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几天不见,你就想老七了?”
静了好一会儿,上官昊才出声,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呵呵,你这话里怎么酸味这么重?”
睿瑶低低一笑,抬手揉捏着男人的面颊。
上官昊将女人的手拍掉:“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显然,上官昊已经直接将女人的问题完全的忽略掉了恍。
“才不是,我只是想着要把这个还给他而已。”
睿瑶将腰间的金牌取出,转身面向男人。
“就这个?”
上官昊垂眸看向女人手里金灿灿的腰牌。
“真的就这个而已,再无其他。”
睿瑶撇嘴道。
“既是如此,那不如就由夫君我替你代劳吧。”
上官昊将腰牌从女人手里拿起,往怀里一塞。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
睿瑶佯装不悦道,心里却是一阵窃喜,男人不吃醋,家庭不和睦。
“小气也都是因为你。”
上官昊将睿瑶的鼻尖一刮,再次将女人拥回怀里,柔声道。
那日,为了求自己给他和睿瑶赐婚,老七果真在勤政殿里长跪不起,无奈之下,自己只能以实相告。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老七这一次竟然会这么的认真,看得出老七对睿瑶的确是动了真心。
到现在,他还能清楚的记得老七当时那失望和受伤的眼神,还有那仿佛心都被人掏空了一样颓然离开的背影,。
老七是他唯一同父同母的兄弟,这么些年来,只要老七提出要求,他都会尽量满足,但是对于睿瑶,他不想放手。事实上,对于睿瑶,他不仅不能放手,更是半点都不能容他人觊觎,所以,他告诉老七,睿瑶早就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他知道这么做对老七的打击一定很大,但是他就是要将老七对睿瑶的念想断的干干净净。
自那天之后,老七便再没有去早朝,今日亦是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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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
贤妃抿唇不语,眸色猩红。
上官昊与碧瑶紧紧相牵的手,一遍遍浮现在她的脑海,激起了她胸腔内阵阵的妒意。
“娘娘,没想到,那个碧瑶一朝得宠便如此目中无人,不给娘娘行礼也就罢了,她是什么身份,怎配和皇上同车,明明该是娘娘您与皇上同车”
见贤妃脸色不好,夏荷也在一旁为贤妃抱着不平,却被贤妃冷声打断。
“夏荷,你最近的话是多了些。”
“是,奴婢知错了。”
夏荷连忙垂眸噤声,心里暗自嘀咕。
最近,贤妃变了许多,似乎已经没有了过去的温婉娴静,倒是总让人觉得十分的沉冷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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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厢祁云策的马车算是这许多马车之中人数最多的一辆。
因为秋场围猎之后,祁云策便会返回北秦,为了兄妹二人能够多聚一聚,玥翎特别申请了要和祁云策一车,而曦尘又不好单独一车,便也只好与兄妹二人一车。
“玥翎,你也得多长些心眼,想办法留住你的男人才是,你这才嫁过来几日,你的男人便又新娶了女人,这要是传出去了,你岂不是要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祁云策看着一脸若无其事的玥翎,语重心长道。
“太子哥哥,你怎么比母后还唠叨?这以后皇上谁知道还要纳多少妃子,若是每一次皇上纳妃我都要在意,,那我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不就是你天天教导我,要有母仪天下的胸襟吗?”
玥翎不耐烦的反唇相讥。
“你这丫头,真是牙尖嘴利,都是父皇和母后把你宠坏了!权当是为兄多事!”
祁云策被玥翎几句话呛的脸色铁青。
“这也不能怪公主殿下,看样子,那女子和东煜皇帝应该是早就有情,只不过赶巧了罢了。”
见兄妹二人呛上了,曦尘连忙上来打个圆场,顺势丢了一记眼色给玥翎。
玥翎意会,上前将方几上的茶杯端到祁云策的面前:“太子哥哥,喝杯茶消消气,都是翎儿错了,好不好?”
玥翎的话一说完,原本正欲接杯饮茶的祁云策突然一脸震惊的看向玥翎。
玥翎一怔,心头一沉,难道祁云策发现了什么?
曦尘立刻惊觉不对,慌忙开口道:“呵呵,公主自出嫁之后,果然脾气秉性都收敛了不少,以前在殿下面前总是我、我的,现在竟也学会了用自称了。”
玥翎眼波微闪,羞涩垂眸:“国师莫要取笑,如今嫁在东煜自然不比以前,在夫君面前自然要学着矜持些。”
“呵呵,在哥哥面前凶的像老虎,再人家上官昊面前乖顺的像小羊,你这丫头,就会窝里横!”
听玥翎这么一说,祁云策释然,
tang不禁打趣了一句,仰头将茶饮进。
“太子殿下,小心!”
曦尘将茶壶拿起准备将茶水为祁云策斟满,正巧马车骤然一停,曦尘一晃,茶壶月兑手而出,差点落在祁云策身上,还好曦尘是会功夫之人,伸手用掌力一吸,茶壶又稳稳的回到了手中,有惊无险。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马车为什么突然停了?”
玥翎揉着自己被撞痛的脑门儿,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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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前面有些被大雨冲下的山石挡住了咱们的去路,看来需要找人将这些山石先清理掉才能通行。”
一名禁为向禁卫军副统领卓正禀报道。
山石?
昨日他才来探的路,并未见道山石,而且昨晚至今更未曾有半点雨水,又怎么会有被冲下的山石?
糟了!
“快!通知全军戒备!”
话音还未落,从林中各处立刻跃出几十个黑影,高喊着:“上官昊,今日我们定要取你狗命!”
果然有人想行刺皇上!
卓正迅速将缰绳一拉,调转马头往上官昊的马车奔去:“快,护驾!”
禁卫们也迅速由四面往中心围拢。
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们已经分别落到数十辆马车之上,举剑便从车顶刺入。
“嘶!”
利剑穿透马车的顶棚直直刺入。
“咔!”
明黄的马车,车顶四裂,上官昊拥着睿瑶破顶而出。
“啊!”
面对如此突变,马车内的人,也纷纷惊呼着逃下马车。
于此同时,禁卫也飞身而起与马车顶上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杀,“咣”“当”的刀剑拼刺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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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昊揽着睿瑶,稳稳的落在禁卫的保护圈中,环视众人,不见一人身影,心中一惊,将睿瑶一松,大步向其中的一辆马车奔去。
睿瑶看着上官昊离去的背影,愣愣失神。
“晴雨!晴雨!”
上官昊掀帘而入。
“皇上。”
贤妃一脸血污,正窝在马车的一角瑟瑟发抖。
上官昊眸色一痛,将贤妃拥在怀里:“晴雨,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是朕不好,没有保护好你。”
“不,臣妾没事,是夏荷及时推开了臣妾。”贤妃伸手一指。
上官昊这才注意到了躺在马车上蜷做一团,一手紧压着手臂的夏荷。
夏荷的手臂的伤口很深,仍有鲜血不停的冒出。
“来,朕先带你到安全的地方,”上官昊将贤妃抱起,又垂眸对躺着的夏荷道:“怎么样,还能不能走?”
夏荷眸色晦暗的扫了贤妃一眼,将头重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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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此次出行有御医同行,睿瑶便帮着御医将夏荷的伤口简单的进行了处理和包扎,玥翎负责照顾受惊的贤妃,几名禁卫将她们几个围在中央并形成一个小的保护圈……
而此时,在这个小保护圈的外面,上官昊、祁云策、曦尘已经全部都与黑衣人交上了手,就连埋伏在暗处的玄武也率领着隐卫加入了战斗,但是一波又一波的黑衣人像源源不断的流水一样涌出,上官昊一方明显有些寡不敌众。
“当啷”一声!
祁云策手中的剑落在地上,脸色煞白,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溢出。
“太子殿下,您怎么了?”
曦尘将面前黑衣人刺来的一剑挡下,顺势又向黑衣人的面门击出一剑,在黑衣人躲避的瞬间,迅速移动到了祁云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