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来想去,除了四弟,哪会有别人?
从小到大的嫉妒在那一瞬间全部爆发了出来,正好父皇那个时候生病了,所以他在父皇喝的药中做了手脚,但他没想到会害的父皇暴毙!
他原本只是想让父皇一病不起,他监理朝政,定能让父皇无法下旨,可父皇暴毙了,他害怕过,也被老二老三禁锢过。
最后,是温书救了自己,当时他是感激的。
可是过后想想却怎么想怎么恐怖。
温书他怎么做到的?
他到底是怎么让那些将军愿意听他指挥的呢?莫非是父皇还给他留了什么就连他都不知道的东西?
那个时候温书能帮着自己夺回了皇位,日后呢?
他会不会再反了自己去?
当有了这个认知的时候,他开始时时刻刻的警惕着齐温书,然后他发现了自己跟他之间的差距。
但就是因为发现了,所以才更加嫉恨!
定王齐温书,自己的四弟,便成了自己最需要小心的人。
正当诚惠帝想着这些事的时候,太后说话了:“皇帝,哀家听说朝中又提起了溧阳县的洪灾?”
诚惠帝道,“是的母后,儿子已经将这事暂时压下了,只是如今民怨纷起,若再找不到温书无罪的证据,恐怕朕也保不住他了。”
说道这里,诚惠帝垂下透露,露出一副哀伤的表情来。
郭皇后对自己这个儿子,说起来也算是了解的,但她没想过诚惠帝会设陷阱陷害定王,因此将他的哀伤当成了真情流露。
“皇帝啊,你也别太悲伤了,你还是要保重身体才是。哀家是后宫妇人,倒也管不了前朝那许多事,只是…温书到底是哀家的儿子,哀家懂他,他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诚惠帝道,“自然是,温书是儿子的亲兄弟,儿子自然是了解他的,他万万不是这种人,可是…如今证据都指向了他,而且他身边的阿波已经消失数日,一直了无音讯,大周如今也是下落不明。”
“倘若只是如此,便也罢了,朕再拖些时日,终究会找到人的,可是…谁曾想溧阳县竟然出了洪灾!如今这个天气,洪灾实在是有些诡异,民间也传的沸沸扬扬的,今儿朝中更是议论纷纷。”
“大家都说,这是上天的示警!”
“儿子也不想,可倘若还没有个说法,恐怕要激起民愤,出暴民了,到那个时候,就恐怕有人借机生事,会危及咱们大齐啊!”
郭太后一听,“已经那么严重了?”
诚惠帝点头,“是,所以儿子才愁啊!一个是儿子的亲弟弟,儿子相信他无辜,可是儿子相信没有用啊!这要天下万民相信才行!”
“如今大周又步步紧逼,朕真的拖不住了…”
郭太后听后嘤嘤的哭了起来,“今天哀家看到五丫头了,她长得水灵灵的,一点都不像是从乡下长大的样子,本来她跟温书是一对多好的金童玉女啊,怎么就生了这种事了?都怪那个大周的公主!”
诚惠帝挑眉,“母后,这话可不能乱说的。”
郭太后道,“哀家在哀家自己寝殿说这话,看谁敢乱传!”
当下屋子中所有人都跪地称不敢,诚惠帝挥了挥手,将人都打发了下去,“母后,咱们大齐和大周毕竟已经交好多年了,出了这种事,根源还在咱们大齐,您这话若是传了出去,不知引起多少猜忌呢!”
“哀家又怎么不知?只是温书是哀家的儿子啊!”
诚惠帝冷笑,是啊,温书是您的儿子,朕就不是了?
您和父皇一样,都是那么偏爱他,那么宠爱他,恨不得把所有好的东西都给了他,倘若不是自己占了长字,恐怕如今坐在皇位上的,就是他了吧?
诚惠帝越想越生气,但碍于他身在太后这,所以也没有敢表现出来,“母后,您的身子还没养好,就先不要操心这些事了,儿子若能找出两全其美的办法,一定不会不用的,母后您放心就是。”
郭太后闻言,心下也知道,也只有这么办了。
能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自然是好的,只是哪有这么容易呢?
除非能找出大周的公主去了哪。
在这一瞬间,郭太后想,会不会是大周有意破坏盟约,但又不想背负不好的名声,所以才闹出这种事?
“皇帝,你说这事会不会是他们大周故意设的圈套?”
诚惠帝眉头一挑,对啊,等日后自己还可以说,张一是被大周的人收买了,所以冒着他的名做了这种事,为了挑拨他们兄弟不和?
这一下诚惠帝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母后,这事没有证据啊!再说四弟身边的阿波确实已经消失许久了,咱们不能凭着猜测这么论断啊!总要有证据!不过母后说的这事,朕也会多多留心的。”
郭太后舒了一口气,由宫人扶着去休息去了。
诚惠帝走出慈安宫,远远是就看到了张一,“何事?”
“陛下,属下的人看到郭家的五姑娘也是从那个宅子走出来的,之后大概又过了半个时辰,定王才从寨子里出来,如今郭五姑娘她,之后她就病了,郭家递了帖子,请了太医过去。”
“可说了什么吗?”
“回陛下的话,太医回来说,郭五姑娘是郁结于心,而且当时郭五姑娘也不肯配合治疗,他到的时候,郭五姑娘还在发脾气呢!”
诚惠帝挑眉,“不是说这位五姑娘因为从小在庄子长大,脾气性情极好的吗?怎么会发脾气,还能让太医知道了去?”
张一道,“是这样的陛下,本来郭家的人是要太医在厅上稍等一下的,可是三姑娘趁着只有太医自己的时候,过去说她五妹的身子病的严重,无法前来了,只能请太医移步去了内院。”
“三姑娘?就是从宫中长大的,假的五姑娘?”
“圣上正是她。”
诚惠帝冷哼一声:“是她啊,飞扬跋扈,没想到对待家人也是这样,不过她这事倒是帮了朕的忙了呢!太医可听清五姑娘在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