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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费章节(12点)

网络抽风,现在才能上,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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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君文这话一出口,梁诺都吃了一惊,不由的月兑口而出道:“君文,你这么做,可就有点不地道了啊……是,我是看着苏岑那女人不顺眼,但这件事上,怎么说也都是她救了你一命,你不该这么恩将仇报。”

孟君文紧紧攥着拳头,豁的松开,道:“救命之恩,当图徐徐报之,这不是一回事。”

“可是,你让她怎么做人?”怎么说也是刚刚还巫山**,这才毒解就一脚把人踢下床去,也太残忍冷酷了点吧:“你跟她从前是不怎么和睦,可是我瞧着你们这些日子不是挺恩爱缠绵的吗?”。

恩爱缠绵,真是如一把钢针,细细密密的扎进指四缝里,钻心的疼。孟君文的额头上冒出冷汗,却只是轻淡的道:“拿到休书,是好一直以来的心愿,我也不过是推波助澜,还彼此一个解月兑,完成她的心愿罢了。有了这休书,她便得了自由,想去哪去哪,远比从前开心自在……”

一直没开口的吴裕常忽然上前,握住了孟君文的手臂,道:“你——你不是君文。”

这几个字,直把梁诺震的脸色煞白。他想,怎么一个一个都疯了不成?孟君文疯了,他虽不好,有点不着调,像个孩子似的任性,可也从来没做过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把个好好的救过他命的女人说休了就休了,这不是往人心口窝扎刀子吗?

还有吴裕常。他又说什么疯话?这不是孟君文又是谁?你瞧他的眉眼,你瞧他的脸……

他待要反驳,却见孟君文忽然转过身来,那张强装平静的脸像是被谁摘下了最坚硬的面具,露出了最狰狞的面目,不可遏制的抽搐了起来。

梁诺心一沉。脑子里白光一闪,他竟然有了一种可怕的念头。老吴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他的心思一向缜密,嘴也结实,没有十足十的把握,他怎么敢开口?

既然他这么笃定,那么……

站在眼前的人,肯定不是孟君文,可他若不是君文,那又是谁?老秦?梁诺被自己的推断吓了一身冷汗。的确,从头细想,的确这个“孟君文”的种种行径都透着诡异。

且不说他回城为什么直进秦纵意住的地方……他怎么就那么熟悉?他出事的时候老秦还没来呢。

再到后来他的神情样貌,确实与孟君文不像,更多的是像秦纵意。

这么一说,他写休书也就不难理解了。

梁诺后脊梁骨嗖嗖直冒冷风,他真想一头撞死拉倒。若真的是老秦,那自己此番作为……啊啊啊,那才是不折不扣的丧尽天良,无耻下流,穷凶极恶,罄竹难书……

他吓得一时噤声,只呆呆的看着吴裕常和……

“你认错人了。”他冷冰冰的开口,不用吴裕常肯定,梁诺无比的确定,只除了一张脸,他所有的口气、神情、举止,都是如假包换的秦纵意。

他上前道:“老秦,你还要狡辩……”梁诺忘记了自己实在没有资格质问别人什么,尤其在这件事上,他是始作俑者,害人不浅。被秦纵意眼锋一扫,脖子上的寒意更浓。

他一向与秦纵意不是特别和睦。秦纵意这个人爱憎分明,平素虽也能和他们玩在一起,可从来都是浅笑淡然,不像他们那么投入。他当初就鄙夷他是在边关待得久了,没有一点京城世家子弟的风范,就是个土包子。

但也从来没见他与谁交恶。

今天这一个眼神,毫不掩饰他要与自己绝交。

吴裕常没有梁诺那么不识时务,好没眼色。他微微松开了秦纵意的手臂,苦涩的一笑道:“连日来,心力惟悴,寝食难安,也不由得我不认错。”

他不肯承认,他不肯说,自然有他不说的道理。尤其是现在这个模样,可以想见他在锦国受了什么样非人的蹂躏。

没有谁愿意回忆这样不堪的过往,也不愿意有谁愿意时不时的自揭伤疤。固然有人愿意以此博得他人的同情,但谁会,秦纵意也不会。

吴裕常难得的哽咽,竟是说不下去话,只得道:“你还是好生将养,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说……”

门外却有人急匆匆的跑进来:“世子爷,候爷,将军,城门守卫来报,说是孟少夫人只身一人出城去了。”

秦纵意的眼神猛的扫过来,似乎要将守门的身体钉穿,却只是沉默着,没说话。

她自然是要走,再留下来,毫无意义。他已然放她走了,何必再惺惺作态。只是心口那点痛楚慢慢的漫延,直到四肢百骸,他觉得头都嗡嗡的响了。

吴裕常大惊,看一眼秦纵意,见他面无表情,眼睛却阴沉的厉害,知道问也无用,忙吩咐道:“还愣着做什么,派人去追。若是追不上,就护送着她,看她愿意去哪……”

这两个夙世冤家,这样的情况,还怎么见面?

吴裕常大为头疼,这会深深后悔不该听了梁诺的馊主意,就算是给秦纵意强塞几个女人,哪怕事后提拔成了他的侍妾通房,或者再阴毒些,直接拿钱打发了,也比现在这种情况好些。

现在这算哪一出?他到底是孟君文啊,还是秦纵意啊?他与苏岑有了夫妻之实,却又以孟君文的名义休了她,而且他丝毫没有想恢复自己本姓的意思。

吴裕常尴尬的道:“或者,你去,跟她解释清楚?”

还解释什么?怎么才能解释清楚?

秦纵意已然觉得,苏岑的离开就是对他的遗弃。这几天就像一个绮丽的梦,那样的柔软,也那样的不真实。也只有在梦里,借着所谓的毒,借着所谓的*药,他才敢放纵。

温香软玉在怀,他在她的身上获得了这一生中最为**的快乐。却恰恰因为是偷来的,这快乐被放大了十数倍,也恰恰因为快乐中夹带着欺骗的耻辱,这快乐中又夹杂着剧烈的疼痛。

不管是快乐也好,还是疼痛也罢,都已经深入的刻到了他的血脉里,再也不能忘怀。

可是梦醒了,一切都那么冰冷,残忍,血腥,让人难以启齿。

他不想让苏岑离开,却也只有离开。他们以这样荒诞的方式结合,又以这样荒谬的结束分开。也许以后再不相见,便是他和她最好的结局了。

秘密也罢,苦难也罢,都葬在他的心底,就算心头横亘着永生的不安,也大抵能弥补他心头的伤了。

身份被揭穿,虽然没有得到他亲口的承认,可是秦纵意已经毫不介意他的本性。他比从前少了一份雍容和淡定,那张和孟君文一模一样的脸上,装不出来天真单纯的笑意,却也没有了他从前的浅笑从容。

他不惮把冷厉和无情的一面表现出来。

吴裕常叹口气,道:“你也别担心,事情总会有解决的一天,现下还有许多事,得你来操办。如今到底该如何发丧?京城的战报又该如何誊写?都是马上要着手的……”

秦纵意嗯了一声,道:“由你来执笔,向秦家发丧,向孟家,报平安。”

吴裕常不忍,低声道:“你这又是何必?孟家好歹还有君威,虽说是庶子,也是孟家血脉。可是秦家,却只有一个独子……”

秦纵意不解释,不辩解,只道:“我头疼,别的事,明日再议。”

这便是要撵人了。吴裕常只得道:“也好,一有什么消息,我即刻着人报给你。”

秦纵意也只是点了点头,连从前的客套都懒的再应付,疾步进了内室。

吴裕常拉着发呆的梁诺出门,恨恨的踢他一脚,道:“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气死我了。”

梁诺到这会才敢大声出气,委屈之极的道:“我又不知道他会是这样……我还只当是君文……”

吴裕常长叹一口气,道:“你就造孽吧。你可知道……”他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梁诺像被针扎的一样跳起来,瞪大眼睛道:“不,不可能,你,你不至于为了让我有负罪感,就用这样的话来哄我……”

吴裕常只悲哀的怜悯的盯着梁诺,一副爱信不信由你的模样。

梁诺抓了抓头发,再次晃了晃脑袋,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会是处……处……”

可他知道大抵是很有可能的了。

怪不得苏岑一直是未嫁女子的妆扮,怪不得许多人都叫她苏姑娘……怪不得她那么狠心的求去,怪不得她不肯来边关替君文披麻戴孝。

他是怎么逼她来着?他是怎么骂她来着?他是怎么骗她来着,怎么算计她怎么让她无地自容来着?

梁诺深深懊悔,才知道自作孽,不可活这话的真谛。

他破天荒的沉默安静下去,跟着吴裕常亦步亦趋,有点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吴裕常一声怒喝:“别跟着我,做你自己该做的事去。”

梁诺蔫巴巴的应了一声,转身走了。

吴裕常也一直在懊悔。平日里在京城,他年纪最长,虽说不怎么管束这几个不是兄弟的兄弟,可都是些小打小闹,他也一向明哲保身,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了。

可在这,生死相见,兵戎相交的战场,他竟然一次次放任自己犯下这样那样的错误,所以才酿成这样的惨况。真真是无地自容。(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c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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