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牛的手术如期进行,除了余得水带着几个工友前来探视之外,包括医院周围一公里之内都没出现叶浩和马无疆的影子。
这情况就是猫在医院病床上眼叭叭着瞅着窗外的罗七柱感到有点新鲜了,下午的时候,高建成出于对心月复的表面关心,来医院看望了被打伤住院、顺便监视大牛病房的罗大头,那一见面,罗大头就哭了个黄河倒流,直到高建成恨恨地说要打断他们俩个的腿后,姓罗的才有些解了恨意。
高建成做梦都没有想到,他撒下网准备捕马无疆和叶浩这两条钱鱼的时候,那两条鱼正在南山市混浊的池塘里搜索他。
按照齐磊提供的准确情报,马无疆和叶浩用最寻常的跟踪办法,就在第三天的晚上打的的士跟着高建成的奥迪a8到了东海明珠夜总会。他俩在齐磊的提醒和赞助下,都换了一套时尚的行头,各自脸上架着一幅宽边的墨镜,乍一看上去,不像什么好人。
特别是那种淡淡的冰冷气质,让夜总会里穿梭往来的漂亮小姐们都不敢靠近。
这晚,马无疆和叶浩为大牛讨回公道的行动,简单而顺利,几乎没费什么周折。
叶浩负责在外面把门望风,马无疆单刀直入,豪华包房里只有高建成一个人,造成这种情况的,一是高建成约好人和时间后,自已却故意提前来了,目的就是想借着空档先跟老熟人兼情人、东海明珠的十大头牌之一、人称‘艳妃’的高级小姐先来个鸳鸯戏水;二呢,即然搞这种事,高建成自然不方便带着别人,毕竟,他身边没有一个信得过的人,个个都是岳父郑东海安排的眼线。
因此,他也给马无疆和叶浩留出了致命的空门。
马无疆进到包房的时候,高建成正和艳妃展开阴阳大战前的热身,这时候的高建成不仅身上热,心里更热,那叫一个沸腾。艳妃即然能排名东海明珠的十大头牌,那*的功夫自然不是盖的,她劈开两条光滑白女敕的大腿跪坐上高建成的胯部,丰满的身子左右一扭,富有弹性的峰恋和柔若无骨的小月复就同时摩擦上高建成的脸和命根。
摩擦不仅能生电,还能生火,这会儿,高建成的胸腔里全是欲火升腾。
可惜,他辛辛苦苦积攒了几天的弹药最终都哑了火,没能扫射出来。
马无疆一看那场景就有点反胃,他脑子里此刻都是大牛哥那痛苦的样子,哪看得下高建成寻欢作乐?一声没吭,马无疆近前一脚就把艳妃踹了出去,而后抓起高建成的头发就是一通直拳,也没管打的是鼻子还是脸。
略微出了几口气,马无疆把高建成向后一扔,高建成的人虚弱地靠在了沙发上,但档部因血涌未退却依然还是一柱擎天,马无疆眼神扫过,想都没想一脚就踩了下去。
嗷的一声,高建成双手捂着像个煮熟的大虾卷了起来。那情形,不用扒下裤子都知道,他已经完全丧失了床战能力了,这会儿别说是艳妃,就是东海明珠的十大头牌一起出来给他吹拉弹唱,高建成也只能是望洋兴叹。
这一通狠揍,让一向谨小慎微的高建成有点魂飞魄散。虽然,他这个倒插门女婿被许多人看作是郑家的寄生虫,但在南山市,郑家的一条狗都比普通老百姓都有地位,何况,高建成还是个八面玲珑的人。
近几年来,从没有外人对高建成大声说过话,更别说动手了。像马无疆这样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是一通要命的铁拳招呼,估计放眼南山市乃至鲁东省找不出第二个如此胆大包天的狂徒。此时,高建成除了丈二和尚模不着脑袋,更多的是恐惧和仇恨。
“姓高的,大牛哥在你们工地上是为了救人而受伤的,而且造成事故的根本原因是工地的管理问题,你非但没有予以表彰和积极善后,竟然置身事外毫不理睬,而且还派人守在医院想对我们进行打击报复,你说,你该不该打?”马无疆径自坐在高建成面前的水晶茶几上,顺手模起高建成的中华烟点上,淡漠的问道。
高建成迅速反应了过来,最初,他还以为是哪个仇家寻上门来了,这会他已经弄明白了,来人是为了大牛的事情大闹工地的毛头小子,立时,心里的恐慌便去了个七七八八,代之燃起一种强烈的报复意识。
他低着头眼睛转了几圈,慌忙拿过旁边的手提包战战兢兢的答道:“唉!小兄弟,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小兄弟,今天你打我打得对,我确实该打!怪就怪我误听了罗大脑袋的偏言,他娘的这个罗大脑袋,看我回头不撕了你…”
马无疆虽然没多少社会经验,但他的心智却绝非普通人能比较的,他自然看得出这高建成在表演耍花枪,不过,从逻辑上分析,大牛的这次出事,高建成确实也只能从罗七柱那里了解情况的,思索之下,马无疆脸上的表情有了一丝缓和,毕竟,他来找高建成绝不是为了出口气。
“高老板,我只想知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高建成略一思考,笑*地对马无疆开口说道:“小兄弟,这样,大牛同志因工负伤,其全部住院和医疗费用自然应由集团负责,同时,为表彰大牛同志的见义勇为,公司对其奖励十万元以示隆重,鉴于大牛这次受伤比较严重可能对以后的生活都有影响的情况,我将向公司提议,将大牛调到其他不需要体力劳动的部门,并将他召为正式工人鉴定永久劳务合同…你看这样行不行?”
这时候,外面把风的叶浩看到没什么情况,又怕马无疆在里面惹出大的乱子,便开门进来并回身把门反锁上。故南,高建成的一番话,叶浩听得明明白白的。
马无疆回身看了一眼叶浩,两人面无表情地彼此点了点头。转身,马无疆淡漠地说道:“高总,我看你也带着笔和纸,把你刚才所讲的条件立个字据吧!”
高建成没有含糊,立马找出笔把自已讲的条件概括性的写在了一张酒水单的反面,并签上了自已的大名。递给马无疆的同时,高建成拉开黑包拿了两扎厚厚的百元大钞出来:“小兄弟,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儿意思,你们先拿去给大牛增回点营养…”
涉世未深的马无疆并没去接,上次他和叶浩在工地上‘捡’了两万多那事儿,后面被‘老奸巨滑’的齐磊分析了一番并定性为抢劫。有了前车之鉴,马无疆和叶浩绝不会犯同样的错误,虽然,他们目前急需要钱。
冷冷地一咳,马无疆只接过了那张字据,扫过一眼,他用一种极其冷厉的眼神盯着高建成:“高总,我希望你不要食言,否则,就算鱼死网破同归于尽,我也不会放过你!”
高建成被马无疆盯得心里一颤,但这会儿,他只想月兑身,压根儿没把眼前的这两个小子放在眼里:“小兄弟,你们放心,我高建成是说话算话的人,再说了,你们手上有字据,还可以上法院告我不是?”
马无疆站了起来,跟叶浩一对视,彼此没再说话,并肩走出包房。
外面,天色早已经深沉,正是华灯琳琅,霓虹闪烁的美丽夜景。
对于有钱的人来说,夜,是一种生活。
而对马无疆和叶浩这样的穷人来讲,则是越夜越难过。
一如此时,公交车早都停了,他们不得不问着路人,用自已的脚步丈量着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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