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夜凌云,下手可真够重的,左肩都青了,还有些胸闷,估计受了内伤了吧。和衣躺在床上,回忆着今天发生的事,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太子如此确定我的身份,还有江阮庆,既然太子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他是不是被太子抓起来了?最重要的是,太子把我软禁在这儿究竟有什么目的?
心里闷得慌,我推开门,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几点星星被乌云遮住了,只是偶尔露出希望的光点,就好像我一样,被囚禁在这里。什么时候乌云才会散去?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打斗的声音,离紫凝宫不远,不一会儿就消失了,是陈继吗?我不是他么的公主,他们却要冒险来救我,我的良心何安?
卫九山庄
卫楚月看着手中的玉笛,这是在谭子君四合院找到的。福生母子二人和春夏秋冬四个丫鬟在谭子君被扣留宫中的第二天就失踪了,屋内有被翻得痕迹,好像有人在这里寻找什么。本来以为是太子一党干的,暗卫却没有任何消息拿回来,难道是他们自己躲起来了?
“叩叩叩”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卫楚月疲惫地说。
“楚月,是我。”
“爹?”卫楚月放下手上的玉笛,打开门,卫老庄主正一脸担忧地站在门口,不再年轻的脸更显得疲惫。
到了一杯茶,卫楚月自顾自地坐了下来。
看着心爱儿子变得如此颓废,卫雄不得不语重心长地开了口:“楚月,子君确实是百年难遇的奇女子,但是如今的形势你也知道,太子党最近很猖狂,若是你再执迷不悟,万一咱们跟三皇子的事被揭发出来,那可是死罪阿!”
“爹,这我清楚,也很明白,但是子君落入太子手中,我……我放心不下阿”
“太子把子君扣留在宫中,至今也没有任何消息,所以子君现在应该还是安全的,但是如果你再这样……也许就会连累的子君,所以,楚月啊,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卫雄无奈地揉揉眼睛。
“爹……”
“好了,天不早了,你早些歇息吧,所有的事,明天再说。”卫雄站起来,不忘再叮嘱一句:“小心太子,也小心三皇子。”说完,苍老的身躯走出房门,在风中就像一片枯叶,随时都会被一阵风给刮走。
看着老爹衰老的背影,卫楚月馅入了沉思。
四个月后
蝶恋花的生意更红火了,分店已经遍布了除了柔然之外的四国,隐约成为与卫九山庄并驾齐驱的一大商邦,蝶恋花的生意也因为“宫廷之旅”更加红火,只是这么多天蝶舞都没有上台演出,人们都议论纷纷,有人说蝶舞留在宫中当了皇帝的妃子,有人说蝶舞跟着柔然三王子去柔然国了,还有人说蝶舞得罪了皇帝,已经被赐死了,久而久之,传闻越来越多,蝶恋花每天都有大批前来看热闹的观众,收入也更为丰富,在各地也已经有了分店,只是生意没有鸠城的好而已。现在人人都知道蝶氏商邦,谭子君更成为了人们心中的一大神话。
人们只看到光鲜亮丽的表面,黑暗丑陋的阴面却看不到。冬天已经悄悄来临,大地一片萧然,紫凝宫后院的火梅已经怒放,在一片银装素裹的天地里形成独特的风景。我拒绝奴才们把雪扫开,因为洁白的雪是用来覆盖罪恶的,正因为雪的覆盖,血腥味才不会那么浓。
“保护公子!”几个侍卫窜了出来把我团团围住,警惕地盯着越来越近的黑衣人,兰心正挥舞着软剑与他们周旋,这些刺客都是傻子吗?白天来行刺,居然穿的夜行衣!
“你们去帮忙吧!”我对保护我的几个侍卫说。
“保护公子是我们的职责!”说完还是那个造型,难道他们要眼睁睁地看着兰心倒在敌人的剑羽下吗?后来我才知道是我自己太傻,不知道从哪儿又窜出一大批侍卫加入了战斗,想不到我一个小小的紫凝宫竟然潜伏了这么多的暗卫,难怪前几次的刺杀或者劫持都未成功。
我冷笑着看着黑衣人一个一个地倒在血泊,在这个残酷的时代,除了强者,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微不足道的。看着这些死不瞑目的黑衣人,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我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看样子,他们是二皇子的人,或者是萧夜的人。
抬走死尸,院子又恢复了宁静,除了雪地上抹不去的血迹,宣告着生命的流逝。百无聊赖地回到房间,继续绣着一副火玫瑰,鲜艳如人的血,热情,奔放,这是我答应给兰心的,不可食言。
我的身份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出了哪些小老百姓,其他人都知道谭子君竟然就是蝶舞,如今太子软禁我是为了控制蝶氏产业。还好我是日萍公主的身份只有太子知道,萧夜也开始怀疑了,不断地派人刺杀。每次听兰心报告闯入或者试图闯入紫凝宫的事件时,我总是一片默然,不是我冷血,只是麻木了。
如今的鸠摩国在外人眼里是一片光辉,只有身在皇宫才知道,太子党和二皇子党斗得天昏地暗,不是你参他,就是他参你,老皇帝被气得都吐血了。再加上三皇子夜凌若有意无意的插足,朝中局势越来越复杂。原本不被重视的三皇子迅速跃起,得到皇帝的大力扶持,三龙夺嫡的局面已经形成。
而我好像也成了中心人物,只是连我自己都搞不清自己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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