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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在门口轻微的摇动了几步,就见眼前紧闭的大门被打开,锦穹一脸深沉的从里面慢慢走出来。她话还没有出口,身子便被他轻轻的挽起,跌落进他的怀中。锦穹只是单纯的抱着谨言,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折腾了几下的谨言也慢慢安定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锦穹有些地方不对,说不出来的不对。

他的手一直停留在她的摇摆,力道不大不小,抱着谨言只是沉默,沉默良久。他抱的是那样小心翼翼,就好像怀中的人是一件珍贵的宝物,不敢乱动一分一毫。

能够感受到眼下这个男人的复杂心绪。谨言微微的轻摇头发,手轻轻的拍着锦穹的背。说道“怎么了?”她的话语落下,夹着明晃晃的关怀。谨言能够感觉到,自己虽看不透他,但是却一步一步的走进去了。

她一旦走进去,就不会再想要走出来了。

把你的信任给我好吗?锦穹

锦穹轻柔的拉开怀中的她,见谨言的肚子依然是硕大,深夜还有丝丝清风吹过,墨地已经处于冬至季节。看着谨言那略显单薄的衣服微微皱眉。不由分说的将谨言带进了书房。书房虽然不大,但是供暖设施做的倒是挺到位的。四处都是暖炉,即使知道眼前这个人有内力护体,他也还是放不下心来。

琉璃丸锦穹的眉眼轻轻眨动,并为泄露任何思绪,也看的谨言越发的模糊起来。谨言临近产期,所以平时几乎都在是床上修养,若不是这次翻来覆去无法睡着,她也不会晃到书房外,更不会听到那一番隐逸的话语。

“出来也不多穿件衣服”越发细心的锦穹扯过围栏之上的暖衣,轻轻的披在谨言的身上,接着帮她系好。看着细心的系着袖带的锦穹,谨言没有说话,自从过了六月的产期,他就开始无微不至起来。都说怀孕的女人是皇后,她的琐碎事却全都是经过他的手,俨然把自己当女王了。

阴暗的灯光洒下,照在锦穹那张俊逸的脸庞之上,那长卷的黑色睫毛似乎散发着和眉毛一般的细挺味道。出来这几日,他那雪色的肌肤也跟着晒成了微暗的古铜色,男人味道越发浓烈了起来。谨言望着他,细致的打量着这个自己隔三差五见不到的男人。独孤紫心思如何她已经不想管了,现在她只知道,穿越至今,这个男人是靠着她心最近的人了。嘴角微微勾起,一脸笑意的谨言直直的望着锦穹,眼眸之中闪着丝丝的蜜味。

等到自己爱的人,得到爱自己的人。她应是幸福的了。

前些日子见过了锦笙,四个月大的锦笙长得很像她的母亲梁嫔,只有那双眼眸像极了锦穹,灿烂的金色阅览无遗。那是皇室的象征,也是伊珺血脉的印章。锦笙来到这个世界上,学的最多的就是哭和笑,婴儿的想法很简单,哭就是饿了,笑就是高兴,其他的,到还真的没有。

锦笙是独孤紫带来的,谨言见着独孤紫的时候也没有想到。她只是随口说了句想锦笙了,没想到不出半个月,锦笙就完完整整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独孤紫是奉命前来的,她的职责很简单,就是在谨言出巡的时间之内,打理好后宫,并且带好锦笙。

谨言看着锦笙当然高兴,母性很快就被激发出来,抱着锦笙笑的霎时高兴。独孤紫并没有说任何话,眼眸盯着已经冰冷的锦穹,言语之中无不是关怀。一身紫衣的她,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温暖,也不过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看着越发高兴,谨言便磨着锦穹给她封号了,锦穹望着谨言数眼,一言不发。谨言用一个吻的代价得到了封号,锦笙的封号隔日便公告了天下,箫笙郡主。这可不是谨言的私心,而是笙箫二字倒过来,竟然和她的本名箫粒同一个姓。

锦穹抬起头,望着那双透亮的眼眸微微一愣,接着便着迷一般的轻吻上去。小心的含着那粉女敕的唇瓣,将那唇间的蜜意吸过来,来回的掠夺着他目前唯一能碰的东西。熟悉的触感,似乎带给了他的只有小小的依赖,他不愿相信自己已然沉沦,如此的不愿和违背心意,固执。

谨言昂起头来,顺着他的姿势回吻过去。眼角都是笑意。

二人相合的影子,落在地上,化开一片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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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天,产期便到了。谨言还算是比较正常,躺在床上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的破裂,于是很快招来了惜蝶等人,产婆和御医们来来回回的走动。锦穹则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外,一丝话语也不多言,只是一双金眸盯着那门围。划过一丝的焦急。

凡尘在产痛的两个时辰之后赶到了,于锦穹为言语任何,便顺序入了门,一把赶出了那来回不动的产婆。亲自上阵,为自己即将出世的外孙子接生。

谨言满脸大汗的来回申吟,此时此刻她终于能体会到当初梁嫔的感觉了,那滋味,真不是一般的痛苦。狠狠的咬牙,暗自发誓以后要做好安全措施,否则还真是吃力不讨好。

里面的人在努力的挣扎着,外面的人虽看不出任何破绽,只是那双握的拳头也代表着趋之于出的担忧。暗卫却又一次出现在锦穹的身旁,低着头,传声的汇报到“主子,乌维单于的毒解了,他要见您”

锦穹为动,表情也从未发出一丝一毫的改变。

暗卫又接着说道“华主子的冰窖已经打开,主子是不是要去看看”

封了十年的冰窖

锦穹的眼神微微攒动,耳尖却萦绕着谨言在里面的叫喊声,那一声一声的凄厉,狠狠的扯动着他的思绪。锦尘说过,谨言的体质特殊,怀上孩子的几率几乎是无,现在能意外怀上已经是好事,但能不能顺利生下来,他可不确定。

这也是锦穹在知道谨言怀孕之后,马上改变主意的原因。

“恩”一句冷冷的言语冒出,锦穹的眼眸丝毫未偏移,盯着室内,没有要离去的样子。他答应了言儿,要陪她到孩子安然落地。

暗卫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以前只要是华主子的事情,主子二话不说,马上便前去。这也是他们这些暗卫敢随时随刻报告的原因。没想到如今主子竟然发生了改变。是怎样的女子,改变了主子。暗卫不敢多想,巡视诺了一声,便悄然散去。

锦穹的眉头皱起。乌维单于,他的能力他早就领教过,匈奴国的首领,更是言儿的乌维单于的武力在现今世上一是数一数二,能与之匹敌的,恐怕除了自己就只有一位了。这也是他暗下私毒的原因,没想到他竟然有本事自己找到解药。握不住乌维单于,就等于握不住匈奴国,那么他的攻陷,不过是有名无实罢了。

华心绪还没有飘多远,又跟着谨言那痛苦的申吟回来。锦穹不知道,自己捏在手中的玉环,早已经碎成一片片,那是自己珍视了许久的东西,竟然只是一瞬间,便化为灰烬。手轻轻松了松,便随风而去。

“啊”室内之人最后的一声尖叫,便消声了下去,只听见孩子嘹亮的哭声。

瘫睡在那的谨言轻声喘气,模糊的视线最后一眼清醒过来,是锦穹那风华绝代的脸庞。来不及勾起嘴角的微笑,便彻底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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