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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灯光下,萨雕歪在椅子上发出阵阵鼾声,而莫瑟则扑在桌上。

王泽扭头向紧跟他的手下们点了点头,大家瞬间明白了,猎物在屋子里,一个个的都亢奋不已,暗暗摩拳擦掌起来。

城墙上的另一边,方军他们那一小队与巡逻的西戎兵碰了头。

方军笑着跟走在头里的小头目打招呼:“长官,那边小的们都巡逻过了,很安全,大家可以歇一歇了。”

“那就好,老子正累得慌。”小头目闻言当即停下了脚步。

方军暗笑,这傻瓜倒是挺配合的。

他和身后的边城兵们缩在袖袍中的手都攥紧了匕首把,准备找准时机就动手。

小头目直接靠在了内侧城墙上,这才腾出视线看向已经走到他身边的方军。

怎的这个人好像没见过呢?兵营里那些弟兄们自己平日大概齐还是都打过照面,这个人确实从没照过面。

他狐疑地扬了扬下巴,带着做小头目的自得,严肃拷问方军:“你是哪一个队的?”

正准备解决他的方军见其他的西戎兵都转过头来了,忙扯唇笑了笑说:“小的才来几天,是跟着莫副将从索坦城过来的。”

“原来是这样。”方军说话的态度很恭敬,让小头目听着很舒服,解释也合情合理,便不疑有他。

莫副将带了几十个兵从索坦城来投奔他们萨将军这事情他知道,也一直想探听索坦城那边的情况,但他只是兵营里一个最底层的小头目,根本就没有机会知道。

现在碰巧遇到了从索坦城来的兵士,立刻点燃了他心里的好奇之火,于是忙命令方军跟他好生讲讲。

方军不禁心花怒放,于是很顺从地回答他:“长官,小的遵命,不如咱们到那边去,听小的跟您细细地讲。”

他一边说一边看了看自己的同伴,微微点了点头。

小头目当即说好,转身带着方军走开了。

其他西戎兵乐得头目走开,各自松散地靠在内侧城墙上,他们现在都知道这一队人马是莫副将的人,也不想和这些人多说。

但是莫瑟带的兵好像很热情,要巴结他们,朝他们走过来,挤到了他们的身边。

也好,既然是来投奔我们的,就应该孝敬孝敬我们,问问他们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西戎兵们阴阴地打定主意,决定接纳莫瑟的兵,主动给他们腾了位置。

当然,很快他们就收到了“孝敬”,而且直接带到了阴间去了。

那边的小头目刚听了个开头,就被方军给干掉了,他整个人扑在方军的肩头上,从远处看就跟在和方军勾肩搭背,聊得很开心似的。

角楼门前,大家蹑手蹑脚地分候在了大门两边,王泽抬手轻轻推了推,门并未上锁,发出了轻微的吱呀声后打开了。

里面的萨雕毫无反应,继续在睡他的大头觉,鼾声高亢不停歇;而莫瑟则动了动身子,从桌子上抬起了头,努力要张开眼睛。

睡眼惺忪中,他看了看进来的是额堤城的兵士,以为是找萨雕的,就又重新扑向了桌子。

这个时候他实在太困了,守了大半夜,大王也没有派兵来,莫瑟估计大王要等天亮才会派兵,毕竟那条秘道不好走,尤其是走夜路更是危险。

所以莫瑟自动自发地帮大王找好了解释,便放心打盹,打着打着就睡熟了。

正睡得香,这帮蠢货就来打扰他了,自然鬼冒火,还在心里怨怪这帮蠢货简直是不长眼,凭白扰人清梦。等老子睡醒了找你们算账,莫瑟一边恨恨地想,一边闭上了眼睛。

王泽已经悄然站到了他的身后,其他两个手下则绕到了萨雕身后。

萨雕的头是仰着的,所以一个手下捂住了他的嘴,另一个迅速拧断了他的脖子。

咔嚓一声骨头响之后,萨雕一声都没吭就在睡梦中下了地狱。

而王泽的匕首快准狠地划开了莫瑟的脖颈,血立刻喷溅而出,王泽闪身躲开了。

莫瑟闷哼了一声,挣扎了两下也没了动静。

王泽把他的头往上一扯,发现这厮的眼睛已经睁开了,却是暴突着,以至死都不明白的蠢样子去了黄泉。

他是该想不明白,好好地呆在城墙上最安全的角楼里,怎么就被刺杀了呢?他的野心和计划也烟消云散了。

解决了萨雕和莫瑟,王泽和手下顿时大松了一口气,他们退出角楼,继续寻找猎物。

同一时间,苇杭和云霞他们的作战队融入到了城墙下的西戎兵中。

因为夜深了,加上有城墙上的同伴顶着,这些白天在城墙上累了一天才换下来的西戎兵都放松了警惕,都靠坐在城墙根下打盹。

苇杭来到离他最近的西戎兵身边,架着他的胳膊就把他提了起来,然后往边上带,这个西戎兵踉跄了几步后正欲发火。

原本他靠在墙边睡觉,突然被人拍肩头,还拖着走,吓得他以为是长官来了。

结果看清楚是一个跟他一样的小兵,瞬间不高兴了:“你干甚么啊?吓死老子了好不好?”

苇杭没说话,在心里加了一句:可不是要吓死你吗?

他朝跟在旁边的云霞点了点头,云霞会意闪开了。

“你怎么不回答老子的问题?”那个西戎兵还在不知死活地叨叨,真的很让人心烦。

苇杭皱了皱眉,两只手突然发力,左手一把捂住了这个西戎兵的嘴巴,右手再用力一扭,伴随着一声咔嚓,加上那个西戎兵喉咙里呜呜两声后,一切归于平静。

离开苇杭不远,另外一个西戎兵刚张口说了一个字,就晃了晃身形,直接向地上扑去,只是还没触地,就被一只扎着飘带的胳膊给拦住了,然后拖走了。

就一忽儿功夫,城墙下好些西戎兵都被带走了。

或轻或重的动静把剩下的西戎兵惊醒了,他们迷茫地看了看眼前的情形,发现都是自己人在晃来晃去,有些便重新闭眼睡觉了,但也有的人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其中一个西戎兵发现离他不远的兄长不见了,便出声问道:“你们把我兄长带到哪里去了?”

又解决了一个西戎兵的苇杭正好转回来,便被这个西戎兵一把抓住:“说你呢?我兄长是不是被你带走的?”

苇杭啊啊了两声,抬手指向那边,要拖着这个西戎兵去看。

西戎兵被他抓得紧,不得不跟着往那边走。

“你是哑巴?我怎么没听说过兵营里有哑巴?”西戎兵一边走,一边嘟囔着伸手想抬起苇杭的脸看清楚。

说时迟那时快,苇杭的手中寒光一闪,匕首已经架在了西戎兵的脖子上。

“啊,有”西戎兵本能想叫出来,苇杭已经接过了云霞递给他的布团塞到了西戎兵的嘴巴里,把他的惊叫声堵了个干干净净。

西戎兵眼睁睁地看着一张白玉似的俊脸靠近了他,然后觉得脖子上一阵剧痛后便翻着白眼死了。

云霞欲上前帮着苇杭把人拖走,苇杭低声说不用,他才不想让心爱的姑娘接触到这些西戎贼呢,一个人用劲把这个西戎兵给拖到阴影中,推到城墙根的地上。

一队队边城兵灵活地穿梭在城墙上下,很快就干掉了不少西戎兵,见时机差不多了,王泽传令打开城门。

惊醒的西戎兵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成了瓮中之鳖,只能束手就擒。

云霞爹带着城墙外的大军进了额堤城,这一仗又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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