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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小吧,他们隔断时间就会做一次案。

害的百姓们根本不敢住在离海太近的地方。

朝廷的人,也只能是让那些子民搬到离开海边远点的位置。

明明是大国,却不得不退让,作为一个帝王,他是有些生气的。

可那些海盗们一个个都是很狡猾,根本不和水师交战,大都是躲开水师的搜查。

时间久了,也只能是认了。

即使是这样,还是会出现灭村的情况。

当然,也有曾经打进商业繁华的城市里的情况。

皇帝现在觉得,只怕是有内奸,会半夜打开城门。

该死的内奸,就应该是千刀万剐。

这么多年来,大乾朝的水师就只能是零打碎敲。

偶然会抓住几个。

但很少弄到大的战果。

还不如余颖这一次弄死的海盗多。

这一刻的皇帝琢磨着水师的头是不是要换人?

他再一次感叹,县主不是男人。

要是一个男的,他绝对会把县主提拔起来。

说不定是个一员福将。

可惜!

如果

就没有什么如果。

想到这里,他摇摇头,收住想法。

然后下了旨意,那些被抓住勾连海盗的大乾朝人斩立决。

其家属子女也是一个字:死!

甚至连同那些知道同村人做了海盗,却没有检举的人,都会受到影响。

这一次皇帝真的是大怒。

因为差一点就让人把慧县主抓走。

之所以没有被抓起,是人家自己厉害。

可恶,要是县主被抓,岂不是朝廷的脸面都没有了?

这些年可是余颖一直在培育良种,让皇帝的日子好过了很多。

这一次海盗打上县主的主意,还打算要赎金,那些海盗真的是触及他的逆鳞。

最令皇帝恼火的是,大乾朝的人会吃里爬外,带着海盗打劫良民,必须狠狠刹住那股风。

皇帝才会亲自下了指令,让王县令从重从严处理那一批海盗。

而且他还打算好好奖赏一下有功之臣。

想不到的是,两天后,有御史在大朝会上奏,说这一下斩杀那么多海盗有违天和。

正好这一天,唐王也在朝堂,闻言就是冷笑了一声。

前方的人拿着生命抵挡海盗,到了那个时候,还顾得上什么天和?

那时候的人,只会想着怎么活下去,还想着给自己的敌人留一条命?这是吃饱撑着吧!

他翻了个白眼,站出来说:“好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位大人是海盗的内线,不然怎么会心疼他们的死活?”

“王爷,你这是在污蔑下臣,臣是朝廷的官员。”御史梗着脖子说。

“污蔑你?呵!我想问这位大人,海盗是好人?还是坏人?难道杀坏人伤天和?”

“你这是狡辩。”那人说,下巴上有些稀疏的胡子一撅一撅的。

“怎么是狡辩?要是依着大人的逻辑,坏人也不该杀,那么满大街只怕多了不少坏人。

“你不要说什么,听我说完,有句话听说过吧,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你一味讲求天和,只会助长坏人的气焰,让更多的坏人活下来,就是让更多的好人去死。”

“王爷,你这是曲解下官的话,坏人完全可以抓起来。”

“都抓起来,那么只怕朝廷的牢房不够使。”

“而且做了坏事后,倒是找到一个长期有吃有喝有住的好地方,你这是惩罚坏人?还是奖励坏人?”

“王爷又在曲解下官的话,抓进去后,就要按着律法行事。”

“在战场上,就应该是尽快灭掉敌手才对,谁还想着杀敌时有没有按着律法办事?你去问问,哪一个将士会在战场上想这个问题?”

听了唐王的话后,御史气得不行,“下官就是觉得杀人过多,有违朝廷的大国风范。”

“你说什么?大国风范?”

唐王一听,指着御史说:“你读书读傻了?是不是没有脑子?”

“要是按着你的说法,千千万万大乾朝的子民被海盗所杀戮,朝廷应该为了维持所谓的大国风范,不去弄死那帮王八羔子!让杀人凶手还活在这个世上!”

说到后来,唐王瞪着眼睛看着他,手里抓着笏板,怎么看就是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情况。

要是皇帝喜欢御史上奏的事情,自然是向着御史。

可坐在高位上的他,此刻很不爽的。

他内心深处的想法是,应该对海盗狠点的。

要是抓了,再放走。

搞什么轻拿轻放。

那些强盗怎么可能洗心革面?

十之**就会有卷土重来。

那些家伙绝对是一直扑腾的不行。

在皇帝心里,那些俘虏宰了就宰了。

难道射箭的时候,还要琢磨着不能射死海盗?

敢这么想的人,不是自己死掉,就是他身边的战友死掉。

只是作为一个帝王,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说,不然不少臣子都会说他暴虐。

看到唐王大发雷霆,他并没有什么反对意见,唐王反而把他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他脸上看上去很平静。

其实心里的小人在为唐王加油。

当然,就算是在心里对这个御史很看不上眼,他也是一脸的平静。

他原本是打算听听后,把这个家伙胡弄走。

还不等他发话,想不到唐王蹦出来了。

他就稳坐钓鱼台,静静看着。

至于唐王为什么蹦出来?

皇帝知道唐王和那位慧县主交好,倒是很好理解。

“你怎么能骂人?”御史有些枯干的脸,涨红了。

“骂人怎么了?又没有骂你,我骂的是海盗,你着什么急?,你刚才不是说自己不是海盗的内线吗?”唐王口齿伶俐地反击。

御史气得不行。

他自认为自己作为御史,就应该是对自己觉得皇帝做的不对的事情进行弹劾。

他一点也没有私心,全是为大乾朝的名声着想。

结果唐王这人如此顽劣,竟然言语中把他和海盗连在一处,他冤啊!

作为一个御史,按说口才是不错的。

但他此刻被唐王说的是又羞又怒,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气得他的须发有些发颤,整个身体都是在颤抖中。

越想越是委屈,他对朝廷可是一片丹心。

结果唐王一个劲地挤兑他,其他人也都很是冷漠,让他感觉出离愤怒。

其他人现在不敢说话,因为唐王一脸挑衅地看着他们。

看样子,只要他们一说话,在唐王眼里,就是海盗的内线。

这时候的他们,觉得还是等等皇帝的意见再说。

而此刻的御史举起右手,对天发誓,“我谈亚平对天发誓,对朝廷忠心不二。”

“陛下,一定要防止牝鸡司晨。”

“喂,你说什么牝鸡司晨?”

唐王瞪大眼睛看着这个老头子。

只是谈御史根本就不搭理他,他正准备一头撞在大殿的柱子上。

唐王一直瞪大眼睛看着他,看的很清楚,就一把揪住御史的衣服。

结果这个老头子穿的衣服是比较脆,一拉就要坏了的情况。

官袍刺啦一声,就出来一个大口子。

唐王看着手里的碎片愣住。

人呐?

这衣服也太禁不住拉扯。

这是穿了多少年的衣服?抠门!

谈御史整个人还是朝着柱子撞去,一脸的悲壮。

他感觉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哎!拦住他。”

幸亏有人也看出来不对。

直接是挡在柱子前。

此刻的皇帝站起来,又气又怒,用手指着。

好在是有人拦住,他松了一口气时,更大的怒火冒出来。

有人竟然准备撞柱子!

他是相当的不爽,这是做什么?

他做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需要臣子搞一个死谏!

这可是他娘的是死谏。

一般都是昏君待遇。

那种快不行的皇朝,才会有那种臣子带上棺材上朝的说法。

他哪里具有昏君的特质?让这个御史有这种错觉。

大乾朝已经到了改朝换代的时候?

皇帝脑补了一番后,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担心御史。

其实心里气炸。

这个死老头子想要找死。

越活越是糊涂。

只想做个名垂千古的谏臣,让他成为昏君!

皇帝心里的小本本上,给谈御史记下一笔笔黑账。

看到谈御史被救后,他转头开口道:“唐王,你怎么能这样说话?竟然让一个忠臣在朝会上以死相谏。快点,给铁头御史道歉!”

唐王闻言,一梗脖子,瞪了一眼御史。

皇帝当得也太憋屈。

常常被人打脸,还有问问打脸的人,自己那里做错。

他可不是皇帝,想要当一个明君,还要想着得到臣子的认同。

唐王根本就不承认自己做错,他一下子跪下。

“陛下,臣哪里做错?”

“臣只是不忿,一个人想要在海盗进攻时,想要活下来有错吗?”

“难道想要活的时候,还想着自己是男是女?是女的就不能反抗?反抗成功就成了牝鸡司晨?这是什么逻辑?”

说完,唐王还瞪了一眼谈御史。

他已经是被拦下,但整个人的形象有些不少好看。

那件官服,应该是洗过不少次,料子已经糟了,被唐王一抓就裂开。

此刻的他,官帽有些歪着,官服有些破了,看上去颇为狼狈。

糟老头子,就会拿自己威胁皇帝。

啊呸!

唐王在心里啐了一口。

皇帝自然是听明白了,本来打了一场胜仗,是一件高兴的事情。

结果被他那么一说,很糟心。

和着慧县主救了人,反而是大罪,成了牝鸡司晨。

铁头御史这时候听到了唐王的话,顾不得去死,就转过身体说:“王爷,你这是让下官去死,我并没有说不让反抗海盗。”

“那么你说的牝鸡司晨是什么意思?”唐王问。

在取得胜利后,他们夫妻两个人接到余颖的书信,在信里谈到整个事情。

余颖说:也许会有人弹劾她,让他们夫妻心里有数。

唐王还说这怎么可能?

明明是好事。

怎么会有人弹劾?

结果唐王感觉到了打脸,这不是有人开始找事。

这时候的唐王也不跪下,而是站起来走到铁头御史面前。

“这次大败海盗,不都是慧县主一手指挥的?”铁头御史说。

“嗷,那么御史大人,本王想要问一件事,你觉得慧县主在这一次对战表现太好,就牝鸡司晨?”

“正是,她一个女子为什么掺和进去?”

“为什么掺和进去?这个原因御史大人不知道,但我知道。”

“我现在就告示你,因为她想要活下去,而且想着让更多的人活下去,何错之有?”

“难道按御史大人的想法,慧县主在知道有海盗的情况,就应该跑回县城,躲在房间里瑟瑟发抖。或者是带着人逃跑,让县城的人被海盗杀光、抢光才对,是吧?”

“你”铁头御史此刻被问地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要怎么说才对?

让县主自己躲起来?

只是海盗真的来了,躲起来有什么用?

躲起来后,就是等着强盗上门,然后被抓。

要是县主自己跑掉,那么县城必然完蛋。

一个县城再小,总要是几百人,也就是说最起码要死几百人。

他得出这个结论后,发现自己说不出什么。

他这人素日是很死脑筋。

但到了这时候,他还是知道自己的话很不中听。

他的有不少大臣也是说出这话。

这时候唐王说:“即使慧县主是女人,但也是大乾朝的子民,为什么不能起来反抗?”

“难道就因为她是女子,就不可以出来拯救民众?”

“对,臣赞同唐王的意见。”

听到别人的话后,谈御史的嘴巴翕动了几下。

他的嗓子却如同是被棉花团塞住一样,十分干涩,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有大臣说:“虽然慧县主的行为,不太符合女子娴静的标准,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做的太棒了。”

“这可是一个县城,靖远县现在也算是个大县,人口不会少。”

“她救了太多的人,如果这样的行为反而遭到弹劾,那么臣不知道说什么好。”

“另外,陛下,臣想要说,这是大乾朝有福。”

“可是,慧县主插手了这一次的战斗,其心不良。”铁头御史依旧说。

他瞪大了眼睛,一脸的执拗。

唐王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脸,心里骂道:死老头子!

然后他说:“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一定要制慧县主于死地?你是不是忘记一件事,那就是那个县城就没有官兵驻扎。”

“胡说,上面明明说是县主指挥调度,最后取得胜利。”铁头御史说。

他瞪大眼睛,整个人本身就是瘦,所以那一双眼睛显得很大。

满脸的执拗,看上去自认为是铁骨铮铮。

但在唐王看,他就是想要弄死慧县主。

“是是是,奏折上这样说的,但你还是忘了一件事,作为县主,她是可以招募自己侍卫,作为保护她的力量,她完全可以指挥他们。”

铁头御史一听,一下子卡在那里。

唐王说:“陛下,臣曾经和县主呆在一起过,也曾经看见她那些侍卫,各个十分厉害。”

站在那里的皇帝,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他时不时地派人去挖余颖的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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