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着眼睛,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只是指着房门,冷声,道,“你可以走了。”
柳稚一愣,不但不走,反是将门给拴上,踏着大步子缓缓的向着尤凤九的床边上走去,尤凤九看着他,眼睛瞪的大大的,半天都没有回神,这,这人到底是想要如何!
“哼!”她冷哼了一声,终向着房门之处走去,别人都说别人的东西就是好吃,别人的老婆也是格外的好看,只要是别人的都好,想来这人也属于别人一组,既然他觉得她的床好,那她就留给他呗,明日,她记得给江蓠说上一声,就告诉江蓠,柳稚昨晚给她的床侍寝,并成功的爱上了她的床,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他那么喜欢,直接送给他得了。
这番暗暗的想着,她就要去拉门把手,可是,无论如何也拉不动,她回头向着床榻边上看了去,却见得柳稚正撑着下颌,静静的看着她,好似在看着一场好戏一般,她冷哼了一声,继续去拉,左拉,不动,右拉,依旧是不动。她心里有一阵的狐疑,这番,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垂头看去,却见得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房门竟被上了一把锁,顿时,尤凤九整个脸都变青了,她冷冷的看着柳稚,想起柳稚先前关门时那贼溜的速度,分明是想要做什么的,想来,应该是柳稚关上了房门不假。
摊手,她看着他,冷声道,“钥匙,给我。”
他咂巴了几下眼睛,好笑的看了看她,又平躺在床上,道,“什么钥匙,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尤凤九顿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她咬着牙齿,就差没有直接提着大刀把它当羊给宰了,当下,犹豫了半响,终究又是向着床榻边上走去,依旧是向着柳稚摊手,爽朗道,“钥匙给我。”
柳稚翻转了一个身子,背对着她,道,“钥匙没有,人命倒是有一条。”尤凤九看着他,气的牙痒痒,双手伸出去,恨不得就此掐断他的脖子得了,可,终究还是没有那么做,最后,只得月兑了鞋子打算上床,怕什么怕,她可是瞧透了,虽然这小毒物可恨的紧,可,看起来对男女之事儿也不像是韦固那般的熟稔,想来懂得也并不多,索性,就跟着他凑在一起,睡上一晚,也不见得会出什么事儿。
她刚准备往床上爬,柳稚却整个人都翻作了起来,道,“你要干什么!”也不知道是她看错了还是什么的,她竟还看见了他眼中带着一股子的恐惧。
“上床睡觉,你不是来侍寝的吗,连着这个都不懂,你怎么侍寝?”她看着他垂头,面色好生的羞然,不竟双目一瞪,打量着他道,“我说,柳稚,你不会真的什么都不懂吧,枉费了,真是枉费了江蓠居然让你来侍寝,他是怎么想的,难不成还想让我来教你不成。”
原本柳稚还是一脸羞射的,此番,听了她的话后,脸也是立马涨的通红,只看着尤凤九,哼道,“我告诉你,不是江蓠让我来的!是我自己来的。”
尤凤九见他满脸涨的通红,此番,更是来了兴致,只打量着她,竟笑道,“哦?是吗?你倒是给说说,我倒是想要知道你什么也不懂,你怎么来给我侍寝,你说说,你说说,难不成,真的是想要我教你。”
她这番的话语倒是激起了柳稚的自尊心,柳稚瞪大了眼睛看着尤凤九,看了半天,终是道,“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不懂,我哪儿不懂了,你说啊,你说啊。”
尤凤九想到了一句话,越是在乎什么,就是越缺少什么,此番,在;柳稚的身上倒是体现的淋漓尽致,柳稚此番就是在掩饰。
尤凤九憋了憋嘴,哼道,“无趣!”原本是想要钻进床内侧躺下的,不想,却是被柳稚给一把抓住了手,进而,柳稚用力的一拽,竟将她拽来趴在了床上,这床板虽然不至于太硬,可这番弄来,还是将她的下巴给摔的不轻,她皱着眉头,苦巴巴的看着柳稚,继而,又是愤恨,又是阴沉的道,“你想怎样?”她在想,若是再不成,就搬出自己公主身份威胁他,再如何,在地位上,这人是赶不上他的,打定了注意,还未开口,竟听得他结结巴巴的声音传来,“我是,我,我不想这么样,我,我就是想知道,你,你这么知道我不会?”
尤凤九的嘴角抽动了几下,待想到了或许是自己的话语真实的伤害到了他的自尊心后,一个打滚儿,滚在了床内侧,又揉着自己的下巴,抬眸打量着他,一边又是道,“行,行,你非常的行。”
尤凤九那个郁闷,这小毒物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如果不是下巴上还传来一阵阵的痛楚,她当真要怀疑自己此时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眼前的事儿压根儿就是一种真实。
她的话语明显就是在敷衍,他又是如何的听不出来,当下,他拽着了她的手,如何也不让她睡过去,只道,“你在骗我!”
尤凤九翻了一个白眼儿,眼下,不骗他不行啊,要不然,就告诉他,对啊,她是在骗他,她是在敷衍他,可是,这番做了又会如何?她知道,这番做了,他只会将她扯的更紧,将先前那个问题给继续纠缠下去。
尤凤九看着柳稚,用看起来非常真诚的目光看着柳稚,只道,“你看看我,你在看看你自己,你觉得我是在骗你吗?”
柳稚看着他,看了半天,最后,忽然大笑,尤凤九眼角开始抽动了,这,什么课情况?小毒物果真不是正常的人!
“你不能动,否则,你不但会全身痒,而且就算是找来了夏侯长棂也是没有用的,这次的药效比上次的药效要强很多。”他看着她,眼眸已经是纯净的紧,一点儿都不像是那种奸诈之人,可是,他做出的事情却又和他此番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尤凤九看着他,脸皮子动了几下,忍着抽搐的冲动,冷声道,“你不是说不对我用毒了吗?”
柳稚困惑的看着他,双手撑着下颌,不解的道,“有吗?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是听错了?”
尤凤九的嘴角再次抽动了几下,确是,他只是说上次的那件事情后,夏侯长棂不给他毒药了,此番,不给,不代表他就没有,也不代表着他不会给她下药!
这两年来,尤凤九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无奈,要说若是遇到尤未央那些个恶人,那还好,那些个人,最后,总是能被她收复住,可偏生是遇到了这样的一个人,那还得了,遇到了这种人,你随时都不知道他会再什么时候出手,更不知道他下一次出手会不会故技重施。
咬着牙,他看着他,冷冷的道,“这就是你所谓的侍寝,我说了你不会,你还偏生说你会,你去把江蓠叫来。”
“叫他来干什么?”柳稚不高兴了,似乎,她就只容得下江蓠和戎离,别的人,她好似都容不下一般。
“叫他来教你啊,教了你,你不就会了吗?”她冲他笑着,一脸的诱导,好生的想要他听话的去叫叫江蓠,这样,她就可以无罪释放,从而,在江蓠的面前好生的控诉控诉柳稚,往后,即便柳稚再毛遂自荐,她都有理由逼着江蓠拒绝戎离的暖床。
谁曾想,柳稚确是大气的道,“不用了,我自己来。”进而,直接翻坐在了她的身上,看着她的眸子,道,“先从亲亲开始。”
亲亲?这都是小孩子玩儿了的好不好!她好生的郁闷,真想就这么丢出这么一句话来,可又害怕他待会儿做出别样大的举动来,讪笑了几下,她巴巴的看着他,道,“那,那,你是不是先把身上的药给我解了,不然,我这样,很难受。”
柳稚无辜的看着她,两手一摊,笑道,“我,我没办法,先前不是告诉了你吗?我也没有解药,你忍忍,忍忍就过去了。”
如果,最开始尤凤九的脸是青色的,那么,现在,她的脸完全就是黑色了的,她冲冠一怒的看着他,若是眼神能杀死人,那柳稚已经算是死的很惨了的。
柳稚笑了笑,那张脸本就长得一副稚女敕,此番,再陪上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字,单纯啊,阳光啊,各种褒义词都能放在他的身上,此番,她和他躺在一起,让人能够想象到的,不是他在强x她,而是她在强o他,女乃女乃的,这,这什么世道!
柳稚的手缓缓的沿着她的额头向着脸颊上滑动过去,尤凤九蹙了蹙眉,正当不耐烦,却听得他笑道,”不要紧张,不要生气,你这番是不能动的哦。“
她倒是提醒了她,这番,他又是一愣。
他的手,又缓缓的沿着她的脸颊移动起来,他看着她,皱眉,自言自语道,“明明小时候是一个丑鬼,怎么长大了,还是一个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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