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盗;大大买了这章,但没买够书的30%,也要等6时后看到
“迎夏,我娘明天要赶集你去不去啊?”快到纪家村口了,纪晓月问道。
五里镇遇双就会有集市,明天刚好就是八月初六。纪家村男女老少有去赶集的就会相约一起去。这样只需要赶一辆牛车。
纪迎夏想到今早换的里衣里裤,脸有点微红,她上辈子从来没为吃穿发愁,但原主的衣服实在太破了,外衣倒没什么,主要是里衣里裤,贴身穿的衣物,有补丁没什么,太粗糙了,她穿在身上很不舒服,这种事情太**,她没好意思跟她女乃说,但想到明天有集市,她就有点意动。
可她没有银子,不过她记得现在不用银子了,更不用铜板,而是一种纸币。她记得原主有存钱,虽然不多,买点里衣里裤应该够吧,她想。
“你明天去的时候来找我吧,到时候我和你们一起!”纪迎夏笑着道。
纪晓月点头同意,忽然她拍了拍纪迎夏的胳膊,指着前方,振奋的说道:“迎夏迎夏,你快看前边,那是不是纪迎春和那男知青汪明华?”
纪迎夏顺着纪晓月得手看去,不是纪迎春是谁。
纪晓月又捣捣纪迎夏的胳膊,激动的到:“快看快看,他们拉手了!啧啧,这纪迎春可真有一套,才几天功夫啊,就把我们村知青点最好看的男的勾搭到手了。”
纪迎夏远远看着那据说知青点最好看的男人,高高瘦瘦的,穿着个白衬衫,蓝裤子。倒是斯斯文文的,人品怎么样,还有待观察。不过纪迎夏一向不喜欢这种类型的人,她家前世是武将,像那种满嘴之乎者也的文人文官,她向来避之不及。
待到两人走进了,纪迎春和汪明华还在那手拉着手小声的说着什么,只见纪迎春脸红红的,娇羞不已的样子,纪迎夏侧目,没想到在家母老虎似得纪迎春,在恋慕的人面前,是这个样子。
“纪迎春,逮到你了!”纪晓月大声调笑道。
纪迎春和汪明华像受惊的兔子,手立马分开了。待到看到来人是谁后。纪迎春怒声道:“纪晓月神经病啊,这么大声做什么?”说完还不好意思的看了眼汪明华。
“你们在这做坏事被我逮到,还敢狡辩?”纪晓月却不怕她,“哼哼,纪迎春你可是有未婚夫的,竟然还和别人这样?”
纪迎春急急的看了眼汪明华,见对方像受了极大的屈辱似得看着她,她赶紧说道:“明华,你别听她胡说,我哪有什么未婚夫啊,那分明是纪迎夏的未婚夫,你要相信我!”
汪明华满眼情意的看着纪迎春说道:“迎春,看来我们还是分开吧,我不想做个抢别人未婚妻的人!这太卑劣了!虽然,我们两情相悦,但”
“明华,你不要说了,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纪迎春打断汪明华的话,她是一定要嫁给汪明华的,即使她未婚夫腿没瘸,现在她也不愿意了,她以前太肤浅了,以为嫁个军人,就算好的,但自她尝到了恋爱的滋味,才知道那种甜蜜的感觉,是任何东西都买不到的,两情相悦果然美好,凡是阻碍她感情的人,都是不可原谅的,她看着纪迎夏威胁道:“纪迎夏,你快说,那到底是谁的未婚夫?你说呀?”
纪迎夏冷冷的看了眼纪迎春,没理会她,拉着纪晓月就走了。纪迎春愚蠢不代表她也愚蠢,那个汪明华眼神飘忽不定,满脸的算计,就纪迎春那蠢货以为别人是真的喜欢她呢,哼,既然你想嫁给那男人,她又怎么会不成全呢?至于后果你能不能承受的了,就不是她能管得了。
“纪迎夏纪迎夏,你站住,我命令你站住,听到没有!”
纪迎夏没回头,也没站住。拉着纪晓月快步往家走去。
“纪迎春可真够自私的,竟然说那是你的未婚夫!”纪晓月打抱不平的说道。
纪迎夏笑笑,从小就被娇惯着长大,什么都要抢,什么都要争,而且大伯母还向着她,原主也忍着她,这种情况养成自私自利的性子,很正常。
纪迎夏和纪晓月分开,回到家里,眼睛就红红的。
纪女乃女乃看到了,一惊,忙问道:“夏夏,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纪迎夏摇摇头,紧抿着嘴。
纪女乃女乃着急了,走过来,拉着纪迎夏的胳膊,着急的问道:“你这孩子,你倒是说话啊,你想急死我啊?”
纪迎夏还是摇摇头,大颗大颗的泪珠往下掉。
纪女乃女乃急得不行,拽着纪迎夏的胳膊就往屋里去,带着她坐到床上,哄着道:“夏啊,跟女乃女乃说说,到底怎么了?”她想,是不是村子里的男孩子欺负了她,或者是不行,不能乱想!
纪迎夏抬起头,眼珠含泪,她哭着道:“女乃,我想我爸我妈了!”
纪女乃女乃的手一顿,眼睛也慢慢红了,“夏啊,乖,女乃女乃在,女乃女乃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哼,我王玉玲虽然老了,但收拾一些人,还是可以的。”
纪迎夏呜呜的哭起来,道:“女乃,如果我是大伯的女儿就好了,这样大伯母是不是就会喜欢我了?”
“就算你不是你大伯的女儿,他也不敢不喜欢你,如果他敢不喜欢你,女乃不会饶了他!”纪女乃女乃强势的说道,“是不是你大伯母又说了什么了?”
大伯对她是不错,但绝对不算多好,起码跟他自己的儿女是没法比的,当然这也是人之常情,纪迎夏理解。即使纪女乃女乃和纪爷爷还在,纪大伯也不能说绝对无私的对她,从她这么多年的穿着就能看出,虽然在这里小的捡大的衣服穿很正常,但也不能从来不做件衣服吧,原主这么多年就没做过一件衣服,哪怕里面贴身穿的,还是她女乃用穿旧了的衣服改的。
纪女乃女乃和纪爷爷可能觉得让纪大伯养原主有点理亏,所以原主没做衣服,他们也没说什么,只要能吃饱穿暖,衣服破点旧点有什么,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别人能过,迎夏也能过。起码还让原主读书了,他们村里就很多人上不起学的。
当然这一切都是纪爷爷纪女乃女乃不知道原主爸妈有一大笔抚恤金和存款的情况下,通过纪迎夏分析,他们可能真不知道有这笔钱的存在。
但原主爸妈去世时,原主已经十二岁了,十二岁已经半大孩子了,什么不知道啊!所以她清楚的知道她家还是很有钱的,她爸妈经常不在家,她跟着外公生活,她妈就把她的存折给她看过。所以恢复了记忆的迎夏知道,纪大伯通过她爸妈的死,得到了一笔抚恤金,这钱还不少。
至于他们家以前的存款到底在没在纪大伯那里,原主就不知道了。因为当时情况太混乱了,纪迎夏外公是大学教授,她爸妈去世时,还没来得及给办丧事,就被下放到了农村。所以她才会被纪大伯带回来,不然她就会跟着外公下放,虽然都是农村,但至少跟着纪大伯安全些,毕竟这边爷爷女乃女乃还在呢。
这么多年了,纪迎夏也不知道她外公还活着没?通过记忆,纪迎夏知道,她外公真是把她当心尖子疼,这么多年他一个老人在农场不知道怎么样了?她现在也不能去看看他!
“女乃,大伯疼我我知道,可”纪迎夏欲言又止的道。
纪女乃女乃扶了扶纪迎夏的头发,说道:“夏夏,你跟女乃说,是不是你大伯母说了什么?”
“女乃,大伯母并没说什么,只是现在村子里都知道大伯母要我替大姐嫁人的事情了!”纪迎夏低着头说道。
纪女乃女乃闻言,很是惊讶,很是气愤:“这怎么可能啊,谁说的啊?”
“女乃,你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村子里都知道了!”纪迎夏说道,“我刚回来的时候,在村头,还看到大姐了呢!”
“你大姐又做了什么?”纪女乃女乃没好气的说道。
“大姐和那汪明华在一起在一起”纪迎夏脸红红的,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在一起做什么?”纪女乃女乃怒声道,“这不要脸的丫头,她的婚事还没解决呢,就等不急了!”
“女乃,你别生气!”纪迎夏扶了扶纪女乃女乃的背,“大姐她可能不是故意的,一定是那个男的引诱她的,一定是!”
“哼,你别替她解释了,她什么人,女乃比你清楚!”纪女乃女乃气哼哼的说道,“你以为那知青真的有那么好啊?一个个眼晴挂在天上,心眼多的数不清,她一个乡下丫头,她能斗得过人家啊?被人卖了还要帮人说钱呢!”
纪迎夏暗自好笑,这老太太看得还挺清楚,但看得再清楚,架不住人家有个攀高的妈啊,自以为是为了自家闺女好,实则连人家庭状况都没弄清楚,就上赶着去了。到时候吃亏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纪迎夏有时候就觉得奇怪了,不管什么时候婚姻都是大事情,她相信即使在农村,两方要结亲了,也要打听清楚对方家庭状况,人品长相什么的,怎么到了大伯母这里,她就不想想呢,对方一个外地人,来这下乡的,什么都是别人一张嘴,人家说自己怎么怎么样,就怎么怎么样,她又没去亲眼看过,就怎么知道,人家家庭条件好的,即使是城里人,也有穷人啊?
“夏夏,女乃也不想你嫁给瘸子啊,我们夏夏这么乖,可,现在时代不同了,村子里乱糟糟的,那些知青啊什么的,女乃也看不上,你大姐她以为嫁给知青就好了,女乃不见得,那叶家家风好,条件好,你嫁过去了,不会受委屈,他们儿子有缺陷,你这么好,他们不会亏待你的!”纪女乃女乃苦口婆心的说道,“你不愿嫁过去,匿了你大伯母,她以后能给你找个什么好婆家啊?”
纪迎夏抿抿嘴,那纪迎春知道她未婚夫瘸了腿,就不愿意这婚事了,不知什么时候就跟村里一个男知青勾搭上了,嚷着要嫁给那男知青,迎夏不情愿的道:“女乃,那是大姐的婚事,我嫁过去算什么啊,再说了,人家叶家同意了吗?叶家不同意的话,我这样上赶着也不是事啊?”
“这事你不用管,女乃给你办好!”纪女乃女乃掷地有声的说道,“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女乃不可能就让你这么嫁过去的!”不管怎样,她活着一天,就要护着这孩子一天。
纪迎夏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已经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了,再受点委屈又算什么呢?人生大事都能替代,别的她也不想多说了。
原主爸妈死的时候,部队有给抚恤金,但那钱全都给大伯拿去了,这钱本来就是给她的,但当时大伯说以后会收养她,所以那钱给了大伯。这事纪迎夏不知道纪女乃女乃知不知道,毕竟当时去给原主爸妈办理丧事的人,是大伯大伯母。但,恢复了记忆的纪迎夏,是知道的。所以,大伯大伯母的情,不管是原主还是她,真没欠多少!
她本身并不嫌弃那军人瘸子,包括原主也没有嫌弃,她在意的是纪家一家子的态度,这是婚事,不是其他的,不是说代替就能代替的,纪迎春和叶家的儿子订婚这么多年了,想必已经培养了一些感情,她参合进去算什么啊?如果她真的嫁过去了,那么她这辈子就毁了。再说了,她绝对不能担着抢姐姐未婚夫的名头,这名声太难听了。
“女乃,这事我不能不管!”纪迎夏有点强硬的说道,“我嫁过去可以,但双方必须说明白,不然我是不会嫁过去!不是我抢了大姐的婚事,是大姐看不上人家,才让我嫁过去的,这点必须说明白!”她没那么傻,一辈子的大事,她怎么可能不在意,虽然这是偷来的人生,上辈子她糊里糊涂的过了,这辈子她不说活得精彩,但也要活得明白。
“你想要怎么说明白啊?”纪迎春推开门,仰着脑袋看着纪迎夏大声问道,她并没有听到前面的话,只听到纪迎夏说的最后一句话。
“纪迎春,你不用这么大声,我只问一句话!”纪迎夏坐在床上没动,她昂起脖子冷冷的看着纪迎春,“叶锦程到底是谁的未婚夫?你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