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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逼死他吧05

“这不是正在做吗?”鬼医冲我扬了扬手中的瓦罐,一股恶臭味扑鼻而来,我顿时退了三步不是吧,所谓的玲珑玉露膏居然是用这么丑陋且恶心的虫子的汁液制作的?这是什么道理?

物极必反?丑的东西,才能返还被毁去的容颜?

这是什么逻辑!我暗自唾弃着我自己

鬼医依旧忙碌着,我终于记起问他,“为什么要给我?”

免费的,还是需要付出待嫁?

我自问,自己应是与鬼医毫无交情才是而且,之前连他的名号都不曾听闻,为什么会突然对我示好?

是因为谁的缘故?

鬼医的汀忙碌的身形,身体佝偻的弯曲着,转过身背对着我,语气不知不觉就悠扬了起来“我曾经,认识一个与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萧昕云?我的眉头直跳

“是指我娘?”我纳闷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当真是因为我在找他的关系?

原来萧昕云的人缘,如此之好听鬼医的这口气,恐怕对萧昕云的用情不浅吧?

“你大概不知道吧?”鬼医继续忙碌起来,苍老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从她走后,我已经彻底将她忘记,甚至在梦中,都没有让她出现过,:!”

我感慨起来,若非爱到极致,又何须在失去后,彻底的将其忘却呢?只是怕,想起来的时候,太过伤心而已吧?

“可是,就在前不久,我梦到了她”鬼医的语调满是怀念,一种名为思念的情绪像是从他的身上溢了出来,充斥在整个房间“她还是那么温柔,那么温柔的笑着,温柔的看着我”顿了顿,鬼医佝偻的身体都ting直不少,“她说,你是她的女儿,消我能帮帮你!”

“什么时候?”我陡然激动起来,想上前看着鬼医的眼睛,又因为不想碰触那些从虫子身上流出来的液体而退下来,“你什么时候做得那个梦?”

“前不久”顿了顿,鬼医截然回答显然,不想再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下去恐怕他是已经忘记时间了吧?

“你要心怀感激,作为我的女儿好好的活下去”不知道为何,脑海里突然就闪过了这么一句话难道说,那个梦,那时我所做的那个梦,难道不是我无意识之下反应出来的消?而是萧昕云托梦,想要告诉我,我是她的女儿?

萧昕云想要告诉我,我是她的女儿?

所以,才会要心怀感激,作为她的女儿,好好的活下去?

抑制着突然涌入眼眶的泪花,我仰起头来,将眼泪逼了回去或许,成为赫连燕,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糕,也不一定呢?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某座苏索的小镇上,并不宽阔的路旁,有一座并不显眼的酒肆醇厚的酒香扑鼻而来,吸引着路人的光临听上去有些清冷的声音,便是从这里面传出来

靠窗的木桌,坐着一个白衣若雪的男子,脸上带着一张红白相间的狐狸面具,几近包裹住整张脸,独留苍白的薄唇在外在这逐渐严寒的冬日,他的穿着显得异常单爆右手随意执着粗糙的瓷碗,却在每一个动作间,显现出一种独特的风雅来就算拿着偌大的瓷碗,男子依然细细的品尝着碗中酒,不急躁不暴饮“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藏?”

将手中的空碗放到木桌之上,男子淡淡地开口,不疾不徐,不带个人情绪“看来,只是几日不见,轩兄的武功却是大有长进”娇==女敕如同春芽的声音后,一个风华绝代的粉衣男子突然出现在白衣男子的对面,一张精致到极致的面容,愣是占去了这冬日里所有的美丽,:

“恐怕,是城主的轻功退步了吧?”白衣男子的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微微转头看向自己对面,“这断时间来,城主一直派人跟踪着在下,想来,应该是没有什么收获吧?”

“怎么会呢?收获大着呢!”粉衣男子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嘴角挂上妩媚的笑容,端起桌上唯一的空杯≡顾自的斟了碗酒端在手上,却是转身看向酒肆的另一个角落“风千情,你说我说的对吗?”

那个角落里,坐着一个仿若可以吸收光线的黑衣男子,看上去素雅而白净,面前的桌上空无一物,他却安然坐着“你又来做什么?快快滚回你的东沂城去!”轻狂且傲气的声音,是风千情的招牌“是艾我来做什么呢?”换上苦恼的神色,粉衣的萧少临抬手将碗中酒尽数吞下却又发出一声肆意的大笑声“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

“既然是自欺欺人,请城主停止监视的行为如何?”白衣的男子,便是轩墨丞,语调转冷,微带不耐的说着“那可不行!”将手中的碗重重搁在桌上,萧少临满意的打了个隔,“我说过,你是个危险人物,每日十二个时辰必须要监视你”

“我却并不记得自己做过让城主觉得危险的事情?”轩墨丞当即反驳“你失忆了对吗?”萧少临的嘴角上扬,妩媚的气息十足,偏眼前人看不到所以未曾被蛊惑分毫“既然失忆,又如何能把话说得如此坚决?”

“既然如此,恳请城主如实相告?”同样的嘴角上扬,轩墨丞却是露出冰冷的笑花来“既然你已经忘记,我何须多此一举?”修长的手微微握紧,萧少临勉强的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依然维持着脸上的风度,“城主要是告知,我可不就会想起来?”轩墨丞锲而不舍“若真想记得,何须他人告知?”心下烦闷,萧少临索搬起桌上的酒坛,大口大口‘咕噜咕噜’的灌着酒一时间,沉默无话

此时正是用膳时间,酒肆里的人并不多,静谧的气氛一时萦绕在整个酒肆里面“再送酒来!”猛然听得一声大喝,萧少临轰然砸了手中的酒坛,‘哐啷’一声脆响,吓坏了其他人见几人的气度不凡,酒肆的老板哪里敢惹?战战兢兢的送上几坛美酒,慌乱的退到一边拍了封口,萧少临正欲将酒坛拿起来,却被一只洁白修长的手拦住抬起头,对面的轩墨丞正看着自己“告诉我!”轩墨丞的语气坚决

“自己去想”拍开挡在酒坛封口处的手,萧少临微微显得暴躁,‘咕噜咕噜’仰头又灌了一满口酒不醉人,人却自醉

轩墨丞却是往后一仰,抬手间,手中已然多了一块玉佩玉佩为浅紫色,雕成了燕花的形状,内里流转着细细的光华,犹如一条条几不可辨的细流,端的是美丽萧少临的手心不觉一抖,酒坛中的酒便洒了一些出来,虽然很快便掩饰好,却依然没有瞒过失明后变得听力极好的轩墨丞的耳朵“城主果然识得此玉佩?”打铁须趁热,轩墨丞深知这一点,:

察觉自己失态,萧少临的语气淡然,“为什么会在你这儿?”

云姨的遗物,艳儿从小便带在身上,一直都珍视的很虽然震惊于她竟然会将玉佩送给轩墨丞,却更加惊诧她为什么会将如此明显的信物留给中了‘四季如歌’后已经忘记一切的轩墨丞n糊涂了,还是故意?

“我也很想知道”轩墨丞恍惚了一下,脑海中隐约闪过了一些画面,但是,这些画面里,明明该有人的地方,却空无一物为何?

“还给我”萧少临毫不客气的伸出手

细细的摩挲着玉佩的背面,凹凸不平处,分明就是三个小小的篆刻字体轩墨丞的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赫连燕”

就快想抚额叹息的萧少临几乎快咬牙,“玉佩是我的,快还我!”

艳儿呀艳儿,你看你糊涂的,怎么就留了个这么大的麻烦给他?

轩墨丞的嘴角却依然挂着浅浅的笑容,“这玉佩,明显是女子的东西而且,后面刻着赫连燕这三个字,说明这玉佩的前主人,应是叫做赫连燕”

淡定自若的分析着,轩墨丞嘴角的笑容加深,“要说赫连燕的话,我最近倒是有听闻过一个人”

萧少临咬牙,不说话

“传闻左相大人的六女儿芳名赫连燕,有着惊为天人的过人美貌,却嚣张跋扈仗势欺人,且行为乖张竟然看上了自己的姐夫,为了谋得夫君,不惜将自己的亲姐姐推入冰冷的湖水里……城主大人,我说错了吗?”

感觉对面的气息益发冰冷,轩墨丞停下叙说,:

“堂堂‘第一猎人’,竟然会相信片面之词?”萧少临的心紧紧地揪在一起,面容冷冽,表情沉,哪里还有平时嬉笑的涅?

艳儿,若是你知道,你最在乎的人嘴里竟然吐出讽刺你的言语,你会伤心难过,会后悔吗?会不会,不在想着为他舍弃自己?

“这些,不是我所在意的东西”轩墨丞薄薄的嘴唇依然勾起,“赫连燕名声鹊起的时间,是在上个月末而上个月末,当我从定城醒来,发现自己失去了部分的记忆城主不觉得,事有蹊跷吗?”

“怎么看,都只是巧合而已”萧少临的语气冷淡一方拼命要其忘却,一方又拼命想要记起,这是怎么个混乱之局?

“莫非,城主想说姓名也是巧合?”

“自然我幽明国百姓众多,重名又有何奇?”萧少临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中却暗自懊恼,怎么就被他给绕了进去?

轩墨丞依然不气馁,“又听闻,赫连燕蓄得一头柔顺的黑发,长及脚踝,堪比丝绸而,从定城醒来的那一日,我发现枕边有数根柔顺的长发,论及长度,应是中等身材的女子长及脚踝的长度莫非,这个也是巧合?”

“我幽明国的子民千万,无论男女,试问哪一个未蓄长发?”回答这个问题,萧少临更是理直气壮“还是,轩兄认为自己的身边,有睡过男子?”

说出这句话时,萧少临的眼光有意无意的往一边的风千情身上偏了偏↓好对上风千情送来的欲杀人的眼神,萧少临的心情微微好转欺负不到他,欺负欺负他师弟也是好的

无视萧少临话里隐含的嘲讽,轩墨丞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这无数的巧合,会不会太凑巧了一点?”

“会不会,是轩兄想太多了一点?”萧少临竭力的控制着自己满是怀念的情绪,免得外溢被对面那个过分精明的人看出来,:

“那,为什么城主会在上个月末,开始派人跟踪于我?也是巧合?”悠闲自若的轩墨丞,设好了圈套等着萧少临跳“我之前便已经派人跟踪与你,只是你失忆,忘记了罢了”萧少临抹着额际的虚汗,这人需要聪明到如此程度吗?芝麻蒜皮的小事,怎么全部都记得那么清楚?

好在,他失忆了就算撒谎,他也无法找出证据反驳“城主,应是认识这块玉佩的主人吧?”疑问的句子,肯定的语句轩墨丞的嘴角微微扬起,“既然城主全盘否认左相之女赫连燕是与我有过纠葛的人,那么,想必是认识与我有纠葛的那个赫连燕吧?”

又被绕进来了

“玉佩既然你喜欢,你留着便是”无奈,聪明的转移话题≡稍挪了挪身体,萧少临已经做好逃跑的准备充耳不闻萧少临的话,轩墨丞依然显得悠然,“城主还说,让我将这块玉佩还给你也就是说,城主认为这块玉佩是你的可是,玉佩后面的名字,却是赫连燕城主,与赫连燕的关系匪浅吧?”

“而且,城主既然在之前便已经派人跟踪于我,在定城的那晚,睡在我枕边的人是谁,城主想必也是清楚的吧?”

被越绕越深了☆少临懊恼

“一则,城主不让我北上;二则,城主不让任何的女人出现在我的身边”轩墨丞扣起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是为何?是因为,我必须对赫连燕负责?”

听得这句话,萧少临已经恼怒起来,又怕被对面的男人察觉更多的东西,生生地隐忍着,:提起酒坛猛灌了一口酒,娇==女敕的声音泛着冰冷之情,“这么说来,轩兄竟是一个不想负责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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