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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狠毒,棋子的诱惑,143.贬官圣旨

穆云棣赶到书房,听来人细讲了事情始末,有命人仔细哨探着宫中消息。爱夹答列

此时的皇宫乾清宫,皇帝本就因和贵人再度出事,加之先前临时变更的旨意愧对皇后正闹心,哪知之前派去查魏本昌的人回来了。当看到那些明晃晃的证据,甚至有魏本昌买官卖官的踪影,顿时令他怒火直烧。

“来人!传魏本昌!”

魏本昌以为皇帝传召是询问理藩院的事,毕竟如今北疆降将住在里面,如何处置皇帝还没发话呢。

刚到乾清宫,一个小太监暗暗给他递眼色,都已成精的魏本昌顿觉不好,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往里进榍。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魏本昌刚刚下拜,一道黑影飞来,力道极大的砸在脑袋上,砸歪了官帽。他却不敢扶,越发的伏地了身子,声音也带了惊惶:“皇上息怒,微臣该死。”

“哼,该死?看来魏爱卿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了?”皇帝从前虽对魏本昌不满过,但到底是信任了,一信任便这么多年,现在却知道自己被欺骗了,欺骗的很彻底,怎么可能不愤怒。

这魏本昌倒也算有些本事,有些事早已尘埃封卷,若翻出来倒让人觉得他这个皇帝不英明,只能拿最近的两件事开刀了。他若肯收敛安分,那还好,若敢再行贪墨一手遮天,哼,定让他亲自尝尝什么叫做天子一怒都!

皇帝转瞬间已想好处置魏本昌的办法,然而魏本昌却极为忐忑,浑不知怎么回事。

“微臣、微臣不知何处错了差错,微臣愚钝,请皇上明示。”魏本昌仔细回想近来办的事,都是些小打小闹,即便皇帝听闻了,也不该如此震怒啊。

“你不知道?”皇帝怒而发笑:“把你面前的折子捡起来,自己睁大眼睛仔细看看,难道还冤枉你这个大学士不成?朕再三严明,禁止徇私贪墨收受贿赂,爱卿当朕的话是一阵风,吹过就算啊?如此不算,还敢买官卖官!谁给你的权利?难不成要谋反?”

气极了,一顶抄家灭门的大帽子就砸了下来。

魏本昌吓的手一抖,连忙不停磕头:“微臣有罪,皇上息怒,微臣没有严于律己,微臣有负皇上信任,但微臣对皇上忠心无二,绝不敢行那大逆不道之事啊。1皇上明鉴啊!”

“若非看在你为朝多年辛苦的份上,朕必定严办!”皇帝略微平息了一下怒火,道:“拟旨:魏本昌贪墨受贿,办事不利,有负君恩,即日起退出军机处,免除理藩院尚书一职,左迁太常寺卿。钦此!”

圣旨里并未提及买卖官位,毕竟证据不足,皇帝说出来是给个警告。

在处罚上,皇帝考虑魏本昌是老臣,又是老五王妃之父,又逢北疆胜战,好歹要顾全情谊颜面。于是,皇帝夺了他手中实权,保留大学士头衔,又贬其到太常寺任职。

“微臣、谢主隆恩。”一下子从天上掉到地上,正是此刻魏本昌的感受,恭恭敬敬谢了恩,恍恍惚惚出了宫。

很快,皇上的这道旨意就传遍了。

多数人都不信事情如圣旨上说的那般简单,若真只是贪墨受贿,单冲魏本昌是庄郡王岳父的身份便会高高拿起轻轻揭过。于是,所有人都在琢磨圣旨上的那句“办事不利,有负君恩”到底什么意思,竟令魏本昌丢了所有官位,做了个管礼乐的官儿。

芙萩得的消息也很快,只是听在耳中颇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魏本昌竟然倒霉了,还是这么倒霉,柳如玉真是帮了她大忙!美人的枕头风果然不能小觑。既然魏本昌已这般,她也该收整心思处理魏彤了。她不会让魏彤好过,夺走对方最喜欢的东西,看对方痛苦才是她想要的。之前是穆云棣的宠爱和管家权,那么接下来,便是王妃之位!

而此时的魏彤怔愣的呆坐在椅中,好一阵无法反应:“爹、爹被罢官了?”

其实不能说是罢官,只是左迁而已,只是比起军机大臣和理藩院尚书,一个三品太常寺卿实在微不足道。魏彤就算不了解朝政,也知道这么一来他们魏家是失势了,毕竟遭了皇帝厌弃能有什么好儿?

前来报信的嬷嬷叹息着说:“是啊,夫人在家都要哭昏了,这可真是天降灾祸啊。老爷为官勤勤恳恳,也不知谁在皇上面前谗言,真是可恨!夫人遣老奴来,一是告知王妃这件事,二是问问王妃近些日子过的如何,夫人很挂念王妃,只是府里月兑不开身。”

魏彤明白嬷嬷话里的意思,微微蹙眉道:“只略好点儿罢了。若要我说情,怕是不中用。莫说如今,便是从前最好的光景,王爷也必不肯听我说这些。王爷的脾气摆在那儿,身份也摆在那儿,我也不能让他为难不是?倒是让爹另想办法吧。”

嬷嬷一听便召集,张了张口又收回了话,叹口气。

魏彤其实是很焦心的,家族荣耀,她在王府便有底气,若家族败了,王府就更没他的位置了。可她也清楚,穆云棣的性子可不是好触碰的,更何况他向来不喜女人谈论政事,面对皇上的这道圣旨,他也要避嫌啊。

“或许有人能说上两句话。”魏彤猛地的想起昨晚庆功宴上的圣旨:“谁都知道如今皇帝最宠翊坤宫那位,这才不到一年的功夫,居然能从小答应升至妃位,可是历朝来的头一个。最难得的是明显不合规矩,后宫两位大佛却都没阻拦,可见她在皇帝心中的分量。若能请得动她,她在皇上面前说一句,抵得过旁人说一百句。”

“王妃指的是新晋的瑾妃娘娘?”嬷嬷对宫中事自然是知晓几分的。

魏彤含笑:“快回去让夫人往宫里递牌子吧。那位可是深得帝宠的娘娘,咱们准备的礼可不能薄了,否则太寒酸显得没诚意。”

“是,王妃考虑的是,老奴这便回去。”嬷嬷连忙告退。

魏彤出了会儿神,余光瞥见左边小桌上放的册子,又是一番不忿。陆芙萩一个侧妃,便是得宠又算得了什么,竟让她这个堂堂的王妃给她张罗生辰!心里再不愿再不忿,却不能不接,好不容易王爷对她态度好转,可不能功亏于溃!

抓着册子看了一遍,眉梢一扬:“陆家请的人还真多啊。”

萍儿小心翼翼的回话:“李公公说了,陆侧妃与其三兄长是同天生辰,又恰逢其兄得胜凯旋,一如一同邀来庆祝,既做接风又添了热闹。加之陆侧妃有一年没见过父亲,王爷想在那天让侧妃高兴,才将陆家人都请来。”

魏彤将册子攥的死紧,心里一阵嫉恨。

王爷何曾为她这般费心?她父亲出了事,王爷却不曾过来看看她,陆家却是得了恩荣,众人巴结。如今的她,除了一个王妃之位还剩什么呢?她魏彤竟落到这般地步!

抬手轻抚小月复,眼神一时迷惘一时狠戾,又呢喃自语:“若有个孩子……”

王爷能那般喜欢承晖,若她生个嫡子,必定比承晖更得宠。忍耐了这么久,她终于不得不承认,王爷不会再怜惜她了,甚至都不愿意碰他,她唯一能指望的便是孩子了。

想着,嘴角弯起一抹笑,透着一股子诡异,一旁的萍儿见了,忙把头深深的埋起来。

“萍儿。”魏彤声音格外轻柔。

“王妃有什么吩咐?”萍儿如今不比从前,再做起那等阴私,胆怯了许多。

“把小屉子里的那只蓝瓷瓶取出来,里面的药,想办法弄到承晖的屋子去。再让人仔细盯着东院的一举一动!包括王氏!”说着起身,自己去妆奁盒中取出一个纸包,里面是颗鲜红药丸。

这是她托母亲好不容易寻来的秘药,据说吃了能保管一次得孕,只是可能胎儿会受些影响。原本她是犹豫的,她想要个健康的孩子,可眼下情形实在不容她再想,反正……反正只是可能,又不是一定,或许会很幸运,她一举得个健康可爱的儿子!

到那时,陆芙萩、骆子琳、王氏都别想好过!

萍儿一听她提起那个蓝瓷瓶便明白,却不如她那般自信,在取瓶子时,触到紧挨的红瓷瓶,忍不住小声道:“王妃,这药的味道只能维持两天……”

“我知道!”魏彤声音冰冷,眼底寒光,势在必得:“这药难以察觉,谁能闻得出来?便是闻出来了,没碰着药引子,谁知有什么用?你大胆放心的用,再盯好了各处的行踪,办成了这件事,我必定好好儿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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