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心里都装着事,就连卖东西也显得三心二意的,以至于多给了客人份量都没有察觉。
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事。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还好那客人是这店里的老主顾了,为人厚道,从不贪小便宜,把我多给他的东西给退了回来。
我在心里开始责怪自己起来,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鬼东西啊?连卖个东西都多给了人家,这样的错误可不许再犯啊。
下了工之后我就对方大叔说要去杏花楼,方大叔说你去吧,我会对你婶解释清楚的。
走着走着,我就来到了悦来老店。我朝着店里看了看,没有发现肖若水在里面,只有老板贾乐和那两个伙计在谈笑着什么。可能现在还没什么客人光顾吧。
肖若水去哪里了?在后堂还是在她自己的家里?也不知道她的心情好点儿没有,或许过两三天就会好起来的。
你说好好的,怎么会成这个样子嘛?真是弄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摇了摇头,转过脸,朝着前面不远处的杏花楼走去。
“陈老弟,请留步!”
我刚刚向前迈出几步,就听到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停下脚步转过身去,只见悦来客栈的老板贾乐正着急忙慌地从里面走出来。
“贾老板,你叫住我有什么事吗?”
我朝他笑了笑问道。
贾乐笑呵呵地走上前,拉住我的胳膊说:
“没什么事,只是想请陈老弟你去蔽店去喝几杯粗茶。”
我看了看他一眼说道:
“真对不住了,我等会儿还有事,要不,该天吧!”
贾了道:
“等会有事那是等会的事,现在没事就行了,你不去可就是不给贾某面子哟!”
我对贾乐说:
“贾老板,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贾乐说:
“这不就得了,走,走,走。”
盛情难却啊!想不去都不行了。其实人这一生当中有很多麻烦和烦恼都是可以避免的,然而没有避免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没有当面拒绝。很多人都是为了面子,所以才会给自己徒增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而现在的我也变成了这样的一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成了这样的人。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成长和为人处世吧!
见我没有推却,贾乐乐不可支地松开手说:
“陈老弟,请!”
我漠然地看着贾乐道:
“贾老板,你请!”
进到客栈之后,贾乐就引我在一张桌子旁坐了下来,他招呼着店小二上茶后坐在了我的对面。
我开门见山地问贾乐:
“贾老板,不知道你请我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
贾乐笑了笑,说:
“陈老弟果然是个明白人,一眼就看出了贾某的心思,实不相瞒,今天请你进来就是为了商量商量你和若水的事情。”
“我和若水姑娘的事?若水姑娘出什么事了吗?”
我紧张地看着贾乐。
贾乐说:
“陈老弟,你先别那么紧张嘛,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
我松了一口气,问:
“贾老板,我昨天惹若水姑娘生气了,她应该没事了吧?”
贾乐笑了笑:
“看不出来陈老弟对小女还是蛮关心的嘛!若水果然没有看错人。”
我连忙解释:
“贾老板,你误会了,昨天的事情是由我而起,多少都和我月兑不了干系,我只是想问问若水姑娘她现在怎么样了。”
贾乐道:
“那孩子今天一大早就是神采奕奕的,看上去就像没事了的人一样。”
我说:
“那就好,那今天怎么没有见到她在这里啊?”
“哦”
贾乐道:
“今天一大早我就看见她提了一个竹篮出去了,我问她去干什么,她没说。我又问她去哪,她也没有说。她只是叫我别担心她的安危。昨天不是刚去山神庙吗,你说她会去哪呢?”
我安慰贾乐说:
“贾老板,你就别担心了,若水姑娘会没事的,说不定等下就会回来的。”
贾乐说:
“恩,陈老弟,我刚才已经对你说过了,今天请你来呢,就是想和你谈谈你和若水的事情。”
我感到有点莫名其妙,便问道:
“我和若水姑娘的事?我和她什么事也没有啊!”
“陈老弟还是那么急,先听我把话说完嘛!”
“贾老板,你请讲。”
“贾某也快老了,如今已是年过半百,总有一天会撒手西去,可我膝下无儿无女,也就在不久前才认了若水做女儿,我对她现在可是视如己出般的疼爱啊,但她毕竟是个姑娘家,撑不起这一片家业,我看陈老弟你精明能干,所以我想把若水姑娘许配给你,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我连忙站起身来,推辞道:
“贾老板,此事万万不可,此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贾乐问道:
“这又是为何?”
我一时间找不出合适的理由来,就对他说:
“不为什么?”
贾乐说:
“陈老弟,说实在的,若水这丫头从来就没有对哪个男人动过心,她对你的情义我这个做叔父的全看在眼里,我看得出她很喜欢你,就连今天我请你来这里谈话我都没有和她说,我就是怕你会和上次那样想都不想就拒绝她。”
我怔住了,我对贾乐道:
“贾老板,我知道了,你什么都别说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谢谢你和若水姑娘的错爱。若水姑娘人那么好,我想她一定会找一个比我更好的人家的,没必要在我这个卑贱的穷小子浪费自己一生的幸福,你就当我不识这份抬举吧,还请你打消这个念头。”
“你……”
贾乐瞪着我看了半天。
我站起身对贾乐说:
“贾老板,刚才的话还望你能够像约我那样对若水姑娘保密,我还有事情,就先告辞了。”
贾乐叹了一口气道:
“那好吧,此事我们该日在谈吧,难得你到现在还在替若水着想,若水总算是没有看错人,陈老弟,记得有空过来坐坐啊!”
我双手抱拳道:
“一定,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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