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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仙灵果园

冥冥之中,真的有天意吗?这谁也说不清楚!

怪力乱神、阴阳轮回、驱魔占卜等等人类无法解释的现象,都被科学定义为“迷信”。但反过来,科学本身就真的科学吗?许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在迷信里倒也说得头头是道。

要不然,怎么总有某某大学教授,入了什么什么邪教组织;某某高官,花费数百万请佛烧香之类的新闻呢?

说白了,无论科学还是迷信,都是人们对世界的认识,无分对错。

现在的方小虎就是这样。随着对这个世界了解的加深,他从小建立起的世界观,也开始慢慢的发生了转变。

要说他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天意,那也太过荒诞了。要说是被人为操控的,那又太不切实际。总之,他是一个头两个大!

管他什么天意、人为呢,爱咋咋地!反正自己光棍儿一个,烂命一条,最多落个客死他乡,还能比这更惨吗?

方大虎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自顾自地说道:“本教创教始祖大衍真仙,具体名讳已经无人知晓。据说是天地初开之前就存在的仙人,至今已经修炼了七万八千年,连我也无缘一睹他老人家的真颜。”

“什么,七万多年,那不成老乌龟了?”小虎的话不经大脑,刚一说出就后悔了。在人家的地盘,还在背后说人家坏话,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果然,方大虎一听此言,立刻怒斥道:“小虎!始祖他老人家是真正的神仙,不得造次!再有下次,看我不打掉你的狗牙!”

小虎吐了吐舌头。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这不是随口就出来了嘛。

方大虎也不是有意为难他,见他认了错,便继续说道:“始祖他老人家不理俗事,常年在山中潜修。至于在哪,无人知晓。但是,一旦山门陷入危机,他老人家神通广大,自会第一时间知晓。”

听到这里,方小虎一阵月复议:山里住着一只万年老怪,借谁两个胆子也不敢来捣乱啊。就好像一个公园,挂上“万年老虎园”的招牌,你单枪匹马进去试试!

“始祖他老人家一生只收了五名弟子,最小的也修炼了八千多年。分别是臧金真人、枯木真人、贡水真人、离火真人和厚土真人。五大真人均是法力通天的修真,各执掌一座山峰,合成五老峰,暗合五行圆满之意。”

“我们现在所处的山峰,就是五峰中的离火峰,掌教师祖就是离火真人,也已经修炼了万年之久。据说,他老人家法力无边,一身**离火神功已臻化境,全力施法下,整座山峰瞬间化为飞灰,可惜无缘得见啊!”

方大虎一脸崇拜,自己什么时候能修炼到这个地步,恐怕再过个几百上千年,也难抵师祖的万一!

小虎也暗暗咂舌,这些修真者真个个都是老不死的,动不动就是几千上万年的!搁地球上,早被科学家们**解剖了。看来秦始皇是没生对地方,要是生在这个世界,早就成仙了!

哎!可惜自己福缘浅薄,没有修真的资质,要不然咱也嚣张一把。说不定还真能娶了嫦娥妹子,让吴刚、八戒喝醋去吧!

不知不觉间,夜已深了。小虎毕竟是凡人,吃喝拉撒睡样样不能少。困意袭来,一头倒在石床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看着弟弟在睡梦中展露笑颜,方大虎心怀畅慰,取出一件长衫为小虎盖好,便走出洞府,吐纳修炼去了。

一夜无话。

第二日,小虎早早起来。吃过送来的早饭,跟着哥哥来到了野人谷。

野人谷,是座落在离火峰和厚土峰之间的一处山谷。谷内环境优美,曲径通幽,鸟语花香,四季如春。一条小溪从山涧流出,在山谷中央形成一个天然的水池。水池旁栖息着众多灵禽仙兽,也不伤人,悠闲自得,意趣天成。

一路欣赏着谷中美景,二人边走边聊,说说笑笑间便到了灵果园。与之前的护林人一番交接,二人进得园子。

园子不大,只有百十棵果树,花念和冰桃就占了半数。正是仲秋时节,有的灵果已经成熟,满园香气扑鼻,闻上一口都能让人神清气爽。

园子四周有阵法加持,没有通行玉碟,任何人不得入内。果林中央,有一间简易的木屋,被褥灶具一应俱全,虽然简陋,但胜在清静,是个隐世清修的好去处。

陪小虎住了三天,待他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方大虎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不是他忍心让弟弟一个人独处,实在是教规森严。能逗留三天,已经是师祖法外开恩。要不是离火真人贪图天眼神猴的宝贝,刻意照顾小虎,他这个当哥哥的,一天也别想住这儿。

送走了哥哥,方小虎满月复惆怅,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三天来,方大虎语重心长、谆谆教导,让他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感受到了久违的亲情。对于这个便宜大哥的好,他暗暗记在心里。有朝一日,他必定竭尽所能,以报大哥的知遇之恩。

方大虎临走时,留下了几十枚玉简。有启蒙识字的,有介绍教派常识的,有描述修真趣闻的。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小虎就安心在这里住了下来。自己生火做饭、缝补浆洗。大哥隔三差五总要过来,带来一些山珍美味,闲聊一些家长里短。

每天,方小虎都要在林子里巡视一圈,除除杂草,修修枝叶。有熟透了的果子,便采摘下来,入库封存。等门人修真来取时,再登记出库。工作一丝不苟、尽职尽责,深受众人爱戴。

天眼神猴每天都来,园子外的阵法根本奈何不了它。有方小虎在,它也不偷吃园中的果子,就连其他灵猴也没再偷吃过。

有神猴陪他玩耍,帮他摘果,倒比其他护园人过的轻松惬意。他还给神猴取了个无比威风的名字——大圣!

闲了,他就带着大圣,到水池边钓鱼。

人们都说猴子是素食动物,最喜欢吃水果,这是个误区。其实猴子跟人一样,都是杂食动物,不止吃水果,连谷物、肉类也吃。

大圣特别喜欢吃水池里的墨鱼。只要有鱼上钩,它就开心地上蹿下跳。刚开始还生吃,但自从方小虎施展了一次烤鱼技巧后,便每天缠着小虎帮他烤鱼。那滋味,啧啧,大圣做梦都会流下口水。

晚上,大圣回到山里。方小虎便独自一人查看玉简,学习着这个世界的语言文字、风土人情。每每见到玉简里描绘的修真趣闻,他都会细细品味、无限神往。

秋去春来,转眼便过去了三年。

在修真者眼里,三年就是弹指一挥间。但对于方小虎,三年的时间可真不短。现在的方小虎,已经二十七岁,转眼就是奔三的人了,不再是以前轻佻浮躁的毛头小子。

期间,他学会了这个世界的语言文字,行为举止也融入大流,时刻以名门正道自居,不再让人感觉到怪异另类。这个世界的行为准则,倒与中国古代颇为相似。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是正道名门的立身之本!方小虎虽说初来乍到,但自小接受的教育便是如此,倒也能很快适应。与之前的桀骜不驯相比,此时的他判若两人:在方大虎的言传身教下,他的性格沉稳内敛了不少。他摒弃了地球上的陋习,便是一个秉性纯良,急人所难的义士,再也不会满嘴跑马,胡作非为了。

可以说,他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世界,成为了真正的方小虎。

只是,如此教导难免有些负面影响。方小虎固然端正了品行,但思维上也受到了侠义正道的束缚,不觉间有了思想包袱,似乎连脑子也不灵光起来。

三年间,大圣的成长也让方小虎咋舌。虽然个头儿没长,但这家伙的心眼可鬼着呢。小虎的一举一动,它都知道要干什么,甚至小虎想些什么,它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常说一个人比猴子还精,还真没说错!

小虎早知道了大圣是天眼神猴,也知道了它是猴王的独子,在猴群中的地位不凡。可这和他没有任何干系,大圣是他在这里唯一的朋友,不会因为它的身份、地位,而发生丝毫改变。

这一天,方小虎照例在园子里修剪树枝。“吱”的一声,大圣蹿了进来,不由分说,拉着小虎的衣角就往外走。

“虎子,快跟我走,父王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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