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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掌:黄金海岸孩子拾海螺,一餐饱饭引出担心事

大人孩子,五个人就这么浑身打浑身地睡了一宿,天大亮时,他们都依然香甜地睡着。齐红花栽歪着身子靠窗睡着,罗一鸣半坐在炕沿上靠着大墙睡着了,张萍萍两个孩子横躺竖卧地睡在炕中央。大天亮了,几个人依然香甜地睡着。懒

突然有人敲门,动静很大。

齐红花醒了,张哇打着哈欠,懒洋洋地出溜着下了炕。他碰了下罗一鸣,“有人来了。”

敲门声响个不停,“谁?”罗一鸣睡眼迷蒙地去开门。两个孩子继续睡着。张萍萍强睁

了下眼睛毫无目的地看了看就又闭上了,连身都没翻。继续睡着。

敲门的又是白林。

罗一鸣见了忙问:“书记您有事?”

白林笑容可掬地说:“我今天去伊春,特来问你有没有事情?”

罗一鸣想,我能有什么事?再说我从伊春回来几天啊?就摇着头说,“没事。”

白林热情地继续问:“郝局长那里也没有事?”

“没有。”

白林困惑地看了一眼罗一鸣,什么也没说,扭身走了。

罗一鸣也是昨天累糊涂了或者是吓怕了,反应迟钝,也不想想,书记出门特意来问有没

有事儿是什么意思?是专门问你有事还是拐弯求你办事?以为你是谁呀?人家还特意提了郝局长。罗一鸣顿时醒悟了,应该问问书记有什么事呀?他敲着自己混沌的头,你笨不笨!虫

齐红花做好饭后,张萍萍和两个孩子香睡如故,齐红花大声喊他们起来吃饭,张萍萍醒了,身子骨就像散了架。吃牙咧嘴地爬了起来下炕梳洗。孩子还在睡,张萍萍上去一人一个大屁板,孩子让她打醒了。愣愣地瞅着她?

“瞅什么?洗脸吃饭!”吃饭时候,孩子们照吃不误,热的包子煮的米粥,黄瓜拌粉皮,大人不怎么吃,;罗一鸣吃了个包子喝了碗稀粥捡了几块黄瓜吃。齐红花也只喝了两碗稀粥,捡几片粉皮吃,就张萍萍一点胃口都没有,什么也不想吃,一个粒儿一个粒儿往嘴里送。

罗一鸣问孩子,“今天你们想玩什么?”两个孩子互望着没有回答。

罗一鸣问:“是想下河抓泥鳅还是上海模螃蟹?”、

孩子们还是你望我,我望你的互相望着,不知道到哪里好或者是到哪里不好。

罗一鸣说,昨天你们看了大山的雄伟,今天让你们看大海的博大,昨天玩山不尽兴,今天玩水玩个够。两个孩子乐得直蹦高拍着小手叫“好!”

罗一鸣对齐红花说:“昨天萍萍免遭劫难不幸中的万幸,今天庆祝一下,做点好吃的,我带着孩子去黄金海岸玩,中午赶回来吃饭。”

张萍萍替儿子高兴,缺少父爱的孩子也有了父亲般的关怀,她的心里暖暖的眼里酸酸的。

罗一鸣找来两个大眼柳条筐绑在车后托架两旁,筐里一边坐一个孩子,就是睡着了也安全,自己可以随意快慢骑。

罗一鸣让孩子坐进筐里后,问:“舒服不?”其实他不是问孩子,而是告诉孩子吗,“放心吧。”齐红花瞅了一眼不觉一笑,“真能琢磨,路上孩子万无一失了。”

张萍萍走到车前看着罗一鸣说,“你这法子真好,孩子不受罪还安全。”她抚模着两个孩

子的头说,“都听话,别乱跑。”

罗一鸣对张萍萍说:“你先扶一下车。”他朝屋里走去,他手拎着一军用水壶出来,把水

壶放进孩子坐的筐里,对他们说:“渴了就自己喝。”罗一鸣从张萍萍手里接过车把,推车子出了院,飞腿跨上车子就骑走了。

张萍萍在后面追着喊了一句:“早点回来,别累着啊!”她的嘱咐发自内心,很暖很暖的。

205国道上,东来西往的车辆很多。罗一鸣一直在南侧路边上骑,一是有树的荫凉,另是安全。他穿过县城到城东就直奔黄金海岸而去,车辆就少多了,不到九点他就到了海岸。天气很好,头顶上有浮云不怎么热,海风呼呼地吹着,挺舒服的。

罗一鸣把孩子们抱出来,令他们上了海边沙滩。

海滩上有几个孩子在大人陪伴下在拣海螺贝壳,一个比一个跑得欢实,浪漫的时刻快乐的童年啊,罗一鸣一阵感叹。

俩个孩子在海滩上跑来跑去,滚滚的波涛汹涌着拍打着海岸,雪白的浪花飞溅着。罗一鸣让孩子们听那有节奏的滚滚涛声,看那水天相连的蓝色大海上的点点船帆。孩子们捡得海螺贝壳多得没地方放了,就不再捡了,他们要进水玩,罗一鸣就一手拉一个让他们在浅水里走了走,就拉着他们上了岸。罗一鸣跟他们说,“咱们回家吧,妈妈不放心啊。”

孩子们就说再玩一会儿。没办法,只得又再玩了一会儿。

最后罗一鸣强行让他俩进了车筐,每个人的脚下堆放着形状各异的贝壳。罗一鸣顺原路返回,车速比来时慢了些,天,有些热,当他发现孩子在筐里歪着头睡着了的时候就更不敢快骑了。孩子们玩乏了,让他们好好睡吧。

罗一鸣到家时,齐红花张萍萍倚在门口翘脚引颈盼等多时了,见了孩子才长长吁了口气放下心来,把睡着的孩子抱了出来,一下一下地亲着孩子的红扑扑的小脸蛋,这就是母亲的情怀,伟大的母爱。

两个母亲都悉心关照着自己的孩子,为他们扇着风,让他们更香甜地睡着,一下一下轻轻地为他们擦拭身上的黄灿灿的海沙。两个母亲围着孩

子转,忘记了在一旁的罗一鸣。罗一鸣不时地笑,这才有了新的感悟,母爱确实比父爱细腻,温情,伟大。

罗一鸣饿了,肚子有些咕噜了,一阵比一阵响。

张萍萍的头不停地砖着,侧耳倾听着,“什么声音?咕噜咕噜的?”

齐红花听了,笑了,连声喊道:“吃饭快吃饭!”

张萍萍奇怪地问道:“这么急干什么?”

“没听到都抗议了?”

“什么抗议了?”

“罗一鸣的肚子啊!”

“肚子怎么了?”

“咕噜声啊。”

张萍萍哈哈笑了,“闹半天是他肚子在咕噜呀!”

“他就这毛病,饿了就咕噜。”

“你怎么知道?”

“没听说?知夫莫如妻。”

“对对对,说得好。”张萍萍转身出去了,手脚麻利地把饭菜摆上了,高声喊道:“吃饭!”

齐红花也开始叫醒孩子们起来吃饭,孩子们睡了一路。这时也不困了,肚子也饿了,起来后就坐到桌子旁等着吃饭。

饭是玉米面嘎达,菜是懒豆腐。这是极普通的农家饭菜,也是村民们最喜欢吃的饭菜。在农村吃一顿这样的饭菜就是改善生活了。不是节日,不是来客人,平常就很少吃这样饭菜的,若不是罗一鸣有话,若不是涨平平免遭劫难,是不会吃这样饭菜的,因为太费事了,农村多的是活路,少的是时间。这顿看似简单却工序复杂的饭菜,两个人足足忙活了大半天。

这样的饭菜还得会吃才能吃出味道来,才会品味出地方特色风味儿来。

罗一鸣饿极了,顾不得讲究吃法了。他拿起铲子盛了大半碗玉米嘎达,又盛了一大勺子懒豆腐搅拌了一下就狼吞虎咽般地吃了起来,如是几次,很快就吃饱了,放下了碗筷。

齐红花望了萍萍一眼,抿嘴一笑,意思是说看他吃得多狼狈。

张萍萍心领神会。望着齐红花得意的表情,哈哈大笑,“他吃的好说明咱没有白忙活。”说着话好像想到了什么,就问:“他是不是打着我的旗号改善了生活?闹个肚儿圆?”

“看来像,没有祝贺你的话,只顾吃了。”齐红花应和着萍萍的话又暗示丈夫。

罗一鸣这才惊觉,是呀,怎么就忘了说句祝贺的话呢?真是饿昏了头,只顾吃了!

两个孩子都不愿意吃嘎达,光吃懒豆腐,一人喝了一碗,看起来玩累了,吃得真不少!

张萍萍望着齐红花眨眼说,“看来咱两没白辛苦,瞅他们吃得多香啊。值了。”

罗一鸣突然问:“你们说白林书记去伊春做什么去了?”

“你没问问他?”

“我没有问,我奇怪的是他找我问有没有事?我能有什么事?明明是他有事,他反倒问我有没有事?”

齐红花问张萍萍:“你猜猜他干什么去?”

张萍萍略一思考就说,“我没猜错的话,他一定是找水华去了。”

“他找水华做什么?”

“买木头呗。”

“买木头做什么?”

“开货栈呗。”

“那他找我做什么?“

“那不是明摆着的事吗?想通过你找郝局长呀。“

齐红花对罗一鸣说:“我看萍萍说得对极了。

“他一定找郝局长。”

“找他有什么用,那不是异想天开吗?

“就不兴说咱几句坏话?“

“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三个人一阵对话后,觉得白林此行一定对姐妹货栈不利。

随它去吧。

罗一鸣十分惆怅,怕就怕今后白林会为难她们姐俩,制造些麻烦出来,从前段时间里出现的几件事情看,这种可能不是没有。他这人城府很深,能量又大。罗一鸣想,自己又不在家,两个女人行吗?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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