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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将死,她对将离哪还有什么怨?

她看着眼前这个憔悴得再也不复往日意气风发的男子,微微地笑了笑。

净净,不要睡了,快醒醒…

明明将离嘴巴没有动,可是她的耳边却不停地响起他的声音。

净净,醒过来,快醒过来,你不是喜欢听我说话么?只要你愿意醒,我以后天天说,天天说,说到你厌烦为止…好不好?只要你肯醒…

她这是,都能听到他心里的声音了吗?

那她这幻听可真够严重的。

“将离…我醒着,醒着呢…”池净道,眼窝深陷,眼下乌黑的一圈,有气无力甚至连抬手都抬不起来了,她看起来随时像要咽下最后一口气。

“净净。”将离吻了吻她的手背,眼泪滴落她的手背上,泪滴炙热得让她的心揪成一团。

下辈子,下辈子吧…

“将离…你,要保…保重啊…”

池净低喃道,眼前渐渐黑了起来,她知道她已经闭上双眼,再也无力睁开了。

如今的她就是一条被搁浅的鱼,已经到了无力挣扎的时候了,也就不要费那力气了吧。

她虽然看不见了,但将离的哽咽声却很清晰地响起来。

奇怪的是,他正坐在自己床边埋首低泣,为何那声音却像响在自己耳边一般近。

说起来,她好像没见过大师兄哭呢。

如今见到了?算不算是她幸运?

想起一些相识的片段,她在心里甜甜地笑了笑。

渐渐地,心里头那些其他人的面孔都慢慢远去,模糊起来,只余下一个将离。

东方将离。

她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大家都在做早课,背六十甲子表与空亡表的时候,她和将离总是只听一遍就记下来了,并一字不漏地背出来。

因此,同为班上的尖子生,她其实一直对他很好奇。

可是他与其他师兄不一样,总是端着一副冰山似的小脸不理任何人,而她自尊心也很强,也不想凑上去自讨没趣,所以那么多师兄里,她跟他反而是最不熟的。

可是还没等她主动打破二人之间莫名的隔阂,她就以秀儿之身被刺死了。

然而到头来,这个最陌生的大师兄,反而在她灵魂到了现代后仍不离不弃,一直寻找她的下落。

她曾听他们提起过,大师兄以她的生辰为卦,卜她的魂归何处,却苦寻十几年未果。

怎么可能会卜得出来?多年来,她身上只有秀儿的魂。

可是大师兄没有放弃过…

怎么会有那么傻的孩子呢?若不是知道他是遵从师父遗愿,还以为他从小暗恋她呢,哈哈。

她感觉自己的一颗心渐渐衰竭,却又柔软得不可思议。

她想起将离沉默寡言的样子,想起将离皱眉的样子,将离浅笑的犹如冰雪初融又有如百花齐放的样子,想起将离在地宫里解那道推理题时侃侃而谈的样子,想起将离天资聪颖什么都一点就通,却笨手笨脚怎么学都学不会绾发的样子…

渐渐微弱下去的心跳,突然用力地跳了一跳。

有哪里不对…

是哪里?是什么?什么地方不对?

她的眼皮也不住地跳动着,明明已经慢慢失去所有知觉,甚至连将离握着她的手也感觉不到的池净,却出于直觉地思考起来。

大师兄不会绾发。

是的,大师兄不会绾发!

她与他在一起不多时就发现了他的这个小缺点,她记得在发现这个属于他的小秘密那天,还曾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

“哈哈哈,我还以为大师兄你什么都会,天底下除了生孩子,断没有难得住你的事情…没想到,没想到,哈哈哈,你竟学不会最简单的束发绾发…”

恼羞成怒的将离直接以吻封缄。

是啊,她怎能忘了,将离不会绾发!那这个静静地陪伴了她一个多月,方才还替她梳发,替她挽髻的男人,是谁?

是谁?

那是假的…假的!这眼前一切都是假的,果真是假的!

池净拼尽全力睁开了眼睛,随着她心里有了答案,睁开眼睛的同时胸腔内那颗心脏竟也恢复了有力而平缓的跳动!

她从他手中抽出一只手,趁跟前男人反应不及之下,将时常藏在袖中的匕首刺出,直插喉咙!

“净…”那个“将离”神情痛苦至极,难以置信地瞪着她。

“假的!你是假的!”她冷冷地道,看着他喉咙处根本没有血流出来,再也没有半点动摇,又对他身后的段顺姑道:“你,你也是假的!”

说罢,她再次朝那个“顺姑”射出一把匕首,正中眉心!

随着她眨眼间一连射杀二人,一道耀眼的白光从他们身上发出,照得她双目刺痛,忙用手挡住自己的双眼。

待她放下手来,却措手不及被人一把抱进怀里。

“净净…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她正要挣扎,鼻息间却瞬间灌进满满的松林气息。

这是…大师兄,真正的将离。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看着眼前满脸焦急,披头散发却顾不上去整理的憔悴男子,自嘲地一笑。

她怎么会忘了?大师兄的怀抱一直有独特的松林气息,而那个假的将离也同样没有。

“将…”她想开口说话,可是才发出一个字,喉咙就疼得不像话,她又怎么了?

“先别说话,池净,你已经起码昏迷了三天,先喝点水。”东方乐也围了过来道,同时大大松了一口气。

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

“三…”三天?回到了震宫里,池净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惑,可是身子极度不适的情况下,只得先喝点水润一润唇。

饿了太久的人不能立即进食,因此两刻钟后小鱼才边抹着红肿的眼,边给她递过来一碗芝麻糊,“姐姐,快吃,不可以饿死。”

不对…小鱼背包里什么时候还偷偷带上了碗?

这丫头真的以为他们出门野炊的是么?还有这温热的芝麻糊又是怎么回事?哪来的热水啊?

小鱼见她呆愣着不动,急得又哭了,抖得连声音都尖锐起来:“快吃,再不吃就会饿死的!”

“嗯。”她哑着嗓子道,正要接过碗来,却半途被将离截走。

将离透出眉眼间的疲惫,让池净怀疑他是不是也跟着三天没合眼了?

他不发一语慢慢地喂,她也不发一语慢慢地咽下他喂的芝麻糊,而其他人则心酸有之,庆幸有之地静立一旁看着这一幕。

楚家心里有些难受,用手臂碰了碰段顺姑,道:“顺姑,姑娘这不会是回光…”

“呸,你胡说什么?呸呸呸,你赶紧吐口水,再重新讲!”段顺姑气狠了,捶了他手臂一下。

“哦。”他自知自己说话确实不经大脑了,只好照顺姑说的做。

有些地方有些奇怪风俗,不小心说了晦气的话要吐一口口水后重新再说一遍吉利的话,这样就可以当做前面那句话没说过。

他们都知道顺姑是一个极其忌讳“言咒”的人。

而池净对旁人的喧哗毫无所觉,只痴痴地看着一心一意喂着她的将离。

很快,碗见了底,她吃完了整整一大碗芝麻糊,终于感觉自己真正活过来了。

“将离…”

每当她的坚强有了缺口,心里脆弱无力之时,就会叫他将离。

“嗯。”将离柔柔地应了一声,伸手将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

“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千头万绪,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说自己遭遇上的事情。

她简短地把自己的梦说了一遍,强忍着泪道:“我在梦里快要死的时候,是不是你一直在跟我说话?”

是了,当时她听到了两个声音,一个是真实世界里的将离试图唤醒她,另一个是虚假世界里的将离在哭泣。

“嗯。”将离眼睛一痛,再次将她搂入怀中,双手微微颤抖,一字一句地再次重申一遍:“我说,只要你愿意醒,我以后天天说,天天说,说到你厌烦为止…只要你肯醒…”

是了,就是这几句。

她在他的怀里落下泪来,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她的魂被勾进了那副画中的世界,而她被勾走的时间越久,被迷惑得越久,真实世界里的她就会慢慢失去生机,慢慢枯萎,直至咽下最后一口气。

两个世界里的她都会同时死去。

幸好在最后关头,她想起了被她忽略掉的细节,这才能真真正正坚定自己的心,还魂归来。

她以为此生已经结束,谁知道上天和她开了个玩笑,告诉她,未完待续。

同时她有些内疚,她平日里是不是太不在乎将离了?一个人的小缺点怎可能只有一个,可是她除了将离不会绾发,却再也不知道其他的了。

“可是,怎么只有我被勾进去了呢?”缓过来后许久,她疑惑地问道。

这不像苏宝的作风,会只考验她一个,而放过其他人。

岂知众人奇怪地看着她,小鱼脆生生地道:“姐姐,我们都进去了呀!”

“什么?你们也进去了?你们也是到了里头的那艘船上吗?”池净吓了一跳,指着那副画道。

“是的呀。”小鱼用力地点点头。

“……麻烦来个人告诉我,这都怎么回事?”

池净彻底懵圈了。

【哎哎哎,晚点改过来。】

“嗯。”将离眼睛一痛,再次将她搂入怀中,双手微微颤抖,一字一句地再次重申一遍:“我说,只要你愿意醒,我以后天天说,天天说,说到你厌烦为止…只要你肯醒…”

是了,就是这几句。

她在他的怀里落下泪来,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她的魂被勾进了那副画中的世界,而她被勾走的时间越久,被迷惑得越久,真实世界里的她就会慢慢失去生机,慢慢枯萎,直至咽下最后一口气。

两个世界里的她都会同时死去。

幸好在最后关头,她想起了被她忽略掉的细节,这才能真真正正坚定自己的心,还魂归来。

她以为此生已经结束,谁知道上天和她开了个玩笑,告诉她,未完待续。

同时她有些内疚,她平日里是不是太不在乎将离了?一个人的小缺点怎可能只有一个,可是她除了将离不会绾发,却再也不知道其他的了。

“可是,怎么只有我被勾进去了呢?”缓过来后许久,她疑惑地问道。

这不像苏宝的作风,会只考验她一个,而放过其他人。

岂知众人奇怪地看着她,小鱼脆生生地道:“姐姐,我们都进去了呀!”

“什么?你们也进去了?你们也是到了里头的那艘船上吗?”池净吓了一跳,指着那副画道。

“是的呀。”小鱼用力地点点头。

“……麻烦来个人告诉我,这都怎么回事?”

池净彻底懵圈了。

【哎哎哎,晚点改过来。】

“嗯。”将离眼睛一痛,再次将她搂入怀中,双手微微颤抖,一字一句地再次重申一遍:“我说,只要你愿意醒,我以后天天说,天天说,说到你厌烦为止…只要你肯醒…”

是了,就是这几句。

她在他的怀里落下泪来,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她的魂被勾进了那副画中的世界,而她被勾走的时间越久,被迷惑得越久,真实世界里的她就会慢慢失去生机,慢慢枯萎,直至咽下最后一口气。

两个世界里的她都会同时死去。

幸好在最后关头,她想起了被她忽略掉的细节,这才能真真正正坚定自己的心,还魂归来。

她以为此生已经结束,谁知道上天和她开了个玩笑,告诉她,未完待续。

同时她有些内疚,她平日里是不是太不在乎将离了?一个人的小缺点怎可能只有一个,可是她除了将离不会绾发,却再也不知道其他的了。

“可是,怎么只有我被勾进去了呢?”缓过来后许久,她疑惑地问道。

这不像苏宝的作风,会只考验她一个,而放过其他人。

岂知众人奇怪地看着她,小鱼脆生生地道:“姐姐,我们都进去了呀!”

“什么?你们也进去了?你们也是到了里头的那艘船上吗?”池净吓了一跳,指着那副画道。

“是的呀。”小鱼用力地点点头。

“……麻烦来个人告诉我,这都怎么回事?”

池净彻底懵圈了。

【哎哎哎,晚点改过来。】

“是的呀。”小鱼用力地点点头。

“……麻烦来个人告诉我,这都怎么回事?”

池净彻底懵圈了。

【哎哎哎,晚点改过来。】

“是的呀。”小鱼用力地点点头。

“……麻烦来个人告诉我,这都怎么回事?”

池净彻底懵圈了。

【哎哎哎,晚点改过来。】

“是的呀。”小鱼用力地点点头。

“……麻烦来个人告诉我,这都怎么回事?”

池净彻底懵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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