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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梦,一朝碎,谁与共?

皇宫被围,京城被攻破,人人自危。

皇宫,勤政殿

“陛下,叛军攻入长安门了!”前头守卫汇报。

满殿的王公贵族,李重裕脸色发黑地坐在高台之位上,太子李朝阳出列,“父皇,要不…”

李朝阳截过话,“撤罢,撤去西清宫。”

西清宫位于皇宫最西面,亦是大厉皇宫最后一座大型宫殿,底下有通往外界的暗道大厉太宗所建,赠予后代最后的礼物。

李朝阳应是,众人在侍卫的保护下撤往西清宫。

……

往日里,繁华的京城最终陨落了。

叛军在魏轩麟与左青麟的里应外合下,进了城,一路烧杀抢掠,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宫中禁卫军抵挡三日,最终抵挡不住了。

“狗贼,”送走妻妾儿女的李重裕高坐于殿上,痛骂左青麟,“你如斯之人,不得好死。”

左青麟乃是司马氏的走狗怎会将当今圣上的辱骂放在心上。

“臣劝陛下还是省些口舌,免得司马大人来了叫不出来。”左青麟哈哈大笑道,不见怒意

李重裕气得脸色发白。

……

皇宫攻破,意味着国之将灭。

藏身在陈府的地下暗道,陈鸳淑觉得心有不安。

父亲安排好儿女,思来想去,还是入了宫,去面圣。

他说,国之将破,匹夫有责。

上一世好像并未如此严重。

“二哥,皇宫被攻破,现在我们应当如何?”陈鸳淑低声问兄长。

陈居安沉吟不语,现在乱得很。

良久才叹,“也不知,大哥他们如何了?”

突然有人急匆匆入暗道,脚步声颇大,有些凌乱,但听声只有一人模样,“二公子。”来者乃陈家留在地面的守卫,陈家老小放下心来。

“二公子。”侍卫行礼。

陈居安道:“何事?”

守卫言:“西城门出现了大公子的援军。”

陈居安面带喜色,“此话当真?”

“当真。”

……

叛军破京,是。

援军解救,是。

两军对阵,是。

……

陈家几人躲在暗道,终于也被叛军三番两次地搜城,搜到了。

来者让人意外,左息,左青麟的侄子,原以为…没想到是如此之人,上辈子,他可是投靠了李朝阳。

她有些扼腕叹息。

只是,他不应是,该在大哥身边么?

心中猛地一沉,刹觉,京城乌云密布,愁云丛生。

难道所以事情皆提前发生了?

她与二哥被捕入狱,父母皆在。

……

“父亲,母亲。”即使身在牢狱,陈居安仍旧携着妹妹行礼。

陈先允点点头,何婉面带疲倦,让他们俩席地而坐。

陈鸳淑倒不觉什么,毕竟她上辈子也是在冷宫住了有些年头了,只是父母兄长如斯年来未曾受苦,会不会…

她想多了,她二哥比谁都受之泰然,安稳得很。

一撩袍子,席地而坐。

……

南武动了,不过这一次却并非剑指厉都。

南武帝亲率十万大军,将厉国境内的西卫军队打出厉国境内,还一手平了甘州的司马乱军,令人惊骇。

不过,好在,南武帝没收了甘州,反而匆匆回了南武。

荀州,北赫军,军营

东宁(南氏暗卫)将魏武帝过境平乱一事禀报。

魏轩朗端坐于书桌后,点头,表示知晓。

东宁悄无声息退下。

也算魏德还有点脑子魏轩朗毫不客气地对其父直呼其名。

此时的大厉的确处于危难,但终非块好啃的骨头。

与其费尽心思地打下,不如卖点好处,让人感激一番。

此事,说得好听,便是解围。

……

陈氏一族的风骨,宁折不屈。

因此陈家几人纵使是在牢狱也是淡然受之。

次日,陈先德一家除了疯癫的白氏,也被捕入狱,其实他们陈家嫡出一脉,因陈康氏故去,也算是在孝期。

满狱白茫,想来是友意的,陈先德一家七口人皆与陈先允一家六口关于一处。

“兄长。”陈先允没想到与自己兄长再见时,居然是在此肮脏之地。

“先允。”陈先德一脸疲惫。

想来是左青麟欺人太甚。

陈先允终于不在是一脸淡然,隐隐有些愤慨。

“罢了,我本就是丞相,不受左青麟的蛊惑,他抓我进来,也是自然。”陈先德冷静分析。

“可…”陈先允面露难色。

“我们要相信燕羽。”陈先德坚定道。

陈先允向来听他兄长的,只能应是。

是的,相信他。

……

煎熬多日,终于等到这一日,皇帝李重裕死了。

长兴十四年,四月二十六日,厉国京城城外

武轩朗军北赫军,陈居行军南威军,与自北境而来的大军狼胥军。

四军对阵,三对一,完胜。

这场战役,来的快去的更快。

陈家人?没用得上。

左青麟还未将陈家人抓来要挟陈居行,魏轩朗便搭弓射箭,箭入左胸,左青麟死了。

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在诉说某些不可思议之事,譬如,背叛。

此时的左息开城门,迎大军入城,战乱不到半日便平息。

……

“咔嚓”牢狱之门被打开。

陈居安满脸戒备,狱中众人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

“父亲,母亲,伯父,伯母。”戎装未,陈居行走来,身后跟了个魏轩朗。

来了就好。

牢狱间,二人对望。

满身狼狈,却仍然是挺直腰板的陈鸳淑,看着魏轩朗。

魏轩朗轻笑,日月明朗,如沐春风。

加速跳动的心,慢慢地平息了,她想起,二人之间不可跨越的鸿沟。

陈鸳淑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

……

苦难深重,却终究是过往。

明日的光辉最终降临。

李重裕被司马氏族逼死,而偌大的皇朝最需人坐镇。

因太子体弱,朝臣分为四派,在扶持朱王李重德还是太子李朝阳亦或者其他皇子,譬如七皇子李越海钱妃子,吵得不可开交,唯中立派最为悠闲。

魏轩朗与陈居行悄悄地将太子李朝阳接入宫中,入住乾明殿,由朱王李重德亲自选兵把守。

如此一来,其余二派,无话可对,结局已定,有什么话好说的。

……

次月初,登基大典后,秋后算账,司马氏族被以谋反为由,满族抄斩,司马燕芙与司马皇后亦不例外,血染红了刑场。

至于左青麟为帮手亦本该整族抄斩,但因左息里应外合迎大军入城有功,因此,左青麟的妻儿仅贬为贱民充军尔。

而魏轩麟,被魏轩朗亲自审问,本该问罪以罚,可他毕竟是南武皇子,李朝阳犹豫了。

在此烦恼之际,魏武帝魏德来信,言语充满歉意,先是道歉先前大军过境去了三国交界处,打了西卫人,顺带解决了厉国的叛军,再是道歉魏轩麟犯下的滔天大罪,言语间是在说,南武皇室已将魏轩麟逐出族谱,默许李朝阳处死魏轩麟。

通敌叛国者,按律应灭族,属连坐罪。

魏轩麟乃南武皇室人,但被逐出皇室之人,已是无家之人。

斩!

……

夏日来临前,这年的京城格外荒凉。

不可小瞧叛军的破坏力。

京城得重建了。

而魏轩朗与陈居然等人因此次平乱有功,皇帝李朝阳龙颜大悦。

几人得的奖赏不少。

而同样有功的朱王李重德却在悄悄退出朝堂,继续做他的闲散王爷。

……

事情就此尘埃落定,可却给陈鸳淑带来诸多疑问。

好似乱得很。

……

“明日巳时三刻,荷湖楼一叙。”陈鸳淑奇怪之际,一张纸条悄然地自陈鸳淑去用膳后,出现在她的梳妆台上。

这笔迹再也熟悉不过了。

他当真是什么都知道啊。

不过,若是什么也不知的话,便是白养那些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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