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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狠毒,棋子的诱惑,102.解除禁足

婉茹的登门习以为常,周氏前来倒在意料之外。爱夹答列

落座寒暄后,不免谈及府里正闹的事。

芙萩故作疑惑:“听说死的人原在厨房做事,是为什么撵出去的?”

周氏笑着解释:“侧妃有所不知,那人叫五娘,在府里也有三四年了。骆侧妃之所以将其撵出去,一是其手脚不干净,二是做事不尽责,贪懒躲滑,曾两三次误了传菜。虽说知错能改,但五娘犯了不止一回,又适逢骆侧妃初管家,若不严惩,如何服众呢。”

“倒也是。”芙萩颇为赞同的点头,又问:“既如此,五娘何必寻死?便是王府不要她,也可去别处寻个事做,再怎样,也犯不着死啊。柝”

“那等人,谁知怎么想的。”周氏嘲讽嗤笑,又很是感慨的叹气:“她死了倒干净,可把骆侧妃害得不轻。五娘那一家子都是泼皮,耗在侧门又哭又闹,若爷回来得知了,岂不是要怪罪骆侧妃吗?”

“是啊,骆侧妃管家这么辛苦,没人体谅便罢了,却又凭空摊上这种事。”婉茹也在一旁附和,陪着感慨伤心。

芙萩明白了,这两人今日来是有目的啊胄。

前面兜兜转转说了那么多,无非是要引她同样,再由她向穆云棣讨情。否则不管此事骆子琳占不占理,事情一闹对王府声誉不好,穆云棣哪儿能无动于衷呢。

她们可真是糊涂,她一向“善良仁慈”,她们就不怕她的同情之心倾向死者吗?

恶劣的水光一闪而逝,她故意愁绪满怀:“骆姐姐的确不容易,可五娘也死的可惜,毕竟是一条人命。若咱们端着王府架子对其驱赶,传出去岂不是持枪凌弱,平白玷污了王府名声吗?依我说,倒不如和那家人好好儿谈谈,赔些丧葬银子,平息了这事吧。”

“哪能驱赶啊,骆侧妃自然不会做这种事。”周氏忙出声辩驳:“其实,骆侧妃在那家人找来时便说愿意出丧葬费,好歹主仆一场,什么都不追究了。问题是,那家子人不识好歹,竟扛着尸体要挟,狮子大开口,定要五百两!”

婉茹在一旁接过话:“骆侧妃倒不是心疼钱,再多的钱也偿不了人命,只是、若真给了五百两,外人听了岂不议论?好好儿的死一个下人,竟赔五百两,不知道的还以为人是咱们王府害死的呢。1”

“总得把人先安抚了,再闹下去,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芙萩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提醒。

什么庄郡王府的声誉,她才不在乎。

周氏捧着茶,在手中转悠了两圈儿,笑着恭维:“爷近日似乎很繁忙,得点儿空闲,只爱来侧妃这儿坐坐。侧妃当真是爷疼在心坎儿上的第一人!”

“周姐姐才知道?妾身早看出来了。爷是最喜欢侧妃的,侧妃若说一句话,抵得了妾身一百句呢。”婉茹也玩笑着打趣,只是这话有些过,显得腻了。

“你们是约好了一起来笑话我的?”芙萩作势恼怒,偏偏不衬她们的意,装作不懂话外之音。

两人对视一眼,正准备再点的明白些,却见柳妈急步进来。

“侧妃吉祥,奴婢有事回禀。”柳妈目不斜视,神态恭谨,并不避人。

芙萩自然看出来了,便让她直说。

“奴婢方才去浆洗房,路上听人说侧门上的事儿解决了,五娘家人都已经离开了,并保证今日就将五娘下葬。”

“哦?怎么解决的?”芙萩问出了其他两人的疑问。

“据说是王妃出的面。好像是王妃说了一番话,劝动了那家人,那家人痛哭了一场,也不漫天要价,只按府里惯例的双倍,领了五十两银子就走了。据说临走时还说了一句话,奴婢不敢擅传。”

“什么话那么要紧,只管说。”芙萩装作一贯的毫无心机。

“那家人说:感谢王妃慈善体下,若府里仍是王妃做主,五娘就不会死了。”这是改动后的话,原话过于冷厉,柳妈自然不敢真的照实转述。

芙萩听了不做声,气氛一时冷凝。

稍时,周氏婉茹两人起身告退。

待那两人走后,芙萩遣退下人,对着柳妈笑出声:“这下子热闹了,魏彤这一手倒是又狠又有效,骆子琳这会儿的脸色绝对很精彩。”

柳妈不笨,见她这么笑,马上领悟过来:“侧妃的意思是,王妃借着处理此事出了上房,又假借告罪去见王爷?”

“她也是煞费苦心。”芙萩叹了口气,一时也不觉得开心了。

果然不出所料,不一会儿王喜就进来了。

“侧妃,王妃去了爷的书房,跪在了门外。”

这告罪……

表面是为私自出上房处理五娘之死,实际上,魏彤是为此前陷害她的事告罪。近来穆云棣很忙碌,恐怕不到下午不会回来,魏彤水米不进的跪到那时,穆云棣便是不心软也不能太折了王妃的面子。

最后的结果,应该是解了禁足。

一切如同她的分析,当穆云棣回府时,早有李嬷嬷跪在仪门处等着。

“爷!老奴给爷请安,给爷磕头。”李嬷嬷一把年纪,激动的又是哭又是磕头,嘴里焦急的说着:“求爷快去书房吧,王妃从早上跪到现在,一滴水都没沾,实在挨不住了。”

“怎么回事?王妃好好儿的跪在那儿做什么?”穆云棣猜测是出了什么事,一面往书房走,一面给李英使了眼色,又问着李嬷嬷。

两个丫头将李嬷嬷搀起来,李嬷嬷顾不得疼痛,颤巍巍的跟在后面,将早上府里闹的事讲了。

“王妃并不是故意违逆王爷的命令,只是总那么闹,传出去实在不像样,王妃为了顾全王府声誉,不得已才去料理。幸而那家人本性良善,王妃的话句句在理,又许诺不追究后事,终于将那家人劝走。”

李英找来留守的小太监问了,与李嬷嬷所言倒也吻合。

穆云棣一进书房所在的院子,便看见空地上跪着两人,正是魏彤和丫鬟萍儿。

如今可是炎炎夏日,这么晒着跪了三四个时辰,别说自小养尊处优的魏彤,便是个男人也受不住。魏彤已经月兑水晕眩,却硬扛着不肯离开,若非萍儿为她撑了伞,又不时拿浸湿的帕子为她擦脸润唇,她早中暑晕过去了。“还不将王妃扶起来!胡闹!”穆云棣冷喝,对魏彤的这番苦肉计,感觉到的只是逼迫。偏生他最不喜欢被逼迫。

“爷,爷……”听到了穆云棣的声音,同样听出了声音里愠色,魏彤一把推开萍儿,满脸泪痕:“爷,彤儿知错了,您原谅彤儿一回吧,彤儿再不敢犯了。”

如此狼狈憔悴,哪里有往日的半分尊荣。

“身子才好,又作践什么!什么事那么要紧,赶紧回去,请太医来看看。”穆云棣见她哭的实在可怜,倒是有一分心软。

向来高傲的千金,又是王妃之尊,王氏怀孕,芙萩受宠,都令她感受到威胁,情急之下不折手段了。

他如今又不能和魏家撕破脸,更何况这等勾心斗角自小见识了太多,包括他的母妃在内,宫里、王府里,哪个女人是干净的?她既如此诚恳谢罪,倒不如顺势而行,原谅她一回。让她安分下来,也让魏本昌没有疑心,接下来还有事需要魏家协助。

如此想着,便又吩咐李英:“去抬竹椅来,送王妃回去。”

“爷……”魏彤眼神一亮。

“好好儿养着身子,不要总胡思乱想,平时闷了,在园中走走,或回趟娘家也无不可。”尽管声音仍是清冷不带起伏,可听在魏彤耳中,宛如天籁。

魏彤明白,这是委婉的表示解除了她的禁足令,并原谅了她。

当下,又恢复了往日里的贤惠识大体:“臣妾知道爷公务繁忙,不敢再搅扰,爷注意身子,臣妾……”

话未完,精神放松之下,晕了过去。

这方的消息传出去,骆子琳一系自是恼怒不甘,芙萩不太在意,王氏本来是怕的,可瞧着芙萩那般泰然,便渐渐放松。王氏深信芙萩的能力,觉得对方既然应承了,必定能护她胎儿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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