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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幕豪走进病房,看见李想坐在床边,就吼道:谁叫你起来的,赶紧躺下。”李想说:我得走了,我还有事呢。”任幕豪又说:天大的事,先放到一边,现在给我乖乖养病。李想跳了起来蹦蹦说:我没病,我身体好的很。”李想蹦着两下,蹦的任幕豪心惊肉跳的,想起这丫头胃上烂了个洞,还兀自在这蹦蹦跳跳的,就忍不住想发怒,就走了过去,不由分说的把她打横抱起,轻轻的放到床上,按住她的肩膀说:你忘了你刚才在车上的可怜样了吗?脸比纸都白,还在犟嘴,不犟嘴能死吗?”李想忽闪着大眼睛,还在逞强说:“你没有晕过车吗?晕车也是病吗?”任慕豪简直要被气疯了,这个臭丫头到现在还在犟嘴,真想把她的真实病情说出来,却又害怕吓到她,就只好铁青着脸恶狠狠地说:我说让你在这住院治疗,你就乖乖地给我在这躺着,你再犯犟,你就死定了。”说完,见李想还要还嘴,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李想撇了撇嘴,偷偷地做了个鬼脸没有再说话。

倒不是李想矫情,明明知道自己有病还不治疗,只是现在爸爸的病,每天都要花很多钱,自己如果再在医院里住着,光出不进,没两天,就揭不开锅了,更别提给爸爸交住院费了。在加上自打爸爸住院以来,李想每每看到爸爸久治不愈的伤和医院冰冷的器械,就不由的心生恐惧。更何况,自己从小就讨厌吃药,害怕打针,吃药的时候得一颗颗吃才咽得下,就是看到护士给别人扎针,也恨不得能闭上眼睛。现在,竟然被这个恶人,给强行送到了医院,真是苦不堪言。

李想正微皱着眉头想着自己的心事,门突然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接着传进来一阵脚步声。抬头一看,是欧阳哲推着陈女乃女乃来了。李想笑着说:“陈女乃女乃,欧阳先生,你们怎么来了?”说着就要下床迎接,可是,刚一起身,就被任慕豪,给强按在了床上。李想苦笑了一下,刚要说话,陈女乃女乃却开口说:想儿,你赶紧躺着不要动,好好休息。”接着又疼惜的说:上午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突然生病了?”李想故作轻松的说:陈女乃女乃,不要担心,我没病,就是有点晕车。”陈女乃女乃这才有些放心的说:哦,那也得多注意休息。”陈女乃女乃不知道李想的病,欧阳哲可是清楚的很。欧阳哲就接着母亲的话说:是呀,既然住进来了,就不要想太多,全面检查一下,有病治疗,没病也好放心不是?”李想温顺的点了点头,接着又拉着陈女乃女乃的手,罗里罗嗦的问陈女乃女乃中午吃的什么,感觉有没有好一些呀……祖孙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任慕豪看着这么刚才在和自己瞪眼,犯犟像铁一样的女孩,现在又温柔的在老太太面前撒娇,温顺的像猫一样讨老太太欢心,竟有些疑惑,她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过了一会儿,欧阳哲,走到母亲身后说:妈,咱们回去吧,也叫李想好好休息一下。”这时,祖孙俩都正聊的尽兴,但想到两人都是病人,只好依依不舍的分别开来,临走时,两人又挂记这对方,互相嘱咐了好多。欧阳哲这才推着母亲离去。

陈女乃女乃走了以后,李想像一个蜗牛缩进壳子一样,又出溜进了被窝,眼睛盯着天花板,没有再说话。任慕豪有些嫉妒的说:刚才话不是挺多的吗?现在怎么不说了?”李想乜了他一眼说:和你没有共同语言。”任慕豪着实被狠狠地打击了一下,这个家伙,跟一个老太太都能聊得风生水起,反倒跟自己没有共同语言?哼!接着鼻孔向喷火一样的大声喘着粗气,眼睛里的火,简直能使火柴燃烧。李想见他又被自己惹怒了,赶紧理亏的把被子盖住了头,想想任慕豪生气的样子,却又忍不住暗暗发笑。任慕豪本来很生气,可是看到李想缩进了被子,而且被子又在抖动,还以为她的胃又疼了,便顾不得生气,一把拉开了被子,却看见李想在偷笑,当时,又生气,又想笑,便用指头戳了几下李想的肋骨,边戳,边装作生气地样子说:我让你偷笑,我让你偷笑。李想本来就在笑,被任慕豪这么一戳,正好被戳到了痒痒肉,就边躲边大笑起来,任慕豪见李想又笑又躲的,知道她怕痒,就索性咯吱她起来,李想也不是吃素的,也找准时机,一举反击,谁知任慕豪更怕痒,两个人笑着,闹着,突然,李想往后一躲,差点从床上摔了下去,任慕豪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这才免除了一场横来之祸,李想拍着心口,心有余悸的说:好险好险。却没有发现,任慕豪呈胶着状态,脸也红了。李想平定了心跳。见任慕豪还抓着自己的肩膀,有些不好意思,就故意粗声大气地说:喂,占我便宜呢?”任慕豪发觉自己失态,脸更烧了,就也粗声大气的说道:看你瘦的跟纯平电视一样,有什么油水可揩?”李想听他这么抢白自己,刚要生气,任慕豪突然转换了话题,轻声问道:晚上想吃什么?”李想的满腔怒气聚到了头顶,却没地方可以发泻,就没好气的说道:我不饿,你去吃吧。”任慕豪却不生气,柔声对李想说:算我说错了,你不是纯平电视,是显像管电视,好了吧,不要生气了,都快七点了,一起去吃饭吧。”

李想突然从床上蹦了起来:坏了坏了,我迟到了。”任慕豪不解的问:什么迟到了?李想月兑口而出:到酒吧打工呀。”任慕豪说:我不是说,不准你再去酒吧打工了吗?”李想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是我老板,我干嘛听你的?”说着便下了床,穿好鞋,径自向门外走去。任慕豪紧走两步拉住了李想的手腕,说:我不是你老板,我是你老板的哥哥,也算是酒吧的间接出资人,你说我说的话算不算数?”说完拉着李想边走,边掏出电话给雪然打电话:“雪儿,从今天开始,李想不再去你那上班了,如果需要的话,我从公司调一个人过去。”“没事了,我跟酒吧经理交代一声就好了,杂工很好找的,哎,哥,你今天怎么样了?”“早就没事了,你放心好了,听见电话那头有点吵,任慕豪又问:”还在外面吗……呆会儿早点回去……嗯,挂了,拜”李想见任慕豪三言两语又打发了自己一份工作,狠狠的甩月兑了他的手,仰着头瞪着他说:我哪里得罪你了,你干嘛处处与我作对?花店的事,我都不提了,你现在又把我酒吧的工作也给我辞了,你……说着说着,竟然微微带出了哭腔。任慕豪说:你打那么多份工不就是为了钱吗?缺钱的话,我可以给你呀?你能不能听话,从现在开始什么都不要想,好好……“有钱了不起呀?你给我,我就得要哇?拿你的钱还不得天天晚上做恶梦?”任慕豪刚要说话,突然听见身后不远有一个男子边朝这边走,边对李想说:拿他的钱做恶梦,拿我的钱应该不会做恶梦吧。”“欧阳先生。”李想惊疑的叫道。欧阳哲说:不要叫我欧阳先生好不好,叫我欧阳伯伯吧。”不等李想说话:就又接着说: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李想,如果你现在真有经济上的困难,就跟我说,我一定会帮助你的。光靠你这么不顾身体的打零工,我想,也不能解决问题。你就听这位任先生的,好好在医院养病,等身体好了,如果愿意的话,就来我的公司上班。”

任慕豪虽然也说要给李想钱帮她渡过难关,李想却觉得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于是就生气的跟他大吵了起来,欧阳哲的话,却让李想听后份外感动。李想感激的说:谢谢欧阳伯伯。”任慕豪见自己刚说要给她钱,她却跟自己大吵了起来,欧阳哲几句空话,却让她那么感动,再加上欧阳哲竟然当着自己的面想挖走李想,顿时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就说:欧阳先生,我们公司的员工如果有什么困难的话,我会帮着解决的,还不需要您来费心!还有,欧阳先生身为广告业的大亨,却当我的面挖我们公司的墙角,未免这样行事有失体面吧。”“我想帮李想纯粹是出于私交,跟贵公司毫不相干,至于挖墙脚一事,就更是无稽之谈了,李想爱去哪工作,就去哪工作,又没有签卖身契给你们,我想贵公司也不能强加干涉吧。”说完向李想看了一眼:向医院外边走去。原来,欧阳哲刚从病房出来,就听到了任慕豪二人的对话,接着又听见了二人的争吵声,想帮着解解围,结果和任慕豪莫名奇妙的唇枪舌战了一个回合。走了几步,突然想出可能任慕豪对李想暗生情意,在乱吃飞醋吧,就笑了笑,走出了医院。任慕豪见欧阳哲损了自己几句,竟然扬长而去,没给自己留下半点反击的机会,简直特别生气,就扭头向他的背影瞪了一眼,一扭头透过医院的落地玻璃窗看见外面夕阳西下,天色渐晚,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一刻了,想起李想有胃病,也还没有吃饭,当下便顾不上和别人斗嘴生气,就赶紧拉着李想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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