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大哥,二哥最近盯得很紧,万一他查出军饷的事,我们……”
“四弟不用担心,他在皖城边境屯兵的把柄还在我们手里,若是让父皇知道了,哼哼!”狭长的凤眼透露出摄人心魂的狠厉。
“既然大哥有了证据,何不参他一本,看他还怎么威风!”夜凌静不在乎地撇撇嘴。
“不急,我们的证据还不足以将他打垮,现在不要打草惊蛇。你继续盯着他,不要让他再高什么小动作!”
“好,什么都听大哥你的,我倒要看看老二能闹出什么事来!”夜凌静站起来,拍拍**,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太子夜凌云看着四皇子夜凌静无礼的样子,好看的眉毛皱成一条线:“到时候,军饷的事就让你一个人承担了,辛苦了,四弟!”
“主子!”黑衣男子单膝跪地。
“有动静了?”慵懒的眼睛盯着眼前男子,仿佛两汪寒潭,清幽、冰冷,淡定而深不见底,不怒自威。
“回主子的话,谭子君今日救了一个男子。”
“谁?”
“白羽山庄的庄主白姬天。”
“救?”
“谭子君独自游湖时正好遇到白姬天落水,下水救了他,后来二人交谈了一会儿,谭子君就上岸了,而且,谭子君好像还不知道白姬天的身份。”
“白姬天武功非凡,你觉得他需要人救吗?”
“也许白姬天是为了探一探谭子君的虚实,或者向将谭子君居为己用。”
“嗯”夜凌云满意地点点头,半躺在太师椅上,右手撑着下巴,陷入了沉思。无聊的日子继续着,找柳飘花,游湖,看账本成了我消磨时间的主要途径。娘亲老是往张大叔家里跑,我看张大叔顶多四十岁,正所谓四十岁的男人一朵花,娘亲也还年轻,我很同意她再嫁,福生对这件事没有意见。我去征求张大叔意见时,张大叔一脸兴喜,只是娘不同意,说女人再嫁伤风败俗,我劝了好久都没有用,最后去我也懒得劝了,我总不能害娘亲像祥林嫂一样吧!
看着蝶恋花的生意越来越红火,日进千金,我思量着开一家剧院,充实现在百姓无聊的生活,最主要的是满足我偶尔的表演**。前世的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够站在舞台上,受万众瞩目,无奈老爸一定要我专心学管理,舞台梦想泡汤了。现在的我已经羽毛丰满,可以建立自己的舞台了,我要为我的梦想而活,即使梦想很短暂。
开剧院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一个开阔的场地,虽然没有了卫楚月在身边,我也能靠自己的力量找了一个离蝶恋花不远的地方,开始搭建梦想的舞台,舞台采用现代的样式,虽然没有现代化的仪器设备,我也尽力使它看上去有梦游般的感觉。
柳飘花这个朋友又适时地起了作用,帮我挖了二十多个能歌善舞的年轻女子,还有优秀的乐师,我激动得抱着她喊“万岁”,吓得她忙捂住我的嘴,一脸的惊慌,看着她小心隔墙有耳的样子,我无奈地笑了。
想起我的吉他,也不知道鬼手巧七作得怎样了。再过几日应该就可以取了吧。
娘亲跟张大叔的事拖延到现在,我教了张叔那么多追求女孩子的方法,就连烛光晚餐,唱情歌都想到了,娘亲就是不领情,现在张叔都怕见到我了,怕我再出什么馊主意惹得娘亲躲着他呗!想着张叔窘迫的样子我就发笑。其实张叔也不错啊,看上去四十岁不到,一头乌丝束于头顶,刚毅的面部轮廓,打铁练就的一身男儿气概,怎么看都是一个理想丈夫,娘亲就是执著于世人的言语,不愿再嫁,哎!封建精神不是好东西!老天爷干吗要造这些乱七八糟阻碍人幸福生活的思想啊!
“轰!~~~”突然一个响雷轰破街道上悠闲漫步的人,这都秋天了怎么还会打雷呢?难不成因为我刚才的话大发雷霆?豆子大的雨点砸下来,很快便浸透了衣裳。前世的我很喜欢下雨天,喜欢享受湿发贴着脸的感觉,喜欢雨水沿着面颊滑落的细腻触感,想着想着,我停下了脚步,闭上眼睛感受雨水的滋润。没过多久雨便停了,失望地睁开眼睛,路上的行人已经不见了,雨点打落在石板路上,碰撞出动人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雨水浸泡过的清新味道.我疑惑地抬起头,这才发现一把雨伞罩在我头顶山,转过头,一张俊秀的脸出现在面前,犹如莲叶葳蕤,四面生姿,从容之中竟隐隐透着几分凛然不可侵犯的王者的尊严与气度。我惊讶地张了张嘴,这不是擂台上的美人吗?他怎么会在这儿?还为我打伞?
“子君兄为何伫立雨中?不怕淋雨生病吗?”夜凌若脸上是我看不懂的关切和莫名的情愫。
“为何要急着赶路?难道这儿在下雨,前面的路就不在下雨么?既然一样在下雨,我站在这儿与向前赶路有什么区别,一样是淋雨罢了。”想起他那日在擂台上的刁难,我起了戏耍他的心。果不其然,他愣在那儿,仿佛仍在消化我说的话,惊讶我能说出这么没道理却又让人不可反驳的谬论。“兄台知道了我的名字,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所以还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我叫夜凌若。”夜凌若思考了一会儿,把自己真实姓名告诉了她,他本可不必这么做,但她的眼睛是那么清澈透亮,让人觉得欺骗是一种罪恶,所以他告诉了她真名。
“夜凌若?是欺凌弱小的凌若?”这人的名字真奇怪,好好的一个大男人名字里带“弱”,不知道他老爹是怎么想的。
惊愕于少年竟然对鸠摩国三皇子的名字不知晓,还误解了名字,夜凌弱不由对少年多了几分好感。从小到大,夜凌弱体弱多病,所以父皇给他取名“若”,所以皇宫里的人都知道三皇子是个弱小,不成大事的皇子,但由于父皇的宠爱,宫里很少有人真心待他。但对于少年误解自己的名字,他又感到无可奈何,难道他看上去像一个会欺凌弱小的人吗?“不是欺凌弱小的‘弱’,是草右的‘若’”
“哦,那我叫你若兄?这怎么行呢?若就是像的意思,那就是说你只是像我的兄弟,不是真兄弟,那怎么行呢?凌若兄更不行了,好像你只会欺凌弱小,夜兄?感觉也好奇怪?你爹干吗取这么个名字啊?”看着夜凌若由白变红,有红变紫的脸,我本来无聊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谁叫你碰到我呢?不过我也真佩服他到现在还能保持一副笑脸。
“子君不见意的话就叫我若”夜凌若认真地看到我心底。为什么他会有那种眼神?“若”?这种叫法好像是情人之间的称呼阿。突然夜凌若把伞塞到我手上,转身踏进雨中,走进了一家客栈。我呆愣愣地看着他白色身影消失,他怎么回事?
“爷!你怎么把伞给了别人?要是您生病了怎么办?”芸香是夜凌若的贴身婢女,也是他的得力助手,看到主子为冲进雨中的事担心,现在主子竟然把伞给了别人,自己淋雨回来了,她更是嫉妒雨中的少年。不明白主子为什么对一个男人这么好。看见主子现在仍盯着雨中持伞而立的少年,眼睛里尽是陌生的温柔,她也转过视线,看到雨中少年正盯着他们这个方向,玉脂般的肌肤在于下甚似雨中睡莲,隐约一笑,霎那间的美丽让人永世难忘,天下竟有如此天仙般的男子,他就是主子前几天魂不守舍的原因吗?
“天羽,调查的事怎样了?”夜凌若终于把视线收了回来,阴婺的眼睛盯着他的属下,仿佛刚刚一瞬间的温柔只是幻觉。
“爷,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何以男子单膝着地说。
“继续盯着他们。黎城的事情解决了没有?”
“卫九山庄的人已经借工人不够的名义买下了千名壮丁,正在加紧训练,相信不久便可为爷所用。”
“卫九山庄办事果然雷厉风行,不过让人把他们盯紧了,我不希望以外发生。”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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