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
杨启听到李刚这么回答,便没有在问下去,因为这样的回答如是真的,那么他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别人的家事,外人插手算什么?
但如果是假的,那么只能说李刚并不想说,也不想让别人插手。
这样的情况,要么他所图甚大,要么是没什么上进心。
可不管是哪种情况,再问下去他也不会说的。
第二天沈昭乔装之后来到宫门口等候,李刚来到她的面前,先是大量了一眼,“杨头儿说的人就是你?”
沈昭微笑,“是,李大人。”
“别叫我大人,我可当不起,我不过是大内侍卫里的一个小队长而已。一会儿就早朝了,你先跟着我过去换班,等大人们都上朝之后,我再带着你去杨头儿那。”
沈昭颔首,“队长可真是细心呢!”
李刚看了她一眼,“不细心怎么行?”
不能对不起外祖父的一番心血,更不能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弄丢!
李刚下意识的握紧了双拳,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沈昭看的清清楚楚,微微挑眉,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看来这个李刚是个有故事的人,甚至他的心中有什么秘密存在着,或者,正如杨启安排完之后,回来跟自己说的那样,他许是所图甚大。
一路跟着李刚,沈昭亲看到了李刚对自己的工作的认真负责,很多事情他可以交给他手下的人去查,但是他还是选择了自己亲自去。
终于一切都安排好之后,沈昭被带到了杨启的跟前。
李刚则是多余的话一句没说,跟杨启报备之后就离开了。
“公主觉得如何?”
“是个可用的人,但是…咱们需要先知道他所图到底是什么。”
杨启想了想,“要不要属下去想办法呢?”
沈昭点头,“可以,你也不要操之过急,我现在的行程还没定下来,说不定过几天会离开宁阳,去南疆,但也可能一时半会不会走。”
“那属下先借着这回的由头请他喝茶吧!反正有过一次交集,以后再有什么需要他的地方也好办一些。”
沈昭赞赏的看了他一眼,“我就喜欢我身边的人有主张。”
杨启垂头,这点他知道。
就因为知道,所以他才敢在公主的面前,说出自己的决定和选择,然后再由公主来最最后的决定。
看起来都是公主做的决定,但过程却是完全的不同。
下了早朝的昌睿帝正准备去御书房,看到迎面过来的杨启,“有什么事吗?”
初凡离开后,杨启负责了皇宫中大内侍卫的统领,若没事他不会过来的,尤其是自己刚刚下了早朝,连御书房都没回呢!
“圣上,属下刚刚碰到公主的大宫女晓笙,看晓笙匆匆忙忙的样子,属下怕是公主身子不舒服,如今张太医请假,所以…”
昌睿帝双眸一亮,灵华回宫了?
“快,摆驾昭华宫,这孩子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有事也不知道跟朕说!”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昭华宫,宫中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
昌睿帝嘴角狠抽,这丫头一回来又在上演什么戏码呢?
“这是怎么回事?”昌睿帝板着脸问。
宫女内侍们听到昌睿帝的声音,吓得跪了一地,愣是没人回答。
不是他们不说话,而是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啥。
就是突然间看到晓笙姐姐跑了出来,然后公主在屋中就开始砸东西了,真的是一点前兆都没有呀!
公主很奇怪,她很少走出她自己的霜荣殿,每天除了晓笙姐姐,和初统领的师妹之外,霜荣殿是不允许别人进去的。
就连秦贵妃来了,也要看公主的心情。
但是不得不说的是,直到现在为止,秦贵妃只一年前进入霜荣殿一次,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秦贵妃出来的时候,脸色可是很差的。
之后有一个多月没有来过昭华宫。
还是圣上不满秦贵妃的作为,说她如今掌着凤印,公主是圣上唯一的子嗣,秦贵妃怎么可以这么忽略她呢?
秦贵妃被圣上训斥之后,这才又来了昭华宫。
却不像以前那样,积极的想要进去了。
昌睿帝看众人不回答,趁着脸走进了霜荣殿。
此时的沈昭正坐在椅子上,一边喝茶,一遍将面前的茶盏,花瓶等易碎物往地上扔去。
昌睿帝摇头,假意怒道,“你这丫头,又在闹什么?朕不是什么都依了你吗?你怎么还要闹?这回你又是怎么不顺心了?”
外面的人是这么听到的,昌睿帝的话里也带着怒气。
生气也很正常的吧?
圣上这个点应该是刚下早朝,正累着呢,公主就闹腾了,怎能不生气?
可是屋中这对父女正心平气和的坐在椅子上喝茶。
“所以,父皇,儿臣想要去一趟南疆,但是这个行程尚未规划好,一来是因为张定还没回来,二来则是因为我想要找个机会,让宋澉知道我,知道我就是锦瑟,就是他儿子的结拜三妹。”
昌睿帝听完沈昭的话沉默了许久,“那让他知道后,你想要做什么?宋澉知道后,应该会让那孩子多跟你相处,他的想法你也知道。”
“我知道,他想让二哥娶我,但是我…父皇,我有喜欢的人了。”
昌睿帝呵的一声笑了,“是宿儿那孩子?”
沈昭一愣,点头,“是,父皇你反对吗?”
昌睿帝叹气,“父皇有什么可反对的?当年朕还是皇子的时候,喜欢上你母后,我们经历了多少困难才能最终的走到一起去,作为父亲朕是希望你也能找到个真心相惜的人。”
“但是作为一国之君,朕应该阻止你,因为你和他是堂兄妹,就算这个问题朕能解决,但是你和他,真的能承受的了,文武百官的反对吗?他们能否赞同你们在一起呢?灵华啊!”
“你是朕唯一的女儿,将来这大周是要传给你的,所以你无法丢掉这个身份。至于宿儿他,他同样也丢不掉他的身份,因为一旦德亲王府不再是德亲王府,他们将要面临的压力,会是来自朝堂,来自百官。”
“更甚至,会是来自宋澉,来自边关的将领们!除非有一日,你和他能做到让宋澉彻底失了权利,边关的将领的心,也是向着你们的。”
“只有这样,你们才有未来可言,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