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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狠毒,棋子的诱惑,153.矛头直指

魏彤进了屋子一扫,拿帕子压了压眼角,一脸担忧的问:“爷,听说承晖出事了,病了吗?”

穆云棣森冷的盯了她一眼,又见太医正忙着,便摆手:“全都出去,别影响了太医。1”

魏彤搅着帕子的手狠狠一拧,面儿上不敢质疑,福身退出。骆子琳王氏以及芙萩也跟着出去了,作为东院主人,骆子琳将她们领到房中,命人上茶,其他侍妾们虽都到了,却没资格坐着。一片寂静中气氛压抑,都等着王爷过来。

穆云棣目光紧锁着承晖,忽见承晖小嘴一张,吐出两口黑血,小脸儿上的黑气倒是淡了不少。

“太医?棼”

“真是上苍保佑,小公子吉人天相,毒已吐出大部分。”太医抬起袖子擦了擦满头的冷汗,总算能轻松的喘口气,但紧皱的眉头始终不曾松开:“郡王,小公子这毒不是一下子吃到肚子里的,而是平常就一直与毒物在一起,从口鼻吸入以及皮肤浸入,积攒了数日,一下子迸发。小公子太小,即便吐出来许多,身上的毒仍是不少,不清干净只怕早晚会……”

“请太医尽力。”穆云棣听得出来,太医这话已经算是很清楚了,承晖的毒不好解,能不能活过来全凭天意了。

太医自是不敢马虎,等着药熬好了,先给承晖灌了一些,然后用煮了药浴,把承晖放入其中蒸腾小半时辰瘩。

一番忙碌下来,穆云棣问起:“小王还要劳烦太医一件事,承晖究竟是怎样中的毒。”

太医一接触到他的目光便明白,这是要他将染毒的东西找出来呢。

左右躲不过,已然到了这一步,怕是连皇上都要惊动。太医便不再畏缩,仔细在屋内各处检查,最后定在承晖的床边,脸色惊变。取出帕子,将悬挂着帐子上的一只蝠喜红锦香袋取下来,又将小公子日常盖的小锦被拿出来。

“回禀郡王,这香袋中藏了毒,小公子日日都会吸入,而这锦被则被毒药熏过,小公子天天盖着,毒性便由皮肤渗入。1按理小公子太小,根本经不起这么重的毒,如今能撑到这一步,已是不可思议。”

穆云棣哪里听不明白,下黑手的人就是要承晖的命,却没料到承晖能挺过来。

“太医,即日起你便留下照顾小公子,小王会向皇上求旨。”穆云棣又拨了几个忠心伶俐的丫鬟小太监给太医做帮手,又命李英派人去朝中请假,等散了早朝直接入宫请旨。

从房中出来,望向正房的灯火通明,迈步进去。

屋内所有人都站起来,大约是慑于今晚之事,没一个敢出声。

芙萩却是没法忍着不开口:“爷,承晖……”

“太医只能尽力。”穆云棣不敢抱太大希望,也不敢给她太大希望。

王氏这下是真站不住了,身子一歪就倒在地上。

“庶妃!”眉儿赶紧扶起她。

“送王庶妃回去。”穆云棣瞥见王氏苍白的脸色,想到承晖毕竟是她生的,岂能不伤心。冷厉的目光又一一扫视在场诸人,不容置疑的命令:“小公子是怎么回事,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即日起,上房的请安免了,所有人都给我老实的呆在房里,在没有查清事实之前,谁敢在外乱走,别怪我不客气!都回去!”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只剩了骆子琳一个,感觉到王爷冰冷的视线盯在身上,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妾有罪,妾没照顾好承晖,请爷责罚。”骆子琳清楚,事儿虽不是她做的,可一个照顾不周的罪名是跑不了了,不如先请罪的好。

穆云棣端坐上位,并未理会她的话,而是命人将照顾承晖的嬷嬷丫鬟带进来。

一干嬷嬷丫鬟们瑟瑟的跪在地上,不停磕头请罪。

“行了,老实回答问话!”穆云棣不耐喝叱,问道:“小公子的被褥衣裳是谁负责?”

“是、是奴婢。”一个丫鬟颤抖着回答。

“说具体点儿!”

“回禀爷,奴婢遵照爷的吩咐,小公子的衣裳被褥等物怕被人动手脚,从不用浆洗房的人,都是奴婢亲自动手,只有床帐等大件儿才送往浆洗房,由特定的人清洗。”丫鬟一顿,又赶紧补充:“衣裳被褥虽是由奴婢清洗,但都是用的浆洗房的东西,晾晒的时候也没盯着。”

穆云棣没作旁的言语,只是将帕子裹的一只红锦香袋丢在地上,问道:“这是谁做的?”

“这香囊是王庶妃送来的,据说是王庶妃亲手做的,刚挂上没几天。”丫鬟一眼就认了出来,毕竟小公子的房中可不胡乱挂东西。

这个回答倒是令穆云棣意外,顿时觉得事情不如一开始预料的那般简单。

挥手令人将她们带下去,这才把目光落在骆子琳身上:“事情的轻重就不用我再提醒,你安分的待在屋子里,一个字都不准多说。若府里有了什么流言,我便算在你头上!”

“是,妾不敢,爷谨记王爷的话。”骆子琳连连应诺,生怕谋害子嗣的罪名扣在自己头上。

穆云棣吩咐了李英,详查此前进出上房的所有人,又围绕香袋和锦被逆向追查,两头并进,就不信查不出。眼看着天色已大亮,又看了看承晖,脸上气色好多了,只是身上的毒素不是一两天清理的完的。

“爷,该用早饭了。”李英轻声提醒。

简单用了早饭,穆云棣命备轿,进宫面圣。

回来时,穆云棣面色冷峻,身后还跟着一名太医,这是皇上特别赐下的,并给了他三天时间处理府里的事。三天,怕是没那么容易查出来。

最先查出来的是香袋,毕竟香袋是王氏亲自送来的,有丫鬟的指正和王氏的承认,东西到了承晖房中,便没人有机会做手脚。然而王氏身为亲生母亲,会如此谋害亲生儿子吗?显然,所有人都不信,穆云棣也不信。承晖虽不养在王氏身边,却同样是她的依仗,王氏没那么傻。

穆云棣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当李英来汇报时,他禁不住连声冷笑:“再说一遍!”

李英身子微抖,不得不又禀报一遍:“制作香袋的料子,是王庶妃特地问陆侧妃要的,说是想给小公子裁制小衣裳,希望分得鲜艳亮丽些的颜色。陆侧妃便从库里给她分了那匹蝙蝠如意吉祥的红锦缎,只是小衣裳尚未做好,先做了只香袋。奴才去查过,那未完的小衣裳上有与香袋同样的毒素,经太医诊脉,王庶妃也有轻微中毒迹象。”

“哼,倒是好手段!”穆云棣眼中寒气越发深沉。

如今是芙萩管家,料子又是芙萩亲自分下去的,若真是料子出了问题,岂不是矛头直指芙萩!

他根本不信芙萩会做这种事,冰冷下令:“接着查!既然是料子的问题,就查都有些哪些人接触了料子,不管用什么手段,必须让他们吐口!”

“是。”李英听得明白,这事儿是不可能扣在陆侧妃身上的。

另一边,追着锦被这条线索也查到了一些情况,却是令穆云棣的脸再度裹了寒霜。

“前些天晾晒小锦被,有人看见西院的丫鬟接近过,具体做了什么便不得而知,只是……只是说那丫鬟行迹有些可疑,四下里张望,似怕被人看见。”

“哦?”穆云棣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眼神冰冷刺人:“谁看见的?”

“是浆洗房的银杏,据说那天是她负责收晾晒的衣物,无意中看见的。”

“一个负责收晾晒衣物的丫鬟,如何一眼便认出西院的人?”穆云棣一句点出常人没留意的破绽,冷哼一声,又吩咐:“仔细查这个银杏,包括她的亲人!”

事已至此还有什么不明白,魏彤这是想一举数得,不仅仅毒死承晖,还要嫁祸芙萩,甚至是将骆子琳王氏等人都网罗在内。若是在前一年出了这样的事,只怕就如了她的愿,可现在魏彤在他眼里,从内到外都黑透了,便是查不出证据也已然定罪!

魏彤,这次定要让她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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