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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反击(一)

回去的路上,陈鸳淑心不在焉地走着,也不知道父亲与哥哥们商量什么,有些许烦躁,重来一世,自己终究什么也帮不了忙,感觉所有的事情皆月兑离了自己的掌控,十分迷茫。

想了想,便是散步,走到花园时,一拐角处,突然听到一奇怪的声音,如若陈鸳淑此时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女娃定然是不懂这是什么声音的,可偏偏她不是。

转角处有个小亭子,这条路夜里极少人来往,特别是这种特殊时期,更是人烟罕至,而今日的陈鸳淑不过是想散散心才走到此路来,却不想,有人在此如此放荡不堪,是哪个不要命的婢子与情郎偷会?

陈鸳淑甫一走近,便听到耳熟的声音,“我的好妹妹。”吓了一跳,乃是她那庶出的哥哥陈居然。

眼前刚好是几株花儿,将其掩得结结实实,但她还是能隐隐约约地看到那对男女,心中大骇,听到二人对话,立马脸不红心不跳地听下去。

那同他偷情的婢女,因背着她,但陈鸳淑还是隐约认出是母亲院里的,但看来地位不高。

“好哥哥,嗯,”听到那婢子申吟一声,“我已将那物放入夫人卧房中,你放心罢。”声音不大,陈鸳淑听得清楚,她心头一跳,她就知道,方氏母子没那么容易打发的。

“放心,当然是放心,春桃妹妹做事自然是放心。”陈居然喘着气,应答道。

那厢气氛真是艳色迷人,但陈鸳淑心凉了半截,没想到是春桃,陈鸳淑实在没想到,春桃是她从前在府中的婢女,是家生子,上一世是因为陈夫人不喜春桃将其调离陈鸳淑身旁,而这一世她自打睁眼醒来,身旁便没有这号人物,因此陈鸳淑也不觉得有什么,如今经这陈居然一唤,陈鸳淑倒是想起了她来,隐约勾勒出此人身形,忘了她的模样,但老天待她不薄,她居然撞见这么一幕。

见他们快结束了,话题也没营养,没透露什么信息了,只是“好妹妹”来,“好哥哥”去,陈鸳淑便蹑手蹑脚地离去。

陈居然终于要动手了,也是,他是韩王的人,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至于方氏当然是不会那样放弃的,她得想对策。

回去后,陈鸳淑将自己关在房里。

如若陈居然对母亲出手,那便在这几日里,此时他如出手,怕是会得逞,到时府里大乱,连累了陈氏一族,那就不好了,很好,母亲心软,这些事情不能让她知道太多,至于父亲与二位兄长这几日定会因为魏轩朗那些东西而忙得焦头烂额的。

“春绘进来。”陈鸳淑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封信,唤来春绘,问她此时谁最靠谱,自然是春绘。

“小姐。”春绘入内。

陈鸳淑把信装入信封内,交于春绘道,“将这信交予三哥,切记,一定要悄悄地去,万不可让其他人发现。”春绘接过信,便应是,神情凝重。

春绘出去后,陈鸳淑便掩上门,哼着曲调。

陈居然啊,陈居然,你做初一,就不要怪我做十五了,罢了,什么同父异母,还是同胞兄妹可靠点。

这一次,她定然要送韩王一个大礼将陈居然与方氏拉下马,让他们折腾。

三哥陈居言向来鬼主意最多,陈鸳淑干脆将所有事情摆在信上抬在明面上说,方氏与陈居然这二人其心可诛,并且邀她这位三哥明日来她院中一叙,左右她这位三哥也是看陈居然不顺眼,不过这府里应该是除了她大哥陈居行毕竟是长子,待陈居然与方氏尚可外,余下的陈母与陈居安三兄妹皆是认为其二人最好是眼不见心不烦。

戌时三刻,春绘才回,陈鸳淑知道她回来便是已将信交于陈居言了,春绘办事,陈鸳淑一向放心。

陈鸳淑奇异地相信了魏轩朗那些信封与本子的作用,因此安心地睡了一觉。

不过,令她惊讶的是,春绘进来告知的事。

翌日一早,清晨的气息甫一盛开而来,陈鸳淑便醒了,今日有一场大战啊,不论是朝堂亦或者是陈府,这都是一场避不可免的战争,还是一场不得不打的一战,不过这两场战的主帅都不是陈鸳淑。

陈鸳淑可谓是摩拳擦掌严阵以待,虽然很多事情是三哥陈居言的主意,她并不知晓。

直到陈鸳淑在房中用过早膳,等了一小会,她那亲亲三哥才从外头施施然地走入。

陈居言已然恢复了往日的活力,一扫近日的低沉,笑脸相迎,进来便道,“没想到,我妹子还挺能干的呀!”一语双关,陈鸳淑懒得理他。

只是,“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自然是指陈居然一事,陈居言眨巴眨巴眼睛,“自然是谨遵妹妹教诲,一切都办妥了。”她这个哥哥素来没个正形,喜欢开玩笑,陈鸳淑也是习惯了,左右是比前世那最后一面,那郁郁寡欢的样子好。

“不过,接下来,就等鱼儿上钩了。”陈居言露出一丝冷血的笑意,陈鸳淑只是将陈居然昨夜那荒唐事情的始末告知,至于其他的,他陈居言便是去找陈居安问明白了,昨夜临睡前,便是陈居言托人告知她今日要让方氏母子原形毕露,至于怎么做,陈居言居然是卖了个关子。

陈鸳淑不知道陈居言的计划,自然是想急切的知道,连忙扯话题,“话说,三哥,你是怎么打算让他们原形毕露的?”陈鸳淑眨下眼,卖萌道。

“你眼抽筋啊,”陈居言自然不吃这一套,“要眨去找范正眨。”说到薛子苏,陈鸳淑没由的心虚一下,大约是昨日的后遗症,连忙端正身子,喝口茶。

陈居言自然不知道陈鸳淑心中的小九九,还是打趣道,“怎的,害羞啦?”瞬间笑呵呵的。

陈鸳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扭开了头,她不认识这货。

陈居言直接当她害羞了,直接笑得前俯后仰,两人直接将某些不愉快的事抛在脑后。

临近午时,陈夫人何婉屋里头的丫鬟来请,“夫人请三少爷与小姐去正院一趟。”瞧,好戏开锣了。

陈居言与陈鸳淑应是,还是问一下发生什么事了,虽然二人心知肚明,那下人很尽责任的解答自己也不知道。

他们二人互望一眼,便起身前往。

陈鸳淑与陈居言前后而行,陈鸳淑见仆人们离他们有些远了,才低声问道,“三哥,你到底玩什么把戏?”陈鸳淑真的是想知道。

然陈居言只是笑道,“妹子,隔墙有耳,你到了便知道。”声音低沉,但可没把陈鸳淑气着,若非陈鸳淑是活了两世的人,此时定然是气急了,但陈鸳淑现下选择了相信她的三哥,虽然当下还是毫不客气的“哼”了他一声。

不过,“下雨了。”这几日的确天气尚可,只是早上有些阴沉,现下却突然下雨了。

陈鸳淑望着天下的蒙蒙细雨,突然有些担心父亲与大哥二哥们。

“喂,走啦,看什么看!”陈鸳淑的脚步慢了些,陈居言便察觉到,喊她一声。

陈鸳淑如同大梦初醒,有太子李朝阳在,她怕什么,现在太子与司马家初定,但还是要倚仗何齐两氏,原先只是没证据,现在证据确凿,她怕什么。

“来了,来了。”廊这头的陈鸳淑奔向那头的陈居言,这是她重生后即将面对的一场重头戏。

好戏开场了。

陈鸳淑甫一入场,便沉下了心,春桃,当真是她,那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而她身旁也跪在几人,头埋的低低的。

“见过娘亲。”陈鸳淑与陈居言整齐划一地行礼。

何婉放下茶杯,看着俩儿女,淡然道,“起罢。”听不出有什么来。

陈鸳淑与陈居言应是,便起身,陈鸳淑才眼尖地瞧见春菊也跪在这些人中。

何婉指了座位,让兄妹二人坐下,才开口道,“淑儿,”口气严厉,陈鸳淑心中打起鼓来,“听你的婢女说,昨日那燕云轻薄了春菊的妹妹?”轻薄,可大可小,“听说,你也在场?”

这陈居言演这么一出,也不告诉她,不怕对不上?当然陈居言也没指望她对不对得上,只是让这出戏更精彩一些而已。

“这……”陈鸳淑有些对不上,不知道怎么圆。

陈居言立刻打断道,“娘亲,您忘了?鸳淑昨日与薛公子有约。”陈夫人才记起陈鸳淑昨日的确不在府里。

“这么说来,你是在撒谎了?”陈夫人立刻想到什么,冷哼道,面色寒如霜。

春菊的妹妹名夏百,夏百是陈居言的婢女,夏百连忙摇摇头道,“奴婢没有撒谎。”陈鸳淑注意到夏百与春桃脸上皆有擦痕。

这二人该不会打了起来了罢?

夏百语气坚决道,“然少爷欺负奴婢时,春桃姐姐也在场。”春桃脸色逐渐难看,喊道,“奴婢没有在场,少爷也没有欺负夏百。”

“不在场?你怎么知道二哥有没有欺负夏百?”陈居言在外还是喊一声“二哥”给陈居然的,虽然他在府的中称呼并没有排入三位少爷中。

陈居言语气一转,冷冷道,“还是说,你当时与二哥在一起?才有他的不在场的证据?”其实陈居言此话也是漏洞百出,但春桃做事心亏,吓得脸色发白,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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