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二人的反应,女人眸中一亮,兴许还有些希望。
“小爷我劝你还是少些胡思乱想,没有人会知道你不见了,因为北秦的玥翎公主这会儿怕是早就已经进宫了,你就安心的在这儿呆着吧。”出声的还是先前的那个男人。
女人一怔。
玥翎公主已经进宫了?
可自己明明还在这里靥。
“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行了,别在这儿废话了,咱们还有很多事情呢。”一直未出声的另一人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伸手拉着正要说话的男人就要往外走仿。
“等一等,你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女子上前扯住男人的裤腿。
“什么意思,你自己想去吧!”男人将腿一踢,将女人甩开。
据这二人的反应看,应该是已经有人冒名顶替了她。
若真是这样,那么她就只能在这里等死了。
究竟是什么人?
为什么要这么做?
女人颓然跌坐,彻底绝望。
二人一边锁门一边在外面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哎,你说,爷干嘛还把他关着呢,反正都没有用了,直接杀了不就是了。”一人小声嘀咕道
“爷的心思岂是你这猪脑袋能猜的出的?”另一人不屑的瞥了发牢***的男人一眼。
“这么说爷的心思你知道?”发牢***的男人一阵欣喜。
“我”男人顿了一下,“当然不知道。”
“切!”问话的男人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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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阳门。
文臣武将左右而立,上官昊于红色的软毯之上缓缓走出,一身明黄映衬着阳光散发着耀眼的金芒。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禁卫军、仪仗队、文臣、武将、宫门的守卫皆俯身山呼万岁,声音振聋发聩。
“平身!”明黄的衣袖一扬,上官昊朗声示意众人起身。
众人谢恩之声再一次响彻云霄。
待众人站定,李全扬声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祁氏玥翎,貌和德嘉,温良恭顺,聪明贤淑,特封为正一品皇贵妃,授金册金印,赐居未央宫,钦此。”
众人皆是一怔。
这北秦公主虽封为贵妃却赐住未央宫,这未央宫可是皇后的寝宫,想必这北秦公主成为皇后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臣妾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玥翎伸出芊芊玉指将圣旨接过,双手托过头顶,盈盈一跪。
一切礼毕,玥翎由祁云策牵着,莲步轻移的缓缓走向帝王。
女子身着大红喜服,胸前以各色丝线绣出娇艳牡丹,一长段玉颈luo.露在外,肌肤胜雪。凝脂般的白,娇艳欲滴的红,相互映衬着,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妖冶的美,令在场之人无不垂涎欲滴。
还有那婀娜的身姿,那轻盈的体态,那娇俏的身段,无不在诉说着女子的天姿国色。
祁云策将女子的手轻轻递到上官昊的手心:“今日,本宫便将我们“北秦之珠”交给陛下了,希望陛下日后能够与玥翎相知相惜,祸福与共。”
“太子殿下放心,朕待玥翎也会如珠如宝。”上官昊声音笃定,转眸笑睨着女人道。
一旁的玥翎闻言,娇羞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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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在这儿干什么呢?”腊梅找到了正在凝着红色帷幔发呆的睿瑶,出声问道。
被这么一喊,睿瑶一惊,回头一看原来是腊梅,嗲怪道:“哦,没什么,你不是去看个美若天仙的公主了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小姐,腊梅怎么觉得你这话里有股酸味?”腊梅佯装揉了揉鼻子。
自从昨天听到皇上要娶北秦公主的事情,小姐就一直没有笑过,昨夜更是一宿没睡,不是喜欢皇上,是什么?连她一个局外人都看得出,她自己却看不清楚。也可能,小姐自已经知道了,只是因为放不下林公子才不愿承认吧。
说句实话,她虽然不懂男女之情,但是她还是觉得小姐和皇上,倒是比她和林公子之间更像男女之情的喜欢。
睿瑶抬头轻拍了一下腊梅的脑袋:“又胡说!你还没说你怎么来了?”
睿瑶嘴上虽然不承认腊梅所说,内心却难以抑制的泛着酸涩。
“李总管让我来找你回去,说一会儿皇上要与北秦太子在勤政殿议事。”
腊梅把玩着自己的发尾,不紧不慢道。
“那你不早点说,还不赶快回去。”
睿瑶拉着腊梅的手就往回走。
“小姐,你不是不想见皇上吗?回去干什么,耽误了事情皇上罚的也是李总管,咱们着什么急。”看着睿瑶焦急的模样,腊梅故意道。
“腊梅,你要是再这样,我可
tang真生气了!”睿瑶扭头瞪了腊梅一眼,沉声道。
这个死丫头,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缺乏管教,看来自己真是不能这么惯着她了。
见睿瑶真的生气了,腊梅加快了脚底的步子:“好好好!我走不行吗!”
还未等主仆二人走到勤政殿门口,李全就着急的嚷道:“哎吆喂,你们俩可算回来了,碧瑶快点去端茶水,腊梅赶快去御膳房催点心。”
“是。”二人各自领命准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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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外。
睿瑶端着茶水正欲推门而入,一个熟悉的声音自殿内响起,让她不由顿住了脚步。
“按照北秦习俗,太子殿下和微臣还要在东煜宫内住满一月,所以,恐怕还要叨扰陛下几日。”
这个声音,何其熟悉,难道是他吗?
怀着忐忑的心情,睿瑶推门而入,她端着茶托的手亦在不禁的微微颤抖。
随着开门的声响,殿内的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来人,在看到来人的瞬间,有一人竟然惊的“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跃起,用略带颤抖的声音低低唤了一声:“瑶儿。”
睿瑶一时一瞬不瞬的凝着站立的男人,心里百转千回,真想不到他竟然会是大名鼎鼎的北秦国师。
她曾经想过千百种与他重逢的场景,但却独独没有想过今日这一种。
他是北秦来的贵客,她是卑微的奴婢。
她不知道她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很复杂,很纠结。她的心里有着别后重逢的喜悦,有着再见亲人般的激动,却没有汹涌澎湃的波澜,甚至在此时此刻,她还隐隐的有些见到他。
是的,她害怕见到他,因为她不知道,现在的她该如何去面对他。
原来,人生就是这么可笑,以前的她心心念念,盼心心盼月亮,数着日子想要见到他,现在真正见到了他,竟然又是这样一番景象。
将心情稍做了一下整理,睿瑶缓缓的拾步向前,毕恭毕敬的摆上茶盏:“太子殿下、国师请用茶。”
待将茶盏摆好,睿瑶垂眸告退。
男人眸色纠结,眼看着女人即将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男人收回眸光,俯身道:“皇上,太子殿下,微臣失陪一下,还请恕罪。”
说罢,也不待二人反应,便大步的走了出去。
上官昊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眉心微蹙。
“瑶儿,你别走。”男人阔步追上了匆匆离去的睿瑶。
“国师大人,还有什么话说吗?”睿瑶抬眸看向男人,眼中只有淡漠和疏离。
男人的眸色一痛,音带颤抖:“瑶儿,你不要这个样子,我去你家找过你,伯父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吕伯说你走了,我以为此生都不会再见到你了,却没有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瑶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好!既然你问我怎么会在这里,那么就我问问你,爹死的时候你在哪里?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在哪里?这么些年你音信全无,你又有没有想过我会在哪里?”睿瑶声音激动,紧紧凝着男人,微微将小脸扬起,不知何时她早已泪流满面。
回忆像是播放电影一般,一幕一幕,不能暂停,不能快进。
若是他不离开,她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若是他不离开,她至少还有他,不会像现在,什么都没有不说,甚至连一颗心都快要守不住。
“瑶儿,对不起。”
除了痛,还是痛,除了对不起,还是对不起,他不知道还应该说些什么,心疼与沉痛纠结在男人的眸色里,一片暗沉。
“所以,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无权过问。”
睿瑶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转过头去,不再看男人,一字一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