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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首语:成长的痛苦,必然有丰硕的收获如期而至,让我们带着激动与感慨,去看马无疆如何铁肩担道义、侠骨著传奇!本书,精彩至极,徐徐展开!*****。

初秋的南山市,虽是傍晚时分,却依旧酷热难当,晚风裹着一袭燥动的情绪穿梭在钢筋水泥的建筑丛林里,空气都仿佛有一丝焦糊的味道。

作为鲁东省的省会城市,南山市总是给人一种政治文化气息非常浓郁的质感。

但随着华灯初炽暮色四合,整个城市却渐次褪去白日的庄重齐整,代之柔媚婀娜,仿佛宋朝的女词人在微熏的酒后,婉约的低吟浅唱。

只是,所有灯红酒绿粉饰出来的繁华,都是一种金钱的堆砌。

如果金钱是堆砌繁华的砖块,那么粘合砖块的材料,就是血与泪。

繁华的南山市中心区,商业街的天桥下面,十几个散乱的地摊无序地摆成一行,贴着马路边沿。中间,地上铺开了块一米半见方的红绒布,几百张盗版光盘整齐地排成数列,马无疆坐在红布后面的马扎上,嘴里吊着一支劣质的香烟正吐云吐雾,漠然冷酷的表情之上,一双犀利的眼神透过烟雾在穿梭的行人中搜索着目标。

他很有点儿成年人的样子,原本称得上英俊的脸上却粘着几块白纱布,其边缘都是一片青紫,不用问,显然是新近不久刚挨了一顿饱打。

旁边,是一个服装摊,一条绳子系在两颗树之间,上面搭着低档的女装。一个清秀的女孩儿捧着个烧饼细嚼慢咽着,她一会儿看看马无疆再看看地上放着的两个烧饼,有些拿不定主意,是该给那个非常有型的大哥哥送过去,还是收起来留着自已明天再吃。

女孩儿叫柳静芸,她不会忘记半个月前自已刚来这儿摆地摊的时候,几个染着黄毛的小混混来调戏她,众目睽睽之下撕开了她的外衣,就在那几只咸猪手快要抓到她少女初熟的峰峦时,正是旁边的那个哥哥把她从包围圈里扯了出来,并三下五除二放倒了那几个黄毛混混。

往后,再没人来斯负她,而那个哥哥则成了她的一种精神依靠。

不过,那个哥哥却冰冷至极,对于自已表示的感谢,从来都是置之不理,甚至没拿正眼看过自已哪怕一眼。今晚,柳静芸买了三个烧饼,却没有勇气把其中那两个送过去,然后就自已关心的哥哥脸上的伤情问几句。

她怕,她所有的热情换来的仍是那一句:好好卖你的衣服吧,别来烦我。

这时,一对情侣模样的年轻人站到了马无疆的地摊前。马无疆迅速扔掉了手里的香烟,脸上自然地换上了一幅热情到家的笑容:“二位,想看什么碟,电影还是连续剧?本人常年在此摆摊,质量可靠,包退包换…”

情侣男女蹲下来随手翻了翻地上的光碟,有些意兴阑珊。男的抬头看了一眼马无疆:“老板,有没有那个,咳…啊,那个有点情趣的?”

马无疆脸上涎着笑容,盯着男人的脸看了一秒钟,然后迅速看了看左右,在男人身边蹲下来,顺势把肩上的挎包拉到胸前,模出几张印着丰ru肥tun的女优图的光碟,口中低声说着:“我说哥们,你可算找对地方了,这条街上只有我这儿有你要的这种碟,绝对刺激,对于提高生活质量非常有效,您看看….”

男的接过来翻看着,女的也大胆地凑过脸来颀赏,很快就挑了五张出来麻利地掖进了女人的包里。三个人都站了起来,男人掏出了钱包准备付钱。

突地,就听得一声大喊:“快,城管来了….”

附近随之一片混乱,这就像混浊池塘里的一篷鱼儿,突地被扔进来的一块石头惊炸了窝,纷纷乱窜。眨眼之间,那一对买碟的男女就被慌乱的人们挤没了影儿。

“草,他吗的…”马无疆恨恨地骂了一句,却顾不得去追,急忙扑身下去把那块红绒布的四个角拉起来,极快地打成一个包袱往肩上一甩掉头就跑。

十几号挂着红袖标的城管人员提着棍棒正气势汹汹地涌来,随手打砸着来不及收拾的地摊物品。别怪人们把城管比喻成土匪,他们欺善凌弱的所作所为甚至比土匪有过之而无不及。

马无疆跑了几十步,基本逃出了城管的包围圈,站下松一口气回头望去,眉头立时就挑了起来。那个卖衣服的女孩儿来不及收拾好,已经被城管控制住了。

迅速扫了一眼四周,马无疆侧行几步把包袱扔进了路边的草丛里,掉头又跑了回去。

见危不救,不是马无疆的风格。

何况,身处危境的,还是个柔情似水的美少女。

近前,几个城管正准备没收衣服,柳静芸张着双臂死死地护着绳子上的衣服。

虽然,这不值钱,但对她来说,也许就是全部家当了。

让人可恨的是,几个城管借着拉扯衣服的当口,几只手很不老实地往柳静芸的胸脯上蹭着,那情形根本不是要急着没收衣服,而是趁机揩油。

马无疆阴沉着脸,拨开围观的人们走上前去,抬手打开了几个城管的胳膊,并闪身把柳静芸护在了身后。

这一举动,无疑是往汽油桶上扔了一把火,直接炸燃了城管人员的怒气。

一个看上去像是当过兵的城管,二指夹着香烟戳上了马无疆的鼻尖:“我草,你是什么人,要违抗执法吗?看你脸上包得这个熊样,怎么,还想找打啊?”

马无疆一言不发,蓦地抬起左手捏住了城管夹烟的两根手指,急速地向前一翻手腕,就听得城管一声惨叫扑嗵跪在了地上,指间的烟头掉下来落在城管的手背上,滋地冒起一阵焦肉的味道。

几根橡皮棍子同时抽过来,马无疆却躲也未躲,任凭猛烈的打击生疼地在身上泛起。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的替换,面沉如水。

也许正是这种冷血的表情,让那几个拎着橡胶棍的城管人员,在抽完第一下之后,竟然生生停住了第二下抽击。

顿了几秒钟,马无疆松开了手,跪着的那个城管被人搀了起来,使劲地揉着爪子。

一个头儿模样的人挤了进来,看了看情况阴声说道:“把衣服都给我没收了,这个人带回去交派出所处理!”

马无疆冷眼看着那个城管头儿,不咸不淡地说:“你们可以把我带走,但这儿的衣服一件也不能收,否则…”

那个头儿眼里冒火了:“否则怎么着?草,你是个什么东西,在这儿充大爷?别以为我不认识你,一个摆地摊卖盗版碟的还能兴风作浪不成?我估计你的盗版碟也藏在附近吧,来人,给我搜出来,统统没收!”

几个城管又要往衣服上抻手,不过,即便是一片杂音,大家却分明听到了马无疆钢牙错咬的动静。随之就听到了一句让人冷到骨头里的话:“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手,我先说清楚了,谁动手我就记得谁,你用哪只手收的,我就跺你哪只手,不信的尽管试试看!”

“草,你他吗的先顾你自已吧,像你这种情况进去呆几个月就知道服软了!”城管头儿抽出一支烟点上,冷嘲热讽地说道。

“哼,不就几个月嘛,老子又不是没进去过,别说是几个月,就算是几年,老子出来照样会找到你们算帐,到时候连本带利一块算…”马无疆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漠然表情,也掏出两块钱一包的小鸡牌香烟点上。

城管头儿正要破口大骂,忽然有个跟班附耳过去悄悄说了几句,头儿眼着马无疆冷酷的表情,脸色迅速变了几次,最后恨恨地把烟扔在地上,冲着围观的群众一挥手:“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都散了散了…”

四周一片嘘声。城管人员如潮水退去,马无疆一直盯着他们走远,然后头都没回一下,径自往前面匿着包袱的草丛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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