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晚照,此时的碧山,葱郁深翠之上洒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草木的味道格外清晰,放眼望去,只觉一股浩荡之感。
方奕融一身月白缎裳,腰间束着的腰绯红色丝穗,长发随风轻扬,整个人显得格外轻盈纤细,仿佛就要随风而去。
“夜莺,我的内伤全好了,多亏你。”她回过头,看向正缓步而来的人,微笑着道。
夜莺在她身旁站定,眯眼看着那峰峦叠嶂,“你……其实你……”他心念转了转,终是没有将那件事告诉她。
方奕融偏过脸瞅着他,听出了他的欲言又止,“是不是有什么事?还是我的伤有什么古怪?”
夜莺回眸,“不,不是你的伤,而是你……”叹了口气,他仍是没有说。
他怕自己说了,也许会改变方奕融的一些想法甚至决定,所有的事,都听天由命,顺其自然吧。
“我只是想说,你保重。还有,待回到殷剑黎身边,要他身边的那个管家。”夜莺别过脸,淡淡道。
方奕融皱了皱眉,应了一声。
临别前,夜莺又给了她几只小瓶和一些药方,却是再没有多说什么了。
方奕融收好一切,回首望了一眼那隐蔽于葱郁之中的所在,抿了抿唇,便运起轻功飞掠而去。
夜莺其实并未走远,他停在一片葱翠之后,待看到再看不到方奕融身影时,才慢慢踱了出来。
他眯眼望着方奕融离去的方向,青紫色的薄唇微启——
“但愿,他会善待你,善待你肚子里的……但愿,你不会输。”
低低浅浅的的声音,带着特有的嘶哑,一点点消逝在了风中。
……
刑部大牢,那间关押殷剑黎的牢房里,此时来了一位特别的探望者。
殷剑黎见到来者,忙不迭地站起身,双膝跪地,伏以头磕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虞帝头戴玉冠,一身锦蓝便装,不掩高贵威仪之气。他负着双手,淡淡道:“你且站起来说话。”
“谢皇上,罪臣遵旨。”殷剑黎站起身,看了眼虞帝平静的脸色,沉声道:“这里毕竟是大牢,皇上屈尊来此,罪臣实在……”
“行了,这些话朕不想听。”虞帝皱着剑眉,挥退了随侍,才继续道:“你告诉朕,你与那魔教毒女究竟是什么关系?朕不相信你会背叛朝廷。”
殷剑黎抿了抿唇,垂下脸,“罪臣与她……已有肌肤之亲。她……”
“你——!!”虞帝脸色骤冷,食指指着他,厉声道:“你简直荒唐!那毒女施了什么魔法,让你殷剑黎都着了道!”
殷剑黎缓缓跪下,抬首仰望虞帝,目光沉稳而坦荡,“非她蛊惑罪臣,是罪臣情难自控。皇上,罪臣喜爱她。”
在牢中的日子,殷剑黎想了很多事,而从前那些纠绕在他心中的不明的情感也渐渐明晰。
他知道,那是对一个人的牵挂,是男女之间才有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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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忙好忙,更得少,实在对不住,等放暑假了绝对会加更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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