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劳叔告诉殷剑黎,将兵符拿出交予方奕融的事并未告诉皇上,却没听到殷剑黎有回应。
他不由疑惑地抬眼看去,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之间殷剑黎眉眼间青灰之气更甚,一丝血溢出唇角,甫一张口,却是有更多了血涌了出来。他整个身体亦摇摇欲坠着向一旁歪倒下去。
“将军!”劳叔凄然地低声嘶吼,扑上前扶住了他,“将军,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殷剑黎急促地呼吸了几下,待得血腥气暂时散去,才低声道:“劳叔,你糊涂……太糊涂……”
劳叔将他整个身体都靠在自己的双臂中,心疼的难以复加,担忧之情溢于言表,“将军放心,方奕融找我时,曾说会将兵符完整奉还。她还说……还说……”
听了劳叔的话,殷剑黎心头一紧,“她还是了什么?”
劳叔抿了抿唇,方低声道:“她还说……说她爱将军。那时候,她的语气和表情真的是……老奴也实在是……实在是不得不相信她。”
也就是在听到方奕融对云馨公主说的那番话,以及在看到方奕融满脸的泪水和双眼中掩盖不住的哀伤时,劳叔恍然明白了那个人人得而诛之的魔教毒女,也许是真的爱惨了殷剑黎。
没有人可以抵挡得住情爱纠绕,感情来势汹汹,纵使她心硬如铁,也不得不在情爱面前缴械投降。
所以,劳叔信了她的话,亦按照她所说的去做了。因为他相信方奕融不会害殷剑黎,绝对不会。
没有听到殷剑黎的回应,劳叔又继续道:“其实此事老奴心中也有计较。兵符分为左右两块,只有将军所持的左符与皇上所持的右符同时拿出,才可调令禁卫军。所以就算尤凤致拿了将军的兵符,也无济于事啊。”
听罢,殷剑黎叹了口气,道:“劳叔,你不懂的。”他此时实在是乏力,脑中心中亦是乱作一团,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只一手撑着树干缓缓站起身,“我们还是快些赶回将军府的好,否则就要被魔教的人追上了。”
劳叔应了一声,连忙上前扶着殷剑黎。
殷剑黎刚刚兀自强用内息,已损伤了筋脉,此时再动不得轻功,两人便只得抄隐蔽难走的小道走,渐渐地倒也摆月兑了魔教的追踪。
而魔教那厢里,当教徒向尤凤致报告跟丢了殷剑黎时,尤凤致怒不可抑。
他捏碎了手中的琉璃杯,狭长凤目中阴狠迸现,“都是一群废物!废物!”目光扫向垂首站在的夜莺,冷声问他:“她呢?死了没有?!”
夜莺低头道:“奕融伤势很重,属下给她疗了伤,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
“哼!”尤凤致啪的一声拍向桌面,“怎不让她去死!”
夜莺讶然抬头,“教主……”
“怎么,你不忍心?”尤凤致看向他,眼神狠绝,冷笑道:“不过一个叛徒而已,本座还留她做什么?既是将死之人,本座便给她个痛快!”
夜莺双手一紧,“教主准备怎么处置她?”
“扔下绝顶崖。”尤凤致站起身,边说着边往外走,“夜莺,此事便由你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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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教主是故意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