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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幕镜连和忧木柳已被收入了大牢,幕宵秀拖着病体,来到了大牢门口。

幕孝一看自己妹妹像是受了很重的伤,于是立即关切地上前扶住了她:“受了伤还来这里干什么?不是已经叫你去休息了吗?”

牢房离自己还有几步之遥,幕宵秀捂着伤口,面色有些难看,她倚着墙,缓慢说道,“二哥,三哥他们……都已经在里面了?”

幕孝一扶着她,一起走到了牢房:“你刚才又不是没看见。哎,这三弟,也真是鬼迷心窍,一定要和那个忧木柳关在一起。我就看那忧木柳,太像……也不是,五妹,你回去吧!他们伤了你,我一定会重重责罚他们。”

“不准伤害柳……”幕宵秀看了一眼幕孝一,迟疑了一会儿后又继续说道,“忧木柳对我们还有用,我们现在还要留着他,至于三哥嘛!我看他对忧木柳有情,不如就照他的意思,让他和忧木柳在一起好了。”

“在一起?”幕孝一小声惊讶道,两人还没有走到忧木柳和幕镜连所在的地方。幕孝一停止脚步,不肯再向前,他心中不免浮躁起来,便略有所指地对幕宵秀说道,“五妹,你整天的,在想些什么鬼东西?你的三哥,即使他对你不仁,你也不能陷他于不义啊!”

“陷他于不义?呵呵!”幕宵秀捂嘴轻笑了起来,她眼睛瞟过幕孝一,“他本身就不仁义了,还用得着我们去陷害他吗?算了,一切随二哥你来决定吧!”

幕孝一听了这句话,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些,于是,他又扶着幕宵秀向前走去:“对了,在三弟房间里被吊死的是谁?你认识吗?”

脸上浮现出一丝残忍的笑意,幕宵秀抚了抚自己的额角:“知道啊!她叫柳婵,是忧家人。二哥,那些人恐怕已经来到了灵门外了吧!可惜啊!他们看也看不到这扇门,就算看见了,他们也还是打不开这扇门,硬闯可是会死很多人的。”

“可是这抵不了一时,他们终究会发现灵门,并且冲进来的。”

“不,不用着急,暂时还不会,二哥,你派人去把柳婵的尸体扔出去,我就是要他们看看,忧家人胆敢进幕家门,那会有什么后果!”幕宵秀边说道,额角已皱起了眉。

终于看见了忧木柳和幕镜连,看他们被关在一起,幕宵秀耸了耸肩,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二哥,你先下去。”

幕孝一沉顿了一会,他似有所思地看着幕宵秀,悄然离开了。

幕宵秀抬眼轻看,只见忧木柳和幕镜连两人坐的甚远。忧木柳仍是一身白衣,姿态略显高傲地坐在牢中唯一的床上,闭着眼睛,又像是在修炼什么的,而幕镜连则孤零零地坐在另一边的墙角,双膝蜷缩,头埋在膝间。

“忧木柳,幕镜连。”幕宵秀冷冷一笑,直呼他们的名字。

幕镜连抬头,看是幕宵秀,责备道:“没规矩。”

“小姐。”一个人匆匆跑来,幕宵秀望眼看去,正是宵宵。宵宵爽气地跑到了幕宵秀面前,她拿出了一瓶药,“小姐,这是专治剑伤的。”

“宵宵,你有心了。”幕宵秀接过瓶子,藏于袖中。转而,她又严厉地对着忧木柳说道,“忧木柳,你还没有变成一个傻子吧!”

忧木柳仍是闭着眼,他的脸上一片祥和:“托秀儿的鸿福,暂时还没有。”

“那么,”幕宵秀伸出一只手,口气缓和了许多,“忧木柳,我问你一件事,为什么忧鸿生很担心你会得到忧家家主之位?而且,他看起来总是想要除掉你。”

“家主之位?哼……”忧木柳蹙眉冷笑,“秀儿,这不干你的事。”

“不——干——我——的——事?”幕宵秀来回重复着这句话,她现在也真不知如何来开口了。不过,这些事,终归要了解明白,否则,不了解忧鸿生,就难以真正接近他。幕宵秀仔细地盯着忧木柳,“柳哥哥还瞒着我什么吧!还有你的脖子里戴的是什么?”幕宵秀故作神秘,她好像有着很大的把握,于是,她略有些洋洋得意,“三哥,我听说,你以前送给清风很多东西的,你看呀,这会不会就是你以前送给清风的东西?清风和忧木柳长得如此相像,我打赌,一定有七成以上,忧木柳就是三哥你要找的清风,三哥,你快去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忧木柳猛然张开了眼睛,他偏着头,眼睛里一片浑浊,忽的,他的眼睛里又恢复了清明。忧木柳恨恨地盯着没大没小的,想要整死他的幕宵秀,他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看着幕镜连那双有些充满希望的眼神,他冷笑道:“那只是爹送给我的贴身之物。”

幕镜连的心思被幕宵秀挑起,但幕镜连没有任何动作,幕宵秀又接着说道:“那忧木柳,你紧张什么?那东西给我们大家看看又如何?三哥,我看你也从来没有机会去证实他是不是你的清风,如今有这机会,你怎么不去?”

“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而已!”忧木柳憎恶地看着仍坐在墙角边的幕镜连,呵斥道。半响,忧木柳又闭上了眼睛,他的脸色惨白,似乎是受了天大的重伤。忧木柳轻声道:“幕宵秀,你到底想问什么东西?”

“忧家家主!”

“是吗?如此,告诉你也无妨!”忧木柳用手指绕了绕自己的长发,以掩饰自己的身体不适,“其实,你大可以把我当成人质,以挽救你们幕家。因为,从一开始,我便拥有象征家主的玉佩,不过……”忧木柳从颈中拿出了所谓的石头,他一把把它抛到了幕宵秀的手中,“也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它是假的,爹怎么可能把真正的玉佩交到我的手中?秀儿也知道,我是从半路回到忧家的,这个假玉佩只是爹为了让我在忧家能有一席之地,还有,自然就是让大哥对我加紧戒备,这样一来,大哥就会为了忧家……这些话,也实在不该告诉你,不过也只有这样,你才会相信我。”

“玉佩?”幕宵秀惊讶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其貌不扬的石头,这石头,只不过是干净一些罢了,其他的,还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这也叫玉佩?”

“越是假的,有时候越难分辨。”忧木柳笑了笑,“大哥为此一直在痛恨我,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以为,我真的有这东西,反正,现在它也没用了,你索性拿去,好好看看。”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幕宵秀心中暗想道,“那么,忧鸿生很可能只是在利用我。可恶,这次一定要试一试忧鸿生。”

“走了,宵宵。”幕宵秀转身便欲离开,不过,离开之前,幕宵秀把一个小瓶子交给了幕镜连,“这是治伤用的东西,很管用。”

幕镜连接过,开了瓶盖,闻了闻,重又盖上,看幕宵秀走远了,幕镜连对忧木柳说道:“你刚才是在怕我吗?你放心,没有你的允许,我是不会靠近你的。”

“怕你?你这个只有半吊子武功的幕家三公子,你觉得,你有机会靠近我吗?”忧木柳嗤笑幕镜连,“我只是给她编了一个故事,幕镜连,你懂不懂啊!演戏就要演得像一些。”

话刚说完,忧木柳忽然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幕镜连连忙跑去,拍着忧木柳的背,以使他缓和一些。

“你这是怎么了?”幕镜连紧张道,他忽然想到幕宵秀刚才给他的药,不过,只在一瞬,他便把幕宵秀给的药,扔了出去,瓶子碎了一地,地上躺着几粒药丸。

“她给你的是什么?”忧木柳抓住了幕镜连的袖子。

幕镜连怔了一会儿,勉强笑道:“没什么。只是这药吃不得,五妹真是没安什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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