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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零章:重绘蓝图姐妹树雄心,友家巧遇杯酒解恩怨

姐妹货栈火了,这么几天就火了。什么原因呢?想想不外乎这么两点,地震后重建家园的多了,需要木头供不应求:当地没有木头,东北木头又过不来,原因有二,一般人弄不来木头,弄来木头的人又弄不到车皮,原来的几家货栈也就因此而无奈停业,这就是使木材一时奇缺的真正原因。姐妹货栈占天时地利人和之优越条件,应运而起。懒

罗一鸣他们首次接这么大的一笔订单当然兴奋,兴奋之余却愁上心头。有这么多木头吗?郝吉恩这个靠山能长久吗?人家凭什么这么无私地帮你?凡事都应该有个止境吧?

罗一鸣睡不好觉了,张萍萍睡不好觉了,齐红花睡不好觉了,暂时没有问题,可是以后呢?他们心里没有底,所以就对未来困惑而担忧。

听说白林又去了伊春,去找水华吗?去找郝局长吗?是去联系木头还是调查罗一鸣从中作梗使白林的木材公司夭折?村里已经有了罗一鸣使坏的传言,社员们本来就都红了眼,一个狗崽子居然又发了财,你发财就发财吧,为什么还不让别人发财?因为妒忌红眼的多了起来,为此招来骂声一片,夸赞他的人少了,骂他的人多了,有人说,他祖宗是财主,眼下啊他又成了财主。不打击不斗争行吗?

齐红花受不了了,他对罗一鸣说:“咱不干了,你上你的学我种我的地!”虫

张萍萍受不了了,他要站出去跟那些红了眼的人对骂。被罗一鸣好说歹说制止了。

罗一鸣被骂上来了横劲,我这算发财吗?我违反国家政策吗?你骂你的我弄我的。

齐红花对罗一鸣说:“你走吧,这样下去对你不利,你放心,他们不会把我怎样的!”

张萍萍对罗一鸣说:“你走吧,这样下去对你不利,你放心,一切我顶着,该杀该剐我一人担!”

罗一鸣对她二人说:“我不走,我为什么要走?看他们能够把我怎么样?顶多再把我弄回槐树庄当农民,归来跟你们在一起不好吗?”

齐红花哭了,“不好,好不容易离开了,再回来那算啥呀?不好。”

张萍萍笑了,“好,回来就回来,农村有什么不好,‘孩子老婆热炕头’有什么不好?回来就回来!”

俩个女人不同的态度让罗一鸣深思,他决定留下看看风头再说,说自己一点也不担心那不是真的,若说自己什么也不怕就更不是真的了。但有一点他坚信自己没有犯法,不犯法能定什么罪?这么一点风言风语都经受不了,还算什么男子汉?多大风险也应该自己顶着,把风险留给两个女人,自己不是白活了吗?天塌不下来,怕什么?就是塌下来还有大高个顶着呢!

罗一鸣对齐红花说“想想当年咱俩结婚受阻时的艰难,眼下这点挫折算什么?就当是对咱的磨练吧。”

齐红花听罗一鸣提起当年婚姻事,心里一阵痛楚,就因为罗一鸣的出身问题自己就不能嫁过去,多少人反对啊,爹妈反对,亲友反对,贫下中农反对,党员干部反对……没有人敢支持他们,不反对的也不敢说同意,若不是工作队李队长力排众议,她跟罗一鸣只得殉亲了……现在他跟罗一鸣又到了风口浪尖上,罗一鸣还是罗一鸣,自己呢?还是以前的齐红花吗?勇气呢?信心呢?脑袋掉了不就是碗大的疤吗?怕什么?

罗一鸣对张萍萍说:“不要莽撞,不要硬碰,不要太张扬,要收敛,不要得罪人,要管住自己的嘴。”

张萍萍历来对罗一鸣的话都是言听计从的,敬佩他的为人,自己暗恋他也就是因为崇拜他。罗一鸣怎么说她就怎么办!从来不打折扣。

三个人照样早出晚归打理货栈的生意。两天时间木头就又卖光了,又接了几张订单。

姐妹货栈生意红火,村里社员的呼声也红火。

这天,苏坤来了,刨根问底地盘问着罗一鸣,当听说罗一鸣是合法经营售价并不贵的时候,就鼓励他们说:“既然这样,你们就大胆干吧。我盲目担心了。”他走的时候还说了句俗语“听蝼蛄叫就不种地?”

苏坤走后,张萍萍说:“咳,我最瞧不起的人,竟说了这么多人话,我还真感动了呢!”

罗一鸣琢磨着苏坤说的话,一阵深思。

齐红花问罗一鸣,“什么时候回学校啊?”

罗一鸣说:“还没决定呢。”

齐红花有些急,“快回去吧,货栈也没事了。上学是大事,别误了。”

张萍萍没有作声,她在想,不知道怎么说好,她希望罗一鸣留下来,看着他做事听着他说话,心里就舒服就充实。但她又一想,不能因为买卖就耽误了上学呀,还是读书有出息。

罗一鸣说:“我走了还真不放心,你们行吗?”

张萍萍最听不得怀疑她能力的话,“你走吧,没谁,地球都照样转。”

罗一鸣想想也是,没谁都一样,但愿她们能够顺利,就说:“好吧。明天走,走前先商量商量货栈的事。”

三个人统一了思想,不管白林如何动作,不管他开什么样的公司,姐妹货栈都要与他井水不犯河水,自己做自己的事,不听不信各种传言。

罗一鸣主张:再添置一辆自行车,齐红花用。配置保险柜,养条大狗护院。

齐红花说:“根据需求,要加大进货量,并提前进货,别断档。”

张萍萍说:“红花这个意见好,明天咱就打款定四车圆木两车杆子,以后

还要进成材。”罗一鸣说:“今后还要考虑送货上门业务,争取一条龙服务。”

三个人正商量得热火朝天,白林拎着大包突然进来了。

三个人莫名其妙,大眼瞪小眼地瞅着,心存芥蒂,一时无话。

白林却拱手又抢先说道:“今天我来给你们赔礼道歉来了,过去多有得罪,对不起了。”说着鞠了一躬。罗一鸣那里受得了这个,忙说,“您这是何必呢?”

“一鸣,我刚从伊春回来,什么都清楚了,我误解错怪了你,让你受了委屈,我会为你挽回影响的。”

“您可不要这样说,只要您明白就好。我受点委屈不算什么,您不必记心里。”

白林态度的转变让三个人大为惊讶,有如太阳西出的惊讶。

齐红花想,“人家不亏当书记,能屈能伸啊。”

张萍萍想:“会不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白林对齐红花和张萍萍说:“这袋木耳是水华让我捎给你们的。我捎到了。你们忙。”说着就离开了。

白林走后,三个人又议论了会儿。议题又回到了原来的议题。

罗一鸣嘱咐齐红花:“凡事大度些,你跟萍萍要相互体谅,心往一处使,没听说‘买卖好做合伙难’千万别闹意见,这点是我最不放心的。”

齐红花点头,“我记住了。”

罗一鸣嘱咐张萍萍说,“小事你就做主,大事多和红花商量,待人要宽厚,记住和气生财这一条,这是我最不放心的。你们二人若是能互补那就是最好的搭当了,相信你们能成功。”

傍晚时分,罗一鸣对红花说“明天我就要走了,我到苏坤哪儿告个别。”

齐红花说:“早点回来,别让人家老等你呀!”

罗一鸣答应着走了。刚出门就碰上了骑车回来的张萍萍。

张萍萍问:“这么晚了还出去?明天就走了,还不在家里多待会儿,说说话儿亲热亲热?人家急冲冲赶回来,你却出去,什么意思呀?”

罗一鸣说:“我很快就回来。”

“说话算数啊!”

罗一鸣直奔苏坤家,来得真不巧,白林正在屋里和苏坤对饮。罗一鸣想退出来被苏坤看见了,喊了声,“快进来。”罗一鸣只好走了进去。

炕桌上,一瓶衡水老白干,一盘油炸花生豆,一盘木耳炒鸡蛋。

两个人盘腿坐在炕上。罗一鸣进来后他俩都欠了欠算打了招呼。

苏坤说:“一鸣,你来得正好,白书记正为误解你难受呢,这样吧,让他敬你杯酒表示对不起,你呢,就喝了这杯酒表示谅解,”说着就把自己面前的那杯酒递给罗一鸣。

罗一鸣不喝酒他们是知道的,不过罗一鸣还是接过酒杯。白林举起了酒杯,“一鸣我敬你,对不起了。”一饮而尽。

罗一鸣也举起酒杯跟白林的酒杯碰了一下,“白书记,我敬您,”一饮而尽。

苏坤哈哈笑着说:“好,古有,赵匡胤杯酒释兵权,现在是,你们杯酒解恩怨。”

白林很兴奋,几杯酒下肚,话就自然多起来。他讲了此次去伊春的收获,虽然没有见到郝局长,但从水华那里知道了真相,水华的丈夫帮他联系了一家小林场,签订了供货合同。他的公司有了货源。

罗一鸣从苏家回来很晚了。

齐红花在等他。

张萍萍在等他。

二个女人就那么等啊等啊,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直等得心急火燎。张萍萍一生气说了句,“真是没心没肺”就回了西屋躺下了,一会儿就睡着了。

齐红花也躺下了,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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