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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随墨告白!【手打VIP】

亲手,杀了至亲?

墨可清听后,动作似乎稍微顿了一下,然后才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说:“是哪一种呢?父母?兄弟?有血缘还是没有?”

他看着非常平静反问回来的人,不自觉的应答到:“父母,还有,我的族人……”

结痂的伤口被自己狠狠的揭开,麻木的痛着,这次却没有眼泪。是因为有人倾听和分担吗?他不知道,反正,在这安静的森林和这温柔到似乎能包容一切的声音中,他想不顾一切的发泄出来。又或者,他只是在找寻一个能欺骗到自己的理由。

“那,是因为什么呢?”也许是看多了刚进到地狱的魂体们竭斯底里的痛苦嘶喊,所以,当玄九缨说到自己杀害了至亲时,她的情绪并没有很大。虽然,确实有些惊讶。

“力量,控制不住。”把那条黑色的蛟龙凝了出来,说:“不知道为什么,在那天,力量突然成倍增长,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血流成河!紧紧的咬住下唇,没办法把接下来的话说出来。墨可清见了,轻轻一叹,说:“是血肉模糊只有肉渣还是材质断臂挂在树梢啊?”

被她这么一问,陷入自己痛苦世界中的玄九缨脑袋里很奇怪的冒出了一堆让他想吐的场景,被往事缠住的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说:“你倒底会不会安慰人?”他现在是很认真的在诉说痛苦,为什么她一开口他那些痛苦就飞走了呢?

她沉默了一会儿,用几乎可以把玄九缨怄到吐血的无辜语调说:“我只是好奇你的力量倒底有多强而已……”

“我杀了我的父母!你明不明白?!”玄九缨忍无可忍的对她一吼,为什么她总是一副什么事情都不会难倒她的样子?她不是有在乎的人吗?为什么就不能明白把父亲错杀了的他的心情?

“不明白。”墨可清回答得理直气壮,趁着他动手前说:“我不明白,既然痛苦的想要死掉,为什么不直接去死?一个人如果真的想死,是什么也阻拦不了的。”放眼看向那一片月光花海,她说的话直接碾碎了他心里那最后的一丝希望:“我不管你现在抱着什么样的想法在活着,但是,我必须让你知道,失去了就是失去了,不要以为死后就能把你已经失去了的东西找回。”

“死去了的人的魂魄,会到他们特有的归属地生活,然后会在那里的时间之海中忘却前世所发生的一切。开心、痛苦、爱恋、执念等等,生前的一切都会忘掉,时间到了,他们会去属于他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而你,又在痛苦的执着着什么?”把手按在他的头顶上,说:“不要用憎恨的目光看这个世界,换一种角度,你会发现其实这个世界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糟。”

就好像她刚来这个地方的时候,是那么的排斥,那么的格格不入。最后,还是爹爹无视她的冷言冷语冷笑,再忙也会抽chu时间来陪她说话,说他在外面遇到的各种好玩或不好玩的事情。

玄九缨拍开她的手,看了她一眼,不自在的说:“你,其实是光神教的吧?”

只有光神教那群人整天会说世界多么美好之类的话,每次看到他们那清高的模样,加上满嘴的赞美光明神的话,他就有一种打死也不要跟白色扯上任何关系的想法!

所以他的教会是黑暗教会,他的寝殿里没有任何一件物品是白色,就连教众的衣服都不准有白色出现!

不过,那个代表他教会的图纹……

都是那贱人弄的!一开始那祥云图案的颜色是跟他瞳色相近,结果那贱人说他的瞳色不够霸气,他才不管霸不霸气,他自己看着顺眼就行,反正不要白色!结果,到最后,不知道那贱人用了什么方法,他的教会图纹在一夜之间全部变成了白色!

从那件事情过后,他就直接改了称呼,直接叫贱人来泄心头之恨!

墨可清看着他又开始神游太虚,转过头继续默默赏花,痛苦都是自己给的,在经历无数的痛苦之后,自己也不知不觉的变得凉薄了起来,或许在某些人眼里她是冷血到了一个极点,可是,她会在乎?

嘴角勾起冷笑,看着从月光花海对面飞过来的蝶儿,撤去那份冰冷,换上温暖又带了些宠溺的笑意,伸出手,屈起食指,问:“是不是爹爹要你过来叫我回去?”

蝶儿作势拍着胸脯喘着气,富有人性化的动作是它跟着墨逸天天天在外面逛的时候,从其他人那里学来的,它觉得很有趣。扇动着晶莹剔透的翅膀,坐在她的食指上点了点头。当它转过头看到那个打量它的人时,又飞了起来,停到那个人面前,优雅的转了个圈,然后做了个拉开裙摆的动作,行了个礼。

蝶儿歪着头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他的回礼。

看着不能理解蝶儿动作的玄九缨,墨可清解释道:“蝶儿还小,所以对外界还很好奇。最近她跟着爹爹在外面走动的多,学了很多人类的礼仪动作,它刚才是在向你问好。”

他点了点头,说:“你好。”

得到回应,蝶儿开心的掀起了一阵冰雾,撒娇似的飞回去抱住自己的主人,一只小手还不停的挥着,它可没忘记它今天的任务。

“知道了知道了,这就回去。”侧首看向玄九缨,说:“要不要送你?”

看着她手心闪耀着的华丽冰元素,撇了撇嘴角,运着风元素就飞到了半空,“赶人也不要赶得这么明显吧?”

墨可清笑了笑,拍拍猫儿,得到指令的大狮子卷起一阵飓风后就不见了踪影,及时用风元素裹住自己的玄九缨嫌恶的看着那些还在翻飞的尘土,她家的家猫也太不讲究了!

“爹爹!”墨可清刚进屋,就自觉的钻进了那个早就敞开怀抱等她过去的人的怀里,幸福满满的蹭了蹭,问:“爹爹白天去哪里了?清儿都找不到爹爹?”

“国主召见我们商议学院排名赛,还有魔法研讨会的事情。”墨逸天溺爱的揉了揉她的发,也没有问她脸上面具的事情,只是牵着她的手到一旁坐下,问:“清儿对这两赛事有兴趣吗?”

被这么一问,她不是很感兴趣的安抚着看到她回来就开始发疯的小宠物们,说:“爹爹这么问,恐怕是想要女儿我去搅局吧?”

“怎么会呢?”墨逸天嘴角的笑痕跟墨可清一样的温和又无害。

墨可清拽着团子的尾巴防止它被拟态了的猫儿踹下去,一手又把乱蹦达的金球小鼠递给凑着她腿边坐下的悲歌,想了想说:“国主是不是让总教会的人做裁判?还有其他各大主城的人会过来一起进行公证吧?排名赛和研讨会,我可不认为这里面只存在单纯的切磋呢?”

想到格外热闹拥挤的大街,她很确定的说道:“爹爹,国主是不是接受了总教会的提议,把排名赛和研讨会定为同一天进行?而且,都提前了?”

“清儿,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个决定还是他们今天才商议完,打算过几天才公布的。

墨可清不屑的一笑:“总教会那点计量随便想想都能猜到,几大家族在近几年人才辈出,就连商业方面都快要超过了总教会的数额。他们才不会放过这一次的机会收揽人才的机会,那些不听话的天才们,恐怕会被总教会安插进来的人直接抹杀吧?”侧首看着从门外进来的墨薰夜,说:“恐怕,矛头直指我们这几大功高震主的家族呢?”

要不然,这两赛事的事情怎么会把她爹爹叫过去?爹爹也只是古家族之首的家主而已,严格来说,制定赛事什么的跟他没有任何关系,顶多出点钱来制造赛会场地。

其实,墨逸天担心的也是这个,总教会的人跟某几个商会的首脑态度非常不对劲,似乎只要他们几个家主有异议的话,就不用走出那个门了。薰夜有足够的资格同时参加两个赛事,而依照他的性格,恐怕是不会加入总教会为国主效力的。在得知清儿的强大后,身为一家之主的他竟然会忍不住的想要听取清儿的意见,还有,想要让她……

“爹爹放心吧,这两个赛事,我会同时参加的。”对墨薰夜笑了笑,脸上的面具在这时候又从额角碎裂了几块,在眼尾处停住,叩了叩面具,有点苦恼的嘟囔着:“为什么不是一次性就撤消掉呢?这样子还没整张面具来的好看。”

顶着这个破破烂烂还不符合她审美观的面具到处走,会不会太影响她的形象了?

“清儿。”

“嗯?”

“你现在的等级还有……拥有的其他力量是什么?”墨逸天看着她那面具突然碎裂后忍不住问了,他的宝贝女儿会不会因为过于强大而控制不好力量?万一力量暴走,受伤的还是她,搞不好还会爆体而亡!

他是很相信他女儿的能力,可是,万一她逞能的话……

墨可清知道现在没有外人在,所以很放心的露出了自己持有的几个元素力,指着暗龙介绍道:“这是我试着凝化出来的暗元素精灵体,暗龙。暗龙,跟爹爹还有哥哥打个招呼。”

浑身都散发着浓郁的暗元素气息的暗龙看了看他们,然后很有礼貌的说:“主人爹爹和主人哥哥,你们好。我是暗龙,以后,请多多指教。”墨可清看着不说话的两人,然后指了指湖绿色的球体和冰蓝色的球体,说:“木元素和冰元素。现在还没办法凝化,所以只能暂时保持球型。”

“我的契约兽们爹爹和哥哥都见过了,就不用一一介绍了吧?”似乎觉得还没说完的掏出两个药瓶,说:“这里面是固灵丹,我现在还不能炼制出来,这是师傅他送给你们的见面礼。”

然后又在戒指里翻了翻,拿出两个很精致的玉佩出来,玉佩中间还镶着一颗玄色的晶石碎片,分别交给他们,说:“师傅说这是一只玄兽身上的鳞片,能挡住魔尊级别的人致命攻击三次。”

墨可清颔首想了想,粗略的统计了一下自己会的东西,然后不是很确定的说道:“会元素,所以我算是个元素师,有几个契约兽就算是召唤师,偶尔没事就让小赤火练练药,算是个药师,有时候实在无聊就会练一练魔药?算魔药师吗?可是又时候又要炼制解药,那就是圣药师?不过,如果跟人对上的话,战斗方式倾向于近战,那算不算是战士?”

苦恼的用食指挠了挠脸颊,说:“听说记忆力很强的人可以称之为学者,按照我现在脑袋里储存的书籍来计算,差不多有学院图书馆里的两层楼书籍的总和吧?”

回过头,带着期待问着一直保持着笑容的自家爹爹:“爹爹,这个世界上一个人能有几个职业?”

久久得不到回应,悲歌枕着她的腿,说:“主人,你吓到爹爹和哥哥了。”悲歌发现直接叫爹爹和哥哥比较顺口,索性把主人两个字去掉了。虽然第一次去掉前缀的时候被团子那几个家伙鄙视了一下,不过爹爹也没反对,不是吗?

“怎么了?”

她,问的很无辜。很明显她不知道自己说的那些话倒底是有多吓人。

悲歌无奈的叹了口气,弱弱的说道:“主人啊,你的能力在寻常人并且拥有正常思维的人眼中就是个异类啊!”然后看向刚开始躲在某根柱子后面的人,说:“喏,像那位不是寻常人还没有正常人思维的人就觉得主人你是非常正常的。”

墨可清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悲歌口中的不是寻常人还没有正常人思维的人……是哥哥的师傅,陌铘?

在他的眼中,她是正常的?

什么意思?

被人指出来的陌铘丝毫没有被人发现偷窥了的尴尬,反而大咧咧的站出来蹭到墨可清跟前,啪的一声直接跪了下来,并且还双眼冒着水花的捧着墨可清的手,说:“不愧是叔徒弟的妹妹啊!不愧是叔的知音啊!能把这么不正常的事情说的这么理所当然!”

当他亲眼看到他家知音的冰元素,他就知道,他所有的坚持都是对的!

什么掉进火山摔入炎池,什么跌入沼泽里还顺便那人家沼泽给端了,什么迷路到了大北边的绵延山脉后夺了人家山脉上的那朵小红花回来……

想到那朵小红花,他连忙放开她的手,然后叩了叩手腕上那已经看不出颜色,但还是可以看出形态是一条青龙的镯子,一朵血红的花显现了出来,很宝贝的碰到她跟前,说:“虽然这朵花长得有点丑,不过,觉得很配知音的冰元素,所以就顺手摘过来了。”

墨可清看着那朵血红的花,长的很奇怪,有点像地狱盛开的彼岸花,可是有像她庭院那小池塘里的水莲。她刚准备要接过来仔细看看,哪知道头顶传来一声音打断了她的动作。

用了锁空的花柒子一脚悬空,坐在房梁上说:“哎呀呀,怪人大叔来的刚刚好,摘得非常妙啊!这朵彼岸花葬可是有不少奇珍异兽守护,花瓣开的这么多又这么艳丽,大叔你的时机踩的很准哟?”

“呃?是吗?我就看着它适合我家知音,然后就摘下来了。至于你说的什么奇珍异兽,我不知道是什么,不过,回来的路上倒是看到了一匹很丑的马。”很嫌恶的皱起脸来,似乎那匹马已经难看到了人神共愤的境界!

花柒子轻巧的从房梁上跳下来,迎接她的确实两根冰锥,直接把还在半空的她钉到了柱子上。墨可清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朝同一个方向趴着的猫儿和团子,另一手支着脑袋,懒懒的看着她,道:“我不希望这种情形有第二次出现。”

她不过问她的那个锁空,也可以接受她的提议下护她平安,但是,她不允许有人在她的地盘上乱用能力,并且还敢窥视她的谈话。

就算她现在带着眼睛被遮住了的半面面具,可是,她的言行举止就已经足够让人知道她现在倒底是怎样的一种情绪。被挂在柱子上的花柒子从头冷到脚,她的眼神,宛若毒蛇!

她是温和的,但是,绝对不能触及她的底线。她似乎,不小心的触碰到了?

这一方,被触及底线的墨可清还在不断的散发着冷气,另一方,随墨已经趴在了门上,半干的发随着他的动作懒懒的散开来,无视看似很紧张的气氛,问:“清儿,不睡吗?”他在屋里等了好久,清儿不在,他睡不着。

墨可清顺着声音望了过去,说:“随墨,把这家伙给我丢到她自己的房间里去。”没有异议的抡起一条火鞭就把人给卷了下来,知道她现在还有事情要办,所以走之前不忘叮嘱一句:“清儿,要快点过来哟~”

甩甩手,看着终于稍微有点回过神的两人,问道:“爹爹,哥哥,清儿真的像陌铘前辈说的一样……不正常吗?”为什么她觉得很正常,甚至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墨逸天很无奈的笑了笑说:“是清儿天赋过人,我们没想到一个人的天赋竟然是这么的……强大。”面前的找到了一个词汇来形容现在的清儿,他甚至觉得,他宝贝女儿的天赋恐怕远远的不止这些。

墨薰夜怕她误会和伤心,所以压下心中的惊讶后,应和着自己的父亲点了点头,说:“那,现在的等级已经进入到什么阶段了?”按照她这样的阐述,看样子对排名赛和研讨会有十足的信心了。

她讪讪一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点不自在的扭着手指,说:“一不留神……好像就变成魔导王了呢……”

听她这么一说,阅历再丰富的墨逸天和面上再冷静的墨薰夜两父子在完美的月夜下,化成了两座完美的石像……

把人吓到灵魂出窍的人还是很无辜的转头看向难得震惊的陌铘,问:“不可以吗?”她现在的年龄是近十四,可是,她实际的年龄快一万岁了啊?一万岁的人是个魔导王,也没什么的吧?

陌铘突然觉得脖子有点不舒服,僵硬的摇了摇头说:“不,很正常,你很正常,你非常正常!是我不正常,我非常的不正常……!”

说完这句话后,他的动作幅度突然变得很大的抱住脑袋在大堂里开始打滚,十四岁的魔导王?准确点来说是十三岁半多一点的魔导王啊!叫那些三四十岁还在为魔导王奋斗的人情何以堪啊!有的人甚至想尽了办法也没办法突破到那一层的人,知道他家知音的凶残晋级后会不会想找个无人的地方或者山崖,那把刀去切月复啊!

他知道现在是人才辈出的年代,所以现在才同时举办两大赛事,可是,要不要这么凶残?要不要这么凶残啊!

在他家知音面前,曾经风靡一时,叱咤风云的他算什么,算什么!

最后滚到无力的人很没形象的五体投地的趴在冰凉凉的地板上,不停的反省着自己的孤陋寡闻。一个魔导王而已,他惊讶什么?不就是一个魔导王吗?一个……十三岁多一点的……魔导王……

为什么,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可悲?想多了竟然有一种凄凉的感觉?

手脚并用的在地板上做着游泳的动作,有的天才可以用变态来形容,而他家知音完全已经超越了变态,晋升为怪物了啊!

对,他家知音就是个怪物,所以才那么厉害!没准他家知音是墨家主和一头超级超级超级无敌的什么兽生下来的,所以他家知音才这么厉害这么彪悍!

嗯!就是这样!

已经回到自己新房间的墨可清冷不防的打了个喷嚏,惊的随墨闭着眼睛从地上弹起来抱住她,问:“清儿是不是着凉了?来,随墨抱抱。”温暖的体温让她忘了推开他,点了点还有点痒痒的鼻头,说:“你不是睡着了吗?”

“嗯……睡了,可是,你不在我睡不着。”夜色下显得格外低沉悦耳的声音让墨可清的心跳小小的漏了一拍,感到不是很自在的她拍了拍他的手臂,问:“花柒子有跟你说什么吗?”

见她没有拒绝,嘴角勾起得逞的笑,把她搂紧了几分,说:“她说,那朵花对我有好处。不过,还缺了另外两朵。”

“哪两朵?”

“狞海沫莲和妄夜魔花,她说,这两件物品在不久后的拍卖会上会出现。”

“这三种都是炼制高等魔药的主要材料,她要这些做什么?对你真的有帮助吗?”墨可清不是很肯定的问着,对于随墨的事情她知道的并不多,他不说她也就不问。可是,这三朵花都是生长在最阴暗的地方,而且,具有很强的魔性。

随墨已经是半魔体,吃下这三朵花所调配出来的东西,会不会适得其反?还是说,这可以归为以毒攻毒?

他当然知道她的顾虑,想到她正在用她的方式来关心她,他心里就暖暖的,总是会觉得很空很空的心也全被她填满。虽然,有时候她的注意力并不会总是放在他的身上,可是,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忙东忙西也挺好的,尤其,是在为自己忙碌的时候,那样的她,叫他怎样也无法移开视线。

“从你打算收留她的那一刻起,你不是已经选择相信她了吗?”

听他这么说,墨可清咬了咬下唇,说:“即使是这样,我也不想拿你的安危做赌注。”

“很关心我?”

“嗯,不想你出事。”

“呵呵~”他愉悦的一笑,声音在夜色下格外的惑人,“我答应你,我不会出事,而且,会永远陪在你身边。”

他想了一想,温柔的附在她耳边,灼热而暧昧的气息让她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直到,我们一起死去。”

墨可清脸上有些发烫的说:“人可是都有轮回的。”

“那……即便是堕入轮回,我也紧紧的抓住你的手,就算代价是魂飞魄散也好,从这个虚空消失也好,都没关系。我不会放任你在死后的虚空里一个人承受孤独。”他说的坚定,同时,他与她的手心也闪现了一道暗红偏黑的图纹,他笑着说:“这是我们一族特有的宣誓,只针对共度此生的另一半才可以用的宣誓。”

“我用灵魂和生命起誓……”扶着她的肩膀,把她转了过来,让她正面对着他,双手温柔的捧住她的脸颊,认真的,真诚的直视着她漂亮的双眸,说:“我会宠你、护你、爱你,你生病了我会照顾你,不开心了就逗你开心,你生气了可以无理由的揍我,我绝对不会还手,饿了就买东西给你吃,我现在还不会做,如果你想吃我亲手做的,我会去学。然后,谁欺负你,打你,骂你,侮辱你,还有顶撞到了你的家人,我会为你把那些人肃清!”

“我知道你现在对我的感觉并不像我对你那么深刻,可是,我只是迫切的想要让你明白,对我而言,你,墨可清,早已经胜过了我……”再次凑近她耳边,说:“……的生命。”

听到他说的那几个字,原本就已经很惊讶的她粉唇微张,呆呆的看着他,说:“你、你不是……”

“没关系,我本体的封印因为花柒子的关系,所以裂开了几道,他们先恐怕已经忙不过来。就算觉察到了我的气息出现在这里,也不会马上过来。放心吧,不会牵连到……”

“这不是牵连不牵连的问题。”墨可清拧住他的脸,说:“是你自己的安危,懂不懂?”

平静的心湖被他那些让人无法不感动的甜言蜜语给搅乱了,心口现在还在不停的扑通扑通跳,手中的力道自然也就随着心情的起伏而加重了不少,没多会儿就看到他白净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不自然的把手撤了下来,戳了戳他脸上的红印子,说:“花柒子是用什么方法把封印弄开的?”

可怜兮兮的揉着自己的脸蛋儿,回答着:“她是狰狞之海特有的特殊能力者,我们称之为咒师。”强大的咒师只需要关键的东西就能下咒和除咒,封印也算咒符中的一种。所以,花柒子这小女娃直接对着随墨的魂体下了几个不痛不痒的咒,直接影响到了他的本体,然后通过本体把封住他的那些东西震碎了几道。

想要修复?哼哼,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

咒师?那小女娃竟然还是咒师?而且,还是个能力非凡的咒师!

一不小心,捡到宝了?

墨可清点了点下巴,喃喃自语道:“不知道,能不能把她给收编了呢?”她的佣兵团,很缺人吶?

宠溺的刮了下她的小鼻子,说:“我送她回房的路上,她说她被你吓坏了。想要收她,可能不会那么简单。”虽然花柒子现在还小,不过她很有自己的想法,比如,如果快速赚钱。

“她不是喜欢吃那些奇奇怪怪的糕点吗?明天,我亲手给她做。”自信的一笑,说:“书上说,想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先抓住胃。把她的胃口养叼了,就可以了吧?”

“家里的厨子不是会做吗?为什么要亲手做?”不解的揽过她的腰,靠在门边上抬头看着皎洁的月。那些人,他总是要面对的。

“自己做才有诚意啊,不是吗?”

“清儿,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墨家的大小姐。”随墨不是很肯定的确认着。

“嗯,是啊。怎么了?”舒服的躺在他怀里没觉得任何别扭,心安理得的霸占着他温暖的怀抱。

“你,下过厨吗?”厨房会不会爆炸?

“没有,不过,照我以往学东西的速度来看,应该不成问题。”对新鲜事物感到好奇的她,现在都有点跃跃欲试了。不如,明天一早就去厨房向厨子学做几个卖相好的糕点吧?

远处拐角,一直在暗处观察的墨逸天苦笑着拉住一脸冰霜想要上前拆开那对抱在一起的人,还顺便想要把随墨给拆开了的墨薰夜,“薰夜啊,打断别人好事是要遭天谴的。”

墨薰夜回过头,瞪了一眼,说:“就算遭天谴也不能让清儿被那早就不安好心的家伙轻薄了!”

“徒弟啊,我倒是觉得他们两挺般配的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碗面吃着的陌铘看着远处那对人影,很赞成的说着。之前闪过的那道光,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哪家的秘族独有的刻纹吧?

都对他家知音立誓了,这辈子可就这么定了吶?要是他家知音不喜欢他的话,随墨这小子可是要孤独终老的吶!多伟大啊!嗦~吃下一口面,这汤头好啊!肉味十足!

“陌铘师傅!”怎么连他这个便宜师傅都这么说?他可爱的清儿怎么会跟那小子般配?从一开始他就看那小子不爽!

“哎呀哎呀~自小宠爱的宝贝妹妹要被人抢走了,有人吃醋了哟~嚯嚯嚯~”把碗里最后一点儿葱渣子都吃下了的陌铘看着碗底,觉得浪费似的又舌忝舌忝碗,把碗底的汤汁舌忝干净了才甘心的抬头,看着自家黑了脸的徒弟,他笑得极其猥琐:“嘿嘿,师傅我老早就知道你这小子对自家妹妹有超乎寻常的占……”

一道冰芒闪过,直接被爆头的陌铘捧着流血的脑袋,龇着牙指着出手伤人的家伙,神经兮兮的说道:“你这混小子,师傅难得说两句实话也要被你打!”

“这年头还真不让人说实话了是吧!”

噌的一下站起身来,怒着一张脸,把怀里的空碗当宝贝似的抱紧,而后动作利索的跳到墙上,说:“嘿嘿,这面好吃,再去要一碗!”说完,就跳下了高墙,可是,墙对面又传来他非常讨打的话:“墨薰夜你这个死面瘫混小子!舍不得自己妹妹就直接说,害羞什么呢啊?!”

声音大到那对抱在一起的人都听到了!

墨薰夜,怒!

轰隆隆——!

对面的人直接被脚底突然窜出来的冰龙给卷到了半空,在跌落的时候看到墨薰夜那恼羞成怒而勾起的嘴角,这回换陌铘怒:“你这混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招的!”竟然不用法阵就可以把这条冰龙给凝结出来了?进步竟然这么神速?怪物知音有个变态哥哥!

他愤愤然的抹掉额头的血渍,把筷子一扔,碗一摔!

面,他不吃了!

他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道尊老的冰山又闷骚的徒弟!进步这么大竟然都不告诉他一声,他还有好多好多招式要给塞给他的,这家伙摆明了不稀罕他的招式!

今天非得多塞几个给他不可!

陌铘拍了下手腕上的镯子,一道青光成半月形笼罩住了他和墨薰夜,空间封锁!

性质和花柒子的锁空差不多,不过,在他制造出来的空间里,损坏的东西在消除封锁后,会恢复成原样。简单点来说,就是个携带式结界。方便随时随地开打!

他爽快的把袖子倦了起来,开打!

“怎么了?”墨可清作势要去看看,随墨果断把她揽下,说:“这情况以后会出现很多次,清儿,习惯就好了。”

“陌铘和哥哥又打起来了,几乎是随时随地不分昼夜的。”早就已经习惯了的他淡定的看着不断闪着耀眼光晕的地方,低头看着她,问:“清儿,你是不是要给点回应给我呢?”

“什么?”话题转的太快,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随墨把她搂紧,说:“刚才我都对清儿说了那么多讨喜的话了,难道清儿就不回我两句?”他的清儿吶~不要这么迟钝好不好?一脸懵懂的表情让他想要犯罪。

“回……什么?”怎么回?

“不知道回的话,就照搬原句好了。”苦着一张脸,选择退让。

墨可清稍稍侧头想了想,然后看着他,说:“是……我会宠你、护你、爱你,你生病了我会照顾你,不开心了就逗你开心,你生气了可以无理由的揍我,我绝对不会还手,饿了就买东西给你吃,我现在还不会做,如果你想吃我亲手做的,我会去学。然后,谁欺负你,打你,骂你,侮辱你,还有顶撞到了你的家人,我会为你把那些人肃清?”

清儿,说的太好了,真的是一字不漏……

随墨欲哭无泪的把她的头按到自己的心口处,说:“看在你一字不漏都记住了的份上,就不再要求你什么了。不过,最后一句要改一改,谁顶撞了我的家人,你不需要为我去肃清。那样家人,还是早死早超生了好。”他低敛着眸子,笑痕嗜血。

墨可清浅浅的勾起嘴角,双手揪住他腰间的衣服,说:“虽然我还不是很懂,可是我知道,你给我的温暖,是特别的,是跟他们不一样的。不同于爹爹和哥哥的疼爱,不像是火炎那种仿若天注定了的贴心友情,总之,我知道,你对我来说,是特别的。”

“随墨,我想说……”

她顿了顿,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看着他,嘴角的弧度很美,让他看了,心都跟着化了:“我想说,谢谢。谢谢你出现在我身边,还有……”想到某个人形容她性格的词汇,她轻笑出声,道:“谢谢你能容忍我很奇怪又很喜怒无常的性子。”

这一次听她说谢谢,他没有不快,没有别扭,他只是呆呆的看着她,她说,他是特别的,她还把自己怎么分析的过程告诉了他,她知道?她知道她对他不是亲人之间的感情,也不是朋友之间的!

欣喜若狂的用手臂拖住她的臀,让她与他同高,笑着说:“你知道!”

墨可清笑而不语,虽然她还不是很明白,不过,看着他仿若拥有了全世界的表情,心里竟然,悄悄的漫上了一种无法言语的幸福感?是什么呢?就在她想着是为什么的时候,嘴角的笑也不自觉的画上了幸福的弧度。

他看见她这个样子,开心的改用一只手来拖着她,另一只手则穿过她的颈项,勾住她的脖子,然后把没有防备的她果断的压向自己!

唇,温柔却又很霸道的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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