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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铘模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墨可清他们,没想到自己只是出去溜达一圈,回来竟然看到这样的一幕。这可如何是好呢?在禁止外力的区域里发生这样的事情,真不好办吶?

而且,死的还是……

撇撇嘴,看似很无奈的开口说道:“知音啊……你,要不要解释一下?”和平时变得不一样的语调有着让人不得不戒备的威慑力。虽然陌铘没有之前那个执法者和管理者的高傲,但是他的威胁明显要比那些已经死去的人要大得多。

墨可清撩开墨色的发,温和的面容,温和的语调,眼底,是褪不去的黑暗:“不需要。”

“知音吶~?其实你哪一点都好,就是有的时候……太傲慢了。”

“这样的态度,在力量比你强的人面前,似乎有点不太好吧。”淡淡的称述句中没有任何感情,似乎此刻的他才是真正的他,一个强大到不允许任何人挑衅的强者。

虽然脑袋上那一盆狗尾巴草随风飘荡,有点滑稽。可是他脸上的严肃容不得外人有半分笑话。

与他对立而站的墨可清依旧维持着让人感到无比舒心的笑,陌铘脚下的厚土开始隆隆撼动,“知音,你的杀气太明显了。”明显到他不得不开始动用力量来与她对决。

“是吗?真的很抱歉呢?一不小心又被暗元素占了上风。”缓缓一笑,用上敬语,道:“放心吧,您是哥哥的师傅,我不会让您残废的。”

陌铘听她这么一说,脚下差点一滑,极力稳住自己的表情后,才踹出法阵,从法阵中抽chu一把长刀,刀身为黑金两面,刀背则是参差不齐的龙鳞样鳞片一直延伸覆盖到刀柄上。

近乎两米的长刀只是被陌铘很随意的握在手里,浑厚的力量源源不断的从刀身上传出,肉眼可见的力量波纹成圆形释放,不难想象,身为这长刀主人的陌铘轻轻一挥,会造成什么样的可怕后果!

身为执法队的队长,陌铘有义务清除杀了执法队队员的存在。这是从上古就流传下来的规则,无论是谁对谁错,他都要……

手臂上让墨可清刻下的纹路似乎在发烫,眼中闪过一抹不坚定,却还是握紧了手里的刀,被空间选中的执法者们其中都是有点联系的,当执法者被抹杀,在其他地方的执法者会感受到,恐怕,已经齐齐向这边赶来了吧?

与其让她对上那些人,不如自己亲手……

“你的身份。”墨可清无视那些让她有些胸闷的威压,出声提问。

“嗯?”

“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站在与我对立的位置。”好心的把问题说明白,陌铘是哥哥的师傅,也是她烙上团徽被她认可的人,她不会愚蠢到以为他是因为那个执法者,才会变成这样。

虽然她不是很喜欢刀,不过,不得不承认那把刀是个好东西。

陌铘一愣,然后把刀一挥,气势汹汹的板着一张脸,自我介绍道:“正位空间执法队队长陌铘,请多指教。”

对于他的坦诚,墨可清只是眉儿一挑,一开始就觉得陌铘的身份不简单,没想到,竟然是被正位空间选中的执法者中的队长。这是不是证明她的眼光也是不错的?竟然招揽到有这么一个耀眼身份的强者?

被人用刀指着任谁都不会感到高兴。

而陌铘的这种行为,成功激怒了极为护住的鬼靥。在鬼靥的眼里,不论是谁,只要是挑衅他主人的,不管之前交情深也好,浅也好,他都会把这类人归为敌人。在他漫长的生命中,没有什么是比主人更重要的。

正当他上前要教训教训现在在他眼中那个非常不识好歹的陌铘时,墨可清了然一笑,摊出手来,很善解人意的说道:“好的,我明白了。”

浓郁到极致的暗元素沉重而粘稠,如丝绸般温柔的缠上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成本体的静魂梳,散发着银白光芒的剑身很快就被暗元素覆盖,没多会儿,墨可清手中的静魂梳已经变成了一把黑到没有任何杂质的黑剑。

它就像是在跟陌铘的大刀较量似的,发着一股又一股的黑色光晕。

在她挥剑与他相搏的时候,她脸上和煦的笑容已经褪去,表情变得冰冷而傲慢!

狂风骤起,仅仅只是一击,那些建筑残骸就已经化成了灰烬!

“嚯~?动作还是挺快的嘛?”墨可清旋身抬头,看着看似露出弱点的陌铘,并不急着追上去。几乎能把人的灵魂都冻伤的冰息瞬间铺开,冲散了那在风中乱舞的沙尘,朝随墨那边丢了个眼神,谁上前,她砍谁。

单单一个眼神,陌铘就找到了她的一个死角,挥手射去一道斗气,凌厉的力道分不清他倒底有没有手下留情。当他以为他的攻击打到她时,那尘土和冰息混合的地方隐隐约约的显露出一头巨兽的影子。

巨长的毛绒尾巴把墨可清包裹在内,雪白的毛皮在灰蒙蒙的天空下散发着浅浅的光晕,冰蓝色的莹亮雾气仿若幽火般在它的背脊上舞动,额间的血色的古老纹路透着让人疑惑的神秘气息。

傲慢的狭长双瞳加上修长的体态,比国王出巡来的更有气势!

它还没来得及露出狰狞的面孔,就见到对手是还算熟悉的陌铘,兽瞳中闪过一丝不解,转过头看着自己的主人,耳朵一抖,萌萌的歪了下大脑袋,这是怎么回事?

见她似乎没有松开尾巴的打算,墨可清索性放松身体挂在它的尾巴上,“你怎么来了?”

嗷呜……主人都不想它的噢!

它万念俱灰了啦!它小小的心碎成豆腐渣渣了啦!作为主人的契约兽,竟然得不到主人的亲赖,它果然是太失败了么?它都想了这么一个霸气威武的出场方式,为什么主人是这样的态度啊?事不关己?预料之内?

呜呜……悲歌你这条坏蛇,说什么帮主人月兑困主人就会多看一眼,主人现在连半眼都没给好不好!

墨可清现在可没多余的时间看它卖可怜,抬手揪住雪白尾巴上的一撮毛,大白狐狸吃痛松开,可怜兮兮的低吟一声后在她的眼神下乖乖的趴在地上,好吧,它很乖。

很满意的退开几步,身后却突然涌上让她双腿发麻的巨大压力!

一阵恐怖的土浪袭来,根本就不要扭头看是什么东西,单从影子上就能看出来,这是陌铘挥动土元素所凝结出来的巨大拳头!一座小山似的土元素带起了一阵沉闷的湿气,夹带着尖锐的力道劈空而下,直击墨可清!

“黑天王棺!”

这一刻,墨可清不再逞能,直接甩出一道结界性质的大范围暗元素技能。陌铘早就已经找准时机,无论她是使用出怎样的技能,土元素也不会因为她的反击而慢上半分!

巨大的黑色棺木还没来得及形成,土元素就已经狠狠的撞上了暗元素!

轰——!

爆—炸了!

破天的巨响掀起了一阵强烈的飓风,周围的建筑物都被这飓风刮得粉碎,好好的城市一角,瞬间被夷为平地!在飓风还没有散去时,墨可清和陌铘又进行了下一轮的对垒,一层层的力量波动让观战的人是膛目结舌。

火炎燚惊了,鬼伶人惊了,整座城的人都惊了!

前者惊的是认真起来的墨可清的实力,后者惊的是他们以后要住在哪里!

肉眼可见的力量波动冲撞成了十多丈高的巨塔,随着自然界的风声摩擦,发出一阵又一阵类似于猛兽的狂吼。墨可清双手紧抓着静魂梳,死死的抵住陌铘的攻势,道:“前辈,您的实力远远不止于此吧?”

陌铘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彼此彼此!”这死丫头平时懒懒的把事情交给其他人不怎么动弹,这一动弹就吓死个人。都让他有点后悔用这样的方法来解决事情了。他没有怎么动真格,而她……肯定也没有!

虽然很想看看她的实力倒底是怎样的,可是,前提是要有命看啊!

他希望能激发她真正动真格的对象不是他,他果然还是喜欢作为一个旁观者,默默的看着别人厮杀比较安逸。

跟她打完估计会精疲力尽,不远处还有鬼靥和随墨以及火炎燚在盯着呢,要是他没掌握好力道真把她伤着了,他都怀疑就算是他死了,在极乐世界里都会被追杀。

他绝对不会怀疑那几个人的执着,跟在她身边一段日子,傻子都能知道她的凝聚力,要不是他的身份特殊,他也不会动手与她对着干了。提起刀,挡住她一次又一次的重击。

这玩笑开大了,身子明明这么瘦小,剑身明明那么小,击打的力量却一次比一次重!

刀剑不断碰撞出来的火花看的他肉疼,墨可清面无表情的继续击打,丝毫没有放水的痕迹。每一次的碰撞都会发出骇人的巨响,那些来不及消散的越垒越高,把那灰蒙蒙的云层都吹成了以螺旋型散开的云圈。

“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也不会过追究你所谓的内情和苦衷,我只知道,你的这种行为,稍微让我有那么点点的不高兴。”墨可清动了动嘴唇,很小的声音借着这些力量余韵带到大空之中,整座城的人都听到了她包含不悦的话语。

鬼伶人抖了抖身子,嗯,还好之前没有得罪她。

“刚才那个招式似乎叫做……空吼雷霆?”嘴角勾起让陌铘背脊发麻的笑,只见她迅速退开,把静魂梳往腰间一别,没有任何支撑的静魂梳就那样牢牢的依附在她的腰侧。

双手分别浮现冰色法阵和黑色法阵,双色交替,两人都感觉到了某种快要撕破空间的力量。与陌铘对视一眼,在他巨刀的同时,“洗礼·空吼暗冰·破!”

即便是临时组建创作出来的招式,力量也大的纯粹,大的惊人!

天与地,都在为她瞬间爆发出的庞大能量颤抖!

那原本碎了一条小缝的半空,因为她的招式而被强行停止了扩大。陌铘凝目,紧握着刀柄的手爆着青筋,明明是跟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执法者的绝招,她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模仿出来!

力量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知音啊知音,你也不怕这座城市就这么被你给毁了!

举刀,金色的光芒凝成一条竖线,在黑暗与冰蓝交织的光柱之中,宛若一条逆势游龙!

陌铘的视线似乎穿透了这黑色的光柱看着墨可清,嘴巴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次元,逆转!

金色的光圈以不可见的速度把他们隔开笼罩在内,还没等他们反映过来,就已经消失在了原地。随着力量源的消失,那直冲云霄的暗元素光束也随之消失。

浩瀚庞大的场面,瞬间化为虚有!

即便是这样,陌铘也被余下的元素力刮成了筛漏子,受到重创的他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狼狈的模样,咳出一口血来,不属于他的冰冷表情上有着一抹放松,这下,总能逃过执法者们的追击了吧?

那些执法者们在力量消失后就已经闪身到了陌铘身后,恭敬的弯腰行礼,“队长!”众人的声音里,有担忧,有幸灾乐祸,有冷漠,就是没有真心。

唉……

命运啊命运……

抬头看着突然变得有点晴朗的天,眼里闪过惆怅,他觉得,这种皮外伤根本算不上是知音的报复吧?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把她送走,他知道,困难的在后面。

“队长,您现在需要治疗!”他们之中,没有药师!

队长这架势,看样子是不打算走了?唉,他们果然还是来晚了,队长倒底精力了怎样的恶战,才会被对方伤成这样?

陌铘突然狂笑了几声,身上那些伤口的血涌得更急了。为首的人实在看不下去了才上前,直接把没有反抗之力的人打晕,然后面不改色的拖着陌铘的衣领往别处走。

如果说陌铘是执法队的队长,那么这个打昏陌铘的人就是副队长。

总是冷着的脸和仅次于陌铘的实力有绝对命令其他执法者的权利。那些人没有半句怨言的跟上,有的人甚至在想,对方怎么就没把这个不怎么管事的队长直接给杀了呢?真不明白所谓的空间怎么会选出这样的人做他们的领头人。

“喵吱吱……”哎呀呀,完了完了,它才刚刚把人送过来,就见到主人竟然被人拍飞的一幕捏。

藏在隐蔽空间里的金球小鼠蹦达了几下,这下好了,听主人爹爹和主人哥哥话找到主人,好保护主人,结果一来就看到主人被拍飞的情形。

明显长大些的悲歌病娇的模样不改,只是墨绿的眼里多了丝考究,主人,会被送往哪里呢?

“没关系,有团子跟着,出不了什么事,而且,猫儿应该也快醒了。”悲歌这句话完全是说给坐在他肩头的蝶儿说的,现在的它翅膀已经开了四片,最后两片似乎还需要一段时间。

蝶儿抱住悲歌的一小撮发,很信任的点了点头,它想主人了,想要主人抱抱……

模了模酸酸的眼角,委屈的皱着小脸,找到主人后,一定要抱个够!。.

已经被陌铘用秘法强行传送到别处的墨可清看着窗外飞散的粉樱,她笑得格外渗人,陌铘啊陌铘,自作聪明可不是件值得原谅的事。

很显然,陌铘的举动让她稍微有点恼火,一直控制别人的她,竟然在那一瞬间被人控制了。不过,隐约间还是能明白他其实是为了她好。跟她那么一战,恐怕是为了做给谁看的吧?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想法,有没有可能,悬在仙灵城高空的那块石头,有记忆功能?

墨可清丝毫没有突然出现在陌生地方的惶恐,一副她就是这屋子主人的姿态懒懒的躺在窗边的躺椅里,从窗外投进来的树影斑驳,她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扶手,在稍微计算了一下陌铘的行为后,才开始思考——这,是哪里?

一阵寒风吹过。

成功的拉回了墨可清放在窗外的视线,她目光温和的看着来人,等着对方开口,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之前用的那一招把大部分的暗元素都用了出去,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至少,不会那么想……呵呵,杀人了。

“你是谁?”娇小的女孩看着出现在她主子屋里的陌生女子,一脸疑惑和戒备。院子外围可是有好几道结界的,她怎么会无声无息的就进来了?还睡在主子的躺椅上。

等等,躺椅?她竟然睡在躺椅上!她她她她、她睡在主子的躺椅上啊啊啊!

“你你你、我不管你是谁,你赶快给我从那椅子上起来!”墨可清看着她花容失色的惊声尖叫,仿佛她此刻躺的不是舒适的躺椅,而是她家哪位亲人的尸骸……

见墨可清没有挪动的意思,女孩哭了,泪流满面,鼻涕飞溅!

完了完了,主子有洁癖,有洁癖啊!

要是被主子发现他的东西被人……

啊啊啊啊!她死定了,死!定!了!啊!

抿唇,挪了挪身子,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打算不再理会那非常不华丽的表情,把视线再次放在了那美轮美奂的庭院,隐隐的花香让人忍不住就这样睡过去。空气中浑厚的元素力让她不自觉的放松了身体,嗯……木元素,很好。

她还以为是哪位好心把她‘救’起来了呢?原来,又是她想太多了啊?

随墨在哪里呢?不在身边,那就一定是被移送到了离她很远的地方,鬼靥的气息还不稳定,就算有契约关系,也很难捕捉到他的气息,鬼靥被移送到哪了?还有……无缘无故变成本体的团子,虽然本体的它没什么好担心的,可是……保不准少根筋的肉团被人拐走。

典型的被卖了还说谢谢并且帮人家数钱的单蠢胖狐狸。

几片树叶从正面袭来,直觉抬手挡住,却让树叶直接穿破了手心,暗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滴落。

痛,从掌心传来。

墨可清不解的带了些茫然的看着受伤的手心,血,不断的从掌心冒出,就像一口小小的泉井。用树叶作为武器的人剑眉一蹙,带着跟墨可清同样不解的眼神看着她冒血的手心,没有惊叫,没有恐慌,就这样看着自己的伤口?

那不像是在检查伤口的眼神中,竟然……带着好奇?

很感兴趣的抬起头来,看着他,说:“你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能无视她的防御?

“滚开。”青衫加身的修长男子冷着面,眼底闪过嫌恶。血的气息让他十分不悦,想到自己的地方被人玷污了,心情更是糟糕。

滚?

像是发现一件很好玩的事情一样,墨可清从躺椅上起身,踱步走到他身前,抬起头看着他出众的外表,从充满英气的眉到挺直的鼻梁,从鼻梁到薄厚适中的唇,然后是完美的脸部轮廓,似乎是被他迷住的怀春少女,亮晶晶的眸子闪着让人着迷的光晕。

天知道,她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记住这个人的样子,然后,找个机会,让他好好的滚一下。

从手心滴落的血在地上已经形成了一滩小水洼,嘀嗒嘀嗒的声音不绝于耳,衬着她此刻堪比阳光的灿烂而温柔的笑,让他从未波动过的心,有种说不出原因的不安。

“主、主子……脚、脚……”主子的脚竟然染上血了啊!是她死还是这个陌生的女人死啊?可是她怎么看这个陌生的女人都不会死啊!呜呜,她好憔悴。

闻言,他低头一看……

不看,还好。一看,青筋都爆了!

狠狠的瞪了墨可清一眼,脸色惨白的夺门而出!

墨可清看着还在随着余力摆动的大门,笑出声来,因为是一身白衣,而手又是就那样懒懒的垂放在身侧,导致裙摆一角都被染成了一片血红。惊得那女孩好不容易因为她主子的怒气吓出来又忍住的眼泪吧嗒吧嗒的落到地上,转身狂奔!

呜呜呜……这个突然出现在主子房里的陌生女人太可怕了啦!

呜呜呜……!比有洁癖的主子还可怕!

看着小女孩抹泪狂奔的背影,墨可清若有所思的模了模下巴。走出房子,堪比仙境的院落落入眼底,很满意的挑挑眉,看了看那几乎被那粉色花树染成同色系的朗朗晴空,真是……漂亮吶……

另一边,随墨笑得一脸诡异,看着无比熟悉的地方,越笑越冷。

头也不回的一拳打飞从身侧袭来的巨兽,点足,飞身到最高点那颗巨树上面,眺望远处熟悉到想要摧毁的建筑物。如碎冰般的声音响起:“还真是巧啊……”

竟然会被送到了这个地方。

“嘁,确实是巧。”竟然会跟他一起,鬼靥脸色很不好,非常不好!

相对于他们因为心情极度恶劣而变得嘿嘿的脸,傻乎乎的肥团子已经恢复成了假体模样,乖巧的趴在随墨的脑袋上,为什么不趴在鬼靥的脑袋上?这还用得着解释吗?用得着吗?

大大的耳朵抖啊抖,尾巴甩啊甩,仰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它是比较知足啦,至少不是一个……一个?主人!一个人被丢在哪里去了!

肉乎乎软绵绵的爪子按了按随墨的脑袋,发出小小的‘嘤嘤’叫声。它知道随墨一定能懂它的意思的!

果然,不愧是随墨。就算是跟团子没什么交流,他也知道团子在吼些啥。“放心,清儿不会有事。”有事的应该是碰到清儿的人吧……咳,不应该这么说,他还是很担心清儿的。

不过……

看着那远处的建筑物,本来因为想到墨可清而变得柔和的脸再次冰冷了起来,暗暗握拳,再次见到陌铘,一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顿!

“嘁,看不顺眼毁了不就行了?”鬼靥看不惯这家伙一脸的纠结,说出的明明是疑问句,却有一种他在下一刻就会凝出个什么东西来把那建筑给毁掉!

他绝对不会把鬼靥的这句话当做成安慰,绝对!

随墨嘴角一撇,面色不佳的说:“还不是时候。”由于距离比较近,他能清楚的感觉到从被封印的本体上传达而来的痛苦。他的力量因为灵魂离体而一分为二,那些人竟然得寸进尺到的窥视他深埋在本体中的能量吗?

还真是给一点后路就开起了当铺。

冷冷一笑,“等到了那个时候,我会让他们连地狱都去不成!”

风在咆哮,火在燃烧,水在沸腾,木在挣扎,土在哀鸣。

封印,在震动!

充满了铁锈味的囚室弥漫着比地狱里的彼岸花还要艳丽的血雾,被铁链捆住四肢的绯色男子双目紧闭,饱满的额头正中,有一条鲜红的细线,随着封印的震动,细线时深时浅。看样子,这条诡异的细线与这五行封印月兑不了干系。

“快,快去通知长老!封印,封印动了!”

负责看守囚室的青年男子神色慌张的让人去通报,这封印动了,就证明这人的魂体在这个世界的某一处!一定能找到!到时候……

青年男子笑了,笑得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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