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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梁上看戏

他说:“今晚我要回蓟,仇儿是阿尔布的人,今儿一早她就急匆匆回蓟了,找到她就能找到鬼阴。”

“什么?仇儿是……鬼阴不在关谷了吗?”

金戈大惊,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可能真的把事情搞大了。

她的鬼阴……

看到金戈惨白的脸,白选禁不住一阵翻白眼。大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头发长见识短的意思。

“你还是回去吧,别在这儿添乱了。”

金戈怒目而视:“我要去找鬼阴,如果你不愿意带着我,那我就自己一个去。”

语罢,转身就走,也不管白选做何态度。

“哎哟,我的姑女乃女乃,你别添乱了行吗,我可真有事。”

“谁没有事,我也是干正事。”

白选幽怨,说不过金戈,最后狠狠一跺脚。

“去就去,到时候出了事别赖我。”

金戈一喜,转身拉门,一拉……不开,二拉……还是不开。

“白选?!”

金戈很是诧异,疑惑的望向白选。

白选脸色大变,反手扣住金戈连连退后好几步,远离门边。

“扑扑扑。”

几声细微的声响,只见窗棱上几支竹筒骤然插`入,白烟从竹筒里缓缓冒出。

“糟了。”

白选与金戈同时转身,扑向后窗台。

两人破窗而出,埔一落地,就见黑暗中寒光闪闪。

“我草。”白选出口成脏,护住金戈抽出蛇形剑一阵乱舞。

“叮叮铛铛”之后,冷箭落了一地。

“快跑。”白选拉起金戈扑向巷外。

豁然奔到大街上,铺子、小摊前的灯笼亮如白昼,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好一个繁华的夜市。

两人快速隐入街边一角,白选收起剑,咬紧牙关拨下臂上的流矢,狠狠呸了一口。

“妈的,老子失算了。”

金戈回望巷口,那里空荡荡的,甚至,一个可疑的人影都没有。

蹙眉看向怡湘阁,大门前仍然门庭若市。姑娘们甩着香帕迎来送往,好一副欣欣向荣的景像。

“你怎么样了?”

“还好,死不了。”

白选胡乱给自己撒上创伤药,牙齿咬得咯咯响。

“今夜还能赶路吗?”

“能……妈的,赶什么路,我要回去向二王子汇报情况。”

“白选。”

金戈一把抓住他,却不小心碰到了伤口,便见白选呲牙咧嘴,模样好不狰狞。

呃……那个……

“对不起。”

白选哼哼,瞪了一眼金戈,抱着手臂臭屁的望天。

……抚墙。

金戈又戳了戳白选的手臂,道:“你还是按原计划行事。”

“为什么?”语气非常不爽。

“因为,刚才我们在巷子里只遇到一波冷箭,逃出巷子后,也没有什么人追出来。”

?

“什么意思?”

白选回头瞄了一金戈,脸上牛气轰轰。

金戈……

金戈好心陪笑,又道:“你不是二王子派来的么。”何况,我后头也是有人跟着的。

“你的意思是……”

白选将身子也一并扭了过来,面向金戈。

见他恍然大悟的神色,金戈含笑点头,并带上讨好的成分。

他们如此大的动作,怡湘阁仍然如往常一般迎客,想必里面并没大乱。

再者,他们从窗户跳下逃跑时,有人在暗处放冷箭。

如若那放冷箭的人不是受到什么阻碍,定然会一波接着一波,哪容得下他们有逃跑的机会。

想必阁里的细作也没敢大动,只是迫于她的出现,想趁机会下手,说不定就能置她于死地。

更何况,凤羽和童玉都盯上了怡湘阁,暗处自然有人守着,他们两人的一举一动都会在凤羽童玉眼中。

细作下手时,他们也会动手。那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悲催的是,他们是蝉,凤羽和童玉是黄雀而已。

所以,白选,你该干嘛干嘛去,不要没事就往凤羽身边凑。

白选找了个医馆将臂上的伤包好,两人又在夜市买了些馒头,找了两骑连夜出城。

一路无话,两人到达蓟国皇宫已经是好几日后的事情。

这里是凤羽的地盘,尽管宫内宫外戒备森严,两人想要混进去也易如反掌。

阿尔布住在蓟王的宫殿里,坐着蓟王的王位。只是他整天如坐针毡,王位摇摇欲坠。

最近也不知何因,阿尔布稍稍平静了些,似是一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模样。

陈同仍然跟在他身边,一月里要往返关谷几次。

凤策等人被分别关押在蓟宫的地下水牢,一日一餐,不见天日。

阿尔布心情不好的时候,便把这些人拉出来爆打一顿。今儿这个,明儿那个,不定期不定人。

我去呐,还是随机的。

白选一拳砸碎案几,愤怒起身,被身着宫服的殷钱压下。

“稍安兀燥,想救他们还真是不易。”

“那你说,该要如何?”

殷钱对白选不加理会,兀自道:“水牢由陈同的人看管,我们的人一个也送不进去。”

“祼燕?!”

殷钱点点头,看向金戈,回答:“就是他。”

金戈心中一阵发寒,祼燕手段极其残忍,不知凤家人可安好。

白选急了,冲殷钱大吼:“你一直在皇宫,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想出来。”

否认殷钱的能力,白选被他赏了几个眼刀。

“除非你想害死他们,那咱们就硬冲进去救人吧。”

白选顿时语噎,讪讪的坐了回去。

“不过”,殷钱看向金戈,开口道,“今晚便可以。”

“什么……”。

白选再次被殷钱几个眼刀给瞪了回去。

金戈则讶异的看着殷钱,想他一会儿说行,一会儿说不行,到底为何意。

殷钱将目光移向金戈,眸中闪出几分莫测。

他说:“你们来之前,水牢里又多了一个人。”

谁?!鬼阴?!

蹙眉思忖的金戈猛然抬首,不可思议的看向殷钱。

殷钱缓缓点头,说鬼阴被五花大绑丢到水牢以后,当晚陈同便接到一封密信,第二日就赶去关谷了。

“也就是说,现在宫中只有阿尔布,水牢也只有祼燕看守。而水牢中,还有一个我们的人。”

“是”,殷钱老脸上露出几分老奸巨滑,“最重要的是,仇儿也回了皇宫。”

哦,对,仇儿是谁?

“仇儿,是阿尔布的小老婆。”

啥?!金戈大惊,鬼阴,你怎可去勾引人家的小老婆……

“但是,阿尔布的大老婆却不同意。”

金戈……

殷钱老儿,可否一次性把话说完。

“那仇儿为何替阿尔布卖命,又匆匆赶回蓟国?”

殷钱没有回答金戈的问题,而是低头沉思了半晌。抬头时,说了一句让金戈无比凌乱的话。

他说:“我也不知道,要不,咱们去偷听。”

此举赢得了白选这只暗探的大赞,三人趁着夜色便潜进了阿尔布的宫殿。

成为梁上君子已经很久很久的殷钱,对蓟宫里的各个房梁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三人找到一个视线极佳,位置又很隐蔽的地方蹲下听墙角。

没多久,阿尔布回到宫中,怀里搂着的果然是仇儿。

仇儿正在“嘤嘤”哭泣,阿尔布反手关门,赶紧拥着她不停的哄着。

“别哭了,我还是心疼你的,小心哭坏了身子。”

仇儿不依,抽噎着问道:“你说,我该怎么办?阿爹阿妈不要我了,族人也……我……我该怎么办啊。”

阿尔布替她擦去了泪水,一脸的愤怒:“别听那个婆娘的,本王要娶,自然是由不得她。”

“真的?!”仇儿大喜,抬起眼泪汪汪的眸子,哽咽着说:“你说过的,可不要食言。”

“本王可是王,一言九鼎。”

仇儿反身抱住阿尔布,娇嗔道。

“我相信你,可是,可是她……她本不喜欢我,要是以后她为难我,可怜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无亲无故,如何是好。”

话还没说完,仇儿又哭了起来。

金戈一个趔趄,差点从梁上摔下来,幸好被白选一把按住。

仇儿身材娇小,甚会撒娇,是蓟国女人的特例,与阿尔布那五大三粗的大老婆相比,简直一个是云一个是泥。

眼见怀里人儿梨花带泪的模样,柔软的身体,阿尔布的脑筋开始歪了。

手上的动作也开始呈趋势化,最后将仇儿压到了榻上……

一阵云翻雨覆,梁上三人差点爆走。

我去,不是怀孕了么。

白选还不忘伸手捂住金戈的双眼,耳际传来的声音更加的让人抓狂。

我擦了个勒勒,为毛你们就可以看。

阿尔布用下半身思考,时间持久。

只听仇儿声音越来越大,甚至听到她断断续续的说话。

她说:我明天就要你举行婚典。

阿尔布喘着粗气,低吼。

她又说:我有了你的孩子,你答应过让我当王妃。

阿尔布低吼完以后,又开始喘粗气。

囧了个囧。

好一对……

“狗男女。”

阿尔布的大老婆撞门而入,后面一堆路人甲乙丙丁。

见床上两人赤`身`祼`体,翻云覆雨。大老婆立在床边,双目圆睁,叉腰做泼妇状。

仇儿被这一声暴吼吓得缩在阿尔布高大的身躯下瑟瑟发抖。

阿尔布则一脸**,抖了好几下,才陡然一停,瘫倒在仇儿身上。

白选放开手,金戈撇了撇嘴,淡然的瞄了一眼殷钱。

殷钱回瞄,好像在说:我是无辜的。

屁。只有你才出这种馊主意。

三人从阿尔布的宫殿出来,直奔水牢。

殷钱借仇儿的手,让阿尔布后院起火。

估模着今晚够得阿尔布折腾了,现在,只剩下祼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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