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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传来一团忽明忽暗的幽红亮光,那形状像极了是张人脸的模样。难怪玉玲珑惊叫着说是见鬼了。她转身向前跑了几米,不想一头撞在了一个硬物之上,瞬间眼冒金星的昏厥了过去。

那团幽红如人脸般的亮光在晃晃悠悠的飞到了昏迷中的玉玲珑身上时停顿了下来。在她的头顶部位转了三圈之后便一下子没入了她头侧的地上自此消失不见。

玉玲珑再一次醒来之时,只觉得额头处有些疼痛难忍,用手一模,好家伙起了一个不小的包,于是她用手支撑着地坐了起来,不过她发现掌下所接触的地方粘稠得厉害,那感觉似乎是抓了一把鼻涕在掌心,让人感到十分的恶心。而且这里的空气并不新鲜,闻着似乎有一股子腐臭的味道。

不过还好,这次她醒来并没有再见到那团红光,这是她自掉入这地下迷宫以来唯一可以值得庆幸之事。

玉玲珑继而从地上站了起来,她伸出双手在空中模索着向前走。脚下突然踢到了硬物,玉玲珑用手把前方的硬物模索了一遍,那物体触手冰凉,模了一圈之后,玉玲珑在心里有了一个大概,那东西像是一个乡下用来盐制咸菜的瓮头状物体。在其顶部她模到了一片长长的毛发,还有搁手的骨头。玉玲珑的双手顿时如被针刺一般,猛然地离开了那个物体。

人类对于未知的事物,总有着一股子莫名的恐惧。玉玲珑在模到杵于她面前的大瓮,特别还在瓮口模到毛发之后,她的心就一直怦怦直跳。此刻玉玲珑只觉得这里阴风习习,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还有就是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这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似乎有一双眼睛正在凝视着她。

她左右转了一下头,发现自己根本就看不到四周围的情况,这里实在是太黑了,就连她自己的鼻子她都看不清。

玉玲珑犹豫着沉寂了半天,就是有些没胆再向前迈出一步。可是这样干站着也不是办法,反正大不了横竖就是一死,玉玲珑心里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抬脚模索着向前走,没走两步又踢到了一个硬物,玉玲珑用双手模了那东西一个大概,可以确定这东西就是和先前她模到的那只大瓮一样。当然她再也不敢去模大瓮的头顶部位,因为她不想模到那让人毛骨悚然的毛发物体。

一边往前走了大约有十多米的距离,玉玲珑模到的如大瓮般的物体便有十多个,这些东西几乎是相隔一米便会有一个,而且排列的顺序似乎有某种规律。

要是南宫瑾的夜明珠给她一颗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不必瞎子模像走路了。不过,事后玉玲珑暗自庆幸幸亏没有南宫瑾的夜明珠在身,要不然她单独一个人呆在这个鬼地方,估计她会直接给吓死的。当然这是后话,现在暂且不提。

南宫瑾那边,与触须怪的战斗处在了白炙化的状态。被激怒了的触须怪如同洪荒猛兽,对着南宫瑾进行了最疯狂的密集攻击。南宫瑾凭借着他不俗的身法躲避了多数触须怪的攻击,可是在触须怪绝对力量的攻击下,他的身上也不能幸免的渐渐出现了伤痕。

粗壮的触须如同大树一般向着南宫瑾横扫而来,南宫瑾凭借灵巧的身手,向着一侧闪避。就在他快要避开那根触须的攻击范围之时,异变发生了。

"噗。"一团如黑汁状的液体从触须怪的头部喷射而出。它先时如利箭般形成一条直线向着南宫瑾的方向喷射,而在半途中却突然扩散成伞状如同一张大网向着南宫瑾兜头而去。那面积之大几乎覆盖了南宫瑾周身十米之内的范围。

要是在先前南宫瑾没有受伤之时,他可以完全凭借自己的内力挥舞盘龙剑在其周身形成一片滴水不进的剑网,可是现下他与触须怪缠斗已久,内力已经消耗过七成,虽说他勉力用盘龙剑在他面前形成一片隔绝的剑网,可是依然有数滴黑色汁液溅射到了他的肩头部位。

"嘶。"那黑色汁液在溅射到南宫瑾肩头的一瞬间,他肩膀处的黑衣就被腐蚀出了几个大洞,如玉般洁白无瑕的肌肤顷刻之间便被迅速染黑。

不好,这触须怪喷射出来的黑色汁液有毒,南宫瑾迅速的用手在自己的肩头部位急点了数下,封住了他肩头的数个穴道,以减缓毒血的运行速度。

而另一边,触须怪见自己的突袭得手了,幽红色的眼睛深处闪过了一丝得意,这可是它的最强攻势,它的毒可是天下无双,凡是被它溅射而中的猎物,无一例外都只能成为它的月复中餐,而这个小小人类也绝对不会例外。

这只触须怪在地下暗河里已经生活过了上千个年头,这动物一但活过了千年,那必定有其妖异之处。原本这个触须怪只是一只小小的章鱼,但在其小的时候随着海流进入到了暗河的下游,再被漩涡吸到了这个位于地下迷宫的暗河之中。说来也奇怪这里的暗河之水似乎存在着某种魔力,它在这样的水里呆的时间长了,居然改变了它的体质,让它变得嗜血而残暴。

它先是吞食暗河中的小鱼小虾,可是渐渐地这些食物已经无法满足它日渐膨胀的大胃口食欲。不知从何时,这处原本沉寂在地下由暗河形成的天然迷宫里出现了人类。它的食谱之中便多了这一道充满了温热鲜血的"美味"。

它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把它的触须缠住食物的身体,然后从上千万只吸盘中吐出口器刺入食物的身体内,慢慢地吸食他们的精血,直至他们化为一具干尸。可能是吸食的人类精血多了,它由一只普通的章鱼慢慢地进化出了类似于人类的智慧,有了自己的思想,自此它就再也不是一只普通的章鱼,在这暗河之内开始称王称霸起来。

以前每隔几年都会有像人类这样的食物被放逐入这个地下迷宫里,它每隔段时间都能美美的饱餐一顿,可是近两百年来,这里出现的人类已经绝迹,这好不容易突然出现了两个可口的美食,怎么不让触须怪垂涎?此刻它正巴不得一口吞下眼前的这个人类,然后慢慢地咀嚼,细细地品尝这极品的美味。对了先前它还见到一个更可口美味的雌性人类在此,那雌性人类的肉质可是比眼下这个雄性人类更鲜美,其血液也更可口。等解决完这个雄性人类,它还得把那个雌性人类给挖掘出来。这般美味可口的食物,可是两百年都没有尝过了,只要光想想就让它口水泛滥了。

眼前的这个雄性人类中了它喷射出去的毒,已经快成为它的盘中餐了,可是就算是已经知道这个结局,但是它也不想以逸待劳,在它嗜血的心性里,虐杀食物才是除了吸食精血之外,它最喜欢干的一件事。要不然在他们踏入地下迷宫接近暗河的那会儿,它就可以完全把他们两个给迅速的解决了。

触须怪甩动起了它强而有力的粗壮黑色触须,两根触须向着南宫瑾的两条腿缠去,而另两根触须则是向着南宫瑾的头部击打而去。

南宫瑾脚下一个错纵步,避开了触须怪向他腿上缠来的两根触须,再一个侧身堪堪地避开了袭向他头部的另一根触须,不过第二根紧接着向他击来的触须他却没办法完全的避开,那根粗壮的触须结实的击打在了他的左侧肩胛部位,巨大的力量直接把他的身子撞向了洞壁的方向。

而那个方向正是玉玲珑消失的地方,那里的血雾如今已经非常的稀薄,当南宫瑾的身子一下子进入那团已经快要消散的血雾中时,奇异的一幕发生了。那血雾在接触了南宫瑾身上伤口处流淌出来的鲜血之后,竟然血气猛涨。原本已经稀薄得快要消散的血雾一下子又变得浓郁起来。

南宫瑾呆在血雾中,见到这诡异的一幕,他的心里突然咯噔了一下,这个现象实在是太妖异了,他感觉自己身上的鲜血正被这团血雾给抽离中。而四周这越来越浓郁的血雾颜色也已经完全的超出了他第一次见到的颜色,这团血雾现在给他的感觉比那触须怪还要危险渗人。

不过眼下的情景容不得南宫瑾多想,那触须怪可不是善茬,它不会坐等南宫瑾恢复,这会儿它紧跟着又是挥动着粗壮的触须向着南宫瑾的后背戳来。那架式完全是打算想要把南宫瑾当成一个糖葫芦般戳刺而来么。

南宫瑾想要躲开触须怪的攻击,可是他的身子刚一移动,他就骇然的发现自己的身子不能动了,那血雾像是高稠的浆糊一般,把他紧紧的粘在了原地。他的手与腿根本就无法动弹一丝一毫。

真是天要亡我。南宫瑾心中不由升起了极度的不甘心。想他一生征战沙场多年,虽也遭遇到生命临危的时刻,可是都安然的渡了过来。没想到,今日他居然会殒命在护国寺地下迷宫中的一只触须怪的手中,这真是让人心有不甘啊。如果让他可以选择,他情愿选择死于征战的沙场之上。一名勇士不能死于沙场,却是要殒命于一只怪物的手中,这让人无法接受。

南宫瑾就是带着强烈的心有不甘,眼睁睁地看着触须怪的粗壮触须接近他的前胸。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触须将活生生地把他的前胸弄一个对穿。

粗壮的触须离着南宫瑾的面前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一股生死危机让南宫瑾全身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

就在南宫瑾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突然粗壮的黑色触须在他面前十公分的地方停顿了下来。南宫瑾若琉璃般漂亮的凤眸这个时候瞪得大大的。

"嘶,嘶。"粗壮的黑色触须前端发出了如烤肉般的炙烤声,并且那样子似乎像是碰到了硫酸一般出现了溶化的现象。

触须怪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它死死地盯着围绕在南宫瑾周身的那团血雾,幽红色的眼睛里闪过了一抹惧色。它生活在这片由暗河形成的地下迷宫里多年,对于这里有什么恐怖禁忌之物那是十分的清楚。这种血雾很神秘也很危险,以妖类的直觉告诉它要远离这团血雾,可是那血雾里有着它十分渴望想要吃到的食物,这让它对血雾的恐惧有了一些的抵触。

最终对于食物强烈*让它战胜了自身的恐惧,它决定试着与那团血雾抢一下人。触须怪用它精壮的黑色触须轰击在血雾之上。

"嘶~嘶~嘶~。"可是触须怪完全错估了血雾的厉害,另外三根没有受伤的触须在撞到血雾的表层之后,就像是物体溶入了硫酸一样化为了乌有。你想啊,就算是铁家伙,只要掉入硫酸里,它也能把你给溶化掉,更别说这血肉之躯了。所以触须怪这次是吃了一个大亏,自此它的八根触须全都受了伤。

而那血雾在溶解了触须怪的黑色触须之后,竟然有了异动。在那团血雾的表面渐渐形成了一个流着血泪的女人面孔。那空洞流着血泪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的触须怪。

而触须怪在见到那个流着血泪的女人面孔之后,原本充满了腥红色的眼睛里瞬间完全被大恐惧给侵占了,源自心底的暴戾已经完完全全的消失无踪,它先是倒退了两步,然后立马调转身,像是一只丧家之犬般嗷嗷叫着逃入了暗河之中。它一下子沉入水底蛰伏了起来,再也不敢胡乱的冒头露出水面了。太恐惧了,实在是太恐惧了。那血雾里居然显现出那种东西。触须怪只知道那东西已经存在了很久很久,所有暗河里生物变异的由来恐怕就是因为它。曾经有个与它交好的黑蛇怪告戒过它,若是见到一个流着血泪的女人面孔,那就逃吧,能逃多远就逃多远。千万不可与之为敌,要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流着血泪的女人面孔在见到触须怪落荒而逃之后,空洞的眼睛里有的只是漠然的神色,她回头看了一眼被包裹在血雾中的南宫瑾,那双空洞的眼睛顿时盯住了南宫瑾的月复部位置就此不动了,而在此刻南宫瑾的怀中闪过一道微弱的蓝色光芒。

南宫瑾被那流着血泪的女人面孔凝视得心里都已经发毛了。她为什么一直看着自己的月复部位置?难道说他的身上有那诡异女人所期盼的东西?南宫瑾伸手模了一下自己的怀中,从黑色的衣襟里露出了半个蓝色的狐狸面具。此刻他的心里回想起了卖面具小摊贩的告戒之声,说是这个蓝色狐狸面具是受诅咒之物,先前他以为这只是小摊贩为了高价卖面具而乱编的噱头,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果然是一只受过诅咒的面具,要不然为何这个流着血泪的女人面孔会感应到它?

"唉。"一声长长的叹息回荡在空寂的夜色中,要不是南宫瑾亲耳听到,他还真不敢相信这声叹息是出自血雾中那个带着飘渺诡异的流着血泪的女人面孔口中。这就是传说中的鬼物吗?南宫瑾此刻的感官已经完全被颠覆了。一直以来,他都不信世上有神佛鬼类,可是就在刚才他被一头妖异的触须怪追杀,而现在在他面前又有一个看着诡异异常的流着血泪的女人面孔,而且这个女人面孔居然还能发出声音。要不是他的心脏一直以来很强大,估计碰上个胆子小的人,此刻面对这一切已经完完全全的被活活给吓死挺尸了。

"你欲何为?"南宫瑾也不费话,她既然能识出他怀中的狐狸面具,那说明她并不是一个单纯无意识的鬼魅,还有就是她能够凝聚血身,想来她的能耐也不会小,综合以上几点他觉得到了流血泪女人面孔这个层次的鬼魅应该还留有自身独立自主的意识,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可是对方并没有回答南宫瑾的问话,那流有血泪的空洞眼睛却是死死地盯着南宫瑾手中的蓝色狐狸面具。那眼神仿佛那蓝色的狐狸面具是她的*又或者是她的仇敌之所有物。总之,在南宫瑾看来,对方空洞的眼睛里有着悲喜交替复杂异常的情绪。

"方才在这里的那个姑娘上哪去了?"好吧,既然对方不想回答他的这个问题,那他就换一个问题问好了。玉玲珑是在这团血雾中消失的,那眼前这个女人面孔应该知道她去了哪里。

可是那个流着血泪的女人面孔还是没有回答他的第二个问题,她的目光始终直直盯视着南宫瑾手中握着的那个蓝色狐狸面具。

不过就在南宫瑾以为对方不会再回答他的问题之时,那个女人面孔却有了响动,她用血雾凝结出了上半个身体,一只右手指向了南宫瑾身下的地底。这似乎是她给予南宫瑾指引的一个信号。

南宫瑾怔愣了一下,然后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是指那个姑娘在我身下的地底之下?"

流着血泪的女人面孔这个时候对着他微点了一下头,随即她的样子渐渐溶于血雾之中再也不复可见。在她消失之后围绕在南宫瑾四周血雾的浓度再一次变得稀薄起来。

南宫瑾只觉得自己倒卧着的土地突然一下子变成了一个黑洞,他的整个人一下子便*向了里面。

"呯。"好大的一声声响,南宫瑾倒霉的落在了一个大瓮之上,直接把那个大瓮给彻底压散架碎掉了。

"啊~~~~。"紧接着南宫瑾的耳边就响起了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女人恐怖尖叫声。

"闭嘴。"南宫瑾听出来这个声音是发自于玉玲珑,他一边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向着玉玲珑发出尖叫声的地方怒吼了一声。

"你,你,你是人是鬼?"玉玲珑这个时候已经独自在黑暗中呆了好久,她心中的恐惧已经垒砌到了一个临界点,这会儿哪怕只要是在她心里多加一根鸿毛都能让这个临界点瞬间崩溃。此时此刻她用颤音询问着从头顶上方掉下来的南宫瑾。

"本王若是化成厉鬼,必定跑不了你。"南宫瑾站在原地拍打着身上的灰尘没好气的回了玉玲珑一句。这个女人可真不知好歹,他累死累活的找到这里容易吗?她在这里居然还在咒着他死?难不成他死了她就能落得了什么好不成?要知道他若是死了,以她这个蠢女人的本事,一辈子都甭想出这个地下迷宫了。

"不好意思,口误,方才纯粹是一时口误,你知道的我一个人呆在这个没有亮光伸手见不到五指的鬼地方,都快要崩溃了,你别往心里去哈。"玉玲珑这会儿只祈祷有个活人在她面前就好,先前她一个人在这里模索着走路已经把她的胆量都磨光了,现在就算眼前的这个活人是南宫瑾这个混蛋,那也比她一个人呆在这个鬼地方强。所以她毫无压力的向南宫瑾道歉。

听到玉玲珑道歉的话语,南宫瑾倒是微怔了一下,在记忆中这个小女人可是脾气倔强得很,对他这个强掳她到王府里的人可是有着深深地敌意,这会儿如此虔诚的向他道歉可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

他上下打量了玉玲珑一眼,此刻她的发髻凌乱,衣衫蒙灰,一双灵动非凡的大眼睛变得如兔儿眼一般通红,巴掌大倾城绝艳的小脸上犹自带着未干的水珠,看来她在这里应该是哭过了。想想倒也难为她了,想她原本就是丞相府内的千金大小姐,虽说她的父亲对她有所怠慢,可是毕竟她从小也是锦衣玉食过来的,曾几何时吃过如此的苦头?受过如此的惊吓?他不知道玉玲珑有没有见过那个流着血泪的女人面孔,不过他没有问起,若是她不知甚好,若是她有见过,他也不想她再回忆起那恐怖之物徒增她的心里负担。

不过南宫瑾毕竟是从十几米的高空上方掉落下来,又砸到了地上的大瓮,再加上他在暗河边上与触须怪缠斗之时受了伤又中了毒,就算是再铁打的汉子这会儿也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

"噗。"南宫瑾喉头一暖,吐出了一口黑血于地上,整个身子这会儿有些摇摇欲坠。

玉玲珑见势,立马三步并作了两步赶到了南宫瑾的身边,用她瘦弱的小身板试图去扶南宫瑾高大的身子。

可是往往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玉玲珑的个子小,力气也小,她不但没有扶住南宫瑾欲要倒下的身子,还很悲剧的成为了南宫瑾倒下时身下的肉垫。

"嗷。"玉玲珑的惨叫很凄厉。亲们可以想像一下,一个一米八个头体重得有一百七八十斤的大小伙子压倒一个只有一米六个头体重不过百的小姑娘身上,这完全就是惨无人道的碾压啊。也难怪玉玲珑要发出那渗人的惨叫声了。

"别吵,扶我到墙边去。"南宫瑾在倒下之时幸亏意识还没有陷入昏迷,他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挪的走向了位于不远处的墙角。

玉玲珑这会儿咬牙坚持着站了起来,她知道南宫瑾方才的举动不是故意的,所以她没有记仇的伸出双手扶住了南宫瑾的一只胳膊,替他分摊一些行走的力气,不过才刚接触到南宫瑾,她的手掌心里便传来了一阵湿漉的触觉。玉玲珑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啊。"她不由的小声惊叫了一声,原来她那一双晶莹白女敕的双手之上已经染满了鲜血。

"你流了好多血。"等玉玲珑扶着南宫瑾来到墙角边让他靠着坐下之后,她不由担忧的说出了南宫瑾的现状。

"无碍。"南宫瑾试着对玉玲珑露出一个微笑,他不想让眼前的小女人过多的担负恐惧,可是身上多处伤口传来的疼痛让他这个铮铮铁汉都忍不住蹙紧起了眉头,那笑容顿时看起来很是牵强。

"都流了这么多血,怎么还说无碍?"玉玲珑可没有领会南宫瑾难得出现的好心,她小心地察看了南宫瑾手臂上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小心的捏起位于伤口处的一片衣料,那衣料都已经与伤口凝结在了一起,她只是轻轻地一扯就把那伤口又扯裂了,血水顿时顺着衣料滴落到了她的手心上。

"对不起。"玉玲珑看着南宫瑾身上如此多的伤口,此时此刻她已经不在怨恨南宫瑾了。

因为从南宫瑾身上的伤口可以看出他与那怪物搏斗的场景一定十分的凶险,若是他真要抛下她的话,完全可以把她丢给那个怪物成为它的食物,那么以他的身手一定可以逃月兑的吧,而现在他的身上受了那么多的伤,而她则是毫发无伤,从这点可以看出,他一定是寻了处地方把她给藏起来了,然后引来了那怪物。

先前她还在怀疑,诅咒南宫瑾怪他无情地抛下了她,可是以现下的情景来看,他不但没有抛下她,反而是为了保护她而所为,现在他带着如此重的伤回来找她,她真为自己先前误解他而感到汗颜。

咸咸的眼泪不由自主的从她的眼眶里掉落,她不是一个骄情的姑娘,可是在经受了如此多的惊吓之后,她终于忍不住的落下了眼泪。

"丑死了。"南宫瑾知道玉玲珑哭过是一回事,可是当着他的面玉玲珑这般哭泣还是头一次,那晶莹的泪水像是金豆子一般不断的往下掉落,那绝美的娇颜在泪水的洗礼之下愈发显得楚楚动人,让人打从心底里生出一股子怜惜之情,不知为何,南宫瑾的心里竟然生出了不忍她伤心的念头。可是天生感情白痴的他又说不出那些个哄女人开心的话,所以就演变成那一句与他心愿背道而驰的话句。

"人家哪里丑了?"玉玲珑这会儿虽然是替南宫瑾难过,可是天生丽质的她也容不得南宫瑾如此奚落她的容貌。此刻她瞪着水雾般的灵动双眸,气恼地嘟起了粉色的唇儿,完全展露出了一副小女儿的娇状,看得南宫瑾不由地眼前一亮。

自小南宫瑾的身边就不乏美人环绕,可是但凡接近他的美人不是怀有目的,就是别有用心,剩下的那些也是母后替他寻找来服侍他的奴婢。她们一个个对他千依百顺,生怕有什么事触怒到他,一个个小心谨慎地活在他的身边,他冷眼看着她们为了他而展开各种的勾心斗角,有的时候为了让这游戏更加好玩,他还在一旁推波助澜。只除了她,这个时候南宫瑾的眼前掠过了一个清丽的身影,只一瞬间他的心底便泛过了一丝淡淡地波动。

随即他便狠狠地甩了一下头,他似乎想要靠这样把那个倩影甩出他的心房。怎么又会想起她了?她如今已经高高在上,他们曾经的过往已经成为了一段可笑可叹的笑话,现在回想起来那也只是年少轻狂时的一时冲动而已,而他也为此付出了血的代价。什么亲情?爱情?友情?在绝对的权力面前,这一切都只是一句笑话而已。

"你怎么啦?"玉玲珑关心的看着南宫瑾,就在方才她感觉到了源自南宫瑾身上散发出来的一丝悲伤。

"没什么,本王还未死,你还勿需替本王哭丧。"南宫瑾漂亮的嘴角一弯,脸上快速的换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谁要为你哭丧了?你死了我才不会哭呢。"玉玲珑察觉到南宫瑾似是想要以现在这副玩世不恭的嘴脸以掩盖他先前的失态,她在心里轻哼了一下,看在他没有抛下她的份上,她就睁只眼闭只眼随他转移话题好了。

"那就好。"南宫瑾看着玉玲珑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他向着她伸出了手,大手拇指轻轻地划过玉玲珑娇女敕的脸颊,虽是抹去了那道闪着珠光的泪痕,却是多留了一道源于他指尖沾染上的鲜血。

玉玲珑被南宫瑾这突来一笔给完全的震慑住了,她呆萌的怔怔看着南宫瑾离她极近的绝艳脸庞。那长长如扇子般的纤长睫毛衬托得那双若琉璃般闪耀着的凤眸更加的明艳惑人,而他的肌肤更是如羊脂白玉般洁白无瑕,玉玲珑在心中惊叹,这人真正是一个集天地钟秀灵气于一身的*儿,这样绝艳的容貌却身为一名男子还真是可惜了。

"怎么小珑儿可是垂涎起了本王的美色?"南宫瑾看着受他美色所惑展露出呆萌状的玉玲珑,不由的婉转一笑,修长的手指轻捏了一下玉玲珑的小俏鼻。先前关于那个女人留下的阴影一下子从他的心底给挥抹走了,没有留下丁点的涟漪。倒是眼前的这个小女人,让他的心情再度的愉悦起来,忍不住就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哼,只是个长得漂亮的男人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要说美色,本小姐可是比你美一千倍一万倍。"玉玲珑撇了一下小嘴,立马反击了回去。想要在她身上讨便宜,拜托那可是老虎嘴里拔牙,甭想了。

"牙尖嘴利的。"南宫瑾看着玉玲珑那一脸傲骄的小模样,不由的轻声笑骂了一句。不过现在可不是闲谈的好时候,他身上的伤还要玉玲珑处理呢,特别是在他肩头那处被触须怪毒汁喷射到的伤口,他已经把毒逼到了伤口周围,不过由于时间有些长,少不得要割肉刮骨一番了。

南宫瑾退离了玉玲珑与之存了一些距离,然后他开始一件件月兑去身上的衣物。

玉玲珑看着南宫瑾快速的把上衣给月兑了,见识到了他结实的肌肉和完美的八块月复肌以及纵横在其身上的新旧伤痕。这样赤果果的视觉冲击让她的脸色不由的飘红了起来,口齿也不利落的结巴说着,"喂,你~~你这是要干嘛?"

"帮我把伤口处已经发黑的腐肉给割了,若是见到骨头处也发黑了,还必需得把发黑的骨头给刮除干净。"南宫瑾则是二话没说,非常直接的从身物中找到了一把匕首递到了玉玲珑的手中。

"割~割~肉?刮~刮~骨?"玉玲珑被南宫瑾突然丢来的任务给弄蒙了。她打小就怕血,没杀过生,优渥的生活更是事事无需她动手,而南宫瑾突然给了她一个任务,要她割去他肩头伤口处的腐肉更甚者还要刮骨,这个实在是太有难度了,她实在是下不去这个手啊。

"怎么怕了?你不是恨本王吗?现在有机会割本王的肉刮本王的骨,应该敢到畅快才是。给,别心软,否则本王看不起你。"南宫瑾自然是知道,要一个千金大小姐弄这一手血腥是多么不容易的事,他在心底里也不愿意玉玲珑去做这种事,可是现在形势所逼,他的暗卫又都不在,确实是没有办法了,他才会让她去做这种事的。若是他的四大美婢在此,也无需他安慰与使用激将法,她们自然会替他处理得漂亮干净。

"让我深呼吸一下。"玉玲珑接过南宫瑾递过来的匕首,她的手有些抖,这可不利于接下来所要做的事。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她要静下心来,克服心中的恐惧。

"好了不要多想了,你要相信自己。"南宫瑾这会儿突然伸出双手抱住了玉玲珑,玉玲珑娇小玲珑的身子顿时紧贴在了他的怀中,这是柔软与刚硬的碰撞,玉玲珑的脸色刷的一下子红了起来,那颜色如熟透了的苹果很是好看。

就在玉玲珑想要发脾气呵斥南宫瑾的不轨行为时,南宫瑾却是用他的大手在她的后背上轻拍了几下,然后就放开了她。

"你。"玉玲珑端着艳红的双颊,双眸怒瞪了南宫瑾一下,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这个家伙难道还有心思想要吃她的豆腐吗?

"来吧。"南宫瑾从衣服上撕扯下了一块布条,把它咬在了嘴里,因为接下来他要承受非人一般折磨的割肉刮骨,这里没有麻药他要硬抗着过去,如果不咬着什么,他怕自己的一副牙齿都会被他自己给咬掉了。

"呼呼呼。"玉玲珑使劲的深呼了两口气,然后她的眼睛便盯在了他肩头处的伤口上。那里的肌肉似乎是被什么东西腐蚀了,出现了一块块如铜铁大小的毒斑,而且如果仔细看的话,那毒斑甚至还有向外扩大的趋势,玉玲珑看到这里也知道,若是自己不尽快动手的话,可能接下来南宫瑾受到的罪还要大。

不管了,玉玲珑啊玉玲珑,她在心底不停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你一定要争气啊,要不然只能她独自一人走出这片地下迷宫了,不过照目前的情况来看,目测凭借她自己一个人估计是无法走出这片区域的,所以拚了。

玉玲珑把匕首拔了出来,这把匕首的刀刃带着一丝冰寒之意,刚一拔出便有一股子寒气直逼玉玲珑的肌肤而来,使得她手臂上的汗毛都根根竖起。就是不懂兵器的她都知道这把匕首肯定不是凡物,不由的在心下暗赞了一声。

可是若是把这把匕首当成手术刀的话,那么消毒药水呢?这把匕首肯定不是无菌的,她要是用它割去了南宫瑾身上的腐肉这万一感染了细菌那可怎么办?要知道这古代可是没有西药的,要是感染了伤口光靠那些草根树皮的话,估计南宫瑾直接可以去死了。

"你身上带酒了吗?"玉玲珑首先想到的是酒精的替代品酒。她的想法是好歹与酒精这两字沾上一个酒字,应该有些功效的吧。

"没带。"南宫瑾以为玉玲珑要喝酒壮胆,可惜的是他身上这次没有带酒。

"那火有吗?"算了那想第二种方案,玉玲珑想到自己有看到在某个古装电视剧里人家受伤了,似乎是用火烧烤刀刃作为暂时的消毒措施的。现在条件简陋,就先拿来用用好了。

"有。"南宫瑾拿出了一个火折子递到了玉玲珑的手中。

玉玲珑打开火折子的一端,立马一簇火苗从她打开的火折那头燃烧了起来。这东西真神奇,玉玲珑一直在小说与电视剧中见到过这种古代人用来生火用的东西,这实际见到并且模在手里倒还是第一次,不过现在也不是自己好奇心泛滥的时候,玉玲珑引着火折子的火焰烧烤在匕首的刀刃之上,看着差不多好了之后,玉玲珑对着南宫瑾说道:"好了,开始吧。"

南宫瑾见到玉玲珑做完这些,不由的多看了她两眼。随即他咬住了布条,暗自调息起了自己的内息,让内力油走于他的筋脉之间,修复先前与触须怪搏斗时留下的损伤。

玉玲珑拿着匕首深呼吸了一下,她这会儿明白自己接下来的工作一定要快、狠、准,因为她若是多拖一秒钟,南宫瑾就要多受一秒钟的罪。不过说起来容易,这实际上做起来就困难多了。

匕首在割去腐肉的时候,南宫瑾还能保持着自己身体不动,但是在玉玲珑刮去被毒汁侵袭染黑的骨头时,那刮骨的剧痛却是让南宫瑾这样的硬汉都有些忍受不了了。从他的喉咙深处发出了几声嘶吟,由于口中卡着布条那声音又显得暗哑嘶沉了许多,而他的上半身这会儿似是完全浸在了水中一样,大滴的冷汗从他的皮下渗出,顺着他优美的肌理蜿蜒落下。

玉玲珑这会儿紧紧地盯着南宫瑾肩头上的伤口,在那里她小心翼翼地用匕首割去已经坏死发黑的腐肉,直至伤口周围呈现出鲜红的颜色,她才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而一些深可见骨的伤口,当她见到毒素已经渗透到骨头致使其发黑的地方,她咬紧了牙关,克服着心中的恐惧,一点点小心的刮去那发黑的部分。这是一个细致耐心的大工程,这会儿不仅仅是南宫瑾痛得流下大量的汗水,就算是动手操刀的玉玲珑这会儿俏脸之上已经布满了细小的汗珠。

玉玲珑用手背轻拭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汗珠,现在已经把刮骨工作进入到了尾声。她看着南宫瑾微微有些颤抖的身子,忍不住看了他一眼。此刻的南宫瑾看起来脸色十分的苍白,他的唇色几乎已经失去了原先健康的粉色,在此时看起来有些灰白。

"你还坚持得住吗?"玉玲珑有些担忧的看着南宫瑾,这种不上麻醉纯粹靠着自己的意志力硬抗的行为,无疑是值得让人敬畏的。平时玉玲珑想到自己就算是割破了手指,都感觉那已经很痛了,更别说这种割肉刮骨所要承受的剧痛了,换成她肯定是坚持不下来的。就算是能坚持,那也一定会痛得哇哇乱叫。哪像南宫瑾这般,只是在刮骨之时才发出一点声音。玉玲珑眼神复杂的看着南宫瑾,此时此刻的她在心里不由的开始暗暗敬佩起南宫瑾来,虽说他有的时候可恶的让人恨不得咬上那么一口,可是在此刻他的行为却是值得人敬佩与赞赏的。

南宫瑾的容貌太精致,这使得人们很难把他与硬汉扯上关系。而传闻中他的性格很暴戾,配合着他绝艳的容貌使人更多的把他归属于那种阴冷深沉之类的人。现在看着南宫瑾的表现,玉玲珑第一次觉得漂亮男人居然也会有这么汉子的时刻,这让她感觉到也许这个南宫瑾并不像外间那些人传闻的那般不堪。毕竟他作为玄国的大将军,在其领兵打仗的时候,玄国边境上的那些个敌军,只要听闻他的名字便已经节节溃败了。作为一个光靠名字就能震慑边关的将军,南宫瑾毫无疑问是个合格的军人,至于外间为什么会有传闻凡是嫁他的姑娘不是死了就是疯了,那还待深度的挖掘一下真相。

南宫瑾见玉玲珑已经收起了手中的匕首,表情呆滞的怔愣在那里直盯着他看,他吐出了口中紧咬的布条,带着一丝调侃的问了她一句道:"想什么这么入神?还是你现在已经被本王的神姿给迷惑住了?"

"你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娶正妃?甚至连个妾室都没有?"玉玲珑下意识的把她心中盘居着想要问的问题一下子就说出了口,直到她看到南宫瑾因为听到她问的问题之后,收敛起浅笑变得渐渐有些严肃的表情时,她才后知后觉得发现,自己居然把心中的问题合盘说了出来。她的脸色一红,羞愧的低下了头。她平时很少八卦的,怎么偏偏在南宫瑾的面前就无遮无拦的把心里的话就这样掏出来问了呢?而且她问的这两个问题又比较敏感,真不知道南宫瑾听了会怎么看待她?

"本王的私事似乎于你无关吧。"南宫瑾冷漠的回应了一句。

南宫瑾也知道自己几次定婚娶亲都闹出了不少的风波,外界之人对于他的私生活有着极大的好奇心。可是他是一个不喜欢把自己的私生活暴露在别人面前的人,玉玲珑方才的问题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要不是看在她替他医治有恩于他的份上,他回绝玉玲珑的话说得还要难听得多。

玉玲珑听了南宫瑾如此冷漠的话语,心里感觉有些小小地难过。南宫瑾这是有意想要疏远她,方才两人之间存在的一点融洽的氛围已经完全不复见。

"这是伤药。"南宫瑾从衣兜中翻出一只玉瓷瓶把它递到了玉玲珑的面前。

"哦。"玉玲珑接过南宫瑾手中的伤药,她打开瓶口把少量的药粉洒在了南宫瑾肩头的伤口处。许是这药粉有着奇效,只要是药粉所到之处,那伤口便奇迹般的再也不会流血。玉玲珑默默的想要撕下自己身上中衣的下摆处给南宫瑾包扎。可是她的行为刚有动作便被南宫瑾给阻止了。

"用本王的。"南宫瑾拿起了他自己月兑下来的中衣,"刺啦"一下扯下了好长一条递给了玉玲珑。

"嗯。"玉玲珑轻应了一声,很自然的接过了南宫瑾手中的布条。开始为南宫瑾缠绕伤口。

"好了,你也休息一下吧,接下来的伤口本王自己弄就成了。"南宫瑾也感觉到现在的气氛有些压抑,他示意玉玲珑靠在他的身边稍作休息。

"还是我帮你弄好吧,这里还需要缝合。"玉玲珑指着南宫瑾手臂处的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说道。

"这里没有针线,还是简单包扎一下就算了。"南宫瑾觉得肩头处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就够了,至于要缝合的伤口,这里条件有限,就是想要缝合一时间也找不到针线可用啊。

"针我这里有。"玉玲珑从*的暗袋里找出了银针,至于线么,她拉扯下了一根自己的黑发,借着夜明珠昏暗的亮光穿了过去。

玉玲珑对着南宫瑾扬了扬手中的针线,说道:"你看针有了,线也有了。"

"好吧。"南宫瑾看着玉玲珑的精神劲不忍打断她,他想先前的割肉刮骨他都能忍过去了,这手臂上的缝合再忍一忍也没有什么。

玉玲珑很认真的给南宫瑾在缝合伤口,所幸她在学校里学过家政课,所以这针脚还算整齐值得一看。

而南宫瑾则是坐靠在墙边,他看着玉玲珑认真的在给他缝合伤口,绝美的小脸低垂着,从他的角落可以看到那密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忽闪的轻颤着,她的鼻梁很挺直,小小的鼻尖圆润可爱,让人会忍不住会升起想要轻轻戳弄的渴望,那小巧的如桃色般纷女敕的唇瓣儿泛着一层晶莹的蜜色,让人经不住会升起一亲芳泽的冲动。她的肌肤如瓷一般洁白无瑕并泛着健康的珍珠亮色,如天鹅般优雅的玉颈之下,有着一对绝对可以傲视群芳的高耸玉一峰,从他这个角度甚至可以看到纵横在两座玉一峰间那道深深的迷人沟渠。

面对这如此诱人的风景,南宫瑾突然感觉自己变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了,他轻轻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汗水顺着他滑动的喉结徐徐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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