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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更加不能害她”

“轩墨丞”慕容宫晨几乎要咬牙切齿,“你难道听不懂我的意思吗?你们之间,不是想要撇清,就可以彻底没有关系的她不慎从树上掉下,却偏偏落到你怀里,是为什么?而想来冷情的你,偏偏选择将她救下,是为什么?”

轩墨丞沉默,垂下眼脸,望着自己苍白的手那时,是为什么救了她来着?

是了,是莫名的心悸,是一种直接撼动自己心灵的悸动那时,察觉有人从头ding掉落,他本想挥掌将她挡开,他知道怎么控制好力道,让她平安落地可是,当见到她那柔弱的背影与漫天飞散的黑亮长发时,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双手几乎是本能一般将她搂到了怀里他本该在那时就知道,他们其实早就相识那种几乎不受大脑控制的反应,怎么可能会对一个陌生人做出来呢?

“那是因为你们之间的缘分一直都在”慕容宫晨闭了闭眼,见眼前人不答,:继续劝说“你果然是轩墨丞!”门口忽然想起一声低吼,紧接着门被人用力蹬开,一抹粉色的身影快若旋风,闯到chuang边扯起*******之人,“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艳儿?”

“萧城主,你冷静些”见萧少临不管不顾提着轩墨丞的衣领,慕容宫晨忙赶到chuang边想要拉开他可是却不是他的对手,被萧少临挥手打开“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她?”想起艳儿这些时日以来所承受的痛苦,萧少临的眼圈便开始泛红,手上愈发使力,紧紧地扯住杜清歌的衣领杜清歌平静地看着萧少临,俊美的脸上毫无情绪,眼底虽然一片幽深,却也清清楚楚地倒映出萧少临愤怒的影子“他并没有装”慕容宫晨将房门关上,再次走到chuang边为轩墨丞开月兑“那他为什么不认艳儿?”萧少临盛怒之下,哪里听得进慕容宫晨的话“亏艳儿这么相信你,你竟然帮着他一起隐瞒?”

“对于我便是轩墨丞的这件事,还请城主也为我保密”杜清歌终于淡淡地开口,只是因为脖子被勒住※音听起来有些奇怪“不可能”萧少临想也不想的拒绝“你是不是不想再让她纠缠你,如果是这样,你大可以跟她直说,总比让她一直等你等下去要强你不要怕她会承受不住打击,不要的……”

“不是这样”杜清歌唇色苍白,却勾起一抹冷笑,端的是如雪燕花一般冷艳“听说过‘紫忆’吗?”见将轩墨丞逼得差不多,慕容宫晨忙帮他解围“没有”萧少临略微思索一番,断然否认片刻,想起什么来,脸色倏然大变,“你说的,可是传说中寄生在人的眼睛里面,会吞噬人记忆的一种苗疆虫蛊?”

“正是,”慕容宫晨点头

“这中虫子只在传说里有出现,你问起它做什么?”萧少临虽然诧异,却还是更加气氛轩墨丞刻意隐瞒自己的事情“城主对‘紫忆’了解多少?”

“据书中所说,这种虫子的虫体为罕见的紫色,多是双生,喜欢成双入对的出没,而且寿命要比人类长好几倍”虽然疑惑,但是也知道这并不是慕容宫晨在转移话题,所以萧少临还是根据自己看过的知识,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有苗疆人喜欢将幼年虫子一同养殖,长大后此虫子将同吃同==眠,同生同死后有一苗疆女子将这其中一只虫子混入茶水里让自己心爱之人饮下,另一只虫子则用自己的鲜血好生养活”间一长,虫子每日必食女子鲜血,否则必死无疑此虫子一死,另一只也无法存活,死时将散发出大量的毒液,男子的命也将随着虫子而去,这样心爱之人便将永远为她所掌控‘紫忆’此名,似乎便是此女子的名字”

顿了顿,继续补充,“只是这苗疆早在幽明国创立之时为始皇所灭,这‘紫忆’早就失传了才是”

“你可知道中了‘紫忆’的人,会有什么症状?”慕容宫晨继续问“与常人无异,只是‘紫忆’喜欢在人的眼睛里面生存,中此蛊毒者,双眸将变成紫色”萧少临已经不耐,勉强继续回答,身体却忽然一抖,怀疑地转头向轩墨丞看去黑色的眼眸,明亮的如同子夜里面的明灯一般

萧少临舒了口气,心刚刚落地,又猛地提起来记得与轩墨丞在东沂城初次相见时,虽然夜色朦胧,可是他清楚的看到,轩墨丞的眼睛,是紫色握紧手心,终于放开轩墨丞,萧少临脸带颓然坐到一边“轩墨丞,中了‘紫忆’?”

“正是,:”慕容宫晨叹息着,再次代为回答“正如你方才所说,‘紫忆’会吞噬人的记忆从它寄生在宿主身体里的那一刻起,宿主所遇到的事情,全部将会为‘紫忆’所吞噬,‘紫忆’在,记忆便在”

萧少临艰难地转头再次将轩墨丞的眼睛打量一番,确认是黑色,才艰难地开口,“他失忆了?”

慕容宫晨苦笑,沉重地点点头“他中‘紫忆’之时,正是与艳儿姑娘相遇之始∠次他身受重伤,不慎摔入地缝里面,‘紫忆’受到了伤害,它为了保护自己,陷入了漫长的沉睡之中所以,整整十年间,轩墨丞的记忆悉数消失”

“十年?”萧少临轻声地呢喃,正好将所有有关艳儿的事情忘记,难道轩墨丞中毒与艳儿有关吗?

下毒的人会是谁?是赫连云齐,还是那个人?

“对于艳儿吗,你真的,已经什么都忘记了?”萧少临带着犹疑之色,看向轩墨丞“是”轩墨丞颔首,神色虽然依然平静,却透露出几分真诚,让人无法去质疑“所以你就任由艳儿像个傻子一般,满天下找你?”说到此句,萧少临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若不是慕容宫晨已经拉住他,恐怕他的拳头已经打上轩墨丞的面门“我的命,不久就将到达尽头”轩墨丞抬起头,语气轻飘,神色间依然毫无变化,幽深的眼里,亦是没有对死亡的恐惧“怎么回事?”见身边二人的神色都不像是有假,萧少临蹙眉问道“‘紫忆’受伤较重,已经活不了多久”轩墨丞继续轻描淡写萧少临的眉头几乎打结头看向慕容宫晨,后者沉重地点点头“所以你方才才会吐血?”

轩墨丞点头

“方才他试图回忆起过去的事情,结果触动那蛊虫的伤口,只是吐血已经算他命大”慕容宫晨白轩墨丞一眼,语气不善“‘紫忆’可有解?”

“有”慕容宫晨回答的相当肯定,“只要拿到在施蛊者手里的另一只‘紫忆’我就能将‘紫忆’从墨丞身体里面抽出来”

“那怎么还不去找另一只?”萧少临几乎想也不想地开口,艳儿心系于他≡然不想轩墨丞死,他也不能让他死慕容宫晨沉重地叹息一声,侧头看了看轩墨丞,不曾回答轩墨丞同样没有开口,虽然他失去了十年间的记忆,可是在十年前,在吃下‘紫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以及吃下‘紫忆’的经过他记得清清楚楚那个人,既然想要掌控自己,又岂会轻易放他自由?

恐怕如果不能再为他卖命,唯剩死路一条

萧少临却也明白过来,无论下毒的人是赫连云齐,还是那个人,想要从他们手上拿到‘紫忆’,又岂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那你打算怎么办?”

难道,打算等死吗?

“总还是能活上个一年半载”轩墨丞不甚在乎的回答“不想办法解这虫蛊?”

“除了拿到另一只‘紫忆’,不然即使化掉此蛊也一样活不成”这句话是慕容宫晨所说№为慕容家的庄主以及长子,他看过不少的医术,自然知道解‘紫忆’的方法并不是没有,只是若不同时在两只蛊虫上下手毒液外泄,必死无疑萧少临沉默,知道这个问题再纠结无用,神医所说,必然无假,若是能救,慕容宫晨又岂会任由自己的好友身中奇毒?“你打算一直装作杜清歌?”那艳儿该怎么办?

轩墨丞点头,“我结下的仇人不少,不想再惹不必要的麻烦”

“那艳儿呢?”萧少临终是沉着脸开口“你忘记了,倒是一身轻松可她什么都记得,她一直都在为自己害死你而内疚,夜夜噩梦,许久以来,一直不曾有半刻解月兑”

“对不起”挣扎半晌,轩墨丞轻声吐出这三个字无论过去他们之间有过什么纠葛,如今他都忘记,全部忘记所以,他无法回应她心里的那份情,只能选择杜清歌的身份,一直逃避下去“你没有资格这么说”萧少临‘腾’地站起来,再次揪住轩墨丞的衣襟,想起自己向玉辰说对不起时的心情,心里一片凌乱,分外闹心“我萧少临的妹妹,不需要你向她说对不起”

“那就好”轩墨丞弯了弯苍白的嘴角,抬头看了看窗外,将身上的被子掀开,身体慢慢向chuang边挪动“你干吗?”慕容宫晨吓了一大跳,忙抓住轩墨丞的肩膀,“你刚才失血太多,此刻应该好好休息”

“我答应赫连姑娘,要陪她去灯会,此刻时间已经差不多”轩墨丞眼神坚定,挣月兑慕容宫晨的钳制“我不会告诉艳儿你是轩墨丞,更会想办法让艳儿放弃你”虽然这么说,萧少临也并未反对轩墨丞与艳儿去逛灯会一事,“只是,这些年来苏清阳那个女人目中无人,得罪过不少江湖里面的门派,早有人想要将之毁去我虽然一直劝解,可是她居然敢打艳儿的主意,这无夜楼,我必毁之定城之行,仍旧不变到时候,站在哪一边,你须得自己掂量”

将自己所有想说的话说出,萧少临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离去,:一路上风驰电掣,带起不少灰尘,可见是气得不轻天色尚未全暗,挂在街道两旁树梢之上的各种灯笼,回应着众人的等候,迫不及待地亮起来朦胧却缤纷的光芒,羞愧了夕阳,连天上的群星都失色起来一盏盏造型优美的灯光,散发出七彩的光芒,如同柔==软华丽的云霞,美不胜收的漂浮在树梢我独自坐在屋ding眺望着那近在咫尺却无法踏入的街道,心下一片凄凉女敕黄色的宫灯立在脚边,短短地流苏随着海风荡漾我的思绪也跟着飞远若是时光倒流,今天还是去年的今天,该有多好那我一定会好好的珍惜不会再让爱情从手中丢走却可惜,只能黯然伤神

从怀里掏出轩墨丞的小木偶⌒细地摩挲着他已经毁掉的眼睛若我们还能相见,该有多好?

“赫连姑娘”清冷的声音,如风一般飘入耳畔

我诧异地抬头,杜清歌依旧带着他的人==皮==面==具,面无表情地坐在轮椅里面,抬头看着我的方向“你醒了?”将清绪收拾一番,我抓起木偶与宫灯≥身跳下屋ding“可有好些了吗?”

“嗯”杜清歌点头,黑宝石般的眼眸里翻滚着不知名的情绪,“一起去灯会吧!”

“可是你中了毒?”心里虽然很想去,但是杜清歌吐了那么多血,我哪能拿他的生命开玩笑呢?

“我没有关系,我们走吧!”杜清歌不给我机会拒绝,手上巧劲一使出来,轮椅已经滑出好远,

我犹豫一会,见他神色间并无痛苦之色,身体也没有异样方才提着宫灯跟了上去街上依旧人流不息,各色灯火璀璨无比,不少手艺人卯足了劲推销着自己的手工艺品,热闹之极□至还有人在街头卖艺口吞长截口碎石一类,吸引来不少观众观看表演许是害怕自己把杜清歌当作轩墨丞,我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停地告诫着自己他是杜清歌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场景,记忆再次涌上心头,心里酸楚满溢我光顾着回忆,所以并没有说话,似乎杜清歌不是个多话的人,也一直沉默着我俩虽然身处热闹的街道,却如同被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我与他之间,唯有静谧在蔓延着“我推你走可好?”见杜清歌极为艰难地在人群里面转动着轮椅前进,我还是忍不住小心地开口询问“谢谢,我自己可以走”杜清歌坚定地摇头拒绝我讪讪地笑笑,无意间瞥头看见有人在卖水灯,一把将杜清歌拉赚“要去放水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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