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怎么了,宝贝不哭。”沈君兰将思思抱住,可她却越发哭得厉害。
“我要姐姐,我要姐姐和我玩。”思思嚎啕大哭,压根没有安静的意思。
“思思乖啦,姐姐她现在有事不能来陪思思,思思要听话,等姐姐有时间了,她一定会来和思思玩的。”
“不嘛,我就要姐姐,呜呜呜~”
“好了好了,我这就叫姐姐来好吗?”
“真的吗?”
“当然了,但是思思要乖喔,不要哭了。”
“思思不哭了,我要姐姐。”
“嗯,思思真听话。”沈君兰安抚好思思后,转身对一个女人说,“可岚,去联系宁馨。”
“是,沈总。”
……
“没关系,我相信有一天,你一定可以想起来的。”
宁馨有些失落,许浅还记得甜馨,怎么就不记得她呢,难道他忘掉的就只有她吗。
“我的脑海里就只有甜馨这个名字,其他的,没有。”
“那你知道怎么制作吗?制作的方法和过程,你还记得吗?”
许浅摇了摇头,一脸茫然。果真,他除了对甜馨这个名字有点印象之外,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
“我们去了那么多地方,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许浅微微摆动着他的脑袋,深深撞击着宁馨的心,他的全然不知,是宁馨心口最深的疤。
“你难道一点也没有想起来吗?”宁馨不干地问,她已经尽力了,她带他去了很多他们曾经去过的地方,看了他们曾经的回忆,在大自然中寻找着过去的一点一滴,?她,真的尽力了,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一切都没有结果,一切都没有变化。难道,这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吗,可是上天在惩罚她什么呢?
许浅依旧没有任何记忆,他想不起有关她的半点记忆,他的遗忘,可真彻底。
“没关系,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转。”宁馨努力压抑眼角的泪,为了不让它落下,她找了很多借口,很多理由来安慰自己。她不会放弃,她始终相信,悲伤的尽头便是欢乐,可是这一次,她流泪了,她知道,这是一条漫长的路,她需要用一生去走。
“我会你弹奏一曲吧。”钢琴房里,宁馨和许浅静静地对立着,心很静、很近。
“这是我以前为你写下的乐谱,你很喜欢,现在,我对它作了稍稍的改动,不知道你还喜不喜欢。”宁馨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那么缓,那么暖。
琴声响起,钢琴房内不再寂寞。没有喧嚣,没有烦闷,有的尽是一场繁城旧梦,一场悲欢离合,一曲离殇,一曲悲凉,一曲希望,一曲未来。
琴房外,人群聚集,他们在倾听,在体会那琴声里的情感,那乐谱中的婉转。
宁馨专注于弹奏,这是她改写后第一次弹给许浅听,她希望他能喜欢,即使他听过后再也不会记得,即使他真的不会再想起什么。
许浅听着这美妙的音符,曲调此起彼伏,仿佛让人听到了浪花拍击海岸的声音,那种翻江倒海,那种波澜壮阔。曲子时而欢快时而低沉,像是叙述着某段故事,有悲有喜。
他能深深地感受到谱曲人的心情,爱的那么深,痛得那么真。
忽然,许浅头疼欲裂,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袋里放肆,那种揪心的痛,让他无法承受。挣扎、苦痛、那般撕心裂肺。
无数破碎的影片在他脑海闪现,那么清晰,又那么模糊,他试图将碎片拼在一起,但无论他再怎么努力,破碎的影片始终无法串联,他几近崩溃。
“许浅,许浅你怎么了?”宁馨发现他的异样,立马停止弹奏,以闪电般的速度来到许浅身边,“你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要不要去看医生?走,我带你去看医生。”
宁馨不安地看着许浅,担心、忧虑、焦急、所有不好的情绪一股劲地冲上心头。她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痛苦。
“不用了,我缓缓就好了。”许浅吃力地说,他的声音在颤抖,他也在颤抖。
“真的不用吗?还是去看看吧?”宁馨不放心,许浅那么难受怎么可能没事。
“不用了,没什么大事。”许浅倔强地没话说,不论宁馨再怎么劝他,他都不愿意去检查。
琴声停了,那些人自然也就散了……
“请问你找谁?”
“宁馨小姐是否住在这里?”
“噢,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上次陪思思玩的那位可岚姐姐。”
“是,宁馨她在家吗,我打她的手机她也不接。”
“她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不接电话也很正常嘛。”
“那她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对了,你怎么知道我们住在这里?”
“但凡是我们沈总要找的人,即便掘地三尺,我们都能把他挖出来。”
“掘地三尺!没这么夸张吧。”沐小夏额角滑下一大滴冷汗,原来,宁馨被他们盯上了。
“不信,你可以试试。”
“这倒不用了!”我才不想把自己埋在三尺地下。
“沈总想要宁馨去一趟,我是奉沈总之命,特地来找她的。”
“沈总?那个沈阿姨?”
“不错!”
“厉害啊……不过,她找宁馨干什么?”
“这个,等她回来了,我再告诉你。”
“我也不知道她何时能回来,要不,你进来坐会吧。”
“不用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如果她回来,请她和我联系,这是我的名片。”
大忙人,有钱人就是不一样,拽都要拽些,切。
沐小夏看着可岚离去的背影,不由地发表了一句感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