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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觉察到妃嫔们心中怨念的系统暗自抹汗:“主人仿佛已经成为众矢之的了怎么办?看来主人刷妃嫔娘娘们友善度与感谢值的任务进展十分艰难啊!”

萧燕无奈的向系统解释道:“后宫争斗向来如同硝烟弥漫的战场,不仅惊心动魄,而且有时候甚至还会十分血腥残忍。这种较量往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根本没有平手一说,更加不可能使彼此对立的情敌成为朋友。你难道不觉得刷乾隆好感度与刷妃嫔友善度这两个任务本身就是相互矛盾的吗?你最好尽快想办法给我更换一个任务,或是修改一些任务规则,否则,如此不合常理而又十分天真的任务,我实在是难以完成。”

系统抖抖颤颤,为难的回答道:“如今我也发现这个任务设置的确是有些自相矛盾,只是目前……我也没有解决的办法,只有请主人暂时忍耐一段时间……”

萧燕无语,心中暗想为什么其他影视作品或是小说中的主人公绑定的系统都是狂霸拽**炸天的高手,而她的系统不仅无用,而且还十分萌蠢呢?

由于萧燕昨晚被该死的诗词折磨了一整夜,几乎就没有好好睡过觉,于是在被皇后富察氏隐晦的教导了半个时辰以后,萧燕终于得以月兑身,回到储秀宫偏殿以后便立即换了一件浅蓝色的家常衣衫,对围着她忙前忙后的侍画和秋兰挥了挥手,打着哈欠吩咐道:“你们都别忙活了,先暂且退下吧,天塌下来也别进来打扰我!我实在是太睏了,要好好的睡一觉。”

侍画与秋兰对视一眼,连忙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萧燕如愿以偿的爬上了床榻,扑在柔软的锦被上蹭了蹭,心满意足的阖上了双眼,只觉得发明床榻的先人实在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然而萧燕刚刚睡熟,便又被秋兰轻声唤醒。

萧燕揉着眼睛凶巴巴的瞪着秋兰和侍画,咬牙切齿道:“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吗?就算是天塌下来也别进来打扰我!现在天塌下来了吗?没有吧!那你们进来做什么啊?”

秋兰抖了抖肩膀,小声解释道:“回主子的话,天的确是没有塌下来,可是,皇上命吴公公前来储秀宫收昨夜留给主子的功课。现在,吴公公正在偏殿外等着呢……”

妈蛋,这个乾隆渣渣逼她吟诗背词也就罢了,还给她留了功课,让她认认真真的写一篇读后感交上去,还说他会亲自御览。真真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做!他难道已经将国事朝政都处理好了不成?为什么总是盯着她不放?又是背诗又是写心得体会的,他以为自己是谁?小学老师么?

然而,秋兰忐忑不安的目光倒是提醒了萧燕,如今她可不是在家中,也并非在她熟悉的世界,可以舒舒服服的做她喜欢做的事情。她如今可是在君主集权制高度发达的大清朝,身处危机四伏、杀人不见血的后宫之中,因此,她每走一步路、每说一句话都要万分小心,否则必会给自己惹来无妄之灾。

萧燕揉了揉额角,轻声对秋兰吩咐道:“去取一件浅粉色旗装过来,再帮我梳一梳发髻。”随后又转头对侍画吩咐道:“你去请吴公公于客厅稍等片刻,给吴公公泡一杯好茶。就说我正在整装,片刻之后就到。”

侍画连忙应诺着前去招呼内廷总管吴书来,秋兰则手脚麻利的取来一件浅粉色梨花云纹旗装,伺候萧燕更衣梳妆。

萧燕整装完毕,又命秋兰取来笔墨纸砚,伏在案前苦逼的写着学习心得。好在萧燕不曾习过毛笔字,因此字迹笔划稚女敕,运笔不稳,倒是与她这位被嫡母苛待不曾好好读书习字的庶女身份完全相符,没有令秋兰起疑。

然而,萧燕刚刚写了几行字,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发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问题,险些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露出惊讶的神色。

乾隆昨晚的确教了她三首词,分别是晏殊的《蝶恋花》、柳永的《蝶恋花》以及辛弃疾的《青玉案》。尤其命她反复背诵这三首词中的名句,“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给她留的功课便是让她谈一谈对这三句词的体会。

彼时萧燕睏倦不堪,只想好好睡一觉,因此没有细想,此时看来,乾隆此举必然有着不同寻常的深意。

为什么乾隆偏偏要选了这三首词?为什么要对这其中风马牛不相及的三句词格外在意?乾隆此举不免令萧燕有一种诡异的感觉,觉得乾隆似乎有些期望她回答出由这三句词联想到的关于人生三重境界的体会。

即使是萧燕这个诗词渣对于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提及的古今成大事业者必须经过的三种境界也曾有所耳闻。对于王国维具体出生的时间萧燕已经记不清楚了,但她却清楚的知晓至少在乾隆年间这位晚清著名学者王国维还没有出生呢!

那么,问题来了。乾隆究竟是怎么知道王国维所提出的人生三重境界的?究竟是有其他穿越者将这些事情告诉给了乾隆,还是乾隆本身就是一个穿越者,并不是原装货?

萧燕心乱如麻,苦思冥想记起了昨晚乾隆教她吟诵的几句陌生的诗句,命系统即刻帮她查一查这些诗词的作者。系统此次办事效率极高,很快便给出了准确翔实的答案,其结果却令萧燕大吃一惊。原来在乾隆昨日教她诵读的诗句之中,竟然有两首晚清诗人徐嘉和冯梦华的诗句!

萧燕几欲抓狂,那些可是乾隆御笔亲自誊写的诗句啊!究竟是这个时空存在其他穿越者,还是说乾隆渣渣也被人穿越了?然而萧燕很快又打消了乾隆被他人穿越的这个看法。

她曾经亲眼见识过乾隆的威仪与贵气,这必是久居上位的帝王君主才会有的气度,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伪装假扮的。如此说来,那位乾隆皇帝……莫不是一位重生之人?

然而无论事实真相如何,萧燕都决定暂且按兵不动,绝不能暴露自己身为穿越者的身份。

萧燕稳了稳心神,只就“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以及“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两句词写了一些年轻女子对于男女情爱朦胧而美好的幻想,用词却极为小心谨慎,她可不想给乾隆留下放浪形骸的印象。身陷宫中便已经够悲催了,她可不想被乾隆当成一个发*泄***的玩物。

萧燕写好了一页心得体会,小心翼翼的吹干了墨迹后方才将它折好装入一个信封之中,拿到前厅交给了吴书来。

若是有其他妃嫔胆敢让吴书来等候这么长时间,只怕吴书来心里早就不乐意了。然而萧燕虽然让吴书来在前厅等候了半晌,吴书来心里却没有丝毫不满,反而小心翼翼的接过了萧燕递来的信封,浅笑着向萧燕告辞,就连萧燕想要给他红包他都连连推辞没有收下。

当吴书来拿着萧燕的书信回去向乾隆复命的时候,乾隆正在养心殿批阅奏折。乾隆皱着眉头不疾不徐的将剩余的两本奏折批完,方才拿起萧燕萧燕呈上来的信封,取出里面的纸张细细查看。

乾隆仔细的将萧燕的答案看了两遍,略微皱起了眉头。目前看来,这个萧燕的答案确没有半点破绽,似乎不像有着与他相似的匪夷所思的神奇经历的模样。然而,萧燕上次跳入水中营救嘉嫔的动作却又如此与众不同,竟然与他在两百多年后亲眼见到过的那些专业的救援人员动作完全一致,这绝对不可能仅仅只是一个巧合。

乾隆沉默片刻,凝视着纸张上萧燕那些个歪歪扭扭、绵软无力的字迹微微勾起唇角,真是一个狡猾的小东西。一个聪明的女人的确有可能懂得一些伪装自己的手段,但即使是再聪明的女人也不可能可以成功的伪装一辈子而不露出半点破绽。

女人总是细腻而心软的,即使是再独立坚强的女人在倾心恋慕的夫君面前也会逐渐卸下防备,显露出自己的本心与天性。他倒是要好好的看一看,当萧燕对他倾心以后,还会不会如此淡然自若的守着自己的本心与他周旋。

乾隆把玩着左手拇指上的墨玉扳指,深邃的凤眸之中逐渐显出志在必得的神色与开始狩猎时的兴奋。小丫头,这场有趣的游戏已经开始了,朕很期待你日后的表现呢,你可千万莫要令朕失望才好。

“滴,主人主人,乾隆对主人的好感度又长了5分耶,主人真是棒棒哒,请再接再厉,继续努力哦!”

萧燕模着鼻子暗暗想道:又涨了5分?难道说乾隆渣渣对她那个胡编乱造、矫情肉麻的“情书”甚为满意,因此才提升了对她的好感度?乾隆的口味还真是令人难以琢磨。

话说乾隆不是喜欢像皇贵妃高氏那样袅袅娜娜、弱质纤纤并且文采不俗的美人儿吗?怎么对她这个写得一手烂字、词句不通的女人感兴趣起来了?不过这样也好,只有接近乾隆的身,才能得到更多刷好感度与感谢值的机会不是么?

然而,比起刷乾隆好感度的事情,萧燕更加担心另一件事。根据系统的推算,她再过两天就到容易受孕的危险期了。系统倒是无比希望她能够抓住这个机会,一举为乾隆生下一个小阿哥或是小格格,以此固宠。可是萧燕却对利用自己的亲生骨肉争宠一事极为反感,说什么也不肯接受系统的建议。

面对系统苦口婆心的碎碎念,萧燕却只有一句话,“我会完成任务,但是却要用我自己的方法。你如果没有本事帮我弄来避孕药,就给我安静一些,别来烦我!”

与此同时,乾隆翻阅着敬事房小太监呈上来的彤史,微微勾起唇角。原来再过两日便是萧燕那个小丫头容易受孕的日子了。看来,他要格外努力一些才行。他就不信等那个小丫头生下流有他的血脉的小阿哥以后,还会狠心的将他拒于心门之外。

重生一世,乾隆感到庆幸与欣喜之余,心里也不免有着许多的困惑与不安。倘若高氏月复中的胎儿可以平安产下,又或者萧燕可以生下前世不曾存在于世上的小阿哥,那么,是不是也便说明了重生的他当真可以改天换地,彻底改变大清百年后悲惨没落的结局?

乾隆看着萧燕愈加清瘦的巴掌大的小脸儿,心里泛起一阵阵的心疼,口中时常在萧燕面前叨念道:“这样消瘦下去如何了得?若是饿坏了朕的小阿哥可如何是好?”

乾隆将御膳房的御厨们折腾得死去活来,每日里变着花样的为萧燕准备各色美味佳肴,却不见任何起色。乾隆心烦气躁之余,又开始折腾太医吴谦,每日都要就萧燕补身的药方仔细向吴谦询问两三遍。

吴谦苦口婆心的向乾隆解释,称萧贵人于怀孕初期胃口不佳稍微影响一些饮食,且并未呕吐,其实并无大碍。此种症状在怀有身孕的妇人之中也很常见。只要萧贵人能吃下东西,而这些膳食又对孕妇无害,那便可任由萧贵人根据自己的口味想吃什么便吃些什么,此种症状亦会随着怀孕的月份渐长,便会自然好转,直至消失,根本无需服用补品。

然而乾隆却根本听不进去吴谦的这些安慰,反而逼着吴谦想出能够令萧燕多吃些东西的好办法。

吴谦左思右想,仔细询问了宫女秋兰萧燕每日的起居饮食,发现萧燕近来竟由于身体不适,每日只窝在体和殿里养胎,至多在储秀宫的院子里转一转,平时极少外出。

吴谦仔细为萧燕诊了诊脉,不由得因为指下不同寻常的脉相皱起了眉头。吴谦仔细斟酌一番,方才开口建议道:“萧贵人脉相平和,胎息安稳,每日倒是可以抽出小半个时辰前往御花园散散步,或许可以改善萧贵人的胃口。”

乾隆觉得吴谦所言极为有理,因此便命秋兰与秋月每日午后陪伴萧燕前往御花园散步。

萧燕本不愿在怀孕期间太过引人注目,因此才会宁愿在储秀宫里活动也不愿挺着肚子外出招摇过市,到处拉仇恨。无奈乾隆圣旨已下,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在秋兰与秋月的陪伴下前往御花园散步,却只在她最为熟悉的澄瑞亭处略转一转便返回储秀宫体和殿休息。

吴谦自从那日为萧燕诊完脉后,心中颇有些忐忑不安,又在接下来的五日里仔细为萧燕诊了脉相,方才确定自己心中原本的猜测。

吴谦一向对乾隆忠心耿耿,此等大事自然不敢瞒着乾隆,在确诊之后便立即前往养心殿求见乾隆,将萧燕的脉相以及他的诊断一五一十的禀告给乾隆。“启禀皇上,依照奴才诊断,萧贵人月复中所怀的乃是双胎,而且根据脉相所示,萧贵人月复中的龙胎极有可能是两位小阿哥。”

乾隆愕然当场,逐渐拧紧了眉头,沉声询问道:“你肯定萧贵人月复中怀的乃是两位小阿哥,而不是一对龙凤胎或是两位小格格么?”

吴谦躬身回禀道:“依照奴才的医术,应该不会断错脉相。”

乾隆愈加拧紧了剑眉,低声沉吟道:“两个小阿哥……”深邃的凤眸微微眯起,其中的神色变幻莫测。

近些日子来,太医胡明芳颇有些食不甘味、睡不安寝,一闭上眼睛便会梦见皇贵妃高氏月复中的龙胎不保,皇上盛怒之下降旨责罚于他。

事实上,胡太医当初之所以答应为皇贵妃高氏暂且隐瞒龙胎不保一事,也并非仅是贪图皇贵妃高氏给予的那些个银钱上的好处,而是另有苦衷罢了。

太医院的太医们尽管医术高明,然而在宫中各位贵人主子面前也只不过是一个奴才而已。胡太医深知自己当时若是拒绝为皇贵妃高氏保守秘密,必会得罪皇贵妃。而依照皇上对皇贵妃的宠爱程度,只要皇贵妃在皇上耳边轻飘飘的递过几句话,便能够轻而易举的断了他的仕途,甚至可以要了他的小命儿。

毕竟,皇贵妃高氏月复中的龙胎不保,即使皇上心中早已有所准备,此事也必定要有个倒霉蛋承担责任,被皇上降罪责罚。而他作为负责照顾皇贵妃高氏月复中龙胎的太医,必然月兑不了干系。

因此,胡太医只能为了自保,暂时向皇贵妃高氏投诚,同意帮助她暂时隐瞒其月复中龙胎真实的情况。胡太医甚至暗自猜测,皇贵妃高氏极有可能打算凭借滑胎一事陷害皇后或是其她受宠的妃嫔,心中也暗自期盼着无论是谁都好,只要有人替他背了皇贵妃高氏滑胎的黑锅,让他免于被皇上责罚也是一件好事。

然而,胡太医近来见乾隆竟然对前不久被吴太医诊出喜脉的萧贵人如此宠爱,不仅在怀孕初期便升了萧贵人的位份,更加不顾宫中规矩破例赐了储秀宫正殿给萧贵人作为寝宫,如此盛宠简直超越了当初对于皇贵妃高氏的宠爱,令胡太医有些不安起来。

这皇贵妃想要对付的妃嫔莫不是如今皇上最为宠爱的萧贵人吧?胡太医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前段时日皇上也曾招他前去储秀宫偏殿为当时还是常在位份的萧贵人诊脉,惊鸿一瞥之间,他便险些被萧贵人秀美绝伦的容貌晃晕了双眼。

那样容貌殊丽、年轻娇女敕的美人,说是容貌冠绝后宫也不为过。同为男人,胡太医心中自然十分清楚在萧贵人与皇贵妃高氏之间,如今皇上会更加钟爱哪一个。倘若皇贵妃凭借月复中即将滑胎的龙胎陷害萧贵人不成,岂不是会连累得他丢了性命?

胡太医思前想后,决定还是应该尽快将皇贵妃高氏月复中龙胎的真实情况禀明皇上知晓,只要他诚心向皇上认错,即使被削职罚奉,至少也能保住一条性命。他今年刚过不惑之年,上个月才终于得了一个期盼已久的大孙子,他可还想要留着这条小命儿和家人好好的过日子呢!

胡太医当机立断,一大清早便跪在养心殿门前向乾隆请罪。然而尚未等到乾隆召见他,便见承乾宫的大宫女腊梅哭眼抹泪的跪在养心殿门前请皇上为她的主子做主。

萧燕抿着薄唇,心中暗忖若是巫蛊之术当着这么好用,她倒是要好好的学来用一用。等她学成之后,第一个要对付的便是那个萌蠢无用、惹是生非的系统,第二个便要对付乾隆渣渣这个无比长寿的风流天子。若是她能够成功的摆月兑这两个家伙,她便可以逍遥自在的出宫去,海阔天空的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了,何至于要继续留在后宫之中,与这群妃嫔娘娘们研讨磨练各种宫斗技巧?

萧燕心中虽然月复诽高芳所用的陷害她的手段实在是段数太低,这简直是宫斗剧中被用烂了的桥段好吧?可是,萧燕却也深知只怕乾隆这些古代人还就相信此等巫蛊害人之事,甚至于对巫蛊害人的效果与威力深信不疑。看来,此事若不及时妥善处理,还真的会给她惹出一些麻烦呢!

萧燕面带微笑,恭敬的解释道:“婢妾入宫时日尚短,熟悉的宫人也就仅有侍画、秋兰和秋月三人而已,哪有这个本事买通他人得知皇贵妃娘娘的生辰八字呢?再者,婢妾入宫之时,仅是一个小小的答应,如今也才只不过是一个没有封号的小贵人罢了。而娘娘早已经被皇上册封为皇贵妃,身份足以使婢妾望尘莫及。婢妾又岂会如此不自量力,冒着被皇上降罪责罚的危险谋害娘娘与娘娘月复中的龙胎呢?”

秋兰与秋月依然不动声色的护在萧燕身边,她们二人身为暗卫,深知无论萧贵人是否当真如同皇贵妃所言,意图以巫蛊之术谋害皇贵妃与其月复中的龙胎,只要皇上还不曾给萧贵人定罪,她们便要恪尽己责的好好保护萧贵人及其月复中龙胎平安无恙,否则便是失职,轻则会被皇上施以重刑严惩,重则甚至会赔上一条性命,因此,二人并不曾因为高芳的指责而动摇保护萧燕的决心。

高芳微微眯起双眼,打量着面前的萧燕。这还是高芳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仔细观看萧燕的容貌,尽管高芳心中不甘,也不得不承认,萧燕即使身处艳阳之下,因为怀有身孕而未施粉黛的一张俏丽的芙蓉面也依旧美得惊人,即使是最挑剔之人也难以在上面找出半点瑕疵。可见,这位萧贵人的的确确是一位难得的美人坯子,确实有着宠冠后宫的资本。

高芳觉得心烦气躁之余,亦感觉近几日便持续不断的月复痛已有不断加重的趋势,再思及自从萧燕怀孕以后乾隆对于萧燕不同寻常的恩宠与重视,高芳不由得更加觉得月复痛难忍,心中对于萧燕月复中的龙胎记恨不已,眼中闪过一抹阴毒的歹意,更加坚定了自己之前的决心。

高芳冷笑一声,抚模着手指上的金镶白玉护甲套,嗤笑道:“萧贵人果真是好大的架子!亏得皇后娘娘还时常夸赞你规矩守礼,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今儿本宫可算是开了眼界了。原来萧贵人平素里就是这样守规矩的么?不仅拒不认罪、砌词狡辩,对于本宫的教训责罚,竟然也胆敢私自躲开?谁给你这样天大的胆子,竟然胆敢不分尊卑,以下犯上!”

萧燕脸上越发笑得如沐春风,不卑不亢的解释道:“皇贵妃娘娘误会了,婢妾是为了娘娘着想,为了护住娘娘仁慈善良的好名声,因此刚才才会侧头躲开娘娘挥来的手臂。若非如此,倘若婢妾适才被娘娘打肿了脸颊,等会儿被皇上瞧见了,说不定还会误解了娘娘,以为娘娘是那等容不下婢妾怀有身孕的妒妇,导致皇上对娘娘灰心失望,甚至于逐渐对娘娘生分了,岂不是婢妾的过错?”

萧燕一番连消带打、暗含讥讽的话刺得高芳的心生疼,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怒斥道:“萧贵人还真是好心,你故意在储秀宫缓福殿中暗施巫蛊意图谋害本宫以及本宫月复中的龙胎,仅凭你颠倒是非黑白的三言两语,还想让本宫感谢你不成?”

高芳视线一扫,又指着秋兰与秋月怒骂道:“果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瞧瞧萧贵人身边随侍的这两位宫女,礼数规矩竟然和萧贵人一样一塌糊涂。你们二人还不立即再重新给本宫重新行礼请安。本宫什么时候满意了,你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停下来!”

皇贵妃有命,秋兰与秋月只能遵从。于是,秋兰与秋月只能不断的重复跪地磕头的动作。由于宫女向主子们行礼,要以额触地,因此不多时,秋兰与秋月的额头便已经一片通红。

萧燕黛眉轻蹙,心里郁闷的暗忖道:这还有完没完了,简直是欺人太甚了有没有!萧燕正欲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忽然看见高芳冲她诡秘芳一笑,而后忽然趁着秋兰与秋月跪地磕头的一瞬间,惨叫一声向池中倒去。

眼见有人在自己面前即将失足落水,萧燕常年被军队训练出来的习惯与医生救人的天职使得萧燕反射性的伸出手臂去拉高芳的胳膊,没想到高芳竟然仿佛铁了心想要向池中倒去一般,不但没有顺势借助萧燕的帮助稳住身子,反而故意用力向后倒去,使得萧燕的身子都被她带得一起向池中跌去。

萧燕心念电转,转瞬之间便已经明白了高芳的谋算,心中恼恨不已,为了保护自己月复中的两个尚未出世的孩子,萧燕未及细想便已经松开了拉住高芳手臂的右手,努力稳住身子,自保的向后退去。

萧远山之后虽然出于责任纳了香芜为妾,然而却一直对于被同僚设计陷害一事耿耿于怀。即使香芜有着精致出众的容貌与温顺柔婉的个性,却依旧得不到萧远山的半点怜惜与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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