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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少女怀春寇豆年

春暖花开,一年早已不知不觉就这样过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好了很多还是生活的很惬意,总之现在对生活又是充满了希望。今年已经十五岁了,在古代十五周岁就可以及鬓了,也就是达到了法定年龄可以嫁人了。不过像咱这种丫鬟是不用急的,没哪个会关心我们嫁不嫁人。

院子里的迎春花竞相绽放,妖娆的颜色使人感到春天的热情,而楚家大院中也似乎有了人气,只见几个丫头头上插了几朵花,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虽然我很想告诉她们真的很俗,但也不好打击那群孩子的自尊心的。不过想当年我们那只有一群大妈才喜欢往头上插两只花来显示她们还年轻着呢。

“小雨姐,你也戴只花吧,很漂亮呢!”一个稚气未尽的小丫头摘了一朵花给我。

“这花适合你戴呢,就不要给我戴了。”开什么国际玩笑,戴这么俗的花我以后出去还有的混吗!

“小雨,给我摘些花来插在瓶子里。”四小姐喊我。

“诶,来啦。”这有钱人就是奇怪,没事儿就蹂躏花花草草。

说来那四小姐楚云梦也奇怪,今年就十一岁,非要装出一副正经的老小孩样子,有必要吗?正当别的同龄孩子在家吃香的喝辣的的是,她就要接受残酷的才女训练,听说将来是要送进宫里选妃子的,所以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多可怜的娃呀,姐姐多么的同情你呀。苦命的孩子啊。

楚云梦的闺房别有一番大家闺秀的风范,别看她还小,穿衣打扮可是独领风骚啊,再过个两三年绝对的美人啊。她的房间内到处有一股熏香,淡而典雅,而梳妆镜旁也陈列着许多化妆品,我就替她担心啊,那么点小就要用化妆品,这皮肤老化的该多快啊,古代的化妆品又多含重金属,所以对皮肤极为损伤。她房间里的镜子真的可以当穿衣镜使用了,那孩子衣服多的不计其数,有时候把她哄高兴了,她还会赏我几件衣服,不过这么漂亮的衣服穿我身上真的是暴殄天物啊,我就把它藏起来,没事儿的时候拿出来看看,一饱眼福。四小姐真的很有品位啊,不知道是不是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总之她的言行举止无不透出一种高贵典雅的美感,真叫人嫉妒啊,淑女就是淑女啊!又一次我在旁边伺候吃饭的时候,只见四小姐嘴角微张,细嚼慢咽,吃不发声,我心里那是相当的佩服啊,要我这样吃饭的话,没穿越之前就饿死了,这真的只有神才能做到的事情啊,我学八辈子都是学不来滴。

今年的楚府很热闹,听说楚天齐的地位又上了一层楼了,皇帝对他很是重视,不过都说枪打出头鸟,功高盖主会很倒霉的,那是后话了,反正人家现在是名利富贵兼得了,儿孙满堂的,还有啥不称心的呢。

“小雨,帮我把书房里的账本拿到我屋子里来。”楚云杉说道。

“哦,马来。”我唰的一下就冲过去把账本拿来。

“放下吧。”他指了指桌子。

“是。”说完我就把东西放下准备出去。

“等等。”

“啥?”

“你留下,帮我磨墨。”啊?我不会磨啊。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窘状就示意先倒水在磨。

“磨墨的时候要专注,力道要刚劲手腕要柔和,动作轻而稳重”讲了一大堆我还是就那样磨,咱这粗制女敕叶的咋磨不,郁闷!

“算了算了,还是我磨墨吧,你来算账。”哦吧,不是吧,也就是他站着,我坐着咯,这不是角色对换吗?我哪敢啊。

“这,公子。”

“你坐下吧。”说完他径直站起来磨墨。

屋子里的蜡烛已经燃烧殆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去换了一支蜡烛,他磨墨很熟练,几乎是一种习惯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让我来核对账本,这是楚家算得上机密的事情了。稳重的呼吸声传入了我的耳中,夜,静谧如水,已经很深了。可他却精神如初,时而会凑向我看看我是否算得准确,每当他身上散发的男人所独有的香味向我靠近时,我都会心跳加速,很紧张,感觉呼吸都不能自已了。

“小雨,你的脸怎么那么红啊?不舒服吗?”他关切地问道。

“没事,有点热而已。”我不着边际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热?现在刚是初春啊。”楚云杉眉头微皱。

“就是算账太认真了,就很热了。”我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了,难不成叫我告诉他,您老靠我太近,我太紧张,所以脸就红了。

“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倦意。

“您也早点休息吧,晚安,goodbye。”不理会他的疑惑我就冲出屋子回了自己的房间。

子时早已经过去了大半,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辗转难眠,一直想着楚云杉靠近我的情节,心还是砰砰砰的跳,难道春天到了,我也开始发春了,不会吧,我抵抗力不会那么差吧?的确,向他那样的男子让人心动也不足为奇,但好歹咱还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啊,这点抗体都没?睡觉,我要睡觉,一只绵羊,两只绵羊,三只绵羊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勉强入睡。

至于楚天齐的第三个孙子楚云笛貌似有小儿痴呆症,很少在外露脸,也不知道怕丢楚家的人还是怕他闯祸,所以经常把他一个人关在屋子里,唉,大户人家就是这样冷血,才十二岁的孩子就这样对他,多么凄惨啊!

“小雨,你把这碗燕窝端到三公子屋内喂他去。”茉莉姐吩咐我到。凭啥呀,不就你是大夫人的丫鬟吗,有啥了不起的。

“是,我马上去。”

虽然外面的天空万丈光芒,可是楚云笛的屋内却好比是一座冷宫,凄清森冷,让人毛骨悚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作为爹的楚孟川和作为爷爷的楚天齐连一点同情心都不肯施舍给楚云笛,从下人们中的口中我知道楚云笛并不是天生的痴呆,好像是六岁时生过一场大病,从此就不说话了,楚家人也没人搭理他。看着屋中黑漆漆的房顶,我不禁在想,难道楚云笛一辈子都要在这里待下去吗?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的注视,我收起同情心,转过身,发现楚云笛就这样看着我,但是他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痴傻的人。

“公子,吃饭了。”我赶紧把燕窝端过去,一口一口的喂他。发现他的目光暗了下去,多可怜的孩子啊,刚才肯定发现有人来了吓的吧。

“乖啊,吃饭咯。小笛笛要吃的饱饱的,才能快点长大好娶媳妇啊,才能恢复正常啊。”我边喂他边哄他好好吃饭,也许他饿了的缘故吧,燕窝竟然一点都没有剩。

“小笛笛真乖啊,放心,姐姐我会再来看你滴,我走了啊。”我很有大姐风范的朝他招招手准备出去。

“哦,对了,这是我自己做的铃铛,留给你玩吧。”我发挥我伟大无私的长辈热情,解下我独创的雨潇牌铃铛送到他手里转身走出屋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忘不了楚云笛屋内的苍凉阴冷,突然想到了以前看过的那些残疾儿童被扔掉的新闻,鼻子酸酸的。还要伺候楚云杉吃饭,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啊,貌似现在一见到他脸就会红诶。

“小雨,你好象有心事啊?”楚云杉吃饭的时候冷不防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啊,没啊。”我赶紧否认。

“那为什么刚才一直在发呆、”

“我,我刚才去看过了三公子。”

“难怪,三弟命也是极为苦的,六年前三娘去世他就大病了一场就成现在的样子了。”怪不得呢,没娘的孩子就是可怜没人疼啊。

“三公子真的很可怜啊!”

“明天你和我一起去看三弟,带他出来透透气吧。”他风轻云淡的说道。

“是。”心里有点高兴,替楚云笛高兴,幸好还有个大哥是关心他的。

楚云杉吃完了饭以后,我正准备收拾碗筷。

“小雨,下次见到我不要再脸红了。”他突然说道。

“没没没啊,我我我先走了公子。”我狼狈的退下了,殊不知楚云杉露出了久违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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