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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一时电光火射,浮起无数的画面:“在萧山柯桥车上卖票时,忍着无数个寒暑的季节,在乘客的吵闹和拥挤中收取车票,只为了挣那可怜的每月2500元工资;

在科利化工公司时,天天为那文案焦头烂额,也仅仅2800块工资;

平时省吃俭用,连一件像样的品牌衣裙也舍不得买,幸亏自己天生丽质、优雅迷人,才不枉这青春昭华……

那明几年中无尽的相思渴望,内心留着攒钱和心爱的男子一起共筑爱巢的希望,度过相思、分别、煎熬的每一天,都是为了这买房一天的到来……

不然,自己何必这么处心积虑的受苦,随便选择那蜂涌追求自己的优秀男人的其中一个,那装修豪华的洋楼,还不任自己选着住……”

想着这些,她的悲伤泪逆流成河,失落让她疯狂,秀美的额头朝柜子撞击,额前顿时鲜血斑斑,但那疼痛却掩盖不了这希望破灭的痛苦!

深深幽怨的命运恶魔?为何对这么一个清纯优雅的美人下手?

大道五十,天演四十九,为何不给这相亲相爱的打工恋人一线生机?

月梅的撕心裂肺,彻底的震惊了老总那怜惜月梅的心,刚进门时他还被墙上月梅的光洁艺术画给吸引了,此时却忙着制止月梅的悲伤自残!

强制扶她上床躺下,掏出电话报警!

警察来了,询问了一些细节,对现场被盗情景进行拍照,又调出社区的监控,却见二个蒙面人破门而进,却瞧不清具体面貌!

警察走前,说:“留下的线索不多,待我们备案模底调查吧!”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破案几率微乎其微,当时那15万元,在警方眼里已经不是什么钱了!

只是,大老板酒店请客送的小红包,贪官们账面一个小数!

但在打工者的眼里,却是无数操劳和血汗的疑成。

月梅因伤心和自残,已经心力交瘁晕了过去,额上流下浅浅的血印!

老总心疼的扶她躺在床上,盖上被子,又用湿毛巾擦干净她额上的血印,搽上消毒药水,就坐在床边凝望着她那昏睡中美丽的脸庞!

他不敢惊动她的梦境,刚才的悲伤只是一个恶梦,她还在梦里,最好暂时不要醒来!

她弯弯的眉,紧闭的眼,睫毛秀长,鼻子挺直,樱桃小嘴红润,他看着,一股冲动就在体内升腾起来,指引着他去一亲月梅的香泽。

他嘴唇轻轻触碰一下月梅的红唇,刚到唇边就被她唇齿的清香迷醉了,内心砰砰跳的厉害,仿佛回到了十八岁初恋时的害羞状态!

蜻蜓点水的一亲后,感觉像喝了一罐纯天然的蜂蜜一样,美的冒泡!

然后,端详着月梅那清纯得不能亵渎的美丽后,心中忽然深受良心的谴责:“哎呀,我怎么竟然趁人之危,去亲她!她要是知道了,岂不是恨我的放纵私欲!

不能这样,月梅现在这么痛苦,我作为公司的总经理,一定要暗中替她着想……”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老总脑海中浮现出来,他决定在合适的时机对给月梅意外的惊喜!

此时月梅醒过来了,悲伤的眼泪,流下脸颊掉落枕头,不停的抹拭,却流个不干!

老总给她叫来了百莲福圆鸡汤外卖,亲手用瓢羹舀起来喂她,她喝了一小口,却喉咙被梗住了一样,难以下咽,轻轻对老总说:“谢谢老总关心,刚才让你见笑了!请你不要将我的遭遇外泄出去,我现在感觉已经很好了,你回去吧!”

老总关心的说:“真的好了吗?别骗我哟!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你安心休息!

等身子好了后,再去上班!”

说完,他依依不舍的关门出去,心中为月梅的不幸而隐隐作痛!

家才坐着咣咣响的火车,坐在硬坐席上,脑海里回映着和月梅分别时她的甜蜜,她的关心,她的受尽艰辛依然娇艳的笑容!

这次,终于要回家拿户口薄,回来和月梅领证了,而结婚的对象就是自己魂牵梦绕的月梅呵!

那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美事,无数次在内心暗祝,愿烧香拜佛、轮回千世,修得和月梅牵手的缘份!

那是梦里才敢想的美事,如今就快实现了,快乐填满他的身心,感觉随着火车的前驶,他有双隐形的翅膀在飞翔!

车子到了黎塘站后下车,坐公交到了大桥镇上,以前回家都是等天黑了,才偷偷模模的回到家里!

现在不同了:“哈哈!春风得意马蹄疾呀!我有桃花运,我受美人恩,我刚享发财运,我红光满面,通体舒泰,急着领证,和月梅成为合法夫妻了!

天下这样的美事,人生几回逢!

我要飘了,我要飞了,飞回家见父母告诉二老这好消息,让受苦的弟弟们同喜同喜!”

一时,回到村口,瞧他那被喜悦冲晕头的样子,满脸红光,昂道阔步,有村人见他了,吃惊的打招呼:“家才,年初不是刚回来过吗?如何现在又回来了?

这不像你的行事风格呀?以前你都二年不回一趟家的?”

家才脸笑成花似的,捧着临时在镇上买的“大中华”香烟递上去,开心的说:“喜事,喜事!回家取户口本,准备和我的女朋友登记结婚!”

那人说:“哎呀,真是天下第一等美事,摆酒席吗?喜糖呢?”

此时,家才已经走到家门口,那家还是一如以前的残败,屋前青石板旁长着孤寂的野草,大门陈旧破了几条咧开嘴的缝,屋子低矮落漠,它那受尽周围新居拨起压抑的困旧,迎接这位二度回乡的游子!

家才悲伤涌起,忘了回答刚才那村人的贺喜。

此时从门口探出脑袋的三弟,乍见哥哥回来,就激动的一把拉他进门,朝家里大声叫道:“爸!妈!二哥!大哥回来了!”

“什么?什么?”

披着围裙、脸上满是油烟的母亲,躬矮着身子迎出来,见到家才那清新抖搂的样子,就一个劲的双手在小月复处的围裙边上擦着,眼睛红润了,嘴唇张了张,终于吐出几个字:“儿,你回来了,就好……”

千言万语凝缩在那激动得哽咽的嘴里,她一时双手无处放,家才走到她面前,心酸的说:“妈,我回来了,回来了,见到您,太高兴了!”

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就一下搂住他,抱紧了,泣不成声!

父亲也慢慢挪步出来,距离半米的墙边上靠着,矮矮的个子,瘦长的黄脸,细眯的眼睛,稀松的胡子,一脸的漠然样子!

他也不过来了,倚在那里,却眼里渐渐有泪花在闪,他的关心在深沉的外表掩盖下,冲突出来,嘴张了张说道:“回来了就好啊!上次回家就呆了二天,也没仔细看你!

饭已经好了,快坐吧,煮了不少好菜呢?”

家才一向和父亲没有多少话谈,此时依然是只有二个字:“好啊……”

就坐到桌旁,桌上已经排了好几道家常菜,冒着蒸腾的热气!

四方方脸的二弟正坐桌边,等不及的挟起碗里一块炖猪脚狼吞虎咽,嘴巴也不闲着:“哎呀,我说老大呀,你以前二年都不回家!现在懂得回来了吗?

上次带了个漂亮的妹妹回家,这次怎么没带呀?我和爸爸都怀疑你是从外面美容店里,花钱租下三烂的女人回家骗亲人来着!

瞧,你孤身一人回家,被我们猜中了吧!

你个不孝的家伙,红光满面的,一准是外面喝酒了回来发酒疯的!

知道不?今天我在山上打了只小野兔,三弟在北塘河里模了只七星鱼,真是难得的好运呀!

本要美美的啜一顿,你却捡到狗屎运了,一回来就现成的好菜吃了!

二弟我老大的不乐意!一定要罚你去买几瓶好酒回来!”

家才看着二弟还是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就笑了:“你知道我不买好酒吗?拿出来吓死你!”

他高深莫测的从行李包里依次掏出:五粮液、古井贡酒、西凤酒、贵州董酒、剑南春、稻花香……

二弟傻眼了,他又出人意表的依次掏出那美味食物:金华火腿、彩袋童子鸡、玉林牛巴、北海干海鲜、凭祥腌狸肉……

二弟哎呀呀的叫:“够了,够了!吃的东西太多了,老大,算你有良心!今晚我们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一醉方休!”

三弟此时坐在家才身边,抬起那清秀的瓜子脸,小心的问:“哥,你上次回家没二天,就太急着回凭祥去了!还没看清你上次带回来的大嫂面容呢?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呀?”

母亲和父亲也坐在桌前,关心的问:“是啊,是啊!什么时候结婚?”

二老牵挂儿子的十万火急焦虑溢于言表,脸上含着期待的喜悦!

家才往后一靠,两手一摊,长呼一口气,似乎要将这三十多年的憋闷都在此刻给舒叹出来,然后仿佛将军出征凯旋的意气风发,字字千钧的说:“就在本月月底!”

全家人再一次确认的问:“真的吗?”

家才郑重说道:“千真万确!”

二老搓着手,轮番给家才碗里挟大块肉,喜道:“那在家里摆开酒席、请客送柬吗?”

家才说:“先领了证,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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