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君毅身形一停立即朝脚下看去又并无异状但方才跃起之时分明有一股力道扯着自己足踝不觉冷声道:「你用什麽东西偷袭了在下?」玄衣罗刹眼彼荡漾格格笑道:「系足红丝。」右手轻轻一扬「嘶」的一声一缕细得几乎看不清的黑线直向凌君毅当头激射而来!两人相距极近凌君毅见她突然出手连忙闪避却已不及但觉自己臂上微微一动敢情已被她暗器射中心头暗暗震惊。
只听玄衣罗刹轻笑道:别怕你不是问我偷袭你的是什麽东西吗?不会取下来瞧瞧?」凌君毅伸手在兽上一模取下一支半寸长的绣花针针孔上果然穿着一根极细的红线。一端握在玄衣罗刹手里分明淬过剧毒。
玄衣罗刹右手轻轻一振扯动红线把绣花针收了回去嫣然笑道:「你看清楚了我这针上喂过奇毒只要被它轻轻刺上一下见血封喉。不过你放心我方才只把针插在你鞋帮上那是因为我话还没有何完不许你走。」凌君毅道:「你要问什麽?」玄衣罗刹美目流盼瞟着他笑道:「多着呢譬如你叫什麽名字是何人门下什麽人叫你来的你说清楚了我自会让你走的。」凌君毅哼道:「在下无可奉告。」玄衣罗刹哼道:「你敢在我面前这般说话」凌君毅道:「有何不敢?」玄衣罗刹笑吟吟地道:「看来你还不知我是谁?」凌君毅道:「在下如何不知?你是玄衣罗刹。」玄衣罗刹奇道:「是谁告诉你的?」凌君毅道:「是你自己说的不然我怎会知道?」玄衣罗刹秋波般目光忽然一寒冷声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谁总该听人说过我心狠手辣不好说话。」凌君毅道:「很抱歉在下今晚还是第一次听到。」玄衣罗刹怔得一怔忽然格格笑道:「原来你是初出道的雏儿。」凌君毅被她笑得脸上一红说道:「在下无暇和你多说。」玄衣罗刹挡在他身前冷冷说道:「不成你不说说清楚就别想走。」凌君毅剑眉一剔仰朗笑一声道:「在下要走就走谁也拦不住我。」玄衣罗刹同样柳眉一挑冷冷说道:「你就试试看。」凌君毅道:「姑娘想和在下动手麽?」玄衣罗刹微笑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凌君毅道:「未必见得。」玄衣罗刹伸出一只又白又女敕的纤纤玉手向凌君毅招招手道:「来不信你就攻几招试试。」凌君毅道:「姑娘要试试在下斤两该由姑娘出手才对。」玄衣罗刹笑了笑道:「也好你接得下我十招我就让你走。」随着话声左腕一抬轻飘飘朝凌君毅肩头拍来。她这出手一招似拍非拍似抓非抓手法奇诡好像含着无数奇奥变化。凌君毅身形斜侧右掌直立使了一记「夭外来云」正待封出。
玄女罗刹身子突然期进接着出右掌切向凌君毅左肋。她前後呼应甚是佳妙以致这一记横击的招数陡然平添了数倍威力。凌君毅毫不思索左手手背一反闪电般向玄衣罗刹手腕拂去。玄衣罗刹被迫得收回掌势凌君毅直立的右手趁势直切出一道劲急内劲进逼如刀嘶然有声十分凌厉。
玄衣罗刹真没想到眼前这个紫脸少年。出手会有这般功力一时不禁怔了一怔身形一闪避了开去口中轻哼道:「瞧不出你果然有几手。」对拆过两招之後凌君毅已知玄衣罗刹果非易与玄衣罗刹也意识到凌君毅的武功比自己想像的要强得多两人乍分又合四掌翻飞互相攻拆了三招。玄衣罗刹骤地掌势一变奇奥招数迭连使出把凌君毅逼得连连後退几乎无法招架。
凌君毅心头暗暗吃惊缓缓吸了口气双手迅展开反击他一身功力十分精纯此刻但听掌风激荡出手忽虚忽实指掌同施倏忽变化难防已极顿时把玄衣罗刹追退四五步总算扳回了劣势。
凌君毅开始出手反击他使的这一路手法忽爪忽掌杂以指法出招攻敌往往出人意料招数之奇似虚而实似正而反使人目眩神摇!玄衣罗刹出道以来经过了多少阵仗却从未见过这麽一路怪异手法心头越战越惊娇躯一扭忽然疾退两步双手一敛望着凌君毅问道:「你师傅究竟是谁?」凌君毅道:「家师不喜人知在下末便奉告。」玄衣罗刹粉脸生嗔猛地一沉冷冷喝道:「你少卖关子我会叫你显出原形来的。」突然身形疾欺过来一下逼近凌君毅面前双手一扬急抓而出她双腕柔若无骨这一抓变化之多过五六招攻势尤其她双手尖尖十指指甲猩红。看去有些异样极可能还淬有奇毒。
凌君毅急急後退半步右手扬掌猛劈左手一探快无比地朝玄衣罗刹抓来的右手迎去。他手臂微弯五指似握极像拿扣腕脉穴道又像拍拂手肘关节。玄衣罗刹不明究竟被迫赶紧撤手那知凌君毅变招奇快你缩回手去他五指如钩已然朝她香肩上抓落。
百衣罗刹右肩一沉身形侧闪右掌扬处猛向凌君毅手背切到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她手掌已扫中凌君毅手背但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玄衣罗刹只觉对方手掌忽然向下一沉翻到自己掌下然後往上一抬从凌君毅掌上传来一般巨大潜力竟然缘臂而上直震得自己手臂骤然一麻身子不由己地後退了三步。这一手当真快得无以复加两条人影倏地一分。
玄衣罗刹脸上闪过一丝笑容死命地盯着凌君毅轻轻喘息了两下问道:「你叫凌君毅对不对?」凌君毅听得一怔他原想问她:「你如何知道的?」但继而一想:「方才蓝衣人告诉过她自己习惯使用左手。」想到这里不觉傲然一笑道:「不错在下正是凌某。」玄衣罗刹眨动者那双直勾勾的眼睛忽然格格一笑道:「你莫要自命不凡告诉你你手背上被我指甲划破了一条血痕。」凌君毅早就看出她指甲红得异样极可能淬有奇毒却故作不解道:「划破一道血痕又怎样?你认为是你胜了吗?」玄衣罗刹双手一伸一双又尖又女敕有如十根羊脂白玉琢成的手指微向下垂直送过来娇笑道:「你看看我的指甲。」纤秀的指甲徐着凤仙花汁红是红白是白会看得人怦然心动。
凌君毅只看了一眼便冷声道:「你涂过毒?」玄衣罗刹口中「嗯」了一声说道:「你知道就好我指甲上涂的奇毒只须划破一点血影就子不见午。」凌君毅看看手背哼道:「果然毒辣难你叫玄衣罗刹了。」玄衣罗刹道:「我划破你的手背我自会给你解药只要……」凌君毅截着道:「不用了在下不怕剧毒。」玄衣罗刹星眸流盼红菱似的嘴角一披道:「那你就走吧。」凌君毅不愿和她纠缠立即抱抱拳道:「在下失陪。」纵身跃起一几个起落飞掠而去。
一口气奔出小径折入大路只听身後有人叫道:「小伙子慢点走老夫有话问你。」听这口气显然又有麻烦!凌君毅不禁皱皱眉回头看去只见数十丈外正有一个高大黑影徐步缓行而来但他那双脚行走起来像是没沾着地一般虽然他举足跨步看上去像是徐步缓行实则身法快若飘风。十几丈远近晃眼间已到面前。
这人身材高大面如古铜生得短眉细目狮鼻阔口身上穿一件长仅及膝的铜色外袍赤脚拖着一双铜履。光是这身打扮就有些古怪。
凌君毅冷傲问道:「是阁下在叫我吗?」铜袍人一双细目落在凌君毅身上眼缝中闪着精光微微点头道:「不是老夫这里还有谁?」凌君毅道:「阁下何人叫住在下又有何事?」铜袍人从喉底出嘿嘿两声冷笑沉声道:「小伙子你好大的脸依老夫的规矩你只能答话不许反问知道吗?」凌君毅看他老气横秋的模样甚是可笑不觉傲然道:「那只是你的规矩阁下可知我的规矩吗?」铜袍人细目一睁精芒迸射问道:「你也有规矩?」凌君毅道:「不错我的规矩不论什麽人都得先报姓名必须够资格和我说话的我才和他说话。」这话自然是气气对方的。
铜袍人听了凌君毅的话不但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这一大笑起来竟如敲锣一般声音甚是震耳笑到後来愈笑愈高但觉四山回应震得耳鼓嗡嗡不绝。
凌君毅脸色微变凛立不动心中却是暗暗震惊:「此人功力好高。」笑声嘎然而止铜袍人一双眼缝中神光既冷又厉嘿然道:「既然都有规矩那就要看谁的规矩行得通了。」话声一落右臂缓缓举起。从大袖中抽出一只色如古铜的怪手五指钧曲如爪每个手指都长着半寸长的指甲锐利如刀朝凌君毅作势欲抓原来那是一只铜手。
凌君毅见过灰衣人侯铁手一只左手是铁铸的。铁铸的手就像柄铁爪只能当作兵刃使用五个手指自然不可能伸缩自如。但眼前这人一只铜手却和一般手掌无异看他五指箕张伸缩自如。
就在此时耳听一娇嫡滴的声音在耳边喝道:「小兄弟快退。」凌君毅听出这说话的正是玄衣罗刹但他不见真章哪里肯退也凛立不动直待对方古铜色的怪手快要抓近才突然右手运劲手掌一翻朝前格去。
铜袍人出手虽缓但凌君毅这一格出手却是快极哪知手掌格在对方腕背上竟如砍在铁柱之上一动末动。对方一只古铜手爪依然缓缓伸来毫无阻延已快抓上肩头。凌君毅格出的右掌一阵剧痛几乎麻到肩胛心头大吃一惊。估不到对方一只铜手竟有如此厉害急急吸气退身向後跃开。
铜袍人也不迫击只是冷冷一晒回头朝左侧一片树林沉喝道:「林内是何人?偷偷的和这小子说些什麽?」凌君毅听得又是一惊心想:「方才玄衣罗刹那一句话明明是以「传音入密」的玄功说的他如何听到的呢?」心念转动间只听「嘶」的一声划空细响顿时香风扑面身边不远已经多了一个玄裙曳地俏生生的美艳少*妇。她正是玄衣罗刹。
铜袍人瞥了她一眼冷冷说道:「你来作甚?」玄衣罗刹格格笑道:「我不能来吗?」一双俏眼瞟着铜袍人问道「你认识我?」这句话带着点惊异口吻。
铜袍人目光冷峻晒然道:「老夫不从认识你。」玄衣罗刹格格一笑道:「你不认识我我倒认识你。」铜袍人道:「你知道老夫是谁?」玄衣罗刹道:「你是南疆一奇铜臂天王对不对?」凌君毅心中暗道:「铜臂天王?我怎会没听师傅说过?」铜袍人细目一睁射出两道棱棱寒光又打量了玄衣罗刹一眼「哦」声道:「中原武林居然也有人识得老夫。」说到这里微微颔道:「那很好老夫不难为你你快些走吧。」玄衣罗刹格格娇笑道:「我要就这麽走开那就不用来了。」铜臂天王道:「你有什麽事?」玄衣罗刹没有理他笑吟吟地转向凌君毅道:「看来你真的不畏剧毒了?」凌君毅道:「在下早就说过不畏剧毒。」玄衣罗刹低低地道:「我当你少年气盛不肯服输才一路跟了下来……」凌君毅道:「在下没有死你很觉意外是不?」玄衣罗刹白了他一服嗔道:「我是一番好意给你送解药来的。」凌君毅听得不禁脸上一红只得抱拳道「如此说来在下错怪姑娘了。」玄衣罗刹死命地盯了他一眼才道:「你知道就好。」接着又道:「你既没有中毒那就快走吧。」铜臂天王冷哼道:「老夫没叫他走有谁敢走?」玄衣罗刹笑吟吟地道:「你没听见是我要他走的吗?」铜臂天王道:「小娘子既知老夫名号竟还替老夫妄作主张敢是吃了豹子胆来的。」玄衣罗刹轻笑道:「这话不错我若没有胆子也不会叫他走了。」凌君毅傲然道:「在下要走就走谁也管不着。」玄衣罗刹朝他眨眨眼一面又以「传音入密」说道:「铜臂天王称尊南疆小兄弟不是我小觑你你实在不是他的对手还是我替你挡一阵你快走吧。」她倒真是好心。
铜臂天王细目闪动怒中道:「你们在老夫面前鬼鬼祟祟说些什麽?」玄衣罗刹笑道:「我催他走呀。」铜臂天王怒声道:「不成这小子非留下不可。」玄衣罗刹道:「你要留下他究竟为了什麽?」铜臂天王铜臂伸动冷冷过:「老夫要问他一个人。」凌君毅道:「你要问谁?」铜臂天王道:「反手如来。」凌君毅道:「你找他有什麽事?」铜臂天王道:「他人在哪里?」凌君毅道:「在下不知道。」铜臂天王道:「难道你不是他的徒弟?」凌君毅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铜臂天王嘿嘿冷笑道:「你方才和她动手使的手法明明就是那老贼秃的路数老夫还会看错不成?」原来他是看到了凌君毅和玄衣罗刹动手的招数才跟下来的。
这声「老贼秃」听得凌君毅心头火剑眉一扬怒喝道:「没错你说的正是家师你找他老人家有什麽事?和在下说也是一样。」玄衣罗刹听说凌君毅果然是反手如来的传人不觉深深地瞟了他一眼。
铜臂天王呵呵大笑道:「你果然是老贼秃的徒弟那很好快说老贼秃现在人在哪里?」凌君毅道:「家师行踪靡定在下无可奉告。」铜臂夫王倏地跨上一步朝指凌君毅道:「你是老贼秃的徒弟你会不知追他躲在哪里?再不直说莫怪老夫不饶你。」凌君毅大怒道:「我就是不说你又能奈我何?」铜臂天王一声明森冷笑五个锐利铜指向空抓了一把厉声道:「所以老夫要把你小子留下抓到小的不怕老的不出来。」铜手伸动大有朝凌君毅抓来之势。
玄衣罗刹及时喝道:「慢着。」铜臂天王伸出铜手在中途一停回头喝道:「你要千什麽?」玄衣罗刹道:「你要找出师父有本事就自己去找以你铜臂天王的名头和人家徒弟动手不怕江湖上笑你以大欺小麽?」铜臂天王怒声道:「老夫一向不管这些老夫已经找了老贼秃三十年难得这小子是他的徒弟老夫绝不能放过……」玄衣罗刹道:「不行我说过让他走就非让他走不可。」铜臂天王两道细目一睁精光如线直射玄衣罗刹粉脸嘿然过:「小娘子你真敢多事……」事字出口本来抓向凌君毅又停在半路上的一只铜手随着话声缓缓朝玄衣罗刹抓去。
凌君毅在这一瞬工夫已从青布囊中取出长剑大喝道:「住手。」铜臂天王沉声道:「你愿意领老夫去了吗?」凌君毅手横长剑凛然屹立说道:「此事和这位姑娘无关要我领你去见家师不难你先得胜了在下手中宝剑。」铜臂天王看了他长剑一眼忽然咧嘴一咧冷冷笑道:「老夫要把你留下自会叫你输得服服贴贴。」玄衣罗刹道:「小兄弟你不是他对手快退下来。」凌君毅道:「多谢姑娘好心此事和姑娘无关你快走吧。」凌君毅倒真的对玄衣罗刹起了些好感。
铜臂天王冷晒道:「你们倒是不打不成相识好像颇有交情。」玄衣罗刹粉脸一红笑叱道:「老不修要死快死你乱嚼什麽舌根?」铜臂天王没有理她沉喝道:「小子你小心了。」铜手五指一张向凌君毅抓来。
凌君毅自幼学剑剑法出自家传师父临行时虽曾再三告诫。除非万不得已不可轻易炫露但眼看铜臂天王武功诡异铜臂铜掌坚逾精钢自己和他徒手相搏只怕无法自保故而撤出剑来。此刻他见对方探臂抓来心中闪电忖道:「此人右臂纵然不畏刀剑但其他部位也还是血肉之躯我何用怕他?」心念闪电一动身形跟着飘进一下欺到对方左侧振腕一剑横削而出。他这一剑侧身进招剑人至使得快已极虽是一招普通的「玄鸟划沙」但在他手上使来却是潇洒灵活之至显得剑上造诣十分精纯。
玄衣罗刹一双凤目之中异光连闪反手如来一生从不使剑他徒弟居然精通剑术!铜臂天王五指箕张看上去来势极为缓慢他本来存心只在拿人但一看凌君毅剑势不弱忽然冷嘿一声朝他剑上抓到。他出手奇诡变招更快仅仅手臂一转就已握住了剑身左手一指向凌君毅肩头点来。
凌君毅但觉剑身一震虎口骤麻更现对方左手五指上也套着黄澄澄的铜指套闪电般点到不由得大吃一惊自己若是再不弃剑後退便得被他铜指点中赶忙撒手弃剑使了一式「浮光掠影」往後跃退出去。
铜臂天王右手夺下凌君毅的长剑左手点出的一指依然直点过来口中喝道:「小子躺下。」只见他点出的食指向前一送套在直指上的半截铜指套竟然月兑手飞出带着划空细啸之声直向凌君毅左肩飞射而来。
玄衣罗刹叫道:「小兄弟小心。」凌君毅一招之间就被人家夺去长剑正自惊骇无比此时骤睹一点黄光激射而来心头不觉火起朗笑一声:「来得好。」左手指处屈指向那铜套弹去。
这一手他使的正是少林寺七十二艺中的「弹指神通」。但听「铮」的一声那枚铜指套被他弹出数丈之外。铜臂天王数千年来指无虚没想到一个毛头小伙子居然身怀佛门奇功把自己的铜指弹了出去一时也不免微微一怔目射凶光注视着凌君毅嘿嘿冷笑道:「好小子看来老贼秃连压箱底的本领都传给你了。」玄衣罗刹格格一笑道:「你们这一仗一个长剑被人夺去一个铜指被人震飞该是秋色平分谁也没沾到便宜……」铜臂天王细目含煞怒哼道:「胡说。」玄衣罗刹地道:「谁胡说?难道你铜指被人弹飞出去还不肯认输?」铜臂天王铜指勾曲作势怒喝道:「你给老夫滚开。」玄衣罗刹道:「我有一件事想和你打个商量不知你愿不愿意?」铜臂天王道:「老夫言出如山没有商量余地这小子老夫非把他留下不可。」玄衣罗刹道:「我说的事和他无关。」铜臂天王不耐地道:「那是什麽事?」玄衣罗刹嫣然一笑道:「我看你一身武功十分了得又有一条铜臂……」铜臂天王忙道:「有什麽快说别废话……」玄衣罗刹一抖手中罗帕抿抿嘴娇声说道:「那我就直说了我看你一条右臂像是风磨铜台金铸制而且运用灵活比起我家十二铁手高明得多所以……所以……」铜臂天王急急问道:「所以什麽?」玄衣罗刹道:「铜臂不是铁手高了一级吗?所以我想请你去当我家铁手队的领队……」天原来只是要他去当领队这误会可大啦!铜臂天王脸色一沉哼道:「你……居然……要……老夫去当领队?」铜臂天王雄霸南疆要他去当什麽领队岂不太小觑他了?
玄衣罗刹掠掠鬓说道:「怎麽你不愿意?还是辱没了你的身份?老实说十二铁手原都是武林大大有名的人物。比起你铜臂天王也差不到哪里去要你当他们领队是因为你现成有一铜臂之放还是我抬举了你。」铜臂天王听得勃然大怒厉喝道:「好贱婢你敢寻老夫开心?」玄衣罗刹粉脸忽然一寒冷笑道:「我看上了你这条铜臂你就得去担任铁手领队职务敬酒不吃那只好叫你吃罚酒了。」玉臂一扬一阵香风迎面劈来。
铜臂天王毕竟久历江湖心头摹然一凛飞身向後跃去口中喝道:「贱婢……」喝声未落突然觉身後有了警兆。
须知铜臂天王一身功力极高在他三数丈之内只要有人欺进不用回头去看也能凭感觉觉只是这回等他有了警觉身後那人已经欺到一丈之内!不!他从对方的鼻息中听出欺过来的竟有两个人!他故作不知心头部暗暗震惊忖道:「这两人能欺到自己一丈之内才被自己觉一身功夫显然不在自己之下了。」玄衣罗刹星眸一抬点头笑道:「也好你们把他拿下了。」说罢身形飘动退了开去。
那身後两人互打一个手势口中出一声轻哨双双纵身跃起挥动手臂朝铜臂天王扑过来。铜臂天王怒不可遏口中大喝一声铜臂猛抡和左攻来的那人对拆了一招身形一个急旋飞起右足向右那人横扫过去。这一瞥之下他现袭击自己的是两个青衣汉子年龄都在四旬以上最使他触目惊心的是来人左手色呈青绿五指勾屈如爪看去锐利无比闪着绿阴阴的光芒分明还淬过剧毒:他不禁暗暗起疑忖道:「她方才曾说她家有十二铁手都是江湖上大有名头的人这帮人不知是何来历?」心念闪电转动一面大喝道:「贱婢你们三个一起上也不在老夫眼里。」玄衣罗刹并不理会只听「当」的一声金铁互击铜臂天王的铜掌和左青衣人的铁手硬碰了一下震得二人各自後退了一步。右青衣人趁机欺近左手铁爪「横剖龙肝」猛朝铜臂天王横腰抓来。
铜臂天王闪避不及迫得力贯铜臂振腕格去。又是「当」的一声铜臂、铁爪一触之下右青衣人被震退了三步铜臂天王也站桩不住。他飘身後退了一步心头暗暗感到震惊这两人功力虽不如自己却也差得不多!这时左青衣人已再次欺到出手如电左手铁爪右手掌鲜红刺目同时袭来封闭了铜臂天王的退路。
右青衣人一退又进飞扑而至青绿铁手一招「怒龙攫珠」隐挟风雷直向铜臂天王当头抓落。铜臂天王怒恼已极口中大喝一声身形忽然离地数寸大袖飞舞向两人展开反击。他号称南疆一奇除了一条铜臂不算一上武功在武林中也足可排名在一流高手之列。但他哪里知道和他动手的这两个青衣人也是黑道中的一时之选武功相当不弱。
双方三人都不用兵刃但比用兵刃对搏更来得险恶:三人近身相搏愈战愈狠铜指铁爪快得有如骤雨狂风各找对方要害下手只要任何一个稍微出手迟缓就是横屍当场、不死也得重伤。瞬息工夫、三人己拚斗了二三十招。铜臂天王愈打愈怒也愈打愈惊。他估量以自己的武功、二十招之内一定可以击败两人。但此时三十招已过对方二人两只铁手互相配合竟然愈战愈猛愈攻愈狠。
铜臂天王一念及此不觉大吼一声右手铜手向空一挥从五个指尖上激射出五缕细如喷泉的黄水!原来钢臂天王这只右手铜臂乃巧匠特别精制中间可蓄毒水只要按动机簧毒水便由指尖喷射而出。水雾扩及一丈方圆溅中人身立即腐烂使人防不胜防委实歹毒已极。
那两个青衣人猝不及防只听两声惨叫两人在地上一阵乱滚玄衣罗刹和凌君毅同时喝声:「恶贼敢尔。」同时出手。
铜臂天王一击得逞不免有些放松待得觉凌君毅和玄衣罗刹两人攻了上来已经躲避不及把心一横切齿道:「贱婢你死定了。」四点金芒突然电射而出!那是他套在左手五指上的铜指套。玄衣罗刹惊叫一声仰天翻跌下去。
与此同时凌君毅的剑已经穿透了他的胸膛铜臂天王道:「小……子……你……」一句话没说完轰然倒地一个作恶多端的武林败类就此毙命。
凌君毅抽出剑转身一看两个青衣人已经变成了两团黄水由此可见毒性之烈凌君毅纵身来到玄衣罗刹的跟前把她伏起来急身道:「姑娘你怎麽样?」玄衣罗刹勉强抬起头注视着凌君毅吃力道:「小兄弟……我身上中了他的铜指套……有毒……我知道我今天是逃不月兑了……」凌君毅道:「姑娘别泄气在下……」凌君毅正想说自己有「辟毒珠」她有救。
玄衣罗刹却打断了他:「小兄弟……你听我把话说完……本来我们是敌对的立场……但我一见你就不忍心害你……所以我一直跟下来……」凌君毅感激地点点头:「我知道。」玄衣罗刹喘口气接着道:「我知道……我已经是残花败柳……不配说这话……但我还是要说……弟弟……我爱你……我不怕你笑话……我从来还没有爱上过一个人……虽然我的身子已经不乾净了……但我的心是纯洁的……我叫楚玉莹……弟弟……你能叫我一声姐姐吗……」凌君毅的眼泪都掉下来了:「莹姐你会没事的我能救你。」说着一把抱起玄衣罗刹四周看看很快凌君毅现了远处的一个山洞凌君毅抱着玄衣罗刹飞快地来到了山洞。
山洞里面居然是非常的乾净凌君毅将外衣铺在地上放下玄衣罗刹然後又不放心地在洞口外面布置了一番这样从外面就很难看出是个山洞了。玄衣罗刹静静地看着玄衣罗刹忙这忙那终於忍不住道:「弟弟你别费劲了。」凌君毅点燃一堆柴火回过头来:「莹姐我有「辟毒珠」你就放心吧。」玄衣罗刹惊呼一声:「啊!原来你有「辟毒珠」难怪你不惧毒早知如此我就不会说那些话了真羞死人了。」玄衣罗刹居然也会害羞而且面红耳赤。
凌君毅一起准备妥当对玄衣罗刹道:「莹姐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伤在哪儿了?」玄衣罗刹红着脸嗫嚅着道:「胸前……还有下面……」凌君毅脸也一红道:「莹姐那我就得罪了。」玄衣罗刹红着脸「嗯」了一声轻得跟蚊子哼哼似的。
凌君毅是救人要紧自然也顾不得俗礼三下五除二就将玄衣罗刹剥了个精光。玄衣罗刹双眼紧闭浑身忍不住的轻轻颤抖显示了内心的激动。凌君毅也好不了多少眼前:白皙的肌肤有如凝脂般光滑微微颤抖的双峰尤其峰顶的红葡萄散着动人心魄的诱惑力;平坦光滑的小月复下面诱人的隆起黑色森林是如此的茂密一条潺潺的小溪横亘其中。
凌君毅猛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冲动转过神来扫视一下现玄衣罗刹全身有两处中了铜指套嵌在肉中周围的肉都已经黑了这是毒性扩散的症状一处在双峰中间的沟中一处在小月复下好险再往下一寸可就麻烦了。
凌君毅不敢怠慢将剑在火中烤红然後对玄衣罗刹道:「莹姐忍耐一下。」玄衣罗刹闭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凌君毅出手似电「噗」、「噗」两下伴随着玄衣罗刹的「啊……啊……」两声痛苦的叫声铜指套已经顺利取出。凌君毅更不迟疑拿出「辟毒珠」以手拿着放到伤口处吸取毒液两处伤口轮换着吸。在这个过程中凌君毅的手不可避免地碰到挺立的秀峰、隆起的**每当这时玄衣罗刹的呼吸都为之一紧完全像一个黄花闺女般。
凌君毅也不好受额头都渗出了汗珠他一边用「辟毒珠」吸取毒液一边注意着伤口的变化约模半个时辰之後伤口终於流出了鲜红的血同时周围的黑色也不见了凌君毅又用「辟毒珠」吸取了一会儿确信毒性已经完全去除这才放下「辟毒珠」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从中倒出一下粉末到伤口之中这药粉还真灵伤口很快就癒合了。
凌君毅体贴地问道:「莹姐你感觉怎麽样?」玄衣罗刹没有回答反而抽搐着凌君毅大吃一惊:「莹姐怎麽啦?你怎麽哭了?是不是觉得伤口还很痛?」玄衣罗刹反而哭得更伤心了凌君毅将她搂在怀里急急道:「莹姐你说话啊。」玄衣罗刹泪眼婆娑地抬起头来止住了哭声道:「弟弟我是高兴从来没有人对我这麽好就是现在让我死了我也愿意。」凌君毅这才放下心来安慰她道:「莹姐尽说傻话伤口还痛麽?」玄衣罗刹擦乾眼泪:「你的药粉很灵伤口很快就癒合了而且有一种清凉的感觉我现在已经完全感觉不到受伤。」凌君毅笑道:「这就好。莹姐穿上衣服吧小心着凉……」「不。」玄衣罗刹突然大声回答道。
凌君毅愕然地望着她玄衣罗刹幽幽道:「弟弟看着姐姐。」凌君毅木然地望着她眼前的玄衣罗刹峰峦起伏凌君毅不由得心头一悸。
「弟弟姐姐美麽?」玄衣罗刹问道。
「美很美莹姐你真是太美了。」凌君毅由衷地赞叹道。
玄衣罗刹不相信地道:「真的?」凌君毅点点头:「真的姐姐真的是少有的美人。」玄衣罗刹突然避开凌君毅的目光幽幽地道:「弟弟姐姐不顾廉耻想以此身来感谢弟弟的救命之恩和厚爱……」凌君毅道:「莹姐说起来你也救过我咱们就扯平了。而且……」玄衣罗刹打断了凌君毅的话:「弟弟如果你觉得脏……」「莹姐……」凌君毅再也压制不住心头的激动一把搂紧玄衣罗刹嘴自然地封住了玄衣罗刹那性感的小嘴没有让她下面的话说出口。凌君毅的手也没闲着在玄衣罗刹的**上游走嘴也渐渐分开逐渐下移:粉颈、菽胸不光是亲吻更有疯狂地吮吸凌君毅的动作更见旷野一手紧紧地搂着玄衣罗刹让她死死地贴在自己身上贴得是那麽地紧;一手在空闲的乳峰上近乎粗暴地揉捏着。
「啊……嗯……哼……」玄衣罗刹申吟着、颤抖着如同狼爪下的羔羊任人宰割。凌君毅突然放开玄衣罗刹飞快地除上的障碍腾身骑上将玄衣罗刹覆在身下。
「哼……」玄衣罗刹一声闷哼凌君毅火烫的宝贝已经贯入玄衣罗刹的身体凌君毅再不迟疑开始猛烈地冲刺又猛又疾。
「啊……嗯……哼……」玄衣罗刹快乐地申吟着。
「啪……啪……啪……」肚皮相会的乐曲。
「噗滋……噗滋……噗滋……」宝贝进出的奏鸣曲。
「哼……哼……哼……」凌君毅粗重的喘气声。
玄衣罗刹紧紧地搂着凌君毅疯狂地扭动着腰迎接着凌君毅疯狂的鞭鞑两人配合是那麽默契。凌君毅心中像是有一团火要把玄衣罗刹融化他疯狂地**着快迅猛地挺动着像一匹不知疲倦的牛辛勤地耕耘着玄衣罗刹的良田。
不知疯狂地战斗了多久两人身上已经全是汗水玄衣罗刹已经渐渐吃不消了双手无力地放在地上全身瘫软在地上她已经不知泄了几次无力抵抗凌君毅的进攻。
「啊……弟弟……」玄衣罗刹娇呼一声阴精一泄如注凌君毅经过长时间的冲刺也是强孥之末宝贝受到阴精的刺激只觉阳关一松一股浓浓的**滚烫滚烫地注入玄衣罗刹的子宫凌君毅也无力地倒在玄衣罗刹的身上。
好半天两人才回过神来凌君毅和玄衣罗刹侧身相拥凌君毅从极度的兴奋中终於清醒过来玄衣罗刹已经给他折腾的不成样子凌君毅看得又心疼、又内疚:「莹姐对不起……」说着不断地亲吻着玄衣罗刹眼泪也下来了。
玄衣罗刹面上浮现幸福的笑容她亲吻着凌君毅道:「傻弟弟有什麽可抱歉的姐姐欢喜还来不及呢?难得你瞧得起姐姐姐姐的身子从此以後只属於弟弟一个人。弟弟随时需要姐姐随时奉献姐姐我好满足、好幸福算是没白活一场只要弟弟不嫌弃……」「莹姐我不许你再说瞧不起自己的话我绝不会看不起姐姐姐姐永远是凌君毅的好妻子我凌君毅对天誓我将一生爱护姐姐如若有违天打雷霹不得……」凌君毅的嘴被玄衣罗刹的小嘴给堵住了。
「弟弟我不许你说这种话姐姐知道你对姐姐好可是你用不着这样姐姐不配做你的妻子姐姐只配做你的婢女最多给姐姐一个妾的名分姐姐就已经非常知足了。反正我绝不做你的妻子我不能让人瞧不起你。」玄衣罗刹道。
「莹姐你对小弟真好没人会瞧不起你我不允许别人瞧不起我亲爱的莹姐。」凌君毅深情款款。
「弟弟你真好……哦……」两人又紧紧吻在一起许久许久……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终於结束缠绵起身穿好衣服。凌君毅无意地在洞内扫视一下突然现洞的後面似乎还有出口当下朝玄衣罗刹道:「莹姐你看那边好像还有洞咱们一起去看看。」玄衣罗刹这时已经完全变了个样自然一切都依着凌君毅当下道:「好咱们去看看。」於是两人来到跟前仔细一看现真的有一条不知通向何方的隐蔽通道。凌君毅拿上火把两人一起走了进去通道不高必须猫着腰走走了大概十多米前面突然出现一个洞两人往四周一看不约而同的一起叫了一声:「哎呀。」脸同时红了起来。
原来洞的四周满是画各式各样的动作维妙维肖栩栩如生难怪两人会脸红。玄衣罗刹红着脸奇怪道:「这洞里怎麽会有这些东西真是奇怪。」凌君毅道:「是啊咱们找找看。」突听玄衣罗刹叫道:「弟弟你看……」原来她从一个角落现了一个匣子。
两人小心翼翼地打开匣子现里面有一本小册子册子已经泛黄;还有一个小玉瓶玉瓶之中有一颗药丸。玄衣罗刹打开小册子一翻居然现小册子里面也到处是图还有不少文字怪怪的一个也不认识。
「弟弟你看这上面写的字不知道是什麽文字?」玄衣罗刹将小册子交给凌君毅。
凌君毅接过来一看惊喜地看了起来好一会儿才合起小册子对玄衣罗刹道:「姐姐这书上的文字是天竺文字。」玄衣罗刹也惊喜地问道:「你认得?上面说什麽?」凌君毅道:「这是前年前的一位异人留下的这门功夫叫「奇阳神功」玉瓶中的药丸就是「伏阴丹」吃了之後能够增加一甲子的功力。」玄衣罗刹皱眉问道:「听这名字还有这图好像不是什麽正经的武功?」凌君毅笑道:「莹姐这你就说错了这种武功实际上是一种双修的功夫而并不是什麽「采阴补阳」之类的邪门歪道之所以取这麽一个名字是因为这种双修功夫是以男为主导女为辅助。若练到第十重可以保持容颜不老甚至可以得道飞仙。」玄衣罗刹咋舌道:「真的有这麽厉害?」凌君毅道:「反正这上面是这麽说的只不过因为男的服了「伏阴丹」之後阳气太盛必须要有多名女子方能承受得住否则男方若控制不住则女方会有性命之虞。」玄衣罗刹笑道:「这好办你就多找些姐妹呗。」凌君毅挠挠头道:「那我不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公子啦。」玄衣罗刹笑道:「你说错了应该是一个收集美女的大英雄。对了你就赶紧服下这「伏阴丹」吧。」凌君毅点点头道:「好。」当下取出药丸服下只觉一股热气从丹田升起凌君毅忙盘坐调息三周天後凌君毅一跃而起满脸神采飞扬。
玄衣罗刹问道:「弟弟感觉怎麽样?」凌君毅笑道:「我现在感觉到浑身轻松舒爽我刚才已经暗暗试过功力已经增加不少「伏阴丹」的药力还没有完全挥出来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完全挥效用。」玄衣罗刹笑道:「以後我就不是你的对手了。」凌君毅笑了笑然後道:「莹姐现在我将「奇阳神功」的口诀告诉你回头练的时候就省劲了。不过我还得花时间好好理解之後咱们才能练。」花了半个时辰凌君毅将口诀教给了玄衣罗刹两人这才收拾好东西出洞。墙壁上的图凌君毅已经毁去洞口也封死了这是为了避免节外生枝。
凌君毅问道:「莹姐你有什麽打算?」玄衣罗刹道:「我还有一件未了心事必须回去。」凌君毅问道:「什麽心事我能帮忙麽?」玄衣罗刹脸色转戚:「我姐姐的死因。」凌君毅道:「那我以後怎麽找你?」玄衣罗刹道:「弟弟心愿了了之後我会来找你。我相信要想打听出你的下落应该很容易。」凌君毅道:「那好姐姐你尽快办完事情之後来找我我这次出门也是因为家母失踪。」玄衣罗刹道:「弟弟……」离别总是令人伤感的玄衣罗刹的眼睛红了。
凌君毅也不好受将玄衣罗刹搂在怀中安慰道:「姐姐咱们的好日子还在後头来日方长眼前的分别只是短暂的。」两人作最後的缠绵玄衣罗刹强打起精神离开凌君毅的怀抱哽咽着道:「弟弟……你多保重……」「姐姐你也多保重。」凌君毅眼睛也潮湿了。
「嗯。」玄衣罗刹定定地望着凌君毅终於狠下心转过脸疾驰而去。凌君毅望着背影渐渐消失叹了口气也自上路。
※※※※※※※※※※※※※※※※※※※※※※※※※※※※※※※※※※※※※※凌君毅一路疾奔天色大亮时赶到颖上入城之後找了一家客店落脚就在房中静坐调息渐渐进入忘我境界。等到醒来已是中午时分他要店伙送来饭莱匆匆吃毕换了一件长衫佩好长剑旋即会帐出门。
大白天路上行人不绝自然不能施展轻功但是从颖上到寿县少说也有二百来里路程只好买了一匹牲口代步。一路纵马急驰傍晚时分赶到一处小村落离八公山已是不远。路旁有一间瓦舍挑着酒招正是一家卖酒菜的小店。
凌君毅赶了大半天路正觉月复中饥饿心想不如在此吃些东西再走不迟。当下翻身下马把马匹系在路旁一株树下转身朝店中走去。远远只见店中一个身穿土布衣裤的汉子正在抹着桌子。敢情这时快近傍晚行旅客商急於赶路不会再在路旁进食因此已经没有甚麽生意。
凌君毅走到门口问道:「店家还有吃的东西麽?」那汉子抬起头来打量了凌君毅一限陪笑道:「东西是现成的只是客官要进城去就得赶快再迟城门就要关了。」这话倒是一番好心。
凌君毅道:「在下不进城。」那汉子目中闪过一丝异色道:「这里是双桥再过去便没有集镇了那要到哪里去?前面可没有宿头了。」凌君毅已在一张桌边坐了下来说道:「在下还要赶路有什麽吃的快给我送来。」那汉子又望了凌君毅一眼连连点头道:「客官稍坐小的先给你泡壶茶去。」说完匆匆往里行去。
凌君毅看他脚步甚是轻快心中突然一动暗道:「这店家虽然一身土布装束但走起路来脚不扬尘此处离八公山已近莫要是对方的眼线?自己倒不能不防他一二。」思忖之间那汉子已经泡了一壶茶送来一面笑道:「客官请用茶小店只有包子馒头是现成的。」凌君毅点头道:「你有什麽就拿甚麽来好了。」那汉子答应一声又走了进去。凌君毅虽然口中极渴但却不敢立时饮用茶水。探怀取出温婉君送给他的丝囊取了一颗「清神丹」纳入口中然後拿起茶碗一口唱了下去。
过了一回那汉子已端着一盘包子走出来笑道:「客官包子来了。」他放下盘子目光一溜看到凌君毅已把茶水喝乾脸上不期而然露出喜色伸手取过茶壶又替凌君毅倒了一碗笑道:「客官赶路辛苦定然口渴小店茶叶还真不错是本地八公山出产的老山茶颜色虽然不好看香味却浓而且能生津解渴。」凌君毅听他口气已知茶中果然做了手脚但自己预先服了一颗「清神丹」不怕他捣鬼一面点点头道:「这茶叶果然不错。」取过茶碗一口又喝了下去一面又拿起包干吃了起来。
那汉子看他又把一碗茶喝乾心中更喜一手执壶又替他倒了一碗。片刻工夫凌君毅已把一盘包子吃完随手取过茶碗又喝了一口抬头向那汉子问道:「客家一共多少……钱」「钱」字还没出口忽然一手扶头口中「咦」了一声道:「不对!我怎麽有些头晕。」那汉子一直站在桌旁闻言诡笑道:「客官大概急着赶路有些累了。」凌君毅望着那汉子攒攒眉道:「不对!我好端端的怎会头晕?莫非……你……你在茶水里做……做……了手脚?」说到最後几个字口齿已经不清头一歪伏在桌上昏睡过去。
那汉子忽然笑了起来得意地道:「小子等你想到已经迟了。」这时从後面屋里又奔出一个汉子问道:「这小子已经放倒了?」原先那个汉子咧嘴笑道:「兄弟比平常加上了一倍还会不把他放倒?只是这小子确实硬朗得很平常人只要喝一口就会迷糊他连喝了三碗还把一盘包子都吃下肚去七爷说他不伯剧毒。方才我真还担心「人口迷」对他不管用呢。」另一个汉子道:「你留在这里看住他我这就赶去给七爷报讯。」说完立即向店外走去。他们说的话凌君毅自然全听到了约自己到八公山来的果然是那「鬼见愁」唐七爷!他哪能容得对方赶去报讯?右手屈指轻弹一缕指风直向刚走到店门口的汉子背後射击!那汉子刚走到门口穴道就被制住定在那里动弹不得。
原先那个汉子看他走到门口就停了下来不由催道:「你要去跟七爷报讯就得快走这小子的牲口。就拴在树下你还等什麽?」那汉子穴道受制口不能言身不能动自然没回答他。
原先那个汉子看他不言不动心头暗暗嘀咕大声道:「喂崔老三你怎麽啦?」话声方落忽听耳边响起一缕极细的声音说道:「崔老三中了邪还是你去通知唐七爷吧。」先前那个汉子听得大惊举目四顾店堂里只有凌君毅一人依然伏在桌上分明昏迷未醒。这说话的会是谁?心细有了蹊跷骇然道:「你是什麽人?」店堂里除了自己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哪会有人回答?
那汉子挺挺胸壮着胆子向空抱抱拳大声道:「是哪一位朋友跟在下说话兄弟是四川唐门中人奉唐七爷之命在这里办一件事朋友细是路过此地井水不犯河水就请高抬贵手。」凌君毅缓缓拾起头来笑道:「我可以高始贵手但你也得实话实说。」那汉子惊骇欲绝睁大眼睛说道:「你……没有迷倒?」他想逃但不知怎的两条腿竟然不听使唤起来。
凌君毅望着他淡淡一笑道:「你方才不是说过你们唐七爷说我不怕剧毒在下连毒都不怕区区迷药又如何迷得倒我?」那汉子就站在凌君毅桌前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额上早绽出黄豆般汗珠来。
凌君毅道:「朋友最好安静些在我面前你是逃不出三步。」那汉子果然不敢稍动半步结结巴巴他说道:「大爷你…老是明白人小的受人差遣身不由己……」凌君毅:「少废话我问你你们七爷人在哪里?」那汉子道:「七爷就在八公山上。」凌君毅道:「在八公山什麽地方?」那汉子道:「在……在吴氏别业。」凌君毅道:「你们掳了什人?」那汉子道:「小的听说是一位姑娘是……是你大爷的妹……子。」凌君毅知道定然是方如苹心中想着一面点点头道:「好我不难为你们但你们必须留在此地。」话声出口凌空一指点了那汉子穴道说道:「你们穴道虽然受制但过了子时自解。」说完起身朝外行去出了店门解开结绳翻身上马一路行向八公山而来。
一会工夫便已赶到八公山下但见一条铺着青石板的大路甚是平整敢情直达吴氏别业。
突然前面传来一声沉喝:「来人下马。」这时天色已黑但凌君毅功力已今非昔比举目瞧去只见前面不远处有一片树林树林前面一排站着四个身佩单刀的黑衣劲装汉子。
稍後是一个身穿蓝布长袍的老者看上去年约五十出头头戴一顶瓜皮帽脸型瘦削眼神充足两边太阳穴高右鼓起。一看就知道是个内外兼修的高手手上拿着一支两尺长的旱烟管神情冷漠只是打量着凌君毅没作声。
凌君毅端坐马上冷傲地道:「什麽事?」四名黑衣汉子中有人开了口说道:「你是什麽人到哪里去?」凌君毅道:「我是什麽人要到哪里去你们管得着麽?」那说话的汉子脸色一沉道:「你知道这条路通往何处?」凌君毅道:「你说呢?」那汉子道:「你没打听打听清楚?」凌君毅笑道:「在下打听清楚了才来的。」那汉子道:「这条路只通「吴氏别业」。」凌君毅道:「在下就是到「吴氏别业」去的。」戴瓜皮帽老者听得不耐了一摆手止住那汉子再说一面向凌君毅冷冷说道:「阁下到「吴氏别业」有何贵千?」凌君毅冷笑道:「在下去做什麽?何用问我?」瓜皮帽老者冷冷一晒道:「朋友如果不想招惹是非我劝你还是回去的好。」凌君毅剑眉一掀朗笑道:「这是你们唐家要招惹在下并非在下要招惹你们唐家。」瓜皮帽老者脸色微微一变沉哼道:「你已知「吴氏别业」住的是什麽人还敢前来惹事?」凌君毅冷笑道:「在下若是怕事就不来了。」瓜皮帽老者脸现怒容沉哼道:「好个狂妄小子。」说到这里手中旱烟管一指向四个汉子吩咐道:「你们谁去把他拿下?」他话声甫落立时有两个劲装大汉一齐拔出单刀一左一右大步朝凌君毅马前走来。到得近前同时扬起手中单刀喝道:「朋友是自己下马就缚呢?还是要等我们出手?」凌君毅依然潇洒坐在马上笑道:「你们看着办吧。」两个劲装汉子因凌君毅人在马上古人说得好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两人不约而同地单刀一抡迅地横刀马脚口中喝道:「小子你滚下来吧。」凌君毅剑眉陡剔沉喝道:「我马匹与你们何仇?」喝声出口手一抖马鞭「拍」的一声正抽在右汉子执刀的右腕之上。那子大叫一声丢下钢刀抱着手腕蹲去。只要看他痛得满头大汗便知这一记捱得不轻。
凌君毅一条马鞭打得如闪电一般这边堪堪抽下鞭影已经到了左边又是「拍」的一声这一鞭却捆在左汉子肩背上。那汉子同样地大叫一声单刀松手一个人痛得满地乱滚。
另外两个大汉睹状大怒哈喝一声双双挥刀扑了过来。但他们堪勘扑到马前陡觉眼前人影一晃根本连凌君毅如何飞身下马的都没看清人已到了面前。
四川唐门三百年来一直以毒药暗器名闻江湖黑白两道中人一来和唐门多少有点交情二来对他们毒药暗器也不无顾忌不愿和他们结怨。唐门子弟虽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但无形中却养成了他们以为江湖上无人敢惹的观念就是联手下人也难免一个个眼高於顶盛气凌人。两个汉子一看凌君毅到了面前便不打话吐气开声两柄单刀蓝光一闪绞剪般向凌君毅身上劈去。
别看他们只是唐家的庄丁四川唐门中人平日既很少在江湖行走长年无事就在庄上练武耍刀。因此每一个人都有一身精纯武功平常江湖武师不用三招两式管叫你直着过来横着回去但他们今天遇上的却是凌君毅这就好比撞上了太岁。
凌君毅飞身落地就看到两道蓝汪汪的刀光交叉劈来不觉朗笑道:「又是两个废料。」双手齐举十指箕张分向两柄单刀抓去他赤手空拳居然敢向锋利而又淬有剧毒的刀上抓来。
两个汉子方自一怔突觉刀势一沉已被对方抓个正着。两个人这一惊非同小可心知遇上了高人急快用力往後一抽企图收回单刀哪知手中单刀好像被大铁钳钳住了一般哪能抽*动分毫?凌君毅冷冷一笑暗运功力一股内劲从刀上传了过去。两个汉子只觉手腕一振一直麻上肩胛哪还握得住刀?
凌君毅轻而易举地把两柄单刀夺了过来双刀左右一分用刀柄朝两人拍了过去。这用刀柄拍击原是不成招术但在他手中使来却是别具一格与众不同。那两个汉子糊里糊涂地被人夺了单刀心中难免一怔忽觉膝上一阵剧痛口中「啊呀」一声双双往地上跌坐下去。
凌君毅这连串的动作快绝伦从马上飞身落地夺下单刀拍向两人只不过眨眼间事!连站在林前的瓜皮帽老者眼睁睁看着他伤了两人有心出手抢救都嫌不及心头又惊又怒他想不到对方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竟有这般高绝身手一双阴隼目光直注在凌君毅脸上沉喝道:「阁下果然有些门道难怪敢找上门来寻衅。」凌君毅把夺来的双刀随手往地上一掷傲然笑道:「在下是践约来的说不上上门寻衅朋友若是不想赐教那就上去通报一声说凌某已经来了。」瓜皮帽老者听他说是践约来的原想问清楚是和他订了约的但听到後来几句话言外之急分明是说自己不敢和他动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瓜皮帽老者痰削脸猛地一沉嘿然道:「很好只要你胜得老夫老夫就给你通报去。」凌君毅朗笑道:「朋友说的正合我意。」瓜皮帽老者一声干嘿旱烟管迅快地交到左手右手一抬一只乌黑的手掌已当胸向凌君毅印来。凌君毅看他手掌乌黑光暗暗叫了声:「黑煞掌。」但他岂会放在眼里右手凝足三成功力朝前迎去硬接对方掌势但听蓬然一声大震凌君毅接了瓜皮帽老者一掌他心知对方掌上练有毒功迅探手入怀握住了「辟毒珠」。
瓜皮帽老者却被凌君毅的掌力震得血气浮动连退了十多步心头暗暗震骇:「这小子年纪轻轻哪来这麽深厚的功力?」心念转动瘦削脸上却不期飞起一丝狞笑挥挥手道:「小子你可以回了。」凌君毅卓然而立讶然道:「怎麽在下落败了麽?」瓜皮帽老者一阵嘿嘿阴笑道:「小子记着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辰。」凌君毅淡淡一笑道:「朋友这话倒是费解得很你好像是说在下活不过今晚?」瓜皮帽老者沉哼道:「老夫正是此意。」凌君毅含笑道:「这就奇了在下怎会一点也感觉不出来?而且在下之意还想请你上去通报呢。」这瓜皮帽老者乃是门副总管黑煞学耿土贵平日原是城府极深的人尤其他练的「黑煞掌」是用唐门独门毒药熬练较之一般江湖上的「黑煞掌」何止厉害十倍击中人身子不见午。眼前这年轻人明明和自己硬对了一掌剧毒由掌心缘臂而上直攻心经要比击中任何部位传毒更来得快。
但眼前这个年轻人确实毫无中毒现象他这份震惊比刚才一掌被震退十多步还要骇异目光炯炯直盯着凌君毅心头暗暗道:「这小子竟然不畏剧毒?」忽然点头道:「好老夫给你带路。」说完转身向青石板辅成的登山大路上走去。
凌君毅傲然一笑一手牵着马匹跟随他身後而行。这条登山道路宽阔平整虽是一路往上行去但丝毫不觉吃力两进参天松柏风声如涛!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半山腰。这里是一片相当宽敞的平台虽在夜色中凌君毅仍然看得清楚平台四周围口白石雕栏遍种奇花异卉清香袭人。
正面是一座清水砖墙的高大门楼横额上是用方砖砌成的。「吴氏别业」四个大字两扇朱漆大门敞开无阻门口悬挂着一对巨大的灯笼灯笼上却写若一个「唐」字敢情他们是借「吴氏别业」暂住。
门口站着两名手抱单刀的黑衣汉子面对着面站在那里跟泥塑木雕一般一动不动好不气派!岗煞掌耿土贵领着凌君毅走到平台中间就停了步回过头来冷冷说道:「朋友请在这里等着老夫给你进去通报。」转身向大门内行去。
凌君毅心中暗暗嘀咕:「看来这座「吴氏别业」摆在眼前的排场可能四川唐门来了什麽重要人物?」等了片刻工夫便见耿土贵带着一个人走了出来。这人也在五旬开外浓眉、鹞目身穿天蓝长袍个於高大看去甚是冷傲。就在这两人在大门口现身之际从这座大宅院的左右两侧同时像鬼魅般闪出八个头包蓝巾身穿天蓝劲装手抱蓝汪汪朴刀的剽悍大汉。他们虽没向凌君毅围上来但却迅散开远远地形成了包围之势。凌君毅负手站在乎台中央连看也没向他们看上一眼。
那蓝袍人在阶前站住一双鹞目精光如电打量着凌君毅好一会儿才向耿士贵沉声问道:「你说的就是此人麽?」耿土贵应了声:「是的」。
蓝饱人目光一注冷冷问道:「你叫什麽名字?来此何事?」凌君毅傲然而立恍如末闻。
那蓝袍老者脸色一沉浓哼道:「小伙子老夫问你话你听到了麽?」「问我?」凌君毅徐徐转过身去望了他一眼说道:「最好先说明你是谁?」蓝袍老者道:「我乃此地总管巴天义。」凌日毅依然背负双手傲不为礼只是口中「哦」了一声。
巴天义面现怒容说道:「现在你可以说出来意了。」凌君毅道:「巴总管既然不知在下来意那就去叫鬼见愁唐七爷出来他知道。」巴天义浓眉微攒道:「原来朋友是找唐七爷的只是七爷不在这里。」凌君毅冷笑道:「他可是不敢出来见我?那也没关系你们把劫来的一名女子放出来就好。」巴天义听得勃然大怒沉喝道:「好狂妄的小子这里可容不得你撒野。」凌君毅剑眉一轩冷然道:「姓巴的听着凌某应约而来凌某既然来了就得把那位姑娘带走你叫唐老七赶快把人放出来。」巴天义道:「你小子胡说什麽老夫告诉你七爷不在这里你快滚吧。」凌君毅道:「吴氏别业中住的不是四川唐门的人麽?」巴天义沉喝道:小子你知道这里住的是什麽人?」凌君毅道:「在下不管这里住的是些什麽人?你们劫持了我妹子在下就找你们姓唐的要人。」巴天义一阵嘿嘿沉笑道:「来向唐门要人?你好大的胆子。」凌君毅冷笑道:「光天化日掳劫良家妇女你们四川唐家目中还有法纪麽?」巴天义气得双目圆瞪大笑道:「老夫真没想到天下会有像你小子这样不珍惜自己性命的人。」说到这里猛地一挥手道:「这狂妄小子上门找死你们把他剁了。」此话一出四周八个蓝衣大汗动作疾敏本来站很很远这一瞬功夫已扑近平台中央!他们似是按着八卦方位列阵欺到凌君毅身前数尺脚下一停立即迅快地移动方位……同时每人手中蓝汪汪的扑刀也已迅交错劈出。刹那间刀影如山涌起一片蓝光从四面八方向凌君毅攻到。
凌君毅暗道:「看来他们早有布置这刀阵攻势严密倒是有些威力。」心念转动突然「呛」的一声、长剑出匣一道青光绕身而起化作一片护身光幕旋听左右前後连续出八声急如连珠的金铁交鸣声。
这八人刀阵大概是四川唐门的精锐劲旅每一个人都是久经训练刀阵一经展开但见一道道蓝汪汪的刀光愈来愈是凌厉交织成一片严密的刀网。把凌君毅死死围住裹入刀光之中。这是四川唐门的「八封刀阵」虽不能和少林的「罗汉阵」武当的「五行剑阵」相比拟却也别具威力武林中很少有人能活着闯出来。
那是因为四川唐门以毒药暗器驰名於世这八个人不但精擅刀阵手中使的更是天蓝化血刀。而且每个人都练有一种极厉害的暗器最後一招「八仙献寿」真如八仙过海备显神通。八种暗器一齐出手非把你弄个神形俱灭才肯罢手。
凌君毅和他们打了七八个回合只觉这八个大汉的了刀阵缠人威势如影随形挥之不去他不愿和他们缠斗长剑疾抡纵身而起。这八人号称唐门八将武功十分了得你纵身跃起他们也跟着飞跃而起手中蓝色朴刀依然分禹兹个方位夹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