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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擒想到了什么,眉头皱了皱,并没有说话。南宫宁望着他有些闪烁的眼眸,就知道他也许有她要的东西,只是好像不能给。

仇鹰手撑着下巴,大大的粉眸在眼前晃了晃,然后嘟起略带粉气嘴唇,接着动了动,一副孩子的模样却散发着移不开眼的真实。一袭略微紧身的黑衣将完美的身材展露,亚麻色的头发漂亮得让人咋舌,长着一双清澈明亮,透着些许孩子气的眼睛、挺直的鼻梁、光滑的皮肤、薄薄的嘴唇呈现可爱的粉红色,精致绝美的五官…不得不说光从外貌来说,接近阴柔的仇鹰长相要胜过仇擒。

“啊,我想到了”仇鹰猛的一拍脑袋,然后笑着说“哥,来的路上不是有一女的送了你一块碗盘那么大的和田玉吗?”

“碗盘?”女子送东西怎么会送那种未经粉饰的和田玉呢?南宫宁听着仇鹰怎么一说,连忙转过头望向仇擒,这就是他沉默的原因吗?

仇鹰又笑了笑,也不见仇擒什么脸色,接着说道“那可不是,那女子够豪爽,直接扔给哥,然后说什么纯天然的玉石代表她纯天然的爱情。那和田玉,估计是她送给哥的定情信物哦”

“呵呵,那女子到真实”南宫宁抿着嘴唇微微浅笑。

仇擒的脸上的肌肉抽了抽,然后压下自己的情绪,静静的说道“那女子是贝英部落族长贝英麦的女儿贝英雅,是我儿时的玩伴。那赠送定情信物之说不过是闹着玩的罢了”这个不长脑的弟弟,真是把他给出卖了,什么都往外说。

“那就不就更好了”仇鹰又一阵子大笑,然后惊喜的说道“既然不是哥的定情信物,那么拿出来给神仙姐姐应一下急也不是不可以的”然后晃了晃仇擒的手,对着南宫宁又是一阵笑。

南宫宁望向仇擒,他的眼神之中有犹豫之色,看来即使他与那贝英雅没有点破,估计也是朋友之上,暧昧之中,恋人未满的关系。她还是不要为难眼前这个人了,毕竟那是女孩子送的东西,能够随身携带,必定有不同的含义。于是准备开口说算了。结果仇擒却先一步。

“仇鹰说的不错”仇擒站起身,从袖口之中拿出那块碗盘一般大小的和田玉,因为未经过雕琢,所以玉的颜色还是天然的纯黄色。那是上好的玉色,虽然没有之前的那对白玉籽然镯名贵,可也是上上之玉。按照南宫对于和田玉的了解,关于颜色的区分有这么一说:和田玉,一红二黄三羊脂。

“哥,你还真不嫌累啊。这么大块玉,你还随身带着…”仇鹰用特别无语的语气说着,然后转向看着南宫宁,还是一眼的崇拜。

这玉石是纯黄色,属于第二等级,碗盘之大,名贵非凡。看来那个女子确实是爱慕之深。之前的被取走的那一对玉镯虽说是白玉,可是原料是籽料羊脂白玉,那是和田玉石之中价值最高的,所以说是很名贵的。南宫宁拿起那碗盘大小的和田玉,见仇擒一脸的割舍模样,心中已有了定义。

于是作揖“那本宫就谢谢仇擒了”说着南宫宁轻轻的拍拍手,才人从亭外走进来,她手中还端着一块板子,她将和田玉正立的放在板子上面,然后用布遮好,转过身,出了亭子之后往司玉局走去。

见玉已远去,仇擒也就叹了口气,不在多想,然后恢复最初的模样,拿起桌子上的杯子轻饮着杯中的水酒。仇鹰笑了笑,清澈明亮的眸子完成月牙状“能够帮到姐姐就好”

南宫宁微笑的点点头,见仇擒有一丝惆怅之色,低着头将面前的葡萄酒喝完,然后起身,走到亭旁的古筝面前,转过身,对着二人“你们今日帮了本宫,本宫也不愿欠着人情,下面这一曲就送给你们”

于是手轻轻抚上筝弦,勾起的小指轻轻动了动,然后食指和中指拨弄了一下,一个轻灵的“铮”声就出现。

南宫宁正坐后身子,然后手指竖起,滑动着筝面,一对曲子就慢慢柔韧而成。仇鹰兴致勃勃的看着,仇擒的思绪晃了晃,被那一缕清静的曲音拨回了思绪,然后正眼看向南宫宁。

朱唇点点,南宫宁口微微张开,随着琴音慢慢唱道“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她的声音很好听,轻灵的嗓音之中还夹杂着带着些威仪的嗓音,两种层次的嗓音混在一起,浑然天成,咬着清晰之中又带些含糊的字眼,慢慢的散开…

仇鹰本来带着些崇拜的眼神突然被冲开,突然那些透明的眼眸变得认真起来,他直直的望着她筝面上细如白葱的指尖,随着那指尖上下勾弄而上下晃动,好像就那么一瞬间,他望着南宫宁的眼眸不在只是崇拜,还多了一层说不上的情绪。

仇擒也看的入迷了,只是心中有人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只处于欣赏阶段。

南宫宁手指整齐的转换,轻轻的晃动着指尖和筝弦的位置,停下嘴唇然后继续弹琴…没有任何一个人打破眼前的和谐…弹着的人继续弹着,听着的人继续听着…

“啪啪”亭子外面突然传来的掌声,南宫宁一惊,并没有转过头,而是继续弹唱着。她顺着眼眸看了看仇擒,这个人会告诉他是谁了。然后张开嘴唇“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仇擒站起来,被那掌声惊到了神经,然后往南宫宁身后的厅外看去“陛…陛下?”于是连忙扯着身边的仇鹰起来,赶紧请安。

仇鹰站起来之后,皱着眉头看着龙泽尧身边的大肚女,带点潮弄的语调“孕妇可不便到处走动”

南宫宁知道身后的人是陛下和带着出来散步的安宁,掐着手指轻轻的动了动,时间正好是陛下下朝,安宁这时间掐的够准。

只是如此,她依然没有站起来迎接,而是继续拨动着筝弦,张开嘴唇继续唱“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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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言站起来,望着门口远去的锦穹,一丝疑虑在心中衍生。他刚才眼神很奇怪,语气也十分奇怪。为什么她只是说了“你究竟是谁?”他就知道是她口中的那个谁指的是那个匈奴首领,乌维单于呢?

低着头,手扶着自己的肚子,然后轻轻的模了模。眼前又出现了那个带着一丝厌恶眼光的男子,乌维单于…为什么她感觉如此熟悉,那个匈奴首领,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啊”“啊”“啊…痛了”

慈宁宫此时此刻是人仰马翻,梁嫔痛苦的叫喊声一声接着一声传出来,来来回回端着血盆的产婆脸色也十分惊慌,梁嫔也不知怎么回事,仅仅怀孕才八个月,就突然要生,这种降生法是最折腾的了,早产不但是孩子会出现问题,就连母体本身都会受到伤害。

“陛下…陛下…”一丝昏迷一丝痛苦,躺着床上的梁嫔已经彻底失去了力气,挣扎着最后一丝信念喊着锦穹。因为听着谨言回来了,不但如此还带着皇种。她必须做出应对之策。所以她连夜去求太医府的邓大人,梁父曾经有恩于他,所以算是报恩,邓大人挣扎了一番之后,还是将催生的药交到她的手上。

即使是有危险,她也必须如此,必须让孩子见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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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梁嫔娘娘难产…”

“陛下,若是选择,保母体还是保孩子”

锦穹眉头也没有眨一下,,站在远处看着风景,然后冷冷的甩出两字“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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