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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人车竞赛累坏好胜女,天降机缘幸福多情人

罗一鸣骑车驮着两女人刚出村,身后传来一阵鞭响又几声马的嘶鸣,没等回首看,大马车已到近前,亲自驾车的白林勒马停车,喊了声:“都上车吧。”

罗一鸣问:“这么早就去拉?”

“急等着用呢。”

“你们坐车吧,把车子给我。”张萍萍从罗一鸣手中接过自行车,头也没回骑上车子就懒

走了。

罗一鸣喊道:“你还是坐车吧,我骑车吧。”

张萍萍头不回地说:“你们坐车走吧,我哪里有坐的福分?”

齐红花坐到车厢里,罗一鸣坐在外车沿上。白林扬鞭一声“驾”,马车奔跑如飞,车后一溜烟尘飞扬。马车很快就超过了张萍萍。乡间土路坑洼不平又有很深的辙印,张萍萍骑车又是新手,不敢快骑,就一直在马车的后面吃土烟,肚里气得鼓胀胀的。心里骂着,“该死的白眼狼!”

上了205国道,一马平川。一会儿,张萍萍的自行车在前,一会儿白林的马车在前,大多时候,自行车与马车并行,车铃声与鞭声同响,张萍萍与白林暗中较劲,你快我也快,互不相让。

张萍萍毕竟是女的又是脚踏车,白林是男的又是畜力车,二人比速度拼高下,白林占绝对优势。张萍萍处于劣势,比着比着,张萍萍双脚蹬不动了,汗水顺着鬓角流淌,气喘吁吁,心狂跳不止。她渐渐地慢了下来,再咬牙也赶不上马车了。算了,不加他白眼狼比了!虫

白林见张萍萍不再追上来知道她认输了,心里一阵得意,便停车等着张萍萍。罗一鸣跳下车,接过张萍萍手中的车,“你这是何苦,上车吧。”

“我不上他的车!”

“听我的,上车,别赌气。”

张萍萍看着罗一鸣,不甚情愿地慢腾腾走向马车,齐红花伸出手把她拉上了车。两人并肩坐着。

白林让马车慢慢走着,不扬鞭不吆喝,任马慢慢走着。

张萍萍没忍住说,“怎么不跑了?跑啊,快跑啊!”

白林变了声调说:“还跑啥呀?你都上了车,我拉着你快跑,我跟谁比呀?若想快你下去,咱再比!”

张萍萍又上来横劲,“比就比,谁怕谁呀?”说着话就要跳下车,被齐红花一把拉住了,“别逞强了。”

这时已经快到货栈了,罗一鸣指引着白林下了国道直奔货栈。车停在院子里,白林背着双手在院里走来走去,最后走到门前歪着脑瓜看牌子上的字,一字一读的念着牌子上的字:“姐—妹—木—材-货-栈”又自言自语说:“真干上了,牌子都挂上了。”

院子里果真有两根圆木十几根松木杆子。齐红花记得很准确,罗一鸣都不知道有没有。罗一鸣问白林,“您看看这些木头行吗,够不够用?”

白林一叠连声地说::“挺好,够了。”

罗一鸣说:“那就装车吧。”

这时,何正还没有走,也过来帮着装车。人多东西少,一会儿就装完了。

白林乐呵呵地赶着车走了,没说给钱也没说记账。

张萍萍骂道:“什么东西!”

白林的车走了,何正也回家了。三个人按原计划离开货站进了城。齐红花去邮局联系安装电话;张萍萍到银行取款,罗一鸣找大块头告知暂时不抵押贷款了。然后他就给郝吉恩打款订购木头,一共汇寄现款八万元,(这次的订货款及上次的那车欠款)钱汇寄走了,心里踏实了,觉得一阵舒畅,开始名正言顺地做买卖了,现款交易,货栈有了名称,比较正规了。

县城不大,三个人各办各的事,谁也没碰见谁。罗一鸣骑着车子顺街道就找了他们一圈也没有找到,就骑车子往货栈走,一出城就碰上了一瘸一拐走的张萍萍。罗一鸣让她上了车后座,这段路不是太平坦,罗一鸣放慢了速度,但车子还是有些晃,张萍萍从后面拦腰抱紧了罗一鸣,她心一阵狂跳,她闭上了眼镜,她多么希望这段距离能够加长啊。张萍萍抱得越紧,罗一鸣骑车就越小心,越放慢,唯恐把张萍萍从车上摔下来,而张萍萍的感觉就越陶醉越荡漾。

罗一鸣在货栈门口停下了车子,骑着大梁岔开两脚站地上,让张萍萍慢慢地下来。张萍萍不情愿慢慢地松开了搂抱着罗一鸣的双手,如醉如痴地朝院心走去。她心跳跳地脸发热发红。当然她的这些异常也只有她自己能够感觉得到,外人是不会知觉的。

齐红花不在屋子里,饭已经做好,摆放在桌子上,屋里散发着油炸葱花的香味儿,张萍萍揭开盖着的盆碗看,几张黄生生葱花饼和热气腾腾的西红柿木耳汤,张萍萍的心晃了一下,!比我做得还好还香。

罗一鸣在院里呼唤了几声,齐红花从院外跑了进来,她说她发现了院外后面有一块空地可以种点什么。张萍萍就说要看看去,罗一鸣说先吃饭。三个人先后洗了两手和脸。吃饭时候,张萍萍咬了几口饼说,“手艺不错呀。”

齐红花说:“还是赶不上你烙得好。”

“还是你烙得好,真的,不瞎说。”

二人互相说对方的手艺高。罗一鸣没表态,咬一口饼喝口汤,慢慢地吃着,品味着。他觉得妻子这饼烙的不错,起码不比张萍萍烙得差,但在香酥脆上有点不同,不同在哪里呢?一时还说不好,他不想妄加评论,说妻子烙得好,张萍萍会不高兴,说张萍萍烙得好,妻子就会有想法,他打定主意什么也不说,

偏偏

这时候,齐红花张萍萍同时对他说:“让罗一名裁判一下,要说公道话呀!”

罗一鸣对她们说。“裁判什么呀?一个半斤一个八两,”

张萍萍喊起来,“还是有区别呀,说吧,谁是半斤谁是八两?”

罗一鸣大笑:“这个典故还不懂,古时候的秤一斤是十六两,半斤就是八两,所以半斤八两是等量的,明白了吧?”

齐红花对张萍萍说,“你是八两,我是半斤。”

张萍萍对齐红花说,“你是八两,我是半斤。”

罗一鸣凑热闹,“你俩都是八两,就我是半斤。我吃饱了,你们也快吃吧,都凉了!”

张萍萍抓张饼吃,“吃,不吃白不吃。”

齐红花抓张饼吃,“吃,不吃白不吃。”

二人对着吃,你咬一口,我就咬一口,比赛似的,一会儿就把饼吃光汤喝尽,吃饱喝足。闹个肚儿圆。

外面来了几个人,是邮电局来装电话的,架线的架线,装机的装机,很快就接通了,花了五百元初装费,两个女人对着说,“这么贵?”好一阵子心疼这五百元,这就是勤劳简朴的农村女人。

电话接通了,有了自己的电话,觉得很新鲜,虽然心疼钱,但想想也骄傲,跟村里女人比一比。这就是比她们强的地方,今后比他们强的地方多着呢!

三个人望着电话出神,给谁打个电话呢?好多亲戚有电话。却没有他们的号码。齐红花对罗一鸣说,记得郝哥给过你他家的电话号码,一下子提醒了罗一鸣,他也记得好像夹到自己的记事本里了,他就翻随身带的书包,记事本在,电话号码果然夹在里面,罗一鸣大喜,就试着拨了号码,很快就通了,接电话的是郝吉恩的妻子。

郝吉恩在省里开会,罗一鸣就说货栈按了电话,让对方把号码记下,以后有事好联系,并告诉她今天把八万元款子打过去了,其中有还上次的欠款,并说自己在附言栏里做了说明,收到后回个电话,正事说完就互相问了情况,并祝福,遥遥几千里十几分钟说了那么多话,真好,再不觉得花钱多了。又是议论一阵电话的优越性。

突然齐红花想起自己发现墙外面的那块空地,三个人就出去看。这块地是闲置地,足有三分地,散堆着砖头瓦块,这是当年留下的建筑垃圾,丛生着杂草,若清理出来就会是一块好地,种菜种粮都好。三个人一商量就决定把它开出来。说干就干上了,齐红花拔草,张萍萍清除砖头瓦块,罗一鸣掘地做畦,眼下是二伏,正是种大白菜的时候。这么大块地方种白菜,今冬吃菜不愁了。

三个人越干越精神,就连张萍萍腿脚都活泛了,早忘记了跟白林赛车时的疲劳了,也不瘸腿拐脚了。劳动真好,既能创造财富又能带来快乐。

在三个人的努力下,一块荒地就开垦出来了。他们畅谈着大白菜的丰收景象,不知不觉中天黑了,何正准时来护夜。

三个人骑车飞奔在205国道上,罗一鸣骑在中间,齐红花偏坐在前面大梁上,张萍萍坐在后座上。天黑了,一切都在朦胧中。张萍萍大胆地搂着罗一鸣。罗一鸣想,张萍萍一定是累坏了,坐车都力不能支了,怕摔下来吧?

凉风习习,月色如银。三个人一辆车,像帆船在月光下遨游……

宁静而温馨的农村夜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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