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身后的男人似乎并不在乎能否赢得赛马,他们无一丝缝隙的贴在了一起,就连在欢爱的时候也未能有如此的天衣无缝。
雷野似乎有意表演两人的亲密关系:“你握着缰绳。”他的大手空出来则握着她的腰,这种姿势在观众的眼里,是他宠爱女人的姿势,而在张安安的眼里,却让她想起了他昨晚从后面要她的样子……
她的脸色绯红,张安安本就生得极美,而现在她的样子则被外人认为是娇羞讨欢。
该死的野男人,她愤愤不平。
好在一圈很快赛完,当非寻第一个冲过终点的时候,全场一半是失望一半是惊喜,掌声和喝彩声不断,张安安也在为他而感到高兴。
雷野悠闲的第三个跑过终点,纯黑色的骏马前蹄奋力昂起,张安安整个身体都压向他,引来他戏谑无比的笑声:“很想尝尝在马背上要你的感觉。”
张安安马上僵硬成了一尊塑像,她不难想象作为黑街大少的他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
“雷野,你输了!”非寻作为赢家,意气风发、帅气凛然的骑在雪白宝马上,他就像一个战胜的将军,和他的马儿共同作战人马合一。
“这局你赢。”雷野非常大方愿赌服输。
这是,非寻将目光停在了雷野怀里的张安安身上,张安安也正好欣赏的望向了他,她朝他微微一笑,梨涡浅浅,倾国倾城。
“不过想要赢得她,明天再来吧!”雷野对于张安安的表情自是尽收眼底,他说完手放开了张安安,独自翻身下马。
而非寻也策马离开,黑街其他的四少跟随着雷野一起去喝酒打牌,只留下张安安一个人在高大的纯黑色马上,忽然马一失控,好像在表达它的不满,翻飞着它刚劲有力的四蹄,张安安握着缰绳尖叫了起来,惹得还没有散场的观众大声哄笑。
直到风间无奈的道:“火龙,你又顽皮了?”
被唤作火龙的纯黑马玩得更起劲了,它将张安安抛起来,在她吓破胆时,又猛的停下,如此往复好几次,直到张安安吓得揪着它的鬃毛开始痛哭,才肯停下来。
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马,张安安狠狠的瞪着它。风间赶快过来扶着她下马,然后离开。
黑街三少沈绕一杯酒妖媚的饮下,“野少,你居然让非寻赢!”
四少韩空马上伸头过来讨好的道:“野少,我这次输了五十万,救助一下我吧!”
二少蒋水沉稳的望着韩空:“谁叫你今天一定要赌马?”
五少杨城哭丧着一张女圭女圭脸,“野少,还有我的二十万。我们每期都买你赢,哪知道你今天居然放水?”
雷野一口饮尽一瓶啤酒,然后邪魅的挑起眉角,“明天我让你们全部赢回来!”
“野少,我们敬你。”其他四人同时举杯。
大家喝得差不多了时,蒋水不解的问:“野少,张安安真的不知道自己嫁给了谁?”
“那妞的味道正点吧!”沈绕砸了砸嘴唇,“清纯中不失野蛮,漂亮中不失性感,野少,我觉得这妞你可以玩得时间久点吧!”
杨城用手肘拐了拐沈绕,“是你喜欢这样的妞吧!”
“喜欢也没有用啊,我们黑街五少最先结盟的时候,就说清楚了,女人随便玩,但兄弟之间的女人绝不可以互相玩。”韩空笑着提醒。
雷野听他们议论着,仰头一笑道:“明天让你们见识见识女人的滋味究竟怎么样。”
大家狂呼之后又继续喝酒。
雷野晚上回到家,见张安安在床上睡得正香,他一把拉起她,“起来取悦我!”
“你很喜欢马?”她跌坐在床上,心里想着他为什么不和他的兄弟们玩个通宵啥的再回来啊。
“怎么?你有研究?”他口腔里酒的味道飘到了她的鼻息。
张安安掩着鼻道:“我研究出来,你不只是喜欢马,还喜欢种马。”
“明天希望我赢还是非寻赢?”雷野不理会她的讽刺。
“你的火龙跟你一样,当然是会输给学长和他的宝马。”就算张安安不懂得识马,也觉得那纯黑色的马是一匹非常有灵性的马,她这样说只是想故意激怒他罢了。
“那我明天将你送给你喜欢的学长玩,怎么样?”雷野放荡不羁的狂笑。
张安安狠狠的瞪着他,“学长才不会跟你这种动物相提并论。”
“人和动物的区别在哪里知道吗?”雷野眯起危险的眸子,将她一把抓到了他胸口,见她紧紧的抿着双唇表示不满,他哑着嗓子道:“我是一个表里如一的动物,我知道我只吃肉,而不像有的人,自认为是人却做着禽兽不如的事。”
张安安当然不明白他的意思,她想挣月兑开他的怀抱,却被他禁锢得更紧。
他真的很高大,她已经是站在床上了,还没有他那么高,只得仰着头用眼睛和他抗衡。
当他直接抬高她的腿进入时,她倒抽一口冷气。
“人在欢情的时候会使用道具,而动物不会。你想不想试试?”雷野忽然咬着她的下巴,狼眸死死的盯着她的双眼,直到她变得恐惧、再恐惧……
张安安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她触怒他,他可是什么事也做得出来。
男人看着她光洁的额头,在失神了几秒之后,用力的将她撞晕……
契约第三天。
今天会再去赛马场,雷野一身白色的休闲衣,整个人神清气爽,张安安一见他,不由鄙夷,黑街大少穿了白色也依然洗不白。
当他命令张安安穿上一条紫色的长裙时,她讽刺道:“紫色代表神秘、权威、声望和忧郁,我不喜欢。”
“我为你穿?还是你自己穿?”雷野盯着她被单之下凹凸有致的身子。
张安安无奈的接过来,但也不忘记损他:“你选择紫色,这也能够折射出你的心理,阴暗而故弄玄虚。”
雷野眉角肆意飞扬,带着张扬的野性和神秘。“如果你的绘画水平有你这张嘴厉害的话,你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张安安觉得自己不笨,为什么跟他在一起总觉得跟不上他思维的步伐,然后她得出一个结论,是因为他神经兮兮,正常人是不会他这样的。
这件紫色长裙,像是量身定做一样,穿着张安安的身上,尽显高贵、大方、神秘和美丽。从雷野亲密的揽着她的腰出现在赛马场时,她和他就成了全场的焦点人物。
“野少的新欢她是谁,好漂亮……”
“据说是刚刚新婚的张家大小姐张安安,昨天已经亮相了……”
“野少最喜欢宠新婚中的女人……”
张安安听着觉得怪异,她眼角的余光望到了雷野,却是一幅张狂不羁所向无敌的嚣张模样。
正前方,非寻已经骑着他的踏雪而来,他整个温润如玉,一袭白色的高贵衣衫,和洁白的马儿踏雪一亮相,也秒杀了n多少女的芳心,其中包括张安安的正在跳动的喜悦的心。
风间已经牵来了雷野的御用马──火龙,它昂首阔步傲视全场,和雷野的嚣张模样有得一拼。
雷野伸出手拍了拍火龙的头,火龙狂傲的嘶叫一声,表示回应主人。
“非少,你师妹今天漂亮吗?”雷野一只手拉过身边的张安安,将目光紧锁在马上的非寻身上。
非寻居高临下凝视着张安安,当他见到张安安眼睛毫不掩饰的爱慕之光时,微微缩紧了瞳孔,在瞬间有惭愧和受伤的感觉。“当然漂亮。”
雷野大手环着她的柳腰,抛出了他今天的第一个问题:“你昨日一见,恐怕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她回去了吧!”
“你今天不是来赛马吗?”非寻显然回避这个问题。
“所以我们来说第二个问题,今天我和你比赛,如果你赢了,当场你领走她。如果你输了,我们的期限再延长三天。”雷野气定神闲的道。
张安安一听,男人不仅将她当作商品进行交易,现在还摆上了赌桌,进行赌博。“我与你的三天期限,跟我学长有什么关系?”
“你自己问你爱慕着好学长。”雷野邪恶的笑了笑。
张安安以绘画为职,虽然像雷野所说水平不高,但她的观察力却不会低于普通人,此刻她见到非寻的表情中有羞愧,有回避,他的眼睛都不也正视她。
“学长,能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吗?”她诚恳的问他。
非寻微微启了启唇角,终是闭紧了嘴巴没有说话,他认定了自己会赢得今天的赛马,他面向雷野道:“你现在来不来赛马?是不是在害怕?”
雷野狂妄的一笑:“我有什么害怕的!怕的人是你吧!你没有胆向你的新婚妻子说,那么我来说。”
张安安一听他这样说,马上如五雷轰顶,她不也置信的望向了雷野,而雷野脸上除了是玩味之外,还有在游戏里胜者为王的快乐。
“张安安,我现在正式告诉你,你的丈夫是现在骑在踏雪马上的非寻。而我,只用了一千万美金和你的丈夫做了一笔交易,而交易的对象就是享受他的新婚妻子三天时间。”雷野松开了张安安腰上的大手,然后与她面对面,站开了大约五十厘米的距离。
雷野有多坏,张安安可以猜出一二,可想不到她一直敬爱的学长,是她的丈夫,居然为了一千万将她新婚夜就送给了别的男人。
她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非寻的马旁,望向了这个温润儒雅的男人。“告诉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非寻凝视着一身紫色长裙美丽高贵的她,淡淡的说:“我现在赢你回家。”
张安安呆愣在场,半天都没有反应。如果非寻不是她爱慕的学长,是另一个陌生男人的话,她的心会好受一些。难怪雷说要她去喜欢非寻,他一早就为她设置了陷阱。
“赢回家做什么?非先生,我当初在合约上忘记提一点了,如果你夫人她是一个已经不纯洁的女人,她并没有留自己的贞洁在新婚夜,我也没有享受到的话,是不是你要赔偿我一些违约金呢?”雷野邪恶的扬起了他凉薄的唇角。
非寻微微一愣,目光从张安安的身上瞟过,有着几分不相信,他曾经调查过她从来没有教过男朋友。“女人不落红并不代表失贞。”
“非少若不相信的话,我拍下了录相,到时候寄给你去验证。”雷野说完望向了踏雪马旁的张安安,这位黑街大少在看到她惊恐的眼神时,非常愉快的飞身跃上了火龙马上。
非寻也骑在了踏雪上,他望了望蒋水他们,“这一局你和我单独比赛。”如果有雷野的兄弟们一起,他们定会在关键时刻搅局,阻碍他赢得这场比赛。
雷野点了点头,“好。”
此时,两人两马都进入了跑道,在风间的一声令下,如离弦之箭飞奔了起来。
火龙和踏雪一黑一白,四蹄奋扬,健壮的身姿跃飞在跑马场上。
雷野和非寻二人,都是一向白衣,在赛马场上驾驭着自己的爱马,只是为了一场赌约。非寻的白衣是显尊贵向上,而雷野的白衣却是玩世不恭。纵观两人在马上的表情,一个严肃不已,一个轻松自在。
而台下的张安安,她的眼里再也没有了赛马场上的英姿,她的婚姻,就是一场交易。
她因为反感这场婚姻,所以从来不去过问要嫁的男人是谁,所以她不知道新婚晚的丈夫是什么样子,当雷野出现时,不知道为何会如此折磨和羞辱她。
她抱紧了双臂,然后慢慢的蹲在了地上,让所有的思绪,像一幅画一样跃然于纸上。
父亲和非家做交易,双方商业联姻,以此来挽救张氏企业。
而婚礼当天,男女双方不见面,其实只是一个预设好的阴谋,一个圈套,因为非寻和雷野已经再一次达成了交易,以一千万美金她要被黑街大少玩三天。
在新婚当晚,雷野蒙着她的眼睛占有她,只是为了更好的玩弄她,当她眼睛上的红绸带剥落时,她并没有认出他不是她的丈夫时,雷野是黑街的老江湖,他肯定是看出来了的。
然后第二天才会带她来赛马场,因为雷野知道,非寻会在这里出现,但是他更没有想到,非寻会是她的师兄,而且是她爱慕的师兄。
所以这出戏于雷野而言,精彩的部分就是刚才揭爆他和非寻的交易,而gao潮部分则是现在赛马场上的胜负。非寻赢了就带她回家,如果雷野赢了她还要给他再玩三天。
当张安安将这一切线索都理了一遍之后,发现雷野说的每一句话都是有深意有目的的。
最最最讽刺的就是,她自以为爱慕的师兄,才是出卖了她的男人。
难怪雷野会大言不惭的承认自己是野兽,而非寻则是连野兽也不如。
现在怎么办?张安安,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