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死了?”容祁似乎清醒了些。
欢玉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哭起来,禾晏尚未回过神来,只觉得容祁被推了过来,她本能地扶住他,便见顾辞飞快地朝后院跑去了。
紧接着,宋管家还有一众家丁也都跟着去了。
周富公公紧张地靠过来:“皇上……”
容祁紧蹙着眉头,死死地盯住地上脸色苍白的欢玉。禾晏才张了口,便见容祁微微一扬手,昏暗月色里,几个御前侍卫已飞速往后院而去。
禾晏的脑子还是有些空白,这会儿才回过神来,忙开口道:“公公,让人去准备醒酒汤吧!”
容祁却道:“不必了,朕没有全醉。”
禾晏只觉他的手伸了过来,她本能地抬头,他已快速拔下她头上的发簪,用力扎破了手指,又迅速将发簪给插回了原位。
……
等容祁到时,琼贵人住的厢房内外早已一片灯火通明。
顾辞背对着门站着,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禾晏见他的脸色很是难看。
太医起身出来,见了容祁便行礼道:“回皇上,琼贵人乃窒息而亡,她的手臂上有明显被用力捏出的手指印,看这力气,行凶之人应是男子无疑。”
顾辞的眉宇蹙得更深。
容祁的目光落在琼贵人的尸身上,她半截身子还挂在床外,华贵裙裾逶迤在地上。禾晏下意识地拉住了容祁的衣袖往他身后躲了躲。
顾辞忽然跪下道:“琼贵人在臣府上出事,是臣保护不周。臣一定会找出凶手,将功折罪!”
他这样一说,禾晏只觉得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似乎哪里不对劲起来。
容祁吩咐着让人将琼贵人的尸身先安顿好,禾晏终于想起来了。她也不顾礼数,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袖道:“皇上,此事不能交给顾大人!”
容祁的眉心拧得更深,顾辞的眼睛里似乎隐隐有愤怒。
禾晏鼓起勇气道:“人是在丞相府出的事,谁能保证顾大人就一定清白?”
顾辞算是听出来了:“你什么意思?”
“皇上,其实顾大人和……”私通的事几乎要月兑口而出了,好在周富从面前走过禾晏才回过神来。她要是把皇上被戴了绿帽子的事给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顾辞会不会死她不知道,但是她一定会死。于是话到嘴边,她果断变成了,“奴婢的意思是顾大人虽然有不在场证明,但不代表别人没有。比如说……谢琅啊!谢琅是顾大人的人,但他却并不在花园里!”
禾晏一字一句地说,看顾辞的目光完全就是“凶手”的感觉,怪不得他这样有恃无恐,原来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杀人灭口!
你够狠!
顾辞强忍住怒意,朝容祁道:“皇上明察,臣……”
“不会是谢琅。”容祁淡淡开口。
“皇上!”禾晏一个激动掐到了容祁刺破的手指,容祁本能地要抽手,她干脆整个人都扑上去,贴住他的耳朵,“他和琼贵人有jian情!我亲眼看到的!侯爷也看到了!就是他想杀人灭口啊表叔!”