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还有别人？”简沫沫先是有些诧异，转念一想也不奇怪。
嵊桐山除了灵兽外，更有许多珍贵药草，服用后可以增加灵气。故一旦灵力者有所小成，必到此处碰碰运气。
大颗大颗的眼泪从青鸾的眼中滚落，从喉咙中发出低低哀鸣，像是要说什么似的。
简沫沫心中不忍，低声问：“连你也……救不了吗？”
国师大人凉凉地看了她一眼：“我又不是兽医。”
“对不起啊，”简沫沫大着胆子模了模青鸾的头，有些内疚地说，“我们帮不了你……”
它仿佛听懂了少女的话，闭上了眼睛。
“小心！”一直冷眼旁观的司空突然拉开了简沫沫。
只见青鸾全身上下泛起银色的光，星星点点的银光渐渐往一个方向飘去，而它身上的羽毛迅速黯淡下去，生命力也随之一点点地流失。
那个方向……正是之前简沫沫摘花的地方。
“司空司空，”简沫沫晃了晃国师大人的衣袖，“你觉不觉得，它是想告诉我们那里有什么东西？”
司空毫不留情地甩开她的手，冷笑道：“我只知道那是一堆有毒的花，若是我再回来的晚些，你就一梦不醒了。”
想到刚刚的情形他就恼火，镯子也不是万能的，自己不过离开了一会，她就差点出事。
“我错了！”简沫沫老老实实地低头认错，“以后绝对不乱碰这些花花草草。”
司空也不答话，抬脚往青鸾指引的方向走去，她连忙跟上。
跟着跟着，简沫沫发觉司空有些不对劲，他右手始终藏在袖里，胳膊晃动的幅度小到可以忽略。
“站住！”她蹬蹬蹬跑到前头，伸开双臂拦下了他，“你的手怎么了？”
“没怎么。”司空下意识地否认，身体却瞬间变得僵硬起来。
“骗人。”简沫沫不由分说地卷起他的袖口，手臂上两道狰狞的伤口露了出来，深可见骨。
少女呆住了，捧着他的手臂，声音哽咽起来：“怎么，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很厉害的吗？为什么这个伤还不好。”
国师大人沉默地垂下眼，青鸾的抓伤虽深，但的确是可以治愈的。只是之前他把灵力分了一半在手镯中，用来保护简沫沫，现在只能勉强止住伤口的血。
可这又有什么说出来的必要呢？
嵊桐山是他要来的，灵兽是他要抓的，受点伤根本不算什么。
甚至疼痛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情，让他觉得自己依然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