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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戈对美公公感恩戴德,急急领着小宫女行到书桌前,指挥两人放下糕点转身欲走。却感觉六道目光齐齐聚到她身上,有神兵利器式的,有颇具深义式的,还有阴恻恻式的。

擦,这日子还让不让人活了。她不就换了身行头么,难道还掩盖不了她的风华绝代,让三个男人倾慕?

与六道目光对抗不过片刻,便听得祸害开口:“你们退下。金戈留下。”

金戈秀眉微蹙,默然拼退小宫女,垂下了眼睫,恭恭敬敬走到皇上三尺之遥,立正。

自古君无戏言。

对于金戈,亦是如此。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金戈亦臣服在天子脚下,岂可因几个玩笑和戏弄就以为臣与君近。

对于此,金戈还是知晓的:君是君,臣是臣;君要臣死,臣怎可抗旨。

她本是一抹孤苦幽魂越过千年的错乱时空,宿在了金将军府中的千金金戈身上。众人皆知金夫人早亡,却不知其年幼的女儿比母亲更先一步。

话说父亲金玄当年官拜一品,位高权重,却因爱子心切,自亡妻后无心再娶,守着儿子女儿相依为命。

金戈的哥哥金执少年才俊,从小饱读诗书,还小有医术。曾以全国文科武科第一名的成绩荣登状元,被老皇上钦点为御史大夫,风扉一时。

却不知何故,曾经为京中无数千金小姐所向往的白马王子金执,在祸害登基时自动离职,到京中某公办学堂当了一名教师,意外的惹得该学堂招生情况火爆。

当然,这些情况她的那位身上闪着光环的金哥哥却从不在乎,平日里只是两点一线按时上下班。对她这个妹妹却是心疼得紧,时常如老妈妈般唠叨不休。

金戈呢,因幼年丧母,父亲、哥哥自是伤痛而内疚,痛的是亡妻亡母,内疚的是年幼无知的妹妹少了一份疼爱和呵护。

于是,金戈便要什么得什么,求什么应什么。

虽说如此,却因父亲是武官,哥哥从小志向于文武双全保护爹爹保护妹妹。是以,金戈虽为官家小姐,却深受环境影响,从小跟随哥哥舞文弄墨,舞刀弄棒。

在哥哥的唠叨教育下并没有养成官家小姐的柔弱无知、刁蛮任性的习性。

金戈从小在金府长大,感觉生活无限美好,有钱用又有佣人使,想干什么干什么,真真正正的幸福生活。

但,还是那句老话,穿越也有定律。

在金戈十三岁以后便断断续续印证了定律的存在,比如父亲莫名交兵符;哥哥莫名当老师;而她,也莫名被送进宫。

好吧,那是前话,先放一边。至于眼前她为何如此乖巧规矩,也就是为了进一步证明穿越定律。

至金戈被送进宫当了个大宫女后,也不知某月某天,祸害突然性起,说她出身将军世家定会拳脚功夫加出谋划策,于是硬是拉了几个人高马大的宫卫围攻她。

这招狠啊!几个宫卫个个武艺高强,不知授谁之意,竟是处处往死了逼她。为保小命,金戈不得不出手自救。

与此同时,祸害不知拉了旁边那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谁直夸金大宫女:顾太尉你看看,真不愧是金大将军的子女。

俗话说虎父无犬子,当年金将军之子金执如此,现如今身为女儿身的金戈更是巾帼不让须眉,与伏卿家的小公子有得一拼……

于是,那个玉树临风的顾太尉便将一双凤眼斜到了金戈身上。

那谁,帮她给那一脸痞子样的男人两耳光……

事后,祸害在前金戈在后,那个丹凤眼在侧跟着一同进了祸害的私人领地。

祸害坐定后,对金戈一脸笑意,并赞口不绝。金戈铁马金戈铁马的碎碎念个不停,又道听她的名字便知她打在娘胎那一刻起便是为了沙场而生的,可惜了她的女儿身。

不过他是一位任人唯用的好皇帝,从今日起,他这位好皇帝便授金戈兵符一枚,官拜大将军,随时听候他的调遣。

语毕,只见金光一闪,一块金质牌牌稳稳落进金戈的怀里……

这沉甸甸金闪闪的军令牌压得金戈险些闪了柳腰。

鸟了个去啊,你丫站着说话不腰痛。随便一句话就封了个女将军,随便一块牌牌就将金戈推到了危险境地,真是昏君啊昏君。

要是天下百姓知道有这么一个随性的君王,岂不是个个要去撞南墙挂东枝。更何况这随便就封了一个官位,还做了这么随便一个金牌。

你说你随便用木牌竹牌泥牌铁牌玩一玩就好,为毛是金牌。金子呀,金戈握在手里金灿灿黄橙橙沉甸甸的,可口不能食,还不敢用,更不可能存进银行……呃钱庄。

皇上,你就是丢了个烫手山芋给她金戈呐。

还甚者,以上情况皆是私下定论,除了那个丹凤眼的什么太蔚外,满朝文武皆不知。更没有什么正式公文,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吗?还说什么随时听候你的调遣,不就是个替补嘛。

金戈手握军令牌,心思早就跑到九宵云外去了,哪去关注此刻皇上眼中闪烁的诡计。

结果,金戈走神的代价就是,皇上把此事当着她的“默认”而一硾定音。

金戈一直以为以上皆是皇上戏言而已,岂不知君怎会有戏言。

后来皇上威逼利诱,还搬出父亲哥哥做人质时。金戈被迫女扮男装,暗中去支援某某部某某部后,才知道她是彻底被祸害给坑了。

于是,金戈终于被皇上指定岗位薪资职务——全职:大宫女;兼职:大将军;薪资:十两银/月。

如此,按宋代换算法:一两银大约一贯铜钱,一贯铜钱大约三百元人民币。

金戈拔着心中的算盘大悲,远目,还让不让人活了,还让不让人活了。一个国家高等级从业人员竟是如此薪资。

各位看官,你们说她不靠点小费如何活下去,如何养家糊口?!

何况,她金大将军在兼职时一不小心英勇殉职了,总要给她自己弄上一口上好的棺材吧……

……好吧好吧,从生说到死,扯远了。目前有些变态的作者还没有忽悠完,暂时不死。

各位,以上就是金戈双职单薪的由来。但凡皇上连名带姓郑重其事的点她的名时,就表示她金大宫女要开始大将军的兼职生活了。

现如今,皇上也不避闲。金戈已经三翻五次,五次三翻的出过征打过仗英了个勇了……还没有就义。朝中上下包括官宦家眷谁不知道这血战沙场的将军是金玄之女——金戈。

这,已是众人皆知的秘密。只是你不说我不说,大家互相暧昧几眼表示:你知道的。

难怪胥将军会如此眼神看她,这次又是正牌将军不方便出面,而由替补将军出来的时候。恰好,那替补便是她——金将军之千金,前状元金执之亲妹,现奉膳的大宫女金戈是也。

金大小姐点头啥腰表示赞成作者说法。

第二日一早金戈便收拾收拾,怀揣黄金做的将军令,骑着黑马哼着小调出发。

出了城向东行二里就看到路边有一小酒铺,金戈溜下黑马,稳稳坐进了酒铺里。

酒铺是几年前落难流浪到这里的一家三口为了营生开的,因机缘巧合,金戈与这家人都认识。今儿个见那主事的青年男子不在,只有老夫妇两人守在酒铺。

老者到是眼明手快,就是背有些驼,立在那小酒铺后不知鼓捣些什么。

老妇人则早已失明,整天里坐在酒铺门前,侧耳听着过路客人。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多多少少能听出一些熟人的脚步声来。

此刻听到响动,老妇人起身又坐下,再起身再坐下。如此反复几次,似是在辩认什么又似是犹豫,最终还是颤悠悠的朝金戈模索着走过来。

“姑……姑娘?!可……可是你吗,是老身认错了吧,认错了,定是认错了”。语毕,老妇人转身要走。

金戈本就觉得老妇人今日神情动作有些好笑,以为是她怕认错人而犹豫,待老妇人过来时便拉住她笑答是。

老妇人先是一怔,随即道:“老身可把你盼来了。前次多亏了姑娘,不然……看看我们这家子,怕我那儿子早就与我夫妻天人相隔了。我夫妻二人就只有山儿这个命根子呀,姑娘你可是我们一家人的再生父母……”

老妇人一边说一边要下跪,金戈赶紧将妇人扶起。

“老人家莫要下跪,可别折了我的寿了。”

“姑娘大恩大德,我们夫妻二人无以为报,要是……要是姑娘不……不嫌弃,就让……就让山儿跟你……跟你回去一辈子侍候你吧,你赶紧回去拾掇拾掇,我也去为山儿准备准备……”

老妇人要将自己唯一的儿子“嫁”给金戈,似怕她不答应,着急忙慌的推着金戈向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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