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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铭正一想,还是有点无法释然,闷闷地说:“难道就这样让呼延国他们赚我们的银子啊,这不是助长他们强大吗?”

沐筱萝和楚轻狂对视一眼,都有些鄙视武铭正的目光短浅。

毕竟是自己家人,楚轻狂耐心地启发道:“皇兄,话不能这样说!你看,比如说你是呼延国的商人……你好不容易把粮食运到武氏,难道你就满足了?你难道想空手回去,就没想过带点什么你们国家需要的东西过去吗?他们能提粮价,我们就不能提他们需要的东西的价钱吗?”

武铭正低头一想,恍然大悟,心悦诚服地拱手:“皇弟,弟妹,听你们两人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朕迂腐……脑筋僵化……受教了!”

沐筱萝趁热打铁地说:“皇上,以前我就觉得呼延国很有气势,你看他能让出自己的国道让周边国家经过自己展开贸易,它这样做带来的好处很多啊……皇上有空研究一下,这对你管理天下有好处的!”

被两人轮番进谏,武铭正表示回去会好好想想。不过哄抬米价一事,他不好大肆鼓舞,就交给楚轻狂去做了。

沐筱萝自然不肯楚轻狂出这种风头,民心不是能一时就讲解通的,武铭正做皇上要声誉,难道楚轻狂就不要了?没准他以后还能做皇上呢,沐筱萝要为他的清誉留一手。

这事一时想不到人手去做,还是顾擎推荐了一个人,楚轻狂一听就举双手赞同,这个人是他们的四师叔吕峥。

吕峥自楚云安走后就跟着诸葛翎留在了青城山,楚轻狂游说了他们几次下来帮自己做事他们都不愿意。诸葛翎和施予臭味相投,两人都迷上了棋奕,经常搭伴到处寻师访友。

吕峥就无所事事了,每天就在青城山练功,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

顾擎和楚轻狂去看过他几次,还带了沐楚,每次一去吕峥就只和沐楚说话,对两人都爱理不理。楚轻狂却从其中看出吕峥是很寂寞的,他一直跟着楚云安走南闯北惯了,留在青城山这种养老等死的日子实在不适合他。他才四十岁,楚轻狂不想他这样过下去,一听顾擎的建议,就迫不及待地去找他了。

楚轻狂用了两天时间才说服了吕峥下山。推荐给武铭正,武铭正封了他一个官职,就做了靠近呼延国边境云琅几个州县的府伊。

吕峥一上任,就命令自己辖区内的州县哄抬米价,最高时米价都到了7000文一时,消息一传出,附近呼延几个国家的粮商都纷纷把粮食运到了云琅。吕峥还大开方便之门,对这些粮商的交易视而不见,连税都免了,至于他们运走的东西,还吩咐边境士兵不准阻碍。

一时关于吕峥贪赃枉法,鼓励粮商哄抬粮价什么的奏折潮水般涌向武铭正的御书房,武铭正却视而不见地高置案头,御史每天早朝都要把百官的意见带到,可是只见奏折越堆越高,却依然不见武铭正大动肝火。

贺家的事过后,众人都以为武铭正要动吕峥了,可是武铭正依然按兵不动,就弄得百官模不着头脑了,不懂武铭正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吕峥到底是什么人,下面的人几百种猜疑都没有人证实,只好狐疑地看着云琅的米价跌跌涨涨。

第三年干旱更厉,很多地方都断粮了,连京城米价都涨到了10000文,可是连粮商都没米供应了,这时武铭正才找来御史,让他带队去云琅运米。

御史看到那数百间隐藏在山中的米库时惊呆了,这都是吕峥借了粮商之手收购的。

而在这场米价哄抬、以物易物的事件中,得利的不止是粮商,还有朝廷,自然也有楚轻狂。

供给那些粮商的丝绸,矿石,酒,香水,等等东西都是蜀地提供的,为了避免武铭正猜疑,又经过了粮商之手,绕来绕去,楚轻狂从中也赚了很多银子。

百姓的利益自然也有保障,吕峥高价收米,私下里对几个州县的百姓都是按人头补贴的。

他们制造的只是一种声誉,云琅米价高的传说而已。至于那些米价跌跌涨涨,也很正常,商人运到总不可能再运回去,能换到本国需要的物资拿回去也算一种收获啊!

沐筱萝他们出发点是先保证武氏的百姓不饿死,至于赚银子,那是后面的事,附加而已。

这三赢的事外人自然看不透,武铭正却从这次事件中长了见识,很赞同沐筱萝说的话:凡事有弊就有利,要弊还是要利,就看你怎么运作了!

小皇后死了,很多大臣都建议武铭正重新立后,武铭正却摇头,说:“这事不急……要慎重……慢慢来!”

世间还有谁能配得上和他一起站在金銮殿上,站在权力的最高峰上指点江山呢?

武铭正往往一个人,在夜风中独倚高楼,眺望遥远的夜空……

天上有颗很亮的星,一直陪在月亮的身边,如果他是那皎洁的月亮,谁是那颗星呢?

有一个名字一直索绕在他心上,随着夜空越黑,那星星就越亮,那个名字就更加清晰地印在心上。

他怕见她,他怕受不了她的诱\/惑做出让自己后悔不迭的事!

可是他又忍不住想见她!

这种诱\/惑随着每一次见到她就更强烈了……

求之不得……辗转反侧……

他是站在了权力的最高峰,为什么却没有想象中那么无所不能呢?

沐筱萝和楚轻狂到了闽南,姜曛他们还没到,葛老板给两人推荐了附近几个玩的地方,还有当地比较有名的食府。狂公子就带着沐筱萝东玩西吃,忙里偷闲地享受一下两人世界。

狂公子一向是享受型的人,相比之蟣uo弩懵艿购芩嬉猓?吹剿?邢镜靥稍谠⊥爸校?妥约号萘撕?桢幸5刈?谕饷婵词椤Ⅻbr />

隔着屏风,楚轻狂却不肯放过她,有一答没一答地缠着她说话,竟搅得沐筱萝看不下去,索性端了茶走过来。

只见浴桶上雾气蔼蔼,狂公子慵懒地躺着,墨黑的发散在水中,英俊的脸被雾气蒸得红润水灵,更显妖孽般俊美。

沐筱萝悠然一笑,倚在墙柱上抱手看着他,摇头道:“楚将军,要是你的下属看到你这样子,会不会影响你的形象啊?”

楚轻狂抬眼,狭长的凤眼慵懒地微眯,说不尽的邪魅:“他们没机会看到的!这世间只有你才能看到……”

他伸手招了招:“过来,你还没侍候过我沐浴呢!……为夫很想享受一下娘子侍奉的滋味……”

他的语气近似撒娇,让沐筱萝忍不住失笑,想着两人也算度‘蜜月’,何妨纵容他一次,就走了过去。从架上取下搓澡巾,自然地覆上了他的背。

精壮的男子身体,虽然已经无数次亲密过,却依然对她具有浓厚的吸引力。她的手触到他的背上,感觉他一怔,唇角的笑容就更大了,显然,他也一样……

“容儿……”

不知道是不是空气中花瓣的香味太浓了,连带楚轻狂的声音也带上了厚重的鼻音,为这不大的空间添了许多旖旎之色,很温馨。

“嗯……”沐筱萝手指穿过他的长发,如丝般的触感让她的心温柔得快滴出水来。

发丝和手指纠缠着,就如同过往的岁月,从相识到现在,一缕缕,一丝丝,把两人的命运穿织起来,你中有我,再也分不清谁是谁。

“上次我到药谷……”楚轻狂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前,低哑了声音说:“我是怀了私心的……我以为老爷子也为你找药,所以就抢先来找吴大哥了……你还怪我吗?”

沐筱萝怔了怔,失笑:“都到现在了,还说这些干嘛!你当时和我不熟……如果换我也会这样选择,我怎么会怪你呢!”

“可是……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你一辈子站不起来,你还会原谅我吗?”楚轻狂一想到差点为了这事失去她,就下意识抓紧她的手,将她拉到了面前。

沐筱萝俯身,看着水中的他,再次失笑:“现在才想起来紧张我,也不算晚啊……”

雾气中楚轻狂的眼睛朦胧,分不清是水汽造成的还是后怕的泪光,沐筱萝也有些恍然,低哑了声音说:“如果我站不起来,你觉得会是我一个人的遗憾吗?你会对着一直坐着的我……无动于衷吗?”

“我不会……”楚轻狂伸手抚模着她的脸,深情地说:“你知道上次来药谷我差点死在这的事吗?当时我真的以为走不出药谷了……你知道吗?将死的那一刻,我想到的不是水佩,而是你……拿到了药,我还了欠水佩的情,我和我的精神从此就是自由的,所以,我允许自己放开胸怀,去想你……”

沐筱萝挑了挑眉,顺着他的思想想到了当时天牢中的自己,似乎也是以为必死无疑时想到了楚轻狂。

“知道义母拿走了药,又知道你蒙了大难……当时我就发誓,此生一定会再为你配制一副药,让你站起来。我楚轻狂从来不对人失言,没想到却对你失言了……所以,我要弥补你……”

楚轻狂在她唇上轻轻印上一个吻,认真地说:“吴冠子说他花了十年的功夫才配制了那种药,我当时就想,不用十年,只要这世上有这些药材,不管花多少金子……即使要我杀人放火抢到这些药材,我也会为你去做的,你相信吗?”

沐筱萝凝视着他,再想起被他怒气冲冲砸了的夜明珠,不由叹道:“我何德何能,就让你那么认准我啊?你能分清是因为怜悯我才爱我,还是因为爱我才怜悯我吗?”

楚轻狂拉过她,也不管自己身上的水会弄湿她,将她拥在怀中,说:“我分得清的……如果一开始分不清,当我临死时我就分清了,对你……我是动了心,只要我活着,就一定要和你有个结果!感谢老天让我活下来了……为你而活,所以……我注定了是你的!”

很动听的情话,沐筱萝就算有警觉也没发现这人一步步拉她下水,等发现自己全身都湿了,才恍然。伸手抵住了做坏事的人,还没说话楚轻狂就低低笑起来:“容儿放松,你刚才侍候为夫沐浴,现在让为夫侍候一下你吧!我们礼尚往来啊!”

沐筱萝红了脸,她虽然是现代人,可是这共同沐浴的事却从来没做过,想到这样和楚轻狂luo裎相见,怎么也无法习惯,一迟疑,就被楚轻狂整个地拉在了水中,温暖的水瓦解了她的防备,楚轻狂又补上了一句:“我又不是没帮你洗过,还害羞啊!”

沐筱萝脸更红了,拉紧了衣服不放,让楚轻狂无法月兑去,狂公子却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一拉就将她拉到了自己身上,唇捕捉住她的唇,肆无忌惮地狠狠吻了上去……

一动,桶里的水都涌了出去,把楼板都弄湿了,沐筱萝眼角瞥见,无可奈何地停止挣扎,脸更红了,等下被客栈的人看到满地的水,不知道该怎么联想他们了!

“容儿……你不专心!”楚轻狂吻了半天才低喘着放开她的唇,大手一挑,她的衣服都被剥去,他的手滑过她高耸的胸\/部,激起了她身体一阵颤抖,有些情\/欲朦胧地抬眼看狂公子,只见他的眼睛也充斥了****,黑眸染上了蓝色,波光盈盈,竟是说不出的诱人。

“狂……”沐筱萝低哑地唤了声,抬手搂住了他的脖颈,脸轻轻蹭过他的脸,低低笑道:“等从药谷回去,我们再生一个吧……”

沐楚跟了自己姓,笑笑又是女孩,虽然狂公子根本不在意是男孩还是女孩,可是笑笑从了武姓,狂公子没有个姓楚的后裔,总是有点点缺憾,沐筱萝想为他弥补这个缺憾。

楚轻狂一听就摇头说:“不要……我不想你再受苦,我不贪心,我们有一双儿女就足够了!”

两个小孩那么可爱,又一男一女,已经够安慰了,他怎么舍得沐筱萝再经历一次生产的痛苦啊!

听到楚轻狂这么爱惜她,沐筱萝反而更坚定了再生一个的念头,心想等怀上再告诉他吧,到时他除了接受也不可能让她打了。

心下想着,就被楚轻狂捏住了鼻子,他笑道:“容儿,不准背着我做小动作啊!我是说真的,我不想再要孩子了!两个已经足够了,再多的话我没有太多的爱给他们……我仅有的爱已经给你和楚儿,笑笑,再有孩子的话势必又要分去一部分爱……我不要这样!你们母子三人是这世上我最爱的人,我要给你们很多很多的爱……让你们觉得你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沐筱萝怔了怔,他又覆下头来,无赖地说:“从另一方面来说,我依然是自私的,两个孩子已经分去了大部分你对我的爱,我不要再多几个孩子来和我分享你……我想你多把心放在我……身上……”

最后几个字沐筱萝几乎没听清,唇舌重又被楚轻狂霸占住了,他一手抱了她,一手扯过澡布,将她包了起来。

沐筱萝笑了,慵懒地躺在他怀中,任他把她擦干,像以前他做过的一样,将她抱到了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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