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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建武在银梭这里尝到了甜头,更加好逸恶劳,反正有银梭这棵摇钱树,他什么香的辣的吃不到嘴!

银梭被唐建武不断的敲诈苦不堪言,她明白唐建武的贪心是永无止境的。

为了一劳永逸,结束这样被敲诈的生活,银梭花重金请了几个社会上的混混去教训唐建武。

那几个混混出手太狠,把唐建武的一条腿打断了,然后逃之夭夭。

那个年代,街头并没有摄像头,而唐建武也不敢报警。

虽然他能够猜到自己被人打了这一切都是银梭在背后搞的鬼。

但问题是他的确敲诈银梭了,真的去了派出所报案把事闹开了,他也月兑不了关系。

他好不容易从监狱里出来,再也不愿意蹲监狱了,因此只得含恨作罢。

但这口气唐建武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的,于是买了一瓶硫酸,趁着银梭落单时把一整瓶的硫酸全都泼在了她的脸上,然后把瓶子一扔,逃之夭夭,最后成了全国通缉犯,从此杳无音讯。

银梭被那一瓶硫酸泼在脸上,发出惨绝人寰的惨叫声,那些路人都惊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但是除了报警那些善良的路人甲乙丙不知道该怎么帮助银梭,只能眼睁睁的同情的看着她痛苦的在地上翻滚惨嚎。

警察来了,把银梭送到医院抢救,不幸中的万幸,银梭虽然被完全毁了容,但是她的一双眼睛居然保住了。

只要眼睛保住了,毁掉的容貌是可以植皮整容的,虽然不能恢复到以往清秀的容貌,但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狰狞吓人。

但问题来了,不论银梭怎样向朱无霸苦苦哀求,让他出钱给自己植皮整容,朱无霸都不肯答应。

医治银梭的硫酸烧伤已经费了他不少钱,移植整容所需费用更是个天文数字,就算朱无霸对银梭是认真的,这时也会放弃,何况他对她本来就是抱着玩玩而已的心理,给她治烧伤都已经是亏血本了,因此更不会管她了。

银梭从医院出院,发现朱无霸已经把他的那座小洋楼给卖了,人家是存心躲着她,自然不会给她留下新地址,朱无霸就这样轻而易举的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

走投无路的银梭想到了唐建斌,唐建斌心地善良,自己以前就算千错万错,可现在都落到这种地步了,也算是遭了报应,她就不相信唐建斌会见死不救。

银梭满怀希望的找到唐建斌,唐建斌瞬间粉碎了她的幻想,拒绝给她提供任何帮助。

银梭哭得嘶声力竭:“我已经为我曾经的罪恶买单了,你为什么还不肯帮我?为什么!”

唐建斌冷冷的看着她,对她无一丝一毫的同情:“因为你是一条毒蛇,只要你缓过劲来,你一定会咬我一口的,我不想做那个农夫!”说罢扔下泪流满面的银梭离去了。

银梭暗暗攥紧了拳头,眼里全都是仇恨的光芒。

银梭毁了容,那张狰狞的脸别说小孩看了会哇哇大哭,就是大人看了也从心底不寒而栗,她这副尊容想要再重操旧业钓凯子或者卖都是不可能的。

哪怕她现在痛改前非,愿意用劳动养活自己,也没有谁有那个胆量敢请她,那张脸太恐怖了!

银梭陷入她人生中最困顿的境地。

过了几天在垃圾桶里找吃的日子,银梭忽然想起她手上还有金波这根救命毫毛。

她赶紧偷偷潜入乡下想要联系上金波,却发现金波已经没有住在他在乡下的家了。

银梭使出浑身解数终于打听到金波前两年高考失利之后,他父母托人找关系,把他送到了城里的一家国营单位当了一年的合同工才转了正,现在是一名捧着铁饭碗的国营单位的工人了。

银梭还打听到两年过去了,金波居然还没有找女朋友!不禁心中窃喜,这是不是说明金波对自己还念念不忘?应该是的!毕竟自己是他的初恋!没想到这傻逼还蛮痴情的。

可现在问题来了,当初金波会死心塌地的爱上自己是因为自己容貌还不错,可现在自己这副尊容金波见到了恐怕避之唯恐不及,那自己现在该如何做才能抓住他,让他依旧爱自己爱得不可自拔?

银梭想了又想,穿了一件合体的连衣裙大秀自己的好身材,然后用一条丝巾包住自己毁容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找到了金波。

金波跟以前比起来变化很大,再也不是当初女生们为之心动意气风发的那个班长了,整个人很颓废,死气沉沉的,都说相由心生,人也越长越残了,丑得有一批,不过跟那个朱无霸比起来还是要强多了。

当金波见到银梭时他眼睛一亮,银梭就已经能够非常的肯定他对自己情未了,心中得意非凡。

银梭装作关心的样子打听金波这两年的情况。

金波自然而然也问银梭这两年是怎么过的。

银梭开始哭泣,然后慢慢的揭开包住脑袋的头巾,一张恐怖狰狞的脸呈现在金波的面前。

金波惊恐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向后退了好几步问道:“银梭,你这两年究竟经历了什么?你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银梭哭得更厉害了,告诉金波,她这样全是被唐晓芙那个贱人害的。

明明是唐建武对唐晓芙图谋不轨不成关进了监狱,可是唐晓芙却说唐建武会坐牢全是她害的,唐建武那个二傻子听信了唐晓芙的馋言,一时激愤之下朝她的脸泼了硫酸。

金波不是傻子,就算唐晓芙再怎么能说会道,也不可能说服唐建武去向银梭泼硫酸。

唐建武再怎么二傻,也不可能轻易就把一瓶硫酸泼在银梭的脸上。

蓄意伤人罪这罪名不轻!

估计还是银梭对唐建武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才被唐建武寻了仇。

只是现在的金波很颓废,对事情的真伪他半点兴趣都没有。

他声音里带着几丝疲惫问银梭:“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银梭又哭了起来:“我现在不是落到这种地步了我绝对不会来找你,咱们的孩子已经快三岁了,该上幼儿园了,可现在别说拿钱给他上幼儿园,就是吃饭的钱我娘儿两个都没有了。”

银梭说到这里就没有继续往下说了,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要钱从来不明着要,不然怎么能够称为心机婊中的魁首?

金波长叹了一口气:“把孩子给我吧,由我来照顾他。”

银梭惊讶得瞪圆了眼睛,金波自从知道那个莫须有的孩子的存在从来就没有提出过孩子给他抚养的话。

他是未婚小伙子,如果跟个拖油瓶,他以后怎样娶妻生子?

这也是金波感激银梭的地方,觉得她一个人忍辱负重抚养着他们共同的孩子却从来不找他承担责任,不管她对别人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对他却是真心实意的。

银梭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怎么突然有这种想法?你得想清楚,如果孩子跟你之后,你怎样跟别人解释这个孩子的来历?而且你又怎样去交女朋友?不行!我绝对不能把孩子给你,这对你的人生影响实在太大了!”说罢,一副善良贤惠的表情坚定的看着金波。

金波苦笑了一下:“你把孩子给我就是了,其他的你不用担心,你也请放心,我会好好的抚养我们的孩子的。”

银梭更加目瞪口呆,心中怀疑金波有什么隐情瞒着她。

不过金波这么想要那个孩子对她而言是好事,她以那个不存在的孩子为筹码,可以从金波那里敲诈更多利益。

银梭眼泪扑簌扑簌往下直掉:“我和孩子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孩子是我的全部,如果我把孩子给了你我一天都活不下去!”说着掩面嚎啕大哭。

这一次两人的见面郁郁而散,银梭一分钱的好处都没捞到。

但是她从金波的态度和话语里隐隐约约感到自己很有可能从金波身上捞得更多。

不过得打听到金波为什么突然想把孩子接到他自己身边抚养的原因。

现在银梭毁了容,不能像以前利用姿色勾引金波的男同事顺利打听到原因,所以很费了一番周章才知道金波突然改变态度的原委。

原来两年前金波在亲戚的帮助下来到江城这家国营单位当上了临时工。

因为从小娇生惯养,别说农活儿了,连家务活儿他都很少干。

再加上从小到大在学校里一直当班干部,被老师喜欢,被同学追捧,金波自视很高,刚来到国营单位时不习惯被别人管,更不适应被前辈指挥着做这做那,心中很是不得志。

在行动上就表现在对工作安全意识不够重视,最后终于导致了一次事故的发生,让他失去了生育能力,也正因为这次工伤他才得以顺利转正成为一名正式职工。

得知真相的银梭很是窃喜,自己是不是能够把握住金波一心想要回自己孩子的心理,而咸鱼大翻身呢。

虽然福兮祸兮福祸同行,失去了做男人的权利得到了一个铁饭碗,但是金波心中还是很郁闷的。

他还没有结婚就已经失去了做男人的权利,所以当银梭提起他们两个的孩子时他忽然迫切的想要那个孩子,因为今生除了那个孩子他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而他们金家到他这一代就他一个男孩子,香火无论如何不能在他手里断了,恰巧银说给他生的是个男孩子,他当然想要回来。

爷爷本来就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因为他丧失了生育能力一事更是着急上火,身体垮得很快,如果他知道自己有了太孙子,肯定身体会有起色。

种种因素迫着金波又去找银梭,银梭只是哭,说她离不开孩子。

万般无奈之下,金波答应娶她,以后一家三口在一起,银梭就能天天见到她的孩子了。

银梭心中大喜,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她现在已经毁容了,不可能有哪个男人会娶她,那她只有套牢金波。

但是结婚不是儿戏,金波必须得回去跟他的父母说。

当金父金母听说金波在外有个私生子时,激动的都差点晕过去了。

作为老师的金母当即表态:“人家女孩子忍辱负重为咱们金家抚养后代,人家要个名分是应该的。”

就连金老中医听说金波在外有个私生子身体立马好了大半,全家人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指责金波不检点,全都沉浸在金家有后的喜悦当中。

金母催促着金波,赶紧把人带来她瞧瞧,然后给他们把喜事给办了。

金波一再给家人打预防针,说银梭在一次意外中脸被毁容了,有些吓人,希望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当时全家人听到这番话时心中不是没有打过退堂鼓,可是转念一想,金波现在已经不是个男人了,不管哪个女人嫁给他都是守活寡,正常的女人谁肯嫁他!他们金家又有什么资格嫌弃人家女孩子毁了容!

再说了,那个被毁容的女子给金波生了孩子又含辛茹苦的养到这么大,好歹他们现在是血缘上的一家人,金波和那女孩子乌鸦配黑猪,谁也别嫌弃谁,凑合着过一生好了。

于是金波又回到城里,告诉银梭,他的家人答应了他们两个的婚事,不过在结婚之前他父母想见见银梭和孩子。

银梭善解人意道:“爸妈想见见我和我们的孩子这是应该的,过两天我就带着阿宝和你一起回乡下盼望爸妈,只是我现在手上没钱,不能给爸妈买些礼物带过去,**,你先出钱帮我买些礼物给爸妈吧。”

金波一口就答应了,虽然是他出钱买礼物,但是最终这些礼物还是给了他自己的父母,又没有给外人,无所谓。

银梭虽然和金波并没有孩子,但是她曾经生过一个孩子,并且通过吴彩云卖给了别人。

于是银梭去派出所报案,说她的妈妈曾经把她的孩子卖给了某户人家,她现在终于找到了那户人家的住址,让派出所帮她把孩子给追回来。

国家是不允许买卖人口的,所以买卖婴儿是犯法的。

再说当年买卖银梭的孩子是吴彩云一手包办的,银梭并未露面。

现在吴彩云已经死了,当年孩子的亲生母亲是否是自愿买卖的孩子事实的真伪已经无处可查了,买银梭孩子的那家人算是吃了个哑巴亏,既把孩子还给了银梭,还罚了一大笔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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