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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掌柜的心目中只是以为苇杭是个俊雅书生而已。

而聂大人接下来又起了萧公子一人力战徐猛渊的心月复手下数人,为拿下徐猛渊立下汉马功劳,掌柜的顿时满脸升起佩服之色,看向苇杭的眼神都如同星子闪耀。

原来这个满脸书生气的文秀少年还是个武功高手,连徐猛渊和他那些仗着有功夫横行霸道的手下都被萧公子收拾服帖了,简直太厉害了!

于是他郑重其事的对着苇杭躬身道:“萧公子可是为梁县立了大功,蔽人斗胆,在此代表梁县父老乡亲向公子致以诚挚的谢意。”

掌柜的言辞恳切,态度真挚。

他说完话,苇杭还没接话,便被聂新抢了话头:“萧公子、李小姐都当得梁县人的谢,请万务推辞不受。”

说完,聂新也郑重朝苇杭和云霞施礼。

围着他们的众人纷纷附和聂新的话,向苇杭和云霞施礼致谢,顺便也表明了各自的态度:一定会尽自己的能力,保卫梁县,打败西戎人!

在这样激昂的群情下,苇杭和云霞也不好再说什么,那样反而显得矫情。

于是两人含笑跟着大家一道表态,明天,定是要给西戎侵略者好看!

且说从山洞返回的乌其玛,带着自己的队伍慌慌张张地往回赶。

乌其玛全程黑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很骇人,跟着他的属下都一致保持沉默,这种时候他们恨不得屏住呼吸,生怕一不小心被大将军当做了出气筒。

原路返回,经过一个村庄后,乌其玛感到有些不太对劲。

那村庄毫无生气,仿佛是个荒村。但是他去山洞时,好像不是这样的。乌其玛想了想,勒住马,扭头对跟在他后面的敖图力开了口:“敖图力,我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敖图力正没精打采的骑在马上,被乌其玛一叫,差点吓得摔下马背来。

“大将军,属下谨遵您的命令!”敖图力反应过来后,立刻拍马上前对乌其玛谄媚笑道。

乌其玛秉着打仗立功的心理,想着敖图力还可以利用才暂时没有与他计较,但是该用的时候他绝对不会客气。

而敖图力在乌其玛咬牙抛出一句我可以暂时放过你,但大王那里你自己想想该怎么交代吧?除非将功折罪,否则我看你够呛之后,一直心慌意乱,往回走的路上,他脑海里不停萦绕着乌其玛说的话。

敖图力心知肚明,乌其玛说的话是有道理的。

大王那个人看重的是结果,自己的分辩在大王眼里说不定连一包口水都不如。甭管怎么说,自己打前锋来到梁县,结果兵器没了,这便是自己的重大失误,被大王惩罚是跑不了的。要避免惩罚,只有一条路,立下大功来抵罪。

所以对乌其玛给的机会,敖图力自然要紧紧抓住。

“你带着人去那个村子看看,我总觉得太安静,有些不正常。”乌其玛朝那边一指,下了命令。

敖图力应了是,便点了几个自己的手下,拍马往前面驶去。

走得远了,敖图力的一个心月复忍不住抱怨:“将军,大将军这明显是把您当做挡箭牌用嘛。”

敖图力何尝不知呢?乌其玛一定是感觉到了危险,所以才派他出马,还美名其曰让他立功抵过。但是他敖图力如今别无选择,只能冲到前面。

见敖图力脸色阴沉,另一个手下用眼神制止了抱怨者。

几个人飞马赶到村庄口,前面各两个属下,敖图力居中,小心翼翼地向村庄里面挺进。

村子里全都关门闭户,连个人影都没有,他们进去后,有几条狗蹿出来对着他们一阵狂吠,被他们撵走后就再无动静。

似乎这村子里的人一夜间就消失不见了一般。

敖图力几人骑着马在村里转了一圈后,见没有什么异常,便跳下马来。

“去,把门踹开看看。”敖图力命令两个手下前去打开一户人家的院门。

很快门被踹开,几人冲进去屋里屋外搜寻了一遍,一个人都没有。

出来以后,他们陆续踢开几家人的门,都是同样的情况。

这些人到哪里去了?敖图力记得这个村庄,他们曾从这村子里穿过,当时正是做饭时分,家家户户炊烟升起,哪像今天这般光景?

又多看了几户人家都是这样,敖图力明白了,这个村庄就是个空村。

他不敢再耽搁,便命令属下们上马,飞驰出村,去向乌其玛复命。

听了敖图力的禀报,乌其玛陷入了沉思。

结合蒙汗等人被杀,兵器被盗走,他分析这些村民已经被转移走了,或者不只这个村庄,梁县城附近的村庄的村民估计都被接到城里去了。

看来他们遇到了强劲的对手,还先下手了。

乌其玛抬起头,圆滚滚的脸上横肉抽了抽,一双眼睛闪着阴寒的凶光。

莫非梁县那个姓徐的县令是假意与我们修好,临时反水了?要是这样,老子定不会饶了他。城里的镖局恐怕也凶多吉少,乌其玛越想越添堵。还有这些村民,他原来是打算在攻城不利的情况下,挟持这些村庄的民众做人质去威胁的,现在却是算盘落空了。

手中的筹码一下少了好几个,对于一心求胜的乌其玛来说是重大打击。

火气聚集,酝酿了一番,终于爆发。

乌其玛大吼一声,提起拳头,狠狠一拳擂在了身旁的一棵树上,那树被撼动,树上的叶子本就不多,现在更是晃着纷纷落了下来,瞬间就光秃秃了。

乌其玛不解恨,继续抬脚踹树。

踹完了树,又踹了两个离他最近的士兵,两个无辜的士兵直接被踹出去好远。

“大将军息怒,大将军保重身体,明儿的大战还等着大将军指挥。”乌其玛的心月复属下怕接下来踹的是自己,忙开口相劝。

乌其玛瞪眼发怒道:“还怎么息怒?都是一群废物,明天就要起事,结果今天偏出了岔子,还要靠老子来善后!”说完把腰上的大刀拔了出来,闪着寒光的大刀让乌其玛的属下登时闭嘴,身子发颤,双腿都在打闪闪。

娘啊,小命要紧,万一大将军盛怒之下砍了自己该怎么办?他悄悄往旁边挪了位置,此时离开大将军越远越好。

好在乌其玛举着刀冲向了大树,对着树一阵狂砍,碗口粗的树生生被乌其玛给砍断了。

他的举动让周围的人全都噤声,方圆一丈地悄无声息,被笼罩在恐惧之中。

大将军动怒很吓人的。

砍完一棵,乌其玛又糟践了另一棵树,直到砍累了才扔了刀,气咻咻地坐到了亲随先前为他安置好的马扎上。

许是发泄了一番后,乌其玛逐渐冷静了下来。

看来明天的一战只能靠自己了。

棋逢对手,但老子必定是最后胜利的那个,乌其玛对自己的信心很足。

他招手叫来一个属下,低声对他吩咐了一番,那属下领命后,翻身上马疾驰而去,只留下马蹄扬起的灰尘让众人发愣。

乌其玛也站起身,对着敖图力说:“梁县那帮废物是指望不上了,不过,他们跟老子耍手段还太女敕了。”

他说这话时,眼睛里凶光毕露,脸上的表情扭曲,却浮出一抹难掩得意的笑意。

乌其玛的亲随和心月复属下长期在他身边,都练出了察言观色的本领,这会儿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心情好转,立刻腆着脸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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