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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区大街上。

轿车里,丛槟硕开着车打了个哈气:

“睡着正香呢!让你们给搅了。做梦在水里捧得一条小金鱼,在我手里正乱蹦呢!这可倒好,金鱼没抓住,让你给折腾的觉都没睡好。告诉你啊赔偿。”

江雪满脸喜悦,根本不在意她们说什么。丛槟硕斜眼江雪打了个哈欠说:

“哎呀,江雪,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谷江啊!醒是醒了,说不定现在正挣扎跳楼呢!”

江雪问:

“为什么要跳楼?”

丛槟硕跟了一句:

“是啊!为什么?就不行选择喝药呀!撞墙呀!”

江雪不满地喊:

“哎,哎,你是不是太过啊!有仇啊!还是成心气我。”

丛槟硕忙解释:

“江雪,你想啊!谷江醒来知道乡长被免了,能平静得了吗?不闹才怪呢!”

江雪不解:

“能吗?总得等他出院才能告诉他吧!再说了,我看谷江不象你想得那样?”

丛槟硕一咂嘴:

“哎呀,都啥年代了?信息时代,人都有第六感觉,下意识的什么都知道,就说你和谷江吧!我第一眼就知道你的未来不是梦。还有那两个大傻小子,几句话不吐露出来才怪呢!你知道啥叫城乡差别吗?开始江帆说我还真没信,经过实践不信不行啊!农民就是农民……”

这时,手机响了,丛槟硕掏出手机一看说:

“是伯母,”

江雪摆了下手势。丛槟硕汇意的给了江雪一飞眼:

“喂,是伯母啊……我正去医院……江雪啊!她和我在一起。伯母,她都这么大你还不放心啊……是……伯母,你是说那个臭小伙子啊!在医院,我跟你说,就是你不收拾他,我都不饶恕他,他把我们江雪的魂魄都给勾走了……”

手机被江雪一把夺下,关了手机。江雪大喊:

“有你这么干的吗?乘人之危落井下石,还有没有点同情心啊!”

丛槟硕看着江雪的急像倒笑了。

说话间轿车进了县医院。

医院墙角处。

柳条筐正在打手机:

“哎,懒猫,你他妈损谁呢!小燕子的事能怪我吗!丫丫的!怪你他妈的不争气……你又有啥事跟我说……啥?关于乡里的事。啦倒吧!就你那把手,能跟乡里有关系,把乡长给按倒了……哎,你再说一遍……”

林若平办公室。

林若平在看自己写的检查,嘴角微微一笑:

“谷江,你可千万要挺过去!”抓起桌上手机按号,还是不通,“柳条筐,你跟谁说话呀!这么哆嗦!”

门外有人敲门,压低声音喊:

“林主任,林主任!”

林若平看眼门口没回声。门在外面被推开,吴继仁站在门外:

“林主任在屋啊!”说着话迈步走进来,在林若平跟前很神秘地小声说,“开临时班子会,戴乡长指名要你参加。”

林若平冷若冰霜地回答:

“知道了!”

吴继仁站在林若平跟前,两眼盯着林若平“嘻嘻”直笑,林若平抬头看眼吴继仁:

“吴继仁,还有事啊!”

吴继仁这才收回目光:

“没事,没事。啊,是这么回事,前,前两天戴乡长找我,要我抽时间多找你聊聊,也算是帮帮你。可我一直没得机会,不知今天这是不是机会?戴乡长把你们的一切都告诉我了。”

林若平用鼻子“哼”了声:

“机会?马上要开会还有机会吗?再说,你跟我聊什么?聊阴谋?还是聊**。”

吴继仁忙把门关上:

“林主任,我知道你心劲还没顺过来。开会不急,戴乡长正在打电话,人还没到齐。”急回身到林若平身边,“若平,你看我啊这些日子有一句话一直藏在心里,没敢往外露。听说戴乡长他有女朋友了!还是他舅舅亲自介绍的,听说是县委书记的千斤令爱。哎呀!一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得我这几天就睡不着觉。”

林若平轻轻一笑:

“戴旭有没有女朋友关你什么事?你高兴什么?”

“不是,你看我吧也一个人,条件不比戴乡长差多少,只是比他稍大了一点。如今这个年代,男女之间在感情问题上,年龄已经不是界限,而且还是铺路石和黏合剂。我今年四十有八,按照你们女孩的说法那是正当年啊!”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不会是让我嫁给你吧?”

吴继仁急忙从兜里掏出一个精装小盒:

“是,是,是啊!乡里人都说你聪明伶俐呢!啥话一点就透。”把小盒恭恭敬敬的递到林若平面前,见林若平没有接的意思,又放在桌上说,“这是一个纯白金戒指,我随身已经多日,苦于没机会。今天,我把它放到你这,你好好考虑一下,十天之后,再回答我,我现在很有耐心。”

吴继仁一边说着往外走,很怕林若平态度发生变化。没注意一下子撞在门框上,忙回身捂头走了。林若平无耐地移开目光。

县医院病房里。

谷江正俯身在病床上写材料,江雪出现在门口,轻轻拥开房门走进来,在谷江身后拿起一页手稿看了起来:

“《天思梦》,看了《天思》一文,禁不住浮想联翩,夜不能寐。写得好啊!不管作者站在那个角度,都击中时弊。说心里话,是你让我把官给丢了!心里不免有些怨恨。模模心窝还好,‘扑通扑通’在跳。谷江大学毕业后,自愿报名来到古阳山青石河村当了一名村官。自从当官那天起,把官看成了责任。三年的时光下来,青石河村变了,变富了,变美了,我也有了野心,竞选乡长一举中标,谷江身处顺竟,却忘了母亲的话:失去了自控能力,结果把乡长给丢了。但是,灵魂中责任没少,就证明我谷江还是谷江,我没输,只不过是现实与我开了一次玩笑罢了,一个人的成功并不在于你取得多大成就,而在于你要屡败屡战,敢于坚持的勇气!自信是人生的基石……”

谷江边写小声自语:

“惟富一方,打通农脉,农富则民安,民安则国强。唉!看来我谷江真的作了一回梦!靠官场是不行了,靠什么呢?”

江雪在身后说话了:

“靠自己呀!靠朋友吗!”

谷江这才回过头,看着眼前这位陌生姑娘问:

“你,你是谁?”

丛槟硕在后面奚落起来:

“哎,哎,时代咋这样啊!你们男人啥时候得的流行病啊!个个都这么没良心,难怪圣母说男人是冷血动物交不得呢!”

江雪在一旁制止说:

“丛槟硕,瞎说什么!”

谷江微微一笑放下稿纸:

“两位姑娘请坐,我真的想不起你们是谁,对不起。”

丛槟硕不依不饶:

“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听着多让人寒心哪!江雪,你就别浪费感情了,多不值呀!昏迷时看他还像个男人,醒了之后咋一点男人味都没有啊!俗不可耐。”

谷江伤口阵阵疼痛,汗珠涔涔布满额头,强抑着一笑:

“这位姑娘,鹦鹉学舌是为了讨主人一口饭吃,看得出你今天绝不是为了这口饭吃,学舌也这般尖刻,好像不在情理之中吧?”

丛槟硕又嚷起来:

“江雪,看哪!他骂人没带脏字,骂我是鹦鹉学舌。”

江雪凑到丛槟硕身旁:

“别闹了,鹦鹉对你已经够客气的了。”转头对谷江说,“看你一脸的汗,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快躺下。”

谷江实在坚持不住,不得不倚在床头:

“对不起,我真的记不起姑娘是谁了,是不是上次救我一命的姑娘?”

丛槟硕小声骂了句:

“亏你还有个猪脑子,总算没白忙一回。”

谷江挣扎着起身被江雪给按住了:

“别听她胡说八道。”认真地端详着谷江问,“你就是古阳山乡那个乡长?”

谷江摇下头吃力的说:

“现在不是了。”

丛槟硕兴奋的接过说茬:

“对了,你被他们给撸了,就没想跳楼喝药撞墙什么的?”

谷江微微一笑:

“是吗!谢谢你提醒我,我这猪脑子还真没想起来。”

这时,房门一下被拥开,江帆带着吕静桃走进来。江雪回身见是母亲忙问:

“妈,你来这干什么?”

吕静桃气冲冲地进入病房后喘着粗气坐在对面床上,看着谷江直截了当的问:

“这位就是连累我女儿的臭小子,我到要看看他有多大的吸引力,把我女儿的魂魄搅得心神不宁,连她妈都不要了!”

江雪往外拥母亲:

“妈,你干什么呀?打架啊!”

江母甩开江雪指着谷江:

“你把我气死了,打架都是轻的!你叫什么江?是谁借给你的胆子,敢勾引我女儿,啊!不是我追到医院来,都见不到我女儿了。”

谷江起身问:

“伯母,您好,能坐下说吗?第一次见面有失礼貌。伯母,请问您女儿是谁啊!”

江帆一咂嘴,在谷江眼前转着说:

“谷江,真是高手,事做都作了,嘴还这么硬,自己勾引谁不知道啊!装得像真的是的!今天没人同情你。做生意你是超级大骗子,当村民你是最恶的刁民,让你当官你是贪阴精明强干的高手,勾引女人你可算作世界顶级……”

江雪看看母亲,又看眼江帆冲丛槟硕火了:

“丛槟硕,今天这事是你挑起来的,你要是不给我收回去,我跟你没完,我恨你一辈子!”

江雪说完哭着跑了。吕静桃跟着追了出去:

“小雪,小雪!”

丛槟硕反驳了句:

“现在恨我,将来就知道我好了。”转身对江帆火了,“江帆,今天你哪那么多费话呀!”

江帆不在乎地笑了:

“江雪她就是看我不顺眼,处处跟我过不去。你说我是那吃亏的人吗?再说,谷江他也太欺负人了,你看他那傲慢的样子,我气就不打一处来。”一回头看见谷江已经倒在病床上,“哎,你咋地了?就这么点承受能力?不会吧!”

丛槟硕上前抱起谷江大喊:

“谷江,谷江!”

江帆冲外大喊:

“医生,医生!谷江他昏死过去了!”

谷江强毅着自己,轻轻地摆下手:

“我没事!”

古阳山乡小会议室。

开会人员已经到齐,戴旭正在打着手机:

“谁是天不知道啊……嗯……嗯,我这正准备开个小会……你告诉周铁山,在古阳山我的话就是圣旨。好了,就这么办吧!”

会议室门被推开,林若平手拿吴继仁丢在办公室的小盒,走进来在后面坐下,把小盒摆到桌前。人们的目光一下子吸引过来。戴旭眼跟着林若平,最后目光聚在小盒上,脸色阴沉。吴继仁两眼傻了般盯着林若平,暗暗叫苦:林若平,你可千万不能把我端出来。还好,林若平没做任何反应。吴继仁悄悄把目光抽出来,瞟眼戴旭,戴旭也在注目小盒。吴继仁悬着的心更加紧张,两手不自禁颤动起来。这时戴旭说话了:

“好了,咱们开会。今天,咱们召开一个临时班子会,主要是通报一下情况。大家可能都有所耳闻。昨天,县委组织部已经正式通知我,我那个代字取消了。”

戴旭说到这看下会场,会场不大,人们的注意力还在林若平身上没有收回来,也没有听懂戴旭这些似懂非懂的话,自然也不会有任何反应。戴旭把手机重重地扔在桌子上,看着会场半天没言语,会场气氛即刻紧张起来。吴继仁已经满头大汗,紧张得不知如何支配自己的四肢。戴旭突然喊:

“吴乡长,我刚才都讲什么了?”

吴继仁被这一喊吓慑了:

“戴乡长,那首饰不是你送的,我也是无意才……”

戴旭一听拍案大骂:

“吴继仁,混蛋!我说首饰来吗?我刚才讲,县组织部已经通知我,我那个代字……让你把我气糊涂了。啊!我再说一遍,我现在是名正言顺,名副其实的古阳山乡乡长了。这话的意思是,我要告诉大家,名正言顺地抓工作了。”手机响了,抓起手机,“喂,哪位……周铁山不在村里,跑停电的事去了。你给我问问他,这个村长还想干不想干……什么,停电损失,那怪谁呀!他那就是停空气我也不管,你告诉周铁山,马上到我这来一下,我有话交待。如果今天不来见我,以后就别来见我了。”

戴旭关了手机扔在桌上。林若平对戴旭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样子,实在看不下去了,拿起小盒起身就往外走。大家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地投向林若平,吴继仁呆若木鸡般瞟着林若平,不自禁的松了一口气。戴旭的目光跟着林若平走到门口,就在林若平开门时,戴旭开口问:

“林若平,会没开完你干什么去?”

林若平站在门口扭回身看眼吴继仁,又看眼戴旭,什么没说,举一下手里的小盒转身走了,会议室门不停地摆动。

轿车里。

江雪抹着眼泪。吕静桃坐在后座怒叱江雪:

“太不像话了!一个大姑娘,为了一个小伙子夜不归宿,成何体统!更何况你还是县委书记的女儿!”

江雪眼边挂着泪珠,目视前方没一点表情。吕静桃缓了下口气又说:

“小雪,妈也没别的意思,妈是担心你呀!谁知那个叫什么江的人品如何?听丛槟硕讲那个人当乡长没几个月就让组织部给撸了?可见这人……”

江雪突然喊:

“停车,快停车!”

轿车慢慢停在路边。江雪打开车门下车重重地一摔车门。吕静桃在车里大声喊:

“小雪,小雪!哎,太不像话了!你说有这么当女儿的吗?”

女司机轻轻一笑,回头问:

“吕局,是追江雪,还是回家?”

吕静桃生气地说:

“回家!”

谷江病房里。

女护士给谷江挂完掉瓶说:

“患者身体太虚弱,经不起精神刺激,还是让他静养的好。”

女护士说完推着药车走了。谷江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丛槟硕看着谷江气愤地说:

“都是因为你,这下完了,江雪得恨死我。江帆,还有你。”

江帆关上房门倒松了一口气:

“哎呀!我还以为江雪看上个英雄什么的!就算不是英雄,也该是条汉子吧!不是汉子最坏也该是个男人吧!唉,原来是个大草包,弱不经风样儿真让人瞧不起。”

丛槟硕横眉怒目:

“江帆,你有完没完!今天这儿有你什么事?不在家好好养伤,到这里来掺和啥?你要是不带伯母来这里,能有什么事?啊!”

江帆被问住了,鼓鼓嘴唇小声嘀咕:

“好凶啊!丛槟硕,我又没说什么!”两眼盯着丛槟硕,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哎,你们不会是两个美女都看上这个大草包了吧?哎,爱情的世界里可容不下第三个人啊!对许多人来说,并不是所有的爱都可以被成全,爱情有时是幸福,有时也许就是一种消遣,有时还是一种悲剧啊!相当可怕!你们可别轻易触模这种爱情,把爱情当游戏。”

女护士拥门走进来:

“你们退一下,医生要给病人复查身体,进行汇诊。”

丛槟硕不满的瞪眼江帆,拂袖往门外走去。江帆得意的晃悠着脑袋跟在丛槟硕身后。

林若平办公室。

林若平回到办公室,把小盒放在桌上,转身刚要坐,戴旭便跟了过来,拥门问:

“林若平,会没开完你怎么能早退?以前开会你可从不这样。”

戴旭说着进屋关上屋门。林若平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戴旭一**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说:

“林若平,你走出会场时一句话没说,我不放心你所以就追随过来了。啊,有啥事要我办的吗?”

说着戴旭两眼望着小盒。林若平自然一笑:

“是啊,进会场时,我还真有事想找你办来着。听你一席话啊!我改主意了。”

戴旭翘起二郎腿得意地颠着说:

“林若平,你对我可能有点误会,自从我当上乡长后,你也会感到很突然,这很正常吗!官场自古就是没有硝烟的战场,有时残酷得让人无法理解,我自己有时也感到很迷惘。唉,人在官场身不由已啊!”

林若平轻轻一笑:

“是吗!我最近听到这样一句名言: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常言说得好,抓到熊再卖皮。唉,现在这人啊,没抓到熊就早已把皮给卖了。”

戴旭有点不耐烦了:

“林若平,你又是狗又是熊的,掂谁呢?我戴旭是重情重义之人,特别是你我之间,可谓是情义无价吧!如果你同意咱们就是生命旅途的伴侣了。”

林若平从桌匣里又拿出一个一样的小盒,在桌上摆弄着沉默不语。戴旭猛地站起身走到桌前,盯看首饰盒良久:

“林若平,你,你脚踏两只船,竟敢欺骗我,亵渎我,岂有此理!”

戴旭拂袖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开门时回头看眼林若平月兑口说:

“又是谷江!”

恒蒿县大街上。

江雪心事重重地走着,两眼浸满泪花,眼前谷江的文章,音容笑貌不停在眼前闪现:

《天思梦》,看了《天思》一文,禁不住浮想联翩,夜不能寐。写得好啊!不管作者站在那个角度,都击中时弊。说心里话,是你让我把官给丢了!心里不免有些怨恨。模模心窝还好,‘扑通扑通’在跳。谷江大学毕业后,自愿报名来到古阳山青石河村当了一名村官。自从当官那天起,把官看成了责任。三年的时光下来,青石河村变了,变富了,变美了,我也有了野心,竞选乡长一举中标,谷江身处顺竟,却忘了母亲的话:失去了自控能力,结果把乡长给丢了。但是,灵魂中责任没少,就证明我谷江还是谷江,我没输,只不过是现实与我开了一次玩笑罢了,一个人的成功并不在于你取得多大成就,而在于你要屡败屡战,敢于坚持的勇气!自信是人生的基石……

惟富一方,打通农脉,农富则民安,民安则国强……

看来我谷江真的作了一回梦!靠官场是不行了,靠什么呢……

江雪的泪水越聚越多。顺脸颊流下来。

街边一块空场地上,小雪拽着谷函月艰难的学着迈步,谷函月累得满头是汗。小雪一次次摔倒,又一次次被谷函月拽起,不时的纠正小雪走路。小冰在一旁呆呆地看着,看着看着跑过来,一下子把小雪拥倒,拽过女乃女乃一边擦着女乃女乃额头的汗珠,“啊,啊!”地说个不停。谷函月高兴地说:

“小冰要说话了。”

小雪站爬起身哭了:

“女乃女乃,看小冰啊!他拥我。”

谷函月亲昵的抚模下小冰,又忙模着拽过小雪笑着说:

“小雪,你不知道,当女乃女乃听到小冰这‘啊啊’声啊!心里不知有多高兴。小冰总算要说话了。”

“女乃女乃,女乃女乃,你偏心!”

小冰也不示弱,“啊!啊!”地说个不停,还不时动手给小雪两下,跟小雪学着大力士的造型对小雪挑斗。小雪气愤地指着小冰大喊:

“小冰,你等我能走路时,去哪也不领你,也不和你玩。”

小冰“啊,啊!”地喊了起来。江雪发现谷函月和俩个孩子后也揍过来,站在一边分享他们的快乐,看看谷函月,几次想劝架又止住了。谷函月在一旁听得高兴,尽情地让俩个孩子吵斗,过了一会才劝说:

“好了,好了,你们俩个听话,女乃女乃给你们讲个故事。”

一听讲故事,俩个孩子都停止了吵闹,来到女乃女乃身边。谷函月抚模着俩个孩子开始讲故事:

“从前啊有一只天鹤生下一对小天鹤,一只叫小雪,一只叫小雨,天鹤妈妈高兴极了!有一年冬天,不知为什么,雪特别的多。有一天,雪下得又特别的大,天鹤妈妈有急事出去了,很晚才回来,回到家时远远就喊:小雨,小雪,我回来了!可拥开屋门一看,眼前的情景,让天鹤妈妈惊呆了!叫小雨的那只小天鹤掉在地上,头上流了很多血奄奄一息,这下可吓坏了天鹤妈妈,天鹤妈妈抱起小天鹤就往医院跑……”中年妇女说到这哽咽了。

小雪抬头望着女乃女乃问:

“女乃女乃,那只小天鹤怎么样了?你咋不讲了?”

江雪听得真切,回头看眼谷函月。小雪又急切地问:

“那只受伤的小天鹤怎么样了?”

谷函月接着说:

“小天鹤是得救了,可是,可是当天鹤妈妈回到家里时,另一只小天鹤却不见了……”

小雪猜着问:

“那只小天鹤一定是去找妈妈了!女乃女乃,那后来呢?”

谷函月悲伤地摇摇头:

“没有后来。”

江雪在一旁不由自主地插了一句:

“大娘,天鹤妈妈为什么不去找那只小天鹤呢!既然是讲故事,为什么不讲个圆满的结局呢?”

这一问,谷函月不觉一愣又伤感地回答说:

“天鹤妈妈能不找吗!可是到现在也没有找到那只小天鹤……小雪。”

江雪和小雪以为在喊她们,同时答应:

“哎!”

谷函月听到回答,半天没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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