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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是初冬。

随着京城的第一场薄雪纷扬而下,京城里也传来了边关战事的消息。

锦国与景国终于再一次因为边关两国的民乱而引发了战争。

消息传到京城,并未引起多大的纷乱和骚动。实在是这样的战事,从两国建朝伊始到现在,几百年了,就从没间断过。夸张点说,有时候一年就要打上四五回。还是那种两国之间上升到外交争端上的正式的战争。

人们见惯不怪,并不觉得这次的战事会有什么不同。况且西边离京城几千里之遥,实在没有危机感。

苏岑乍听说起了战事,不免觉得锦国未免太反复了。年初时,欧阳轩才以求和为目的,亲自来京城,受到了当今皇上超乎寻常的对待,也就两国外交达成过一致的意见。

景国还特例允许欧阳轩带回了几样种子以及几样耕种的农具,以示本朝的大气和诚心。怎么才回去,短短半年之久,锦国就又蠢蠢欲动起来了?

不过景国并不怕,这么多年国家富庶,丰衣足食,却也一直居安思危,秣兵厉马,从没有哪一天就骄奢yin逸过。两国相争,兵强马壮,不一定就吃亏。

国事自有当朝的百官们忧心,轮不到苏岑,只是偶然之间听到福伯说起秦纵意派这十二个亲卫回京所谓的私事。

所谓私事,却并不是为他自己,而是为着孟君文。

孟夫人的病一直未见痊愈,孟君文人在边关,心里却一直惦记不已,百般寻得名医,四下觅得良方,终于打听到一副药。

所需药材倒不是多名贵,只是千奇百怪,一时难以凑齐。别的都还好说,只差一剂无无根草,辗转托人,一时无果。恰巧秦纵意从南广寻到了无根草,便派了亲卫护送,火速送回京城孟府。

听说了苏岑深受其扰,便索性将这十二护卫留给了她。

苏岑沉吟不语,半晌,吩咐福伯去准备,再次登门探病。这次不只福伯一人,她叫玫瑰也跟着一起去看看。

孟夫人病的虽然沉重,却并不见得有多吓人,她只是呆怔怔的,像是出神,又像是在深思。畏光,怕见人。除了孟老爷,谁靠近都惊恐的哭闹。

孟老爷身心俱疲,憔悴不堪。他不可能整天守着孟夫人,纵然念着半世夫妻相伴,到这会儿也没办法寸步不离。

孟老夫人更是拄着拐杖道:“这是命,是她的命,可不是你的,你总不能被她拖了后腿,耽误了前程。你该去上朝上朝,只管去忙你的事,家里有我呢。只恨这会君文没能娶个好媳妇……好在还有个琅琊,不然我一个老婆子,可真要愁杀了。”

孟老爷也觉得心烦。母亲这张嘴,一辈子不知道说了多少不该说的话,明明心地并非那么冷硬,可是说出来总是把所有的错都推到别人身上。

生活里哪那么多是非?各个黑白分明,是者永生,非者无赦,每个人都不知道死要多少次了。

她是心疼儿子,可是儿媳病了,也不能任她自生自灭。纵是这个理,可她劳心劳力了,却偏要说的这么难听,假若将来孟夫人病好了,也未必念她的情,何苦呢?

孟老爷叹气,再看一眼畏缩的躲在床里,睁着畏惧的眼睛,像个可怜的孩子般,披头散发,一双眼睛满是血丝的夫人,再叹了口气,只得转身道:“儿子不孝,有劳母亲看顾媳妇。”

孟老夫人早把琅琊接了回来,每日里陪在身边说话。孟夫人不愿意见人,她也索性只叫人把吃的喝的送进屋去,而后都退出来在外面守着。

孟夫人不吃不喝,看不见孟老爷就只是哭。才鼓起勇气要出门,看见一众侍女都站在院子里,便是呀的一声尖叫,人又快速的缩了回去。

孟老夫人心下着恼,暗骂一声晦气。

正这时长青来报:“老夫人,苏府派人来探望夫人。”

孟老夫人气恼的道:“让人过来自己望吧。”苏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养出那样一个祸害人的女儿,凭什么她们心安理得,袖手旁观?那个苏岑不来守着她的正经婆婆,倒让自己这个婆婆看顾儿媳妇,她已经一肚子火了,正愁没地发呢。

等到人进来,给她行礼,孟老夫人还在纳罕不已。苏夫人太没诚意了,上一次还好歹派了个老成些的,装装样子,领了个大夫过来看看,这次怎么就只派了这么个小丫头?还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妈妈……

孟老夫人心里不悦,等到走近了,听这丫头脆声说话,才发觉了一个事实。长青的话并没说清楚。的确是苏家派来的,却不是苏礼的夫人,而是苏岑。

孟家败家的根由,孟家遭此人祸的始作俑者。

孟老夫人冷哼一声道:“你家主子呢?怎么就派了你来?她是死了还是腿断了?亦或是聋了瞎了?满京城都在传她娘病的人事不知,她就这么懒的一步不动,离的这么近也不说过来看一眼?可见是个白眼狼,饭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枉她娘白疼她一场。”

一口一个她娘,又全是侮辱性的言辞,玫瑰就觉得心底的不快像是喷薄而出的火焰,喷的尽了,心里边那仅有的一点温度和同情都没有了。

孟老夫人真有老脸说的出这种无耻的话。明明是孟家做人做事都不地道,逼得自家小姐名声尽毁,连后半辈子都搭了进去,只能这么不尴不尬,不清不楚,既非孟家妇,又不是待嫁女儿身的活着,她居然一口一个诅咒之词。

说自家小姐不孝,她这做长辈的,又何曾就仁慈过?孟夫人病了,只怕她在其中贡献不小。

想到这,玫瑰便凉凉的道:“孟老夫人,您只怕年纪大,一时眼花认错了奴婢。奴婢是受了我家小姐的嘱咐,特来给孟夫人问安的。”

不用她们嫌弃自家小姐,她们先不屑与孟家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你说什么?我会认错?你这死丫头,就是剥皮月兑骨,我也认得你,你不就是那个贱……”孟老夫人高高在上惯了,还没有谁敢这么顶撞她,被激的气冲脑门,张口就要说话。

琅琊轻轻一扯她的袖子,小声提醒道:“老祖宗,别让人看了笑话,您的身份在这呢,何必跟个奴才计较?”

有些话,说半句话就好,骂人不在于骂个上不得台面的丫头,气势上压人,会更让人难堪。

老夫人温和的拍拍琅琊的手,话头硬生生一转,温和的笑道:“丫头啊,多亏了有你,我才聊以在苟延残喘中得点乐趣,若是没有你,我这日子可还有什么意思呢?”

琅琊便笑笑,道:“老祖宗是参天大树,枝繁叶茂,奴是藤,要倚靠着老祖宗的福荫度日……”

“好会说话的丫头。”老夫人笑赞一声,转过头来道:“罢了罢了,我老了,不认得谁是谁,又都是谁家的亲戚,你既是来看君文娘的,就进去看看吧。可怜我这个媳妇……辛苦半世,怎么就得了失心疯呢?”说着说着,抻出帕子来蒙住了眼。

琅琊就劝:“老祖宗,吉人自有天相,夫人不会有事的,您可千万别伤心过度,伤了自己的身子。”

玫瑰懒的看这一老一小在这做戏,淡淡的福了福,进了屋里。

孟夫人猛的见进来一人,还只当是孟老爷回来了,一脸的惊喜和幸福。谁想入眼的是个俏丽的小丫头,不知道又想起了些什么,猛的抓起手边的一个花瓶兜头扔过来,而后便紧紧的抱住头,哭泣起来。

玫瑰侧身一躲,那花瓶摔在地上,成了一地的碎片。她愣看着孟夫人,小心翼翼的道:“孟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她往前走了两步,想把跪坐在地上的孟夫人搀扶起来。怎么也没想到,从前那个人前雍容华贵,始终带着从容浅笑的孟夫人,会变的这么狼狈不堪。

人们看见弱者,都会生出无限的同情来。从前的大奸大恶都可能被冲淡,更何况孟夫人所作所为,不过是个内院女人都会做的事情。

想着她曾经的风光无限,如今却是一个得了失心疯,自己又哭又怕,再也不知道什么是幸福,什么是美好的疯子,玫瑰不由的又是一片感叹。

孟夫人见玫瑰要靠近,失声尖叫着道:“别过来,呜呜呜呜——别过来,我不要看见你,都走开,都走开啊。”

她骇怕而疯狂,不管不顾的拿着随手可拿的东西朝着玫瑰胡乱掷来。

玫瑰只得且躲且闪,道:“孟夫人,奴婢是玫瑰啊,您就一点都不认识了吗?奴婢是来看您的,不会害您……”

孟夫人呜咽着道:“走开,都走开,鬼,鬼,鬼啊——”到最后竟不管不顾的要往门口冲。地上一片碎瓷,她又半趿着鞋,冲撞之间早就甩月兑了脚。

玫瑰猛的往前,道:“孟夫人,小心脚——”

孟夫人见她扑过来,又急忙退回去,一头扎进被子里,哆嗦成一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c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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